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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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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锐侠听到陈英起的抱怨,回头低声喝道:“闹什么闹?现在就说怎么打那个磨坊吧?你们谁有什么好主意啊?”
杨耀岚和季韦俨二人对望一眼,同时走出一步,拱手道:“属下愿意”。顿了一顿,季韦俨补充道:“属下自从跟随大人以来,还未有寸功,望大人成全。亮云兄已经得了破城的首功,这个血肉磨坊就让属下去拿下吧。”
蒋锐侠沉吟,眼角余光瞟着颜云放,看到颜云放微微点头,他方道:“那好,这次就由子宛兄负责吧。不过,子宛兄,这个磨坊全石结构,甚为结实,易守难攻,你打算如何进攻啊?”
季韦俨头一挺,傲然道:“破此不难。对方之所以能坚持,不外两点,一是以必死之心对敌;二是依仗路休景的万夫难敌的刀法。不过现在,嘿嘿,已经这么长时间战斗,敌人锐气也该泻了。而属下,不是自夸,那路休景的刀法在我季子宛眼中,还算不上什么厉害。”
颜云放在一旁道:“哀兵、怒兵不可胜,骄兵、贪兵不可用。今日刘雪玱所部一则轻视对手,毫无准备,杂乱无章,谓之骄兵;二则心挂财物,持宠抢功,战而心乱,谓之贪兵。此等人,不败才怪。这次我们决不能再蹈覆辙了。”
季韦俨严肃道:“放心,我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兵法还是懂的。哼,我亲自当头进攻,必然破开此地,取得那路休景的人头。”
颜云放轻轻摇头道:“纵然你这样也可以打下这个磨坊,我们损失也大了。不成,依我看,还是一个字,水。那磨坊本来就不是一个堡垒,而后面还有那巨大的水车,如果我们绕到那水面上去,哼哼,只需要几个箭手掩护,我看他们这些残兵就死无葬身之地。”
陈英起一拍头,赞道:“果然好计策阿。妈的,就只知道打这个大门的主意,却忘记了后面那条大河可以用了阿。不过,现在哪里去搞船啊?”
一直不说话的周海羡此刻突然道:“沐波不才,这就去沿河搜索,一定能找到船只。”
蒋锐侠道:“也好,反正重骑一时之间在这弹丸之地也用不上,这个事就由沐波负责吧。”周海羡点头称是,跳上骏马,就要打马而去。颜云放却立刻阻止他道:“沐波,不用了,我早已经吩咐彦朗带人寻船去了,此刻应该已经找到了吧。”
蒋锐侠大喜,忙对颜云放道:“你早就想到这个方法了?怎么不早点说?”。颜云放看着蒋锐侠,笑了笑道:“给谁说阿?又不是我们自己打,急什么急?”蒋锐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禁有点不悦,道:“大家都是红巾兄弟,这又是何必呢?”
这时候杨耀岚嗡声嗡气地插话道:“哼,你自己认为别人是兄弟,别人是不是这样想,可就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兄弟卖了。还是什么都自己掌握最好。”一旁周海羡立刻红脸,咚的一声从马上跳下,全身盔甲相互碰撞叮当作响,口中嚷道:“杨亮云,你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该给你道歉我也给你道了,是我不对,你也不能一直耿耿于怀啊。哼,说起来,对你我们还是好的,换成别人,杀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看到气氛不对,陈英起立刻栏在周海羡面前;季韦俨和杨耀岚走的很近,也是了解此事,但他却不愿得罪周海羡等人,也在一旁拦住面色阴暗的就要发作的杨耀岚。颜云放忙一推蒋锐侠,蒋锐侠踉跄一下,冲到周海羡和杨耀岚二人之间,高声道:“两位将军,我们起事的时候都说好的,从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以前的事情都一笑泯恩仇,以后大家都要共生死同进退,难道你们忘记了吗?”
周海羡看看蒋锐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抱拳对蒋锐侠道:“谨听大人吩咐”。杨耀岚阴着脸,咬牙切齿,片刻,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季韦俨,单膝着地对蒋锐侠道:“杨亮云违反大人吩咐,任听大人责罚。”蒋锐侠忙趋前扶起杨耀岚,口中安慰道:“亮云兄不必计较,我能理解。不过以后望大人不计前嫌,与周将军通力合作,共振我军。”说着向周海羡招手,示意周海羡过来。
周海羡不情愿的在原地踯躅了两下。陈英起看的恼火,在他后面一推,周海羡身子向前一跌,冲到杨蒋二人面前。身形还为稳住,杨耀岚却主动一把伸手拉住周海羡,脸上颇有点诚恳的道:“沐波兄,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请你莫怪。”周海羡本来自己心中对以前驱逐杨耀岚一事就心中有愧,此刻杨耀岚主动示好,他又能再说什么,只有不停点头称是。
这时,旁边率部沿着邻衣江警戒的资彦亭突然高声叫道:“好了,好了,船来了”。众人回头,只见一只乌蓬小船虽然是逆流而上,其来势却颇为急速。船尾立着一人,一袭白衣,随风鼓动。单手摇橹,一手持剑。那河水在橹急速的摆动中不断的破碎,激起雪白的浪花,在湍急的江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远远看去,单人轻舟,踏浪而来,宛如凌波,潇洒至极。
“不对,来者何人……”。资彦亭突然反应过来此人绝对不是他那奉命去找船的弟弟,当即弯弓搭箭,瞄准来人,口中大喝道。
只见来人气势不改,仰天大笑,笑声如此爽朗,随风直传云霄。岸边众人听到他的笑声,都不由皱眉变色。突然,他的笑声嘎然而止,仗剑朗声,其音清越,慨然道:“舒庐李见秀,应诺前来赴死……”



白衣济孤城
天最城外红巾老营。
打马疾行,座下白马鬃毛飞扬,鼻息狂喷,纷飞的四蹄将地上的砂石击打的远远飞出,健壮的马背上的毛发全被豆大的汗水濡得精湿。可在马背上心急如焚的张鹰仍然无法忍受这种速度,手中鞭子不停的重重击打在马股之上。马儿一边嘶叫着,一边拼尽全力奔驰着,草地、树木、散兵游勇都一一从马侧飞速晃过。不远处,那大营已经在望;张鹰不由又重重挥出一鞭。
突然,那马儿凄声长嘶,前蹄一软,向前跪下;马背上的张鹰措手不及,整个身子立刻被抛飞而出。人在半空,他的身子急速扭动,腰腹用力,猛力侧翻,人已立在草地边。看着那马儿已吐着白沫,全身伏在地上不停抽搐,显然已是不行了。张鹰看着活活累死的马儿,叹息一声,继续大步向前而行。
围在大营处不停吵杂的各部人马此刻已经看到从远处疾行而来的张鹰,直属于天鹰营的红巾都高兴的叫了起来,而直属于鲁敬的旧部则阴沉着脸,面面相觑,缓缓向后退缩,隐隐间结成了一个阵势。其他不属于两部的红巾则一个个嬉笑着,等待好戏的上演。
转眼间,张鹰已经负手来到大营之前。营门口,属于天鹰营的弓箭手们本张弓搭箭的堵在那里,此刻都松了一口气,口中嚷道:“好了,老鹰哥来了”。当中一个头领立即快步迎了上来,边走边用力的搓着自己的手,口中忙不迭的连声道:“老鹰哥来了就好了,这些敬字营的堵在我们这里闹事,搞的乌烟瘴气的。你老要是不好好修理修理他们,我们天鹰营的面子还在那里了。”
鲁敬旧部中立刻有人嚷道:“我们闹事?哼,你们姓高的混蛋杀了我们彭大哥,杀人者偿命,这个官司就是打到明王座下,也是我们有理”。马上其他人也随着开始骚乱起来,有的人抽出刀枪向空挥舞,有的则大叫大嚷起来。
“哼……”,张鹰从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向鲁敬旧部人马扫去,眼光中威严中却带着无尽的冷漠。他本来就是光明宗里位高权重、威势赫然的鹰王,这些红巾部下,尤其是光明宗教众,素来服膺他的权威。现在看到张鹰的如炬眼神中透出冷酷,那些红巾部众大部分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擅闯军营,聚众闹事,尤其是现在还在作战的时候,敌人未清,敌援将至,你们居然敢再这个时候冲突我的军营,都想死了不成?”,张鹰沉声喝问,内力到处,在场所有人都听的心中一颤。
鲁敬旧部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涨红着脸,从人群中跳出来,大叫道:“难道彭大哥就给你们白杀了不成?哼,我们敬字营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侮的。是不是,弟兄们?”。这个小伙子向后面同伴大叫道,但同伴却应者寥寥,大多数人都阴着脸一言不发。
张鹰嘿然一笑,向那小伙子问道:“你叫什么啊?眼生的很呢?”。那小伙子脖子一梗,昂着头道:“老子行不改名座不改姓,仓南朱隽琅就是我。”
“哦?仓南朱隽琅?好像听说过,杀了天最那个自称七煞刀的叫庞岭文的曲长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很不错嘛”。张鹰听了小伙子自我介绍,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突然,张鹰手臂猛然向后一拍,重击在营门辕门上小儿手臂粗细的支柱上,那支柱“咔嘞”一声,应声而断。所有营门口的人包括朱隽琅都给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张鹰如雷轰鸣的声音已经怒吼道:“彭大昌擅闯军营,不听规劝,伤害同僚,死有余辜。你们这些人,不知悔改,还想继续闹事,是不是就不想保留一点鲁九叔的血脉,想让你们敬字营的一个个都死了才甘心?恩?”说到最后,声色俱厉,眼瞪如铃,须发贲张。
朱隽琅还想争辩,张鹰大手一挥,道:“都给我回各自军营去,再留在这里,当心我张怒翔不讲情面了”。那些鲁敬旧部一个个面面相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办。不一会,有几个人耷拉着脑袋向后退去,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默默离开,到得最后,只剩下朱隽琅一人还倔强地瞪眼站在张鹰面前。
“你怎么不走?”张鹰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坚持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张口问道。朱隽琅昂头道:“哼,为什么我要走?我就是要为彭大哥讨个说法。就是彭大哥有错,那也应该由军法处理,高宪擅杀大将,这又该当何罪?”
张鹰看着朱隽琅本来微黑的脸涨的通红,眼中充满义愤,心中不禁也有点愧疚。刚才他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在红巾部众心中的威望,强行将这事情压制下去,对他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看到这个朱隽琅不畏高压,执着倔强,内心里感觉似乎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不由脸色缓和下来,温言对朱隽琅道:“隽琅,这件事情,我自有处置,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就算要为彭大昌讨个说法,也的等回到山寨再说了。”
朱隽琅看到张鹰居然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话,倒是有点吃惊。虽然他算是半路投奔红巾,但也知道张鹰作为光明宗四大王中的鹰王,武功极高,脾气暴躁,但又豪爽耿直,喜欢结交英雄。若不是因为彭大昌对他甚好,他也不会出言顶撞张鹰,强要说法。现在张鹰如此说法,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好嘴里道:“那也好,只有这样。不过,回到山寨,我相信以鹰王的为人,一定会给我敬字营五千弟兄一个说法的,是吧?”
朱隽琅这样直接表示出对张鹰说话的怀疑,张鹰还没有开腔说话,已经恼了张鹰身后的一干部属。其中一个身形中等,看上去却颇为瘦削的年轻人高叫道:“姓朱的,你什么身份?鹰王答应的事情还有不算数的?你这样不尊敬鹰王,哼,来来来,让我颖山粟燕来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在鹰王面前如此放肆?”
那朱隽琅对张鹰还心有忌惮,对于别人,可就还没有谁放在他眼中。朱隽琅在鲁敬营中绝对的算是第一高手,自然也对自己身受颇为自负。如今粟燕挑战,岂有束手的道理。当即朱隽琅退后一步,刷的一声刀半出鞘,厉声喝道:“好,那也让我看看,你又算是个什么好手?敢说如此大话?”
粟燕本也是张鹰营中好手,看到朱隽琅拔刀应战,又哪会退缩,当即排众而出,站在朱隽琅之前,面带奚落,道:“好,我就成全你,让我看看号称敬字营第一高手的人有什么本事?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你就来试一试……”,朱隽琅“刷”一下拔出刀来,脸色通红,神色激动。粟燕毫不含糊,双手向背后一抓,两只短枪已经交叉在手,寒光凛冽。
“住手!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红巾军的军规?”,一声暴喝,张鹰已经欺近朱隽琅身边,后背对着粟燕,张开双手拦住激动的朱隽琅,口中继续道:“隽琅,我张怒翔从来都是言出必践,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放心吧……”
朱隽琅见张鹰出手,不由后退一步,待张鹰话音落地,方还刀入鞘,恨恨的瞪了一眼张鹰身后撇嘴的粟燕,向张鹰躬身行了个礼,转身大踏步离去。
张鹰此刻才慢慢转过身来,眼中射出冷冷的光芒,看着粟燕道:“是谁让你动手的?”粟燕嗫嚅着不敢回答。张鹰冷笑一下道:“哼,看来我确实是太娇纵你们了,动不动就要拔刀杀人。不是这样,这次怎么能惹下这么大的祸事?高宪呢?他在哪里?叫他出来……”
粟燕埋着头,低声道:“高曲长杀了彭大昌,真曲长和郭曲长二人把他拉走了,不然早打起来了,刚才这里就只剩下我和张郊两个带着部曲挡着敬字营的那些家伙。”随着他的话,另一个二十左右的粗壮汉子提着把巨大的斧头从人群后挤了过来,闷声闷气地向张鹰施礼。
看着站在面前低眉顺目大气不吭的粟燕和张郊,张鹰也无话可说。这批人的脾气还不是跟他学来,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打仗厉害,欺人也厉害,搞得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情,看来需要整顿一下了。张鹰叹口气,迈步就要向营内走去。
这时,地面突然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这种颤动是如此有节奏,又如此的沉闷,仿佛和心跳同步,让人感到极为不适。张鹰霍然停步,回头看去,只见从大营往东的平原上,夕阳辉映下,天边一道烟尘腾起,如同波涛从海洋的远方滚滚而来,带着闷雷的轰鸣。在烟尘之中闪烁着耀眼的寒光,连接成片;还有隐约而来的青脆的金属撞击声。不,越来越清楚了,那高高飘扬的“夏”字旗,还有奔跑在波涛之前的刚才离去的那些敬字营的弟兄,甚至可以看见他们脸上恐怖的表情,惊惶失措,茫然无助……
“敌袭……”,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划破这太阳落山前的寂静黄昏……

“叮”,一声清脆悦耳的敲击,飞来的羽箭在“渠腾”剑刃上一磕,断为两截,堕入河水之中,溅起点点水花。李见秀随手挡开资彦亭射来的箭,面如春风微笑依旧,左手摇橹舟若离弦,直奔被重兵围困的青石磨坊而来。
“好小子,欺我军无人么?”,蒋锐侠挥手制止群拥而上弯弓搭箭的一众射手,冷笑一声,朗声对李见秀道:“李家小子,你若能挡我三箭,便饶你一命,如何?”。
李见秀右手宝剑轻挽剑花,映出晚霞红云漫天,剑眉一扬,哈哈朗笑:“既然如此,嶷贤敢不从命。在下静候将军赐教……”
谈笑间,蒋锐侠肩上取自禁军锋将萧湖鲤的“繁弱”神弓顺势滑至手中,三支羽箭更是倏然从轻划过肩后的右手指缝中滑出,洁白的箭羽柔顺的掠过指缝,微微摇摆着吻上了弓弦。一丝微笑荡漾在蒋锐侠的嘴角,他向前一步,站在波光粼粼的邻衣江边,看着箭尖反射的一点夕阳的金光,眼角一瞥暮日下李见秀的剪影侧光,三道光芒带着落日的轨迹在沉沉的暮色中划出流光,随后而去的是青脆玲珑的弓弦震荡,弹碎了黄昏的寂寞。
“来得好……”,白衣飘拂,身随音起,“渠腾”辉洒出三道银亮光芒,划破江上凉冷的清风,溢出嗡嗡震荡的蜂鸣。射来的三箭与那如影似幻的三道银光相接,却无声无息的敛声而寂,完全没有那意想中的碰撞。李见秀只觉得手中宝剑如受巨力,身子宛若巨锤击身,向后猛退;一只箭矢随势猛然坠落,劲头不减,“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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