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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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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妇向阎仲元飞了个媚眼,用一种浓得如蜜的嗲声热情如火的招呼道:“客官,你还真是好眼力,我们阮家包子皮薄馅多,味道可口,在这一片可是百年老号,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面前这个方面男子满脸戒色的后退了一步,口中问道:“你说你在这里是百年老号?”。那少妇一怔,不知他为何如此?却听到阎仲元一字一顿的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不下十年,怎么从没有听说过你?”,说着,阎仲元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妇,看她皓腕如雪,十指纤葱,腰肢摇曳,唇红颜玉,又哪里是个当街卖炉的人儿,不禁暗自冷笑起来,手已暗自搭在背后腰刀刀柄之上。
那少妇掏出一方方巾,捂住小嘴吃吃笑道:“果然厉害,我阮明珠不过顺口吹嘘,就被你看破了。不过,虽然我搬到这里也就不过三日,可要说到这包子,那可是正宗的……”,说到这里,阮明珠一顿,咯咯笑了笑,双手向外一翻,口中娇声叱喝道:“正宗的人肉包子……”。几点银光爆闪,向着阎仲元当胸射来。阎仲元怒吼一声,向后猛退,一把腰刀已经翻飞而出,刀花立现,护在自己胸前。
那银光在阎仲元舞出的如屏刀光前一触,发出几声脆响,纷纷向外激射,旋即在空中一拐,又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角度从四面向阎仲元射来。阎仲元本见磕飞了那暗器,心中刚松,却不料那暗器纷纷回射,急忙挥刀护住头脑,而身上其他地方终于露出破绽,闷哼一声,几点银光已经刺入身体,顿时感觉一种酥麻从伤口处飞快蔓延,人立时便已动弹不得。
这变化电光火石,等到阎仲元倒地,大街上的人流才发出惊叫,纷纷退让,口中惊叫“杀人了……”。那阮明珠双手连招,那银光闪烁着从阎仲元身中倒射而回,落入她小小柔软的手中,赫然是几只尾部系着银线的银梭。不理会倒地的阎仲元,阮明珠的一双妙目已经向颜云放所在之处飘去。只见本来那默然踯躅前行的少年郎,此刻却如西去黄鹤,人踪缥缈。阮明珠立刻回头,却已是晚;一道如电穿云的耀眼光芒,烈而不暴,敛而不散,似慢实快,转瞬即至,一道寒芒已经搭在阮明珠咽喉之上。阮明珠眼波流转,香眸凝情,丝毫不理会那喉上的利剑,风情万种的向着眼前沉默的颜云放一瞟,抛了个媚眼,口中腻声道:“这位小哥,你的剑好快哦,吓杀奴家了,你听,我的小心肝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呢……”
颜云放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和怜悯,虽然眼前的这个少妇成熟的似乎就要让人融化,若换作往日的风流少年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怜香惜玉的机会,可现在的他心中的那沉痛又怎么可能被她这几句娇声驱散,当下手中剑一挺,剑尖已经刺入半分,一滴艳红的血立刻凝在那如玉白润的脖子之上。阮明珠立刻慌了神,自己向以为傲的姿色居然勾引不到一个惨绿少年,不由脸色立刻苍白。只听到一个冷漠压抑的声音命令道:“解药……”,声音中冷酷之极,虽然寥寥两字,却能令阮明珠感觉到如果不服从这个命令,那自己咽喉上的剑尖会毫不犹豫地刺入,不带任何感情。
娇躯剧烈的颤动着,阮明珠一双秀目第一次认真地凝视着这个面对着自己的少年;这个少年如此俊秀,却又充满悲哀和杀气;这种杀气,是一种沙场决死的慷慨,是一种漠视生命的悲哀,这个少年,绝对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阮明珠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咽喉暂时脱离了剑尖,看着颜云放,阮明珠突然说道:“你不是常朋,你绝对不是常朋……”
“他当然不是常朋……”,一个清朗的声音传过。颜云放眼角微瞥,看到包子铺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人,一人腰挎大刀,魁伟身材,浓眉大眼;另一人则是书生青衫,腰系长剑,容貌清秀,身材瘦削;乍一看,两人打扮像极了自己和阎仲元二人,可说是活脱脱的再现,不由心中暗道奇怪。
此刻颜云放剑下的阮明珠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认错人了……”,顺手从怀中掏出一红一黄两个小瓷瓶,对颜云放道:“红色外敷黄色内服,可解我银梭上的毒。对不起了公子,是明珠复仇,找错了对象……”
颜云放接过瓷瓶,冷冷的眼凝视着阮明珠,片刻,一收宝剑,口中道:“只要我救回忠扬,你就去吧……”,不再理会这个少妇,掏开黄色瓷瓶瓶塞,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丹药,喂入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阎仲元口中。
只听那常朋在一旁笑了起来,对还倒在地上露出玉腿酥胸的阮明珠道:“阮大夫人,你的名字我是早就听说过了,却没想到号称从不失手的你,居然还能闹出这么个大笑话。这也是实在砸了你们画玉舫的名声了吧?哈哈哈哈……”,说道这里,常朋大笑不止,声音中甚是张狂。
阮明珠脸上一红,苦笑着低声道:“就凭一张画像,认错了人也很正常。再说,谁让他们和你们两个穿的相似,又是前后来到,这,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了。”
常朋笑着打了个哈哈,道:“看你现在这么倒霉,我也不难为你了,也没兴趣知道是谁让你来杀我的。嘿嘿,我这个‘鬼秀才’,看来在江湖上还是值点分量啊,连阮大夫人都亲自下厨动手了。你说是吧,日曜?”。随在常朋身后的持刀大汉许含光笑而不语,微微点头。
这时阎仲元已服下解药。那药似乎颇有效力,片刻间,阎仲元已经睁开眼来,看着扶着自己的颜云放。在转眼看到身边的阮明珠,不由大惊:“公子,此女是个杀手”。却见阮明珠又是苦笑:“我这个杀手看来名气已经闹出来了,以后还混什么啊?”
颜云放把了把阎仲元的脉象,感觉到已平稳如初,当下将两个瓷瓶揣入怀中,扶起阎仲元就要离开。那常朋在后作辑道:“在下云山常朋常明月,想与二位做个朋友,不知可否?”
颜云放没有回头,低声道:“今日有缘,本当相叙。奈何我二人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得罪了”。
常朋微一皱眉,正要再出言挽留,街道上突然嘈杂起来。只见二三十名大汉,推开路上行人,直往他们所在之处扑来。当先一人,辫发蒜鼻,粗壮结实,一副辽人打扮,手中提着大刀,身背一把长弓,正向此处疾行而来。
一时之间,街上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闪电……
常朋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眩目的光芒烈射,朗朗晴天,电光乍现。那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俊才,一袭青衣翩然,万道光芒绕身,剑到处惊鸿飞舞所向披靡,人踏步杀气凛冽敌势波分,那一拥而上的大汉,转眼间即被刺倒多人。
那挥众而上的辽人见得颜云放一剑厉害,嘶声命令随从列阵厮杀。只见这些大汉依令行事,结成三人一组,互相掩映,顿时将局势扳了回来,那少年再也没能杀伤一人。而那辽人却将大刀回鞘,缓步退到大街一旁,背上取弓,搭箭上弦,直瞄在众人围攻之中的颜云放。
常朋在旁,向身边持刀大汉许含光努嘴示意;许含光本见颜云放剑法了得,心中暗起敬佩接纳之心,此刻一见那辽人打算暗箭伤人,顿时大怒,一声暴喝:“贼子敢尔”,大刀离鞘,直奔那辽人而去。
那辽人被许含光所惊,侧目已见一条大汉如脱缰烈马,越过大街直冲自己而来,当下也不慌乱,手中长弓微偏,三支利箭连珠齐发,直奔许含光而来。许含光舌绽春雷,长刀急劈,当先两箭应声而落;第三箭却后发先至,突然越过许含光刀幕,许含光眼见闪避不及,一道银光突飞而至,那箭与银光一碰,双双坠地,却是一只银梭。那辽人突见来人居然避开自己绝杀箭法,顿时慌乱,立刻向后暴退,已是不及。许含光手中刀光如浪,劈飞两名意图阻拦自己的男子,脚不停步,瞬时间已逼到那辽人面前,刀刃斜挑,那辽人手中弓弦应声而断。
那辽人顿时呆怔,只听许含光冷冷说道:“是男人的就别暗箭伤人”,随即收刀后退。那辽人呆了一会,突然用不是十分熟练腔调怪异的官话冲着许含光和常朋叫道:“你们他妈的少管闲事。老子是大夏禁军哨长萧四佛,今天奉命拿人,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正大步走回的许含光闻言心中一呆,虽然自己看不惯这些官差仗势欺人,以多胜少,可是要自己与官差为敌,却也不是情愿。抬眼看向常朋,自己老友似乎也被那辽人出人意料的身份怔了一怔,看着自己,缓缓摇头。
许含光常朋两人默然并肩,看着那青衣少年尽力掩护着身边的大汉,依然还是神情漠然冷酷,可明眼人已看得出,纵然少年武功强出这些官差百倍,可毕竟一来功力有限,二来又受身边负伤的朋友所累,不敢离的太远;剑法虽然如电穿云,可却只能围护着周身三丈;被这些官差车轮围攻,倒下则是必然之事。
那少年身边的大汉突然暴喝道:“公子,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随声暴起,大刀出鞘,立刻将三名猝不及防的禁军拦腰砍为两段。剩下禁军本来一直没有在意这个伤号,此刻见他发威,当下立刻分出十来人围了上来,那大汉立刻被禁军从少年身边隔开。毕竟身上带伤,那大汉刀法没有施出几招即变得散乱,旋即脚下又是一个踉跄,一只短矛已经刺入大汉大腿。那大汉惨号一声,大刀猛力回舞,将那偷袭者的大好头颅削成两半,红血白浆,漫天喷洒。少年听得大汉惨叫,手中剑法一滞,围着他的禁军好手立刻见机而入,一条血痕在少年胸膛突现,半幅衣袂应声而断。
那哨长萧四佛此刻又从随行部下手中接过一弓,面带警告的恨恨看了看常许二人,反手抽出三箭,瞄准了人从中还在奋力搏杀的颜云放。一丝得意的笑容在萧四佛嘴边裂开,大功即将告成的兴奋让这个辽人哨长眼前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封赏和官爵。手乍松,箭离弦,突然一道银光从街对面飞射而来,萧四佛只觉虎口一疼,三箭顿时失去准头,乱飞而出,两名围攻颜云放的禁军惨呼一声,成了这流箭下的亡魂。萧四佛低头,只见一只银梭钉在腕上,旋即一股酥麻沿着手臂蔓延而上,顿时惊骇莫名。抬眼望向对街,只见那包子铺中,一名千娇百媚明艳动人的少妇,正向着自己抛出一个暧昧的眼神。
常许二人见阮明珠出手,不由均心中诧异。耳边却传来那阮明珠语带不屑的娇懒之声:“我还以为江湖上有名的鬼秀才和霸王刀是何等任侠仗义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尔尔罢了……”。在常朋和许含光羞愧之中,一朵红云从二人之间飘了过去,走到街道正中,向着那萧四佛妩媚一笑,做了个万福:“这位军爷,不知道你现在感觉如何啊?是不是正是全身飘飘欲仙,不想动弹了啊?”
萧四佛心中暗骂,本来满脸横肉的脸上却不得不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止住身边蠢蠢欲动的部下,向阮明珠道:“不知这位娘子用暗器伤我,却是何意?”。阮明珠挑了挑眉:“军爷是个明白人。今日这位公子饶了我一命,我等江湖行走,讲的一个义字,自然要报答万一。今日只要军爷放过他们,我和他们就是两不亏欠,日后你们恩怨如何,小女子就不过问了。军爷意下如何?”
萧四佛嘿然一笑:“这个,恐怕就由不得我了。你可知道这二人是谁?哼哼,朝廷钦点重犯,全国海捕之人。我要今日放了他们,恐怕明日就是我的死期。嘿嘿,这位娘子,不若你解了我身上之毒,随了我去,我也给你报一个缉拿钦犯的大功劳,如何阿,小娘子?”
阮明珠艳丽的脸面色一沉,看着萧四佛厉声喝道:“你立刻让你的人住手,否则老娘让你毒发身亡,立死当场”。萧四佛却也毫不示弱,身为辽人,向来都不惧身死,当下紧咬牙关,急声令道:“给我全部格杀,一个不留”。话一说完,毒性发作,人已向后倒去。
那些禁军彼此相互对望一眼,看着长官倒地,都有了慌张之色。这时,只见本静立在旁的常许二人突然刀剑出鞘,向着这些群龙无首的禁军杀来;而阎仲元颜云放二人本来就如出闸猛虎,这些禁军格档颇为吃力,此刻常许生力军加入,立刻阵形溃散,拥着昏迷的萧四佛,向后退走。
阎仲元见敌人退去,立刻气力顿消,腿上那伤立刻剧痛无比,“呼”的一下单膝跪地,若不是靠手中单刀支撑,恐怕早已倒地不起。颜云放立刻赶过,撕下身上青衫,将阎仲元大腿上的伤口牢牢包裹。当下扶起阎仲元,转身向常许阮三人道:“多谢诸位拔刀相助之恩,感激不尽。在下……”,颜云放顿了顿,感觉到阎仲元在背后轻轻拍打示意,想了想,还是直接道:“在下淮阳颜云放,草字君弥,今日能脱此危难,全靠三位之助。不过,恐怕我真的会连累三位……”
颜云放此话一落,常许二人立刻谦逊,阮明珠抛了个媚眼道:“颜公子,你也太小看我阮明珠了吧?我阮明珠什么什么时候是怕了官府的狗子了?你也该到江湖上打听打听。不像某些人,名声响亮,其实不然啊。”说着斜眼瞟着常朋,满是挑衅之意。常朋顿时脸上红潮扑面,正要辩解,在路边行人中有一中年儒生突然插话:“请问公子,你是名叫颜云放,字君弥吗?”,语音结巴,显然是颇为激动。
颜云放看过那人,三寸长须,肤色微黑,面容清减,看着自己的眼神激动不已,可是自己却并不认识,不由疑惑道:“我正是颜云放,你是?”
那儒生突然拜倒在地,口中激动不已,连声自介道:“小人姓赵名玄翼,草字德天,当年曾在颜公帐下任过主薄;后颜公伤重退役,即随了张公达帅,现在定南天威都督府任功曹一职”。说到这里,这儒生突然膝行过来,抱住颜云放双腿,放声哭道:“小人两个月前听说颜府遭了兵祸,满门被杀,是痛不欲生啊;今日达帅入京叙职,绕道淮阳亲自前来颜府吊祭,小人也借机向达帅请求,方能赶来。不想在这里还能见到公子,真是天佑颜家啊。”
颜云放听得赵玄翼语中赤诚,不由也泪满眼眶,黯然道:“天佑?嘿嘿,若不是我颜云放命大,又有父母为护我而死,恐怕这颜家就真正的满门蒙祸了”。赵玄翼边哭边道:“当年小人离开颜帅之时,公子才刚刚满月;不想现在公子已经长得如此俊秀;只要公子还在,颜家有望啊。”
颜云放拭去泪水,看着激动不已的赵玄翼道:“赵先生,谢谢你还心念家父,前来吊唁,君弥真的是感激不尽”。顿了顿,颜云放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早点离开。赵先生,你的心意,君弥铭记在心了。”
赵玄翼方才也看到了萧四佛等人追杀颜云放的情景,自然明白,当下立起身来,须上沾满涕泪,煞是滑稽。看着众人,赵玄翼向着颜云放低声道:“张绣张大帅今日也微服来淮;当年他和你父亲可是过命交情,也是你祖父的得意旧部,不知公子可否愿意与大帅一叙?”
颜云放讶然看着赵玄翼,看到他眸中全是期待;转视阎仲元,阎仲元也是微微点头,当下默然沉吟一会,向着赵玄翼道:“那好,你领我去见张伯父吧”。赵玄翼欢然应声。
颜云放回头看着此刻已被他和赵玄翼之间对话惊呆的常朋等人,点头招呼道:“常兄,阮姑娘,还有这位仁兄,多谢你们相救之恩,君弥只有日后再报了”。
常朋心思流转,思忖权衡一番,向颜云放道:“颜公子,我等不知你是忠良之后,方才却是失礼了。颜家名动天下,在下更是佩服不已;若公子不弃,常明月愿与公子结为兄弟。”说完一拉身边呆立的许含光,向着颜云放作辑施礼。
颜云放一愣,当下忙上前搀扶起常朋许含光二人,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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