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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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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亮基成竹在胸的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若我不布防,则贼必警觉;但我却是布置了重兵布防,不过是战斗力差点,我想那些红巾要打到他们注定的亡命之地来,也不会十分困难吧?”说着绕有趣味的看着楚宪南,调侃道:“炯然,这个任务我想你的淮州镇军应该没有问题吧?”。楚宪南郁闷的点点头,不再啃声。
章亮基笑笑,继续说道:“若溪,一旦红巾进入宁阳,将他们这些流寇山贼堵在城里,防止他们逃走,等待翠周,公诠二人增援的重任可就要交给你了。”尧君素拱手沉稳的道:“必不辱命。”,语音简短,气势有力。
“好,到时只要这些红巾敢于攻城,我就把宁阳让给他们。不过不是现在这么一个繁华的宁阳,而是一个空城,一个死城。我要让这些红巾困死在这种城里。要让他们知道我章耀臣的厉害,也让那些禁军的混蛋见识见识”。章亮基突然面色狠毒,对着帐下诸将发誓道。说到这里,他又对楚宪南道:“对了炯然,你要让那个叫慕容的一定要把这个诱饵带到。嘿嘿,成了的话,我给他记一大功。”楚宪南闻言,心中暗诽道:“大功?就怕他留不下命来拿这个功劳。”
看到章亮基神色间颇为高兴,充满信心。苏关庭却不由忧上心头,上前一步问道:“耀帅,照你如此安排,天夷山的反贼灭亡是指日可待,可,那云冈之贼就如脱缰之马,再无羁绊了。若让他们再这么横行乡府,掠扰三州,恐怕日后很难交待啊……”
章亮基脸色一寒,冷声道:“有什么不好交待,天夷山中有红巾所谓的鹰王凤王两大头领,自然是反贼主力。那云冈地瘠民贫的,就那么几个反贼的旁支末脉在那里折腾,能成什么大气。等我收拾了天夷红巾,自会回师对付这些反贼。现在就暂且由得他们嚣张一阵罢了。秋后蚂蚱,有何担心?”说到这里,章亮基不自然的又加上一句,“那张绣不是奉命助剿吗?淮朗之贼,虽说主要是那狂称大天王的陈君嵩,可不也包括了那云冈红巾嘛。你还担什么心?”
苏关庭点头应是,退回原位,心中却怒骂不止。那陈君嵩自称大天王,盘踞朗州三府,却不思进取,虽然势大,但却没有出击之意,官兵还守的住,但朗州主力和定南天威禁军的主力也无法东调。现在这云冈红巾闹得轰轰烈烈,还击败了自己主力,现在留在那里的除去几个府自己的团练土兵之外,就只有朗州前锋营祖飞训一部,如何能够抵挡?要是这些红巾再闹大,身为朗州镇守使的他还能有什么好前途?想到这里,苏关庭心中一片灰暗。
章亮基站起来,踌躇满志的向着帐下诸将大喝道:“诸位,望你我同心戮力,剿灭反贼,共享荣华。”帐下诸将都齐声应和,在欢呼声中,却无法分辨哪些是斗志昂扬,哪些是阳奉阴违,只听得到众武将一片欢声如雷……



岂识我高义(二)
庐州府,地处淮南之地,扼七州通衢之途,守三江汇合之处,商贩云集,人文鼎盛,算得是在淮州之地除去淮阳之外的大城;加之自今皇登基之后,淮州战乱不断,众多达官贵人、富商巨贾都避往庐州,更将这个本来就有户近四万的大城短短时间内剧增至近八万户,早已超越现在的仅仅只有万户的淮阳,成为了现在淮州地界里最为繁华富庶的地方。
不过最近庐州府却是风声鹤唳,一日三惊。自从知道庐州府下辖的舒庐、巢阳两县被红巾攻占,庐州团练使秦汉寿与朗州前锋营锋将祖飞训两部先后兵败后,庐州府内几名大官,如庐州太守白湘之、团练使秦汉寿、淮南转运使庞任亭等,都已将自己家眷转到相邻的洪州境内;而那些消息灵通动作麻利的大户人家,见官如此,也是纷纷将自家财产和家人向着岭南之地转移了。一般的小百姓则也开始收拾自己不多的家产,有些整家向着南方逃跑,有些则逃到四邻乡间。就算是没有逃跑的,也早将自家收拾停当,一副随时可以溜之大吉的架势。整个城池内是一片惊慌,无人有心守城。
又是一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在几个慌慌张张的商人催促下从庐州南门沿着官道飞驰而去,守门的年轻什长“呸”的一声悻悻然吐了口唾沫,对自己同伴唠叨道:“妈的,连这个卖棺材的宋老头都要跑,真他妈的活见鬼……”。他的同伴也是大笑:“这些个笨蛋,肯定是怕那些反贼进来杀人,顺便把他也给装到自己做的棺材里面。”开始说话的那个年轻什长被同伴说的更加郁闷,转手就拍了同伴一下,骂道:“真是乌鸦嘴……”
这时从官道上走过来一队车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怕不下二十来人。那年轻什长一惊,这个时候,只见到出城避祸的,那里还能见到傻乎乎往城里走的,当下将手搭到刀柄之上,站到城门之前,向着这赶过来的一队人马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到庐州府来做什么的?”。
队中一名老者忙跑了上来,向着那什长鞠躬道:“军爷,军爷,我们可不是歹人。我们是宁阳府邢家的人,你看你看,这有老有小的,都是从宁阳那个鬼地方跑出来避难的。这段时间宁阳府红巾闹的利害,章大人的兵好像快档不住了,所以小老儿带着全家老小想到这庐州府来投一个亲戚,躲一躲兵灾。”说着,他顺手就拉住了这个年轻什长的手。那什长只感觉到那老者塞过来一块硬物,掂一掂,知是好大一块碎银,不由一笑,顺手将那碎银塞入怀中。打量了一下那老头的队伍里,坐人的马车有三辆,车上帘子低垂,不过通过那粗疏的竹帘还是可以依稀看到车内人着女装,想必应是这老头的家眷;拉着大箱小箱的货物的还有三辆马车。随在车边作家人打扮的有好几条大汉,配弓提刀的,倒都是生的强壮彪悍,估计是这老头请来的武林高手;另有两名书生打扮,颇为俊朗的文弱年轻男子各骑一马,落在最后。
这个年轻什长巡视了一番这老者的车队,倒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再接过那老头递过的路引,上面写得明白,这个老头姓邢名恭,宁阳人氏,当下将路引递回邢老头,一边对那老头打趣道:“老头子,恐怕这次你要失望了。我们这庐州府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呢,红巾也闹得凶,城里人都在向外跑呢,我看你要找的你的那个亲戚多半也找不到了。”
老头邢恭大惊,花白的胡子猛烈抖动,向后连退几步,张大了嘴,跌足道:“这可怎么是好?”。年轻什长看着老头受惊过度,自己本出身农家,家里老爹也是如此年纪,心下不禁可怜,当即安慰他道:“你也不要急。说不定你家亲戚还留在城中。再说,我们庐州府还有驻军五千人,那红巾反贼想攻下庐州,那是妄想。”。邢老头喃喃道:“谢谢,谢谢。你可是一个好人啊。我们一路上赶过来,可没有谁给我们说过红巾要打庐州啊。他们不是都被堵在天夷山里面吗?怎么跑出来的?”说着转过身,走的是跌跌撞撞。那年轻什长看的不忍,上前扶着老头向庐州府里走去,一边对身边部下喊道:“放行”,一边又对老头解释道:“这股红巾可不是天夷那股,闹得更凶呢……”
几辆车辚辚碾过城门进了庐州府,那年轻什长送了老头一段后,将他交给迎上来的一名家丁。看到老头失神落魄的样子,这好心的什长临回头还安慰一句道:“老伯,你放心吧,我们庐州府是打不破的……”
车队沿着庐州府内的马道转过一个弯,那一直佝偻着身子沮丧不已的老头子突然将身体撑得笔直,配上那突然炯炯的精神和凌厉的眼光,和刚才那畏缩胆小的老头一比,简直是立时判若两人。推开扶着自己的汉子,这老头向着在车队后打马而行的两个年轻公子笑道:“公子爷,你看我这老头子还行吧?嘿嘿,要进这座庐州城,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
其中骑在一匹透体雪白的骏马上的神采俊朗的公子笑道:“那当然,邢老爷子是什么人?可是真正的老江湖,什么没有见识过?什么解决不了?进这么一个小城,那是举手之劳嘛。对不,常兄?”
身旁那身材稍显瘦削的青衣秀士也是一笑,赞同道:“那是自然。邢老爷子本来就是精明之人,又是你们颜家多年管事,嘿嘿,吃的盐都比我们这些晚辈的米多,小子只有两个字,佩服……”
邢恭老头更加得意,两只手不停交替拨拉着自己的胡须,脸上笑容比蜜还甜。这时,从领先马车里飘出一个清脆的女声:“这个就是老而不死是为贼”。顿时把一个正在自鸣得意的邢恭老头听得好不尴尬,两只手抓着自己胡须不上不下。身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都暗自窃笑。看到老头脸色忽红忽白,就要跳脚大骂,其中一人走到老头身边,低声道:“爹,你就省省吧,这一路你和这几个姑娘斗的还不够惨啊?算了吧?”。这下老头找到了发泄的目标,一拳就打在自己儿子身上,嘴里还嘟哝道:“好你个邢庆嗣,还没娶到媳妇就忘了你爹了?胳臂向外拐不成?”顿时周围数人更加笑得大声起来。
那骑马的俊秀公子打马上前,向着邢恭老头问道:“邢老爷子,你看我们现在是歇息到什么地方为佳?我是首次到这庐州府,一切可都要你多担待了。”
邢恭老头收起笑容,道:“我们这次到庐州府,不能太过张扬。我倒是去过一个名叫如家客栈的。位于城东,地方安静,拾掇得还算干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好,你领路,我们这就赶去,一路辛苦,早点歇息吧”。那俊秀公子点头道。一行人加快行进速度,车夫们呵叱着掌控着马车向东城而去,俊秀公子和青衣秀士并鞍策马徐徐前行。
前方突然转过一男一女,正牵着一匹棕红色高头大马,沿街相向而来。男子神秀翩然,女子娇俏无双。俊秀公子抬眼看去,不由心中暗赞一句:“好一对神仙佳偶,璧玉妙人”。忽然,那翩然男子似有感应,抬起头来,两人目光顿时交接,霎那间,一道惊鸿掠过,二人眼前都泛起了天最血肉磨坊前的那电光火石的刹那交手,彼此脑海中难以磨灭的身影同眼前的人重叠起来,“是你……”
马蹄得得作响,两人错身而过……

无人能形容这突然绽开在庐州府大道上的银焰流光……
在两人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闪电乍现,银河倾泻,流光溢彩,眩目夺眼。颜云放李见秀彼此从那交集的眼神认出了自己的对手,一个蹬鞍离马,剑若电闪,迅急无声,宛若灵蛇;一个上步侧身,剑走轻灵,云拂风轻,银屏乍开。旁观众人中,功力稍低的就只能看到包裹在银光中的两道飘摇身影;眼尖如阎仲元邢庆嗣等还能勉强分辨出一个身影在挥洒着漫天的风雪,无论何处都被那森森的寒气笼罩;一个身影却如轻烟在暴风雪中摇摆,而绵密不绝的狂舞银蛇追噬着对手毫不放松。只听一连串分辨不清的脆响骤雨般响起,两道身影在这伴奏中交错而过。刹那间,这骤雨般的声音又突然归于沉寂,整个街道一片静默。刚才盛开肆虐的雪光银蛇敛然无迹,只余下两人背对背长身而立。
在“当啷啷”的武器出鞘声中,响起两道惊讶的呼喊。“颜大哥……”“李师兄……”。惊呼声中,被一众家将拥在其中的颜云放背影突然一跌,手中长剑呛然落地。阎仲元一把拉住颜云放,颜云放的脸色已经雪白一片,嘴角溢出一缕血丝,显然是在方才那刹那对决中受了内伤。
邢庆嗣和另两名家将喊了一声,含愤正要冲出,许含光高大的身形已经拦在他们面前。邢庆嗣怒眼一瞪,就要发作,许含光瓮声瓮气地道:“且等一等。那人是常朋的师兄”。邢庆嗣一惊,转念想到公子的伤,按捺不住,正要推开许含光,那颜云放微弱的声音已经叫道:“烈裔且慢,别忘了我们还是在庐州府里,休得惊动官兵”。邢庆嗣本性稳重,得颜云放这么一提点,立刻省醒过来,不由愤愤地看了眼街对面的李见秀,挥手示意身后两名家将到街道前后把守。
常朋此刻却是心内激动。李见秀和他同门学艺,拜在江南剑术第一名家卓剑岳门下,一手绝学风雪十三剑,青出于蓝,早已胜过卓剑岳本人,是一众同济中的皎皎之辈,个中翘楚。自己与其意气相投,在卓门时同是玩世不恭之辈。李见秀虽出身豪强,又文学出众,以金陵乡试第一闻名于江南,那是自己望尘莫及;但二人间的交情,则不因此淡薄。不过李见秀赴金陵应试,而自己闯荡江湖之后,两人就再未相见。此刻突然在这庐州府相遇,李见秀还出手伤了颜云放,那却是常朋万万料想不到之事了。
“嶷贤,你……”。常朋踏上一步,正要招呼李见秀,却听到那李见秀身边那秀丽女子尖叫一声,跑到李见秀身边。定睛看去,点点血花正在李见秀脚下出现,常朋心知方才两人对剑,李见秀看来也并不是毫发无损了。
这时只听那扶着李见秀的女子将李见秀受伤的身子挡在背后,柳眉倒竖,冲着颜云放叫道:“姓颜的,我知道你是我哥让你来的。哼,你敢拦住我和见秀,我就死给你看。”此女正是张思真。看到李见秀被颜云放所伤,她心痛之下,也不管颜云放是和蒋锐侠结拜,破口就对颜云放以死相胁。
常朋虽然不知张思真是谁,却知道二人不过是狭路相逢,不由解释道:“这位姑娘,我们并不是你的哥哥派来的。而且,你要是再不赶紧给嶷贤止血,他恐怕会元气大伤。”
张思真一惊,忙回头仔细观察李见秀。却见李见秀面色恬淡,虽然右肩血流不止,但却依然冷静如常。看到张思真关切的注视自己,李见秀微微一笑,回过身来,向着常朋笑道:“月明,别来无恙阿?”
常朋跨上一步,并指如飞,已替李见秀止住血流,方道:“嶷贤,你怎么会和君弥结仇?若你不介意,我倒想做一个鲁仲连。”
李见秀哈哈一笑,道:“这倒不必。我和他私人无仇无怨,但我是良人他是反贼,这个仇,可就是不共戴天了。”
常朋心下一冷。他知自己这个师兄脾气,侍才傲物,自比管乐,一旦他认准的事情,那是很少有人能辨的过他。正要开口解说,那边厢颜云放已经缓过劲来,推开阎仲元,低头默然,片刻方沉声对李见秀道:“不共戴天?红巾做了什么?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官逼民反的穷人罢了。没有吃没有穿,难道非要所有的人都被活活冻死饿死才算?不过是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这也是死罪?如果大家有活路,又有谁会干这杀头的买卖?”
李见秀嘿嘿冷笑一声:“天地君臣,自有尊卑。人间万物,各有伦常。若是有冤屈,自可找有司,朗朗乾坤下,谁敢一手遮天?若不是自有反骨,谁会造反?我看你们都是受了这明教的邪说之毒,还是回头是岸为好。”
李见秀这话刚一出口,只听那马车内一个女声“嗤嗤”一笑,已经琅琅说道:“迂腐,荒唐。他皇帝是一条命,我们小老百姓也是一条命。凭什么他一句话,要百姓死百姓就得死?难道还真是天生劳累命,卖于帝王家不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女声说的清脆响亮,闻声的人却都是脸色大变。颜云放首先开口呵斥道:“秦姑娘,休得乱说。这里可不是无人之地。”街对面李见秀更是脸上肌肉抽动,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听于耳中,虽然是妇人之言,对李见秀来说,却也不啻是五雷轰顶。他游历江湖,虽知天下万民疾苦,可心中所想也是将凭自己一肩之力,来匡扶乾坤,矫正天下;这等言论,是从未想过也从未听过。
李见秀正要发作,从长街一头传来一浑厚之声,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小姑娘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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