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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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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秀正要发作,从长街一头传来一浑厚之声,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小姑娘说的话,甚合老夫胃口,说得好说得妙。他杜家老小,窃居天下,穷兵黩武,倒行逆施,还妄图千秋万代,真是不自量力。”
众人回头,只见一灰衣长者,负手缓缓前行。而方才跑到前去探听的颜府家将却毫无抵御之力,被那老者逼得连连后退,却不见那老者伸手提足动作。颜云放心知那家将崔蔚波也曾得方存孝指点,一身武功不弱,此刻却被那长者仅凭借气势就逼得如此狼狈,不问可知那长者功力一到何种地步。
李见秀闷哼一声:“哼,目无君父,胆大包天,该当何罪?”随着话声,强忍伤痛,“渠腾”之剑斜指老者。那老者哈哈一笑,身形忽闪,不见动作,人已突然出现在李见秀身边,一只大手猛地伸出,直抓李见秀手中宝剑。李见秀哪料到来者功夫如此深厚,轻功如此高明,仓促下,手腕一翻,剑锋向那老者手掌削去。那老者却不闪不避,任由那剑锋斩下,走到距手掌一寸之处,却突然凝滞,任凭李见秀如何加力,那剑锋再也不能行动分毫。眼看手中剑将落入那老者手中,李见秀左手并指戳出,脚下连环,身子已绕向老者身后。那老者却毫不躲闪,原地急旋,那手随着李见秀身形毫不停留,依然原势抓到。无奈之下,李见秀脚下用力,向后疾退,手腕微麻,那“渠腾”宝剑已经落入那老者手中。
常朋见李见秀狼狈,手中长剑一指,已向那老者背后刺去;许含光见常朋出手,二人配合日久,那里还有犹豫,出鞘长刀如奔雷野马咆哮而出。那老者并不回头,那夺自李见秀的“渠腾”剑已经封在刀剑来处,只听金铁巨震,常朋许含光二人只觉手中一轻,刀剑已自然断成两截。二人疾退,三道突然飞出的银丝已从他二人耳畔无声无息的划过。那老者却似脑后有眼般,“渠腾”剑突然挽出数道剑花,那些银光被剑花一逼,凝滞在空中,现出银梭模样,还在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旋即被剑尖连点,炸成碎粉。
一声惊呼从马车中传出,只听阮明珠的声音突然激越的道:“滞龙功?你是?”
只听朗笑声中,那老者转过身来,看着众人,傲然负剑道:“老夫姓傅名翠龙,忝任光明宗龙王……”




岂识我高义(三)
如家客栈位于庐州府城东大道上,周围都是高宅大院,来往的行人不多,显得这里倒是一个安静休息的好去处。几架马车停到客栈门口,邢庆嗣抢在自己阿爹行动之前先行到客栈里去订房。
客栈的掌柜看到一下进来这么多人,心下大喜,不由连声招呼。现在庐州府里连本来居民都在外跑,那里还来什么客人住店,这几天店里也就好死赖活的有那么零零星星两三个客人投宿。此刻来人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不下二十人,正是一笔大生意。不过,看到来人中有两个年轻公子脸色苍白,其中一人肩上还血迹斑驳,也不知道是在那里受的伤。掌柜的心中不由打鼓,旋即释然,管的那么多了,此刻兵荒马乱的,官兵也是一日三惊,谁还有心情到城里查房,就算是反贼的内奸,那也是顾不得了。再说,来人都有正经路引,倒不虑有事。
此刻大堂里除去掌柜之外再无他人。看到掌柜张罗着将那几个女眷带到房中,无人理会自己,张思真无奈下将李见秀扶到客栈大堂角落坐下,自己却警惕的看着四周。李见秀被那龙王所伤,又被逼随着众人而来,她无奈之下,却又不许其他人靠近李见秀,这一路就靠一己之力,将李见秀搀扶到此。李见秀脸色灰败,身上受伤倒是其次,但傅翠龙那让人难以想象的功力却让这个自傲的年轻人心受巨创,再无复那傲然之气。两个人呆在角落里,相对默然。
只听那傅翠龙浑厚的声音传入李见秀耳中:“颜公子,你出身军中世家,想必也是知晓分则力薄,合则力强的道理。如今官兵势大,鹰王却与你的结义兄长蒋公义之间由于一点误会,分道扬镳,实在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啊。我此行目的,正是为他二人做这个和事老来的。”他说此话并未刻意掩饰声音,丝毫不惧被李见秀听到。想必是他自恃神功,毫不遮掩。
颜云放沉吟一会,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不怒自威的老者,平静的道:“此事干系重大,云放一人无法做主。若龙王不介意,可随我一起到云冈一聚。”
傅翠龙眼神迥然的看着颜云放,沉稳之中却隐隐闪烁着希冀的光芒:“颜公子,我知道你和蒋公义,张怒翔二人都是结义兄弟,只要你愿意在中斡旋,以大局为重,我在这里替张怒翔应承,两军汇合,可让蒋公义为帅,你说如何?”
傅翠龙这话说得直白,颜云放心中却是一惊。傅翠龙光明宗龙王的名头他自然知道,四大天王中排行第一,武功最高,心计深沉,现在却当着自己这一面之缘的人说出如此赤裸裸的话,如何让他不惊。当下颜云放慢声道:“如今天夷红巾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希望傅公能直言相告。”
傅翠龙端起掌柜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面色如常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如今天夷被官兵包围的厉害,如果没有人支援打破官兵的包围圈,恐怕大家都支撑不到来年春天。”他说这话时不紧不慢,倒是不显任何急迫之色,好似说得是他人故事一般。
颜云放一笑,也捧起茶碗,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淡淡道:“既然如此,傅公完全可以去找泉州王潮。王潮割据海外孤岛,手掌三万海上健儿,又有虎王为大将,连克泉州龙陵、鹰厦、潭州三府,兵逼泉州重镇建德府,距天夷不过百里之遥,要破封锁,无论从兵力还是地理还是亲疏,恐怕找他也比找公义那区区不足万人之众要好上百倍千倍吧?”
傅翠龙也不辩解,自顾自道:“天下红巾本是一家,如何要分彼此?公子如何不知唇亡齿寒之理?若天夷红巾溃败,难道云冈就能独存?没想到颜公子世家出身,这点道理都看不透。”
颜云放点点头道:“这个道理君弥自然明白。不过,鹰王当年伤了弟兄们的心。要让大家真的去救他,嘿嘿,恐怕没有个说法,大家如何转的过这个弯?只怕就算公义同意,手下的弟兄们也不会为一个不明不白之人去卖命吧?”
傅翠龙心中哈哈一笑道:“好,我傅翠龙可以代表鹰王一脉。只要云冈愿意出兵,条件大家都好商量……”。说着,右手微微举起向着颜云放,左手却慢慢缩回袖中不见。
颜云放伸出手,与傅翠龙伸出的右手一击,沉声道:“好,只要有傅公这句话,云放自然答应替傅公引荐……”。说到这里,颜云放压低声音,突然道:“若是今日云放不答应,傅公是否打算用强的了?”
傅翠龙丝毫看不到被人看破用心的尴尬,收回手端起茶又是轻轻抿了一口,方道:“我本就是为了红巾大事所来,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颜公子不应允作着引荐之人,傅翠龙自然也只有用强。看那蒋公义在自己结义兄弟生死面前,究竟能有多少义气。”
颜云放看看傅翠龙那两只如同岩石充满皲裂的大手,心中自知若这两只手全力出招,恐怕这个客栈中也不会留下多少活人,不由心中暗惊。虽然一进这个客栈,阎仲元和邢庆嗣二人就以布置好了人手,可面对傅翠龙这样的高手,除去枉费人命,却是没有半分作用了。说得好听,现在自己是同傅翠龙合作;说得不好,实际上自己性命已操在人手之中。想到这里,颜云放微微皱眉,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心中不舒服,可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可想。
突然那边李见秀冷笑道:“跳梁小丑,还能苟活多久?哼,姓颜的,枉自你还是出身我大夏望族世家,却甘心从贼,真是辱没先人,羞愧天下啊”。颜云放脸色一青,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你给我闭嘴”。李见秀见颜云放恼羞成怒,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旋即正色道:“我要是你,就把这个朝廷通缉的要犯捉拿归案,将功补过,以消罪孽。颜公子,我还是劝你,好好想想吧。”
看到颜云放默然,傅翠龙闷哼一声,手一招,隔空向着李见秀劈去。李见秀只觉胸口突闷,呼吸顿显困难。张思真大叫一声,扑到李见秀身前,将李见秀完全保护起来,傅翠龙不欲对女子动手,收回掌来,嘲讽道:“白衣傲九州,好大的口气,原来就是躲在女人背后的英雄,敬仰敬仰啊。”
李见秀脸色一红,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张思真,张思真两只妙目看着李见秀,倔强的摇了摇头。李见秀叹息一声,也不在推挡张思真,抬头看着颜云放和傅翠龙,笑道:“我技不如人,受制于你,那是自然;当你想堵住我的嘴,除非你杀了我,否则,那是休想。”
傅翠龙冷然一笑:“杀了你?那容易的很。你的那点功力,还不看在我的眼中。”说着举起手来。颜云放看到张思真仇恨的目光,心中一凛,虽然他不知道二人是如何走到一起,但毕竟他和张思真也是旧识,当下向傅翠龙告解道:“傅公,此二人都是我的旧识,望请傅公不要动气。”
傅翠龙看了颜云放一眼,推开面前茶碗,漫步走到客栈门口,突然长啸一声。声音清冽,似乎要将胸中郁闷之气一吐而空。他傅翠龙行走江湖数十载,谁敢不卖他面子,今日却要低声下气向一个少年求情,如何不气闷。
看到傅翠龙走开,李见秀向着颜云放点点头以示谢意。旋即正色道:“颜公子,难道你还没有看出傅翠龙是在虚声诱你上钩吗?”。颜云放淡淡一笑道:“若欲取之,必先予之,这点道理,云放还是知道的。想我那结义兄长是什么人物?这个龙王又是什么人物?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过李兄提点之情,倒是让云放感激。”说到这里,自然打住,颜云放心中自然清楚,天夷红巾不是遇到什么越不过去的难关,又何必来寻求外力?尤其是让龙王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亲自出马来招收反出红巾的人物。至于究竟如何,也是自己应承龙王的动力。
这时,远方传来三短一长的声音,颜云放听在耳中,正是颜家家将报警之声,当下立刻起身。邢庆嗣跑进门来,低声道:“来了好几个人,正向这客栈赶来。看样子都是练家子,公子小心。”
傅翠龙走进门来,快步来到李见秀身边,轻轻拍在李见秀背心,道:“李公子,你留在这里多有不便,还是让我帮你回房去歇息吧”。张思真怒目瞪着傅翠龙,口中道:“这里有我,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说着,勉力扶上李见秀,向着客栈楼上走去。一名颜府家将随后也跟了上去。
傅翠龙看着张思真瘦弱高挑的身子被李见秀的体重压得颇为吃力,不由摇摇头,向着颜云放道:“这个姑娘真够倔强的呢。”颜云放应声赞同道:“这位张思真张姑娘可是公义的义妹,和公义的脾气很是类似,也不知道怎么会和这个李公子走到一起。”傅翠龙脸色微变:“你说这位姑娘是蒋公义的义妹?”
看到颜云放点头,傅翠龙一跺脚,转身疾步向着楼上走去。颜云放略一沉思,已知其弊,方才傅翠龙在李见秀背上的那一拍,恐怕有鬼;此刻知道张思真身份不凡,他有求于蒋锐侠,自不能把事做绝。想到这里,不由对傅翠龙这不知不觉置人死地的功夫心中更是忌惮。
“咚”,客栈大门突然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当先的锦衣华服中年男子大叫道:“掌柜的,给我来准备三间上房……”。此刻掌柜还在安置颜家家眷,那里听得到这人呼喊。这中年男子叫得几声,见无人答应,不由脸色阴沉下来,如鹰隼的眼睛看向大堂内唯一还坐有人的桌子。他身后一胖大汉子大步走了过来,向他们吆喝道:“兀拿汉子,知道掌柜到哪里去了?”。
这桌坐的正是颜云放和邢庆嗣、阎仲元三人,听到这人颇为无礼,三人谁也未动,不加理会。那人见三人都对自己视若不见,不由大怒,一个拳头就照着背对自己的颜云放后脑打了过来。那拳头刚走到半途,却见到自己打的这个书生突然头一埋,随即自己胸口一阵剧痛,已被颜云放回身一肘,打断了几个肋骨,整个胖大的身子向后倒飞而出,砸裂了好几张桌椅。
那胖子的同伴见自己人吃亏,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阎仲元和邢庆嗣也是立刻蹬开座椅,各按刀柄,就要对杀。这时颜云放冷笑一声,拍拍手,站了起来,慢慢回身,正要说话,却先已看清这群人中领头的锦衣中年,却是旧识,不由大异,脱口而出问道:“慕容头领,你怎么会在这里?”




 岂识我高义(四)
慕容贵自降官兵被封为九英团练使后,整日价是心惊胆战,既害怕官兵不信任自己,又害怕红巾旧人复仇,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睡觉也是没有固定之所。直到前段日子,淮州镇守使楚宪南楚大人令他出使天夷,招降自己的旧识,慕容贵就知道自己是大祸临头;这一手恐怕是官兵为了剪除自己这样的降人的阴毒一招。自己要不去,正好是违抗军令;要去了,他自己也知道凭和张鹰的杀父之仇,自己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万般无奈之下,慕容贵只有铤而走险,收拾自己多年积蓄,领同几个跟随多年的忠心手下,挂冠潜逃,远走南方。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虽然自己已经是敛踪收迹,小心翼翼,结果到了这个自己从未来过的庐州府,进了这个偏僻的小客栈,居然还能被人一语叫破自己的名字,惊弓之鸟的慕容贵不由向后一跳,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忽红忽白。几个随从也是吓得大惊失色,围护在慕容贵身侧,也不去管那受伤的同伴,几人慢慢向后退缩而去。
颜云放看的奇怪。他并不知道慕容贵已反出红巾之事,只当慕容贵同傅翠龙一般,也是红巾的使者,他心中还暗自忌惮慕容贵知晓自己在天最磨坊借刀杀人一事,见慕容贵等人戒备神色,自己也是暗自提气,手按剑柄,向着慕容贵招呼道:“慕容头领,自天最一战,别来无恙?”
慕容贵打个哈哈道:“还好还好。颜小哥最近在那里发财阿?还是随在鹰王身边,又或是在云冈称王啊?”。颜云放随口答道:“那里那里。前段时日受了点伤,近日才刚刚痊愈。听到庐州府最近红巾闹得厉害,我也就是赶来看看。”
慕容贵当下关切的道:“颜小哥什么时候受的伤?如今可是痊愈了?这个打仗受伤要是休息的不好,可最容易落下个后遗症。要是遇到什么刮风下雨,腿脚疼痛,那可是不太好的。颜公子可要注意了。”
颜云放笑得很是暧昧:“多谢慕容头领关心。我这伤,还就是天最那一仗所受,到如今倒还修养的好。”这时他看到慕容贵等人在和自己一边搭话中已经退到客栈门口,不由笑道:“慕容头领,怎么?虽然以前我们相处得不算愉快,但大家都是红巾一脉,还不至于见面就走吧?”
慕容贵心中暗度道:“看来这个小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降了官兵”。当下向着颜云放尴尬一笑道:“那里那里。我到这里,还有重任在身,突然看到颜公子,这个,实在是有点惊讶。恩,是我多心了,多心了。”说着,当下走到靠近大门的一张桌子前,小心的坐下,半边屁股还是悬空,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破门而出的姿势,向着颜云放试探的问道:“不知道颜公子到这庐州府,却是为了何事啊?”
颜云放此刻心中却已渐渐生了疑心。当年自己投效红巾时候慕容贵就是首阳红巾的五头领,趾高气扬。光看他的部属刘雪玱的跋扈样子就可以想见慕容贵的嚣张。可是如今面前的慕容贵却如同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小心谨慎的样子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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