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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原--乱世英杰传-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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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似乎有打斗的声音!”激斗的四人都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声,桓离心下一喜,面对三人愈加猛烈的攻势,他没法喊,只能用长刀去砸他们的兵器,借以引人注意。萧无水显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冲两名杀手使了个眼色,三人顿时变招,只在外围封住桓离去路。
“大哥,在那里!”马蹄声起,一名身着华丽武士服的年轻男子纵马靠近,手中提着弓箭,显然是与人结伴打猎而来。那年轻人头一次碰见如此激烈的江湖打斗,大为好奇的注视着他们,又喊:“三个打一个,你们羞也不羞?”
不久,又有两骑来到,其中年长些的男子提着马鞭朝他们大声喝道:“尔等是何人,竟敢在广陵地界械斗,还不住手,给我报上名来!”
萧无水平素最看不起这些锦衣玉食的高门子弟,冷哼道:“等我收拾了他再来理会你们!”
“你好胆!”先前那年轻男子显然被激怒,抄起弓箭对准了他就是一箭。趁萧无水分神的间隙,桓离看准时机又是一刀劈中另一名杀手肩膀。那杀手惨叫一声,就势跌倒,正挡在萧无水身前,被飞来的羽箭洞穿前胸,当场倒毙。去了一名对手的桓离开始反攻,他的目标不是萧无水,而是最后那名杀手——毫不留情的攻击对方的缺口,是战场最基本的法则!
“我杀人了!”那年轻男子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长弓,脸色有些发白。年长男子拔剑在手,冲萧无水道:“再不住手,可别怪我们多管闲事!”他对自己的剑法很有自信,尤其在弟弟射杀一人后,他也想下场试试,遂招呼两名同伴下马备战。
萧无水没理他,现在只剩下一名同伴,他实在没把握击杀桓离;如果让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引来更多后援,事情就麻烦了!想到这儿,萧无水猛荡开桓离一刀,让同伴退出战圈,旋而撤剑,退出一丈外,冲桓离道:“你走吧!”
桓离站在不远处,一并长刀上还是杀气腾腾。萧无水突然转向那三名年轻人,拱手道:“不知三位公子高姓大名,他日某也好登门拜访。”
最初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没听出他言语中的挑衅之意,傲然道:“在下江州桓修,这位是我大哥桓谦,这位是殷仲文。尔等何人?”
萧无水“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江州三少,告辞了!”话音落,桓离突然加速,手中长刀破空掷出,狠狠的扎进第三名杀手的胸膛。江州三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震住了,萧无水冷笑一声,径自朝密林深处遁去。
望着远近那三具横死的尸体,江州三少再也说不出话来,桓离瞅了他们一眼,闪身离去。
七月的午后阴云密布,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桓韵刚从姐姐那儿探望珠儿回来,路过后院的长廊时,猛然发现大哥桓熙竟怔怔的站在一株桂花树前。桓韵几步走上前,想喊,却又没忍心打扰他——桓熙才三十出头,鬓间竟已生出白发!
“大哥!”桓韵忍不住唤道。桓熙缓缓转身,一身孝衣的他面带忧色,眼中一片浑浊。
桓熙一只手搭在桓韵肩头,露出一丝凄苦之色,道:“三弟啊,就只有你还记得我。”
桓韵很能体会他的感受,然而此刻,他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桓熙道:“胜者成王败者寇,要怨,只能怨我德才浅薄,难以担起桓家这副担子。这几年来,我一直过得很苦,叔叔兄弟们一个个盛名在外,可我始终庸庸碌碌——长子,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桓韵没有插话,他清楚,大哥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桓熙继续道:“这几日外面都在传父亲会把南郡公的爵位传给谁,偏偏五叔讳莫如深闭口不谈——这爵位,终究逃不出你我兄弟五人。你大哥我已经被废;你二哥,他倒是一心想顶我的位子,可惜他志大才疏又容不得人;你四弟少年敦厚品性纯良,可惜未及弱冠;看来看去,只剩下你。”
桓韵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桓熙说得是真心话还是在试探自己,从一开始,他就压根儿没想过承袭爵位之事,也不敢有争位之心;他知道自己生性懒散,只愿做个读书游历之人,谋个司方院的闲职,远离钩心斗角争权夺利,平静的过日子、做自己喜欢的事。
桓熙干笑几声,道:“你也是快到而立之人,难道就不为将来、为孩子打算?”
桓韵跨出一步,甩掉桓熙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吸了口气,道:“大哥你这是在害我!”
“害你?”桓熙用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他,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会害你?你难道愿意看到像你二哥这样的奸邪小人来承袭父亲用血汗打来的爵位么?你难道愿意看到由你那不懂事的四弟、或是还要尿床的五弟来顶这个爵位么?三弟啊,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何?你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是心痛啊,心痛!”
桓韵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哥:桓熙说得没错,从小到大,除了姐姐桓桢,就数他最照顾自己;可桓熙却在失势后当着亲弟弟的面恶语中伤别的兄弟,这是桓韵所不能容忍的。一个人为了权位而放弃亲情,无疑是可悲的。桓韵退开一步,淡淡道:“大哥,你太令我失望了,弟弟告辞。”说罢,拱手做揖,转身离去。
“哈,哈哈,哈哈哈……”桓熙大笑起来,苍凉与没落,不甘与无奈。
长廊的另一头,桓冲无声的叹了口气,朝云开的房间走去。天,要下雨了……
午后的暴雨来势汹汹,转眼滂沱而下。桓桢坐在榻前,悉心的照看着刚刚睡去的珠儿;云开则在房中踱步,轰鸣的雨声敲打在他心头,带起一阵阵的焦躁。桓桢见状,道:“你坐下来歇会儿行不行,还嫌不够闹啊,吵醒珠儿怎么办!”
云开一屁股坐下,喝了口水,道:“我担心的是巴蜀!一个月的法事做完,五叔要是还不公布由谁来承袭爵位,我看呀,你的那些叔叔兄弟们一个都不会走;他们不走,我们便不能走,耽搁了大事怎么办?夜长梦多啊!”
桓桢起身走到他身后,替他松松肩膀,调侃道:“你呀,平日里可没这么沉不住气,今儿这是怎么了,皇帝不急太监急,难不成你也想弄个爵位顶顶?”
云开没好气的往她手背上拍了一记,道:“这儿,用力点,对,嗷……轻点!”舒服了一阵,才道,“你也知道,我最痛恨窝里斗,巴蜀之役,若是上下齐心同仇敌忾,秦军哪能轻而易举的分割巴蜀各个击破,我是不想看到桓家也陷进内斗里去。”
话音落,敲门声起,桓桢走上前开门一看,竟是桓冲!
三人落座,没有客套话,桓冲瞅了夫妇二人一眼,径直道:“呵呵,云开怕是又在挂念巴蜀了吧?说句实在话,你们根本不用回来。”云开桓桢面面相觑,均没想到桓冲会抛出这样的开场白。桓冲道:“若论情分,你二叔跟你父亲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兄弟,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因为我们桓家撑起了晋室的半边天下!巴蜀已经沦丧,荆州不能再有失啊!”
云开突然起身,面带愧色道:“云开置社稷安危于不顾,云开鲁莽了!”
桓冲摆摆手,让他坐下,道:“让大哥见珠儿一面,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兄弟几十年的默契,你二叔信得过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会将后事安排妥当、也相信我能顺着你父亲的意思把事情一件件办妥,这才能安心留在荆州。若是桓氏族人全来奔丧,谁来替国家守土效力?”
桓桢秀目流转,试探着问道:“五叔的意思是,爹爹已经把后事都安排妥了?”
桓冲胡须一翘,道:“怎么,也学着来试探你五叔了?”
桓桢狡黠的一笑,冲云开道:“是啊,爹爹神机妙算,叔叔深藏不露,夫君啊,我看咱们还是带着珠儿回泸州吧!广陵这鬼天气,时而暴晒时而暴雨的,非得害珠儿得病不可。”
云开一时没转过弯来,杵在那儿也不知说什么好。桓冲不禁莞尔,对桓桢道:“都做娘的人了,还耍小家子脾气;我今天来,就是要请你们帮个忙。”
桓冲面色肃然,沉声道:“你四叔桓秘和你二哥桓济,正在密谋先发制人。”
夫妇二人同是一惊,均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第 四 章 各施其谋
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屋里一片沉寂。桓冲在得到桓离的秘报后,根本无暇理会三个莽撞的后辈,便径直来找云开夫妇,方才听到桓熙桓韵的一席对话。桓氏子弟众多,可在这个大家族里,他能够信任的,除了桓离,便只剩下他二人。
夫妇二人都没有开口,他们很清楚,在被桓离探知秘密之后,桓秘已经被逼上绝路,为了帮助桓济夺取爵位,他很可能孤注一掷提前动手,而最大的目标,正是桓冲!
云开是女婿,在桓家的事情上,他不便开口,可桓桢没有顾忌,径直问桓冲道:“五叔,有一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交个底——爹爹临终前究竟把爵位传给了谁?”云开细心的发现,桓冲搁在桌上的手指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桓冲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爹爹什么都没说?”桓桢瞪大了眼睛,她不能相信父亲把桓家一族交给桓冲后,居然会没有指明把爵位传于何人!桓温弥留时,最后留在他身边的,是桓桢的母亲南康公主和最信任的弟弟桓冲。在这件事上,桓冲不可能说假话,也没必要说假话,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桓温觉得自己的五个儿子都没有承袭爵位的资格,便把这个难题留给桓冲,算是一生特例独行而又诙谐霸道的他给世人出的最后一道难题。
“既然爹爹没有遗言,四叔又虎视眈眈,五叔打算如何应对?爹爹的爵位终究需要有人承袭,五叔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桓桢抛出了一连串问题,个个切中要害。
桓冲嘴角一动,道:“你爹把桓家交给我,我便不能看着祸起萧墙之事重演,桓家想要成为江东第一大家,唯有齐心!既然你四叔包藏祸心,那我也无须对他客气。族会之日,你二人当可如此如此……”一番合计后,桓冲方才起身告辞。
“五叔!”桓桢喊住了他,问道,“你还没说,会把爵位交给何人。”
桓冲微微一笑,拉开门,大雨瓢泼未止;他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朝他们一晃,这才离去。
云开桓桢相视一眼,顿时恍然,哑然失笑。
广陵城南有一条小河,小河往东南注入大江,是沟通城池与大江的重要水道。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河上的舟船纷纷靠在岸边,等待雨过天晴的一刻。靠近码头的河畔,停靠着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舟,小舟在雨中轻轻摇摆,不久,迎来了一位身披蓑衣的客人。
船舱不大,仅能容纳四人对坐,因为潮湿,舱里点起了一只小小的煤炉,用来给客人烤烤身子。舟中早有人等候,那客人解下蓑衣斗笠,在他面前坐下,道:“我的人被发现了。”
那人道:“我早就跟四叔说过,广陵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船上,可四叔你不听,非要把人安扎在树林里,这下好了,我看桓冲肯定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说话之人正是桓温次子桓济,那蓑衣客,乃是摆脱追踪秘密前来的桓秘。桓秘道:“桓冲知道我汉江帮的人熟悉水战,我若依常理行事,岂不早被他发现?祸兮,福所依——我的人被他们发现,权做一个大大的幌子,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桓济微微一笑,他很清楚,老谋深算的桓秘不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去夺爵位,也不会只让汉江帮的人出手,他一定会把自己拖下水,两人一起来担诛杀桓冲的恶名。桓济甚至认为,凭桓秘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盯上,八成是他故意被桓冲的人发现行踪、暴露汉江帮的在密林设下的假基地,迫使自己不得不动用从长沙带来的死士,如此一来,自己就是想收手,也已没有退路,而汉江帮真正的高手,仍潜伏在暗处尚未现身。
桓秘见他脸上神色不定,直截了当道:“想要当上南郡公,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血本下得越大,将来的回报也就越大——你四叔我从商多年,唯有这条,时刻不敢忘也!”
桓济淡淡一笑,他自己不会把真正的想法告诉桓秘,道:“单是四叔这招声东击西,就足够侄儿好好学学——我的人就在广陵大大小小的河道舟船上。族会那天,桓冲定然不敢在府中公然陈兵,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四叔的人在城中放火牵制住城卫军和官署的人,我的人趁势冲进府里,杀桓冲,迫使他们把爵位传于我,看谁敢不就范!”
桓秘暗暗吃惊,在他看来,桓济只是想夺取爵位,没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连桓冲也要一并除去,不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道:“你五叔德高望重,对他下手,不怕清流非议?”
“清流非议?”桓济冷笑起来,“我桓家在建康高门眼里从来都是个不入流的大族,既然他们看不起桓家,我又何须理会!我桓济本就一无所有,如果不去争取,活着又有何意思!”
桓秘点点头,跟一个心狠手辣目标明确之人合作,总胜过庸庸碌碌,话锋一转,道:“假使此事成功,你必定回封江陵,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为你奔走操劳的四叔啊!”
桓济很清楚桓秘想要什么,笑道:“四叔放心,一旦事成,汉江帮的商船,就不仅仅往来于荆北汉川了,整个荆州的大江水道,甚至云梦大泽、荆南湘水,都会是四叔的囊中之物!”
“喔呵呵呵呵!”桓秘得意的笑起来,两眼眯成了一条缝,仿佛那一天就在眼前。
雨势间歇,云开吩咐子风照看桓桢母女后,便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悄悄离开了桓府。他要去见一个人,他知道,桓温去世的消息传开后,那个人一定会来广陵。
街上很静,淅淅沥沥的雨珠从酒肆的屋檐上垂落,滴答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精致的水花。酒肆没什么买卖,酒保没精打采的趴在柜上,时不时用眼角瞅瞅那个在角落里独自饮酒的汉子,怕他不付酒钱便走人。每看他一眼,酒保心里的鄙夷便更甚一分——要的都是让酒肆最赚不出钱的东西,偏偏吃那么久,还哼哼唧唧的叨扰自己睡觉,委实可恶!
那人浑然不觉,脚边丢着六七个半大不小的酒瓶子,桌上摆着的几个小菜也已差不多底朝天;最令酒保吃惊的是,他居然要了一斤花生米,倒在一只大碗里,一粒一粒的下酒,已然去了一半。那人边吃边哼哼着小曲,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酒家,烫酒来!”一声叫唤打跑了酒保的瞌睡。有客来,酒保一骨碌爬起来,换上一副笑嘻嘻的神情,说了一通马屁话,引来客入座。跑去取酒的时候又忍不住瞅了那人一眼,怕他趁机开溜。那人冷不丁的给了他一句:“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死穷酸,说什么呢你!”酒保劈头就骂。来客除下蓑衣斗笠,把目光转向那人,对酒保道:“他的账记我头上,再上几个酒菜,就一桌了!”
酒保又把脸色换了回来,满脸堆笑道:“得嘞,这位爷您候着,立马就上!”
“慢着!”那人甩出手臂,用食指点着酒保道,“大爷我若是要他结帐,岂不让你这厮更加看不起?今儿我还就慢慢吃,唱曲子,让你睡不着觉,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付帐,哈!”
来客笑着摇摇头,对那酒保道:“就依他,再开一桌,给我上最好的酒菜,馋死他!”
那人白了他一眼,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嘟囔道:“酒家,底下的潮了,换半斤来!”
来客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道:“新鲜的花生米我全要了——看你过不过来!”
那人猛拍桌子,从袖子里抠出几枚大钱,道:“怕我不给酒钱是不?”
那酒保也是个机灵人,这会儿也瞧出两人是老相识,正在这儿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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