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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原--乱世英杰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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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百济是百济、明月社是明月社,那么加耶出兵后,你家主人又如何保证百济国王能发兵配合、共举大业呢?”金奉春微笑着反问,“只凭明月社一个口头承诺,就要让整个加耶走上不归之路——金奉春若是答应了,那才是彻头彻尾的势利小人、亡国罪人。”
“大人这么说,就是没得合作喽?”来者把手放到了身后,冷冷的问。
金奉春提气凝神,留意着对方每一个细微变化,面对明月社的杀手,他不敢大意,道:“只要明月社不在加耶杀人,我就能保境安民、恪守中立。”
来者冷笑一声,道:“应该说是只要大人能看清时务、信守诺言,明月社便不会杀人。”
金奉春先是一楞,旋而笑道:“是非之间,存乎一心矣。”
“天地自有是非,只求无愧于心。”来者言罢,化作一道青影而去。
“无愧于心。”金奉春喃喃道,“何其难也!”


第 七 章 战幕重重(下)


 
高句丽占领仁川,镇国侯安德宗战死,仁川太守薛韦仁殉节——噩耗一个接一个传到汉城,王室贵族们开始惶惶不安。仁川失守意味着从海路通往中国的希望破灭;更令他们寝食难安的是,安德宗居然把侯爵的爵位传给了女儿安璇。
百济民风开化,女性的地位也远较高句丽和新罗要高,可让一个女子承袭爵位,当真是匪夷所思了。高句丽大军就在城外,但王室贵族们第一个要做的,却是联名上书,要求剥夺安璇的爵位,另行委任。
他们的上书被百济丞相崔哲仲严词驳回:仁川已失,水源便成了连接汉城与南部诸郡的唯一要冲,汉城若要坚守,就得靠水源转运物资兵员。安氏在水源根基深厚,在此国难当头之际,为了区区一个爵位而失去安氏支持,对百济而言无疑是得不偿失。
不久,正式承认安璇爵位的诏书发至水源,并诏谕南方诸郡勤王出师。
夺取仁川后,朴正元下令雷神军就地休整。从全局来看,仁川不是必守之地,战争的重点还是在汉城。两路军队惨败,两员重臣殉国,对汉城军民的打击是巨大的,只要再顺势拿下水源,切断汉城与周围诸郡联系,不出三个月,就能攻占这座半岛最富庶的城市。
朴正元没有增兵,也没有时间去增兵,率领雷神军绕过汉城,直插水源。在他看来,歼灭了安德宗主力之后,水源将无可战之军,自可一战而下。
水源城北三十里外,急行而来的雷神军被眼前的惊得目瞪口呆:近万名全副武装的百济战士列成三个巨大的方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旷野上,旌旗林立、衣甲鲜明,银白色的盔甲刀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朴正元扶了扶粘满汗水的头盔,当机立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暗暗嘲笑自己,竟连奇袭无二这样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虽然以雷神军的战力,对付这一万守军有七成胜算,但他不愿把这支精兵用在消耗战中。既然敌人有备,就去调铁甲军来打。
水源军没有追击,车铭启终于松了口气——这支大军中有一半是临时从平民乡勇中招募来的,战斗力不到正规步兵的小半,谁又能想到堂堂朴正元会被一群乌合之众吓退。
车铭启一抹额头,朝安璇望去,这美丽的女侯爵平静如常,坚毅冷峻的神色就像安德宗年轻时一样。父亲的死、爵位的压力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没有被压垮、被左右,毅然接过父亲的班,一肩担起水源城的重任。
安德宗独辟蹊径让女儿承袭爵位是大胆而正确的一步棋:安璇有才干,有胆色,有责任心,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水源,没有人比她更热爱这片热土。
汉城是僵局,战争真正的突破口,在水源。
朴正元是沙场惯将,对百济的军事部署更是烂熟于胸,他决不会轻易罢手,只从他由仁川直插水源的行动来看,他已经充分掌握了战争的关键所在——欲灭百济,非取汉城不可;欲取汉城,非孤立其不可;欲孤立汉城,非占据水源不可。
这原本就是朴正元布下的战争迷局,要打开迷局,就得他亲手砸开连接汉城与南方诸郡的这把锁!安德宗或许没有想到,举贤不避亲的结果,是把爱女推上了战争的第一线。
水源,太守府,月明星稀。
已是水源太守的车铭启双手负背,抬头仰望着清朗的夜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大人何故叹息啊?”长发披肩,一身白色武士服的安璇快步走来,问道。
“属下是担心,他日朴正元的大军再来,水源将无一战之力。”车铭启据实回答,“守军主力跟随老侯爷出征,多半没有回来,剩下的只是些老弱新兵。今天朴正元撤走,不是打不过,而是看不起我们,不想拿雷神军来对耗。”
“没有三个月,根本无法组建一支可战大军。”安璇也深知目前的困境,水源和整个百济一样,不缺钱不缺粮,就缺能征惯战的将军和士兵。
“南方各郡被加耶和任那拖着,只怕也难以抽调大军北上,”车铭启道,“看来除了决死一战,百济再无其它选择了。”
“事在人为,大人不必如此悲观,”安璇道,“只要我们与百姓同心协力,还怕了高句丽不成?高句丽想要吞并百济,他背后的秦国,一旁的新罗和大和国都不会答应呢!”
车铭启惨淡一笑,道:“星象上说百济有四百年国运,我不担心。”
当暗红色的雷神军从水源方向出现在汉城脚下时,带给守军的是一阵恐慌,如果水源再失守,汉城将彻底成为一座孤城。幸而水源的文书随后即至,让汉城军民稍稍安定。
高句丽军大营,朴正元拄着大剑居中而立,两厢是几十员各军大将。朴正元虽是百济人,十年来却已在高句丽军中树立起不可动摇的威信,这些将军无一不是跟随他出生入死一步步晋升上来的。
“各位,这场战争,还只进行了一小半。”朴正元听完各军汇报,正色道,“我们只击溃了仁川和水源的两支地方部队,百济的主力仍然龟缩在汉城。这次南征的目的,不是要灭亡百济,而是要占领汉城,最大限度的消灭其可战之军,让百济和新罗一样,成为四分五裂的各个城邦。”
这是出征以来朴正元第一次训话,所以将军们听得格外仔细,大帐中只有粗重的呼吸,连皮甲摩擦的声音都不曾听见。
“左将军徐颂章听令!”朴正元喝道。
“哗啦!”一将大步踏出,躬身待命。
“命你引铁甲三千,连夜赶赴仁川驻守,只许坚守,不得出战。”
“嗨!”徐颂章领命还列。
“右将军李济恩听令!”朴正元再喝。
“哗啦!”李济恩出列。
“命你引铁甲五千,轻骑两千,在汉城水源大道扎营,劫杀任何南来北往人等!”
“嗨!”李济恩轰然领命。
“水军将军河风奇听令!”
“哗啦!”河风奇出列。
“水师战船封锁汉江下游至仁川港水面,你的任务就是消灭离港的百济水师,如若放一只百济战船上汉江,你提头来见!”朴正元深知汉江航道对战争的影响,即使封锁了水源汉城大道,只要汉江仍在百济手中,汉城就能凭借航运物资坚守下去。
“嗨!”河风奇高声应诺,朴正元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是挑战、更是信任。
分派完毕,众将散去,朴正元长叹一声——战争,从此刻起,才算拉开序幕。


第 八 章 大秦水师(上)


 
辽西大道,两骑快马并肩疾驰,转眼间掠至碣石山下,齐齐勒定。
面朝大海,背靠高山,一身白衣的洛川郡主苻青芷完若仙人,任由长发在海风中飘舞。
一旁的蒙佐回头打量着她,笑道:“郡主大人,一口气跑到海边,还行吧?”
苻青芷一抬手,扬起马鞭就朝他甩去,嗔道:“抽你!”
蒙佐大笑,接住鞭梢,纵身一跃,落在她胯下的青马上,双臂自肋下穿过,环住那柔软的腰身,紧贴上微热的粉背,凑前道:“看你还抽不。”
“我们什么时候回长安?”苻青芷柔声问道。
蒙佐顶心一凉,方才些许冲动都被吹散——如今燕国全境平定,按理也是自己回朝述职的时候了;况且自己与王猛有约在先,郡主又不远千里在这冰天雪地里相伴了三个月,这份情意又如何能不理。
三个月来,辽东按着既定的方略休养生息,整军备战,各项事宜都已进入正轨,但蒙佐始终不放心强大的邻国高句丽。从派往高句丽的密探回报来看,高句丽丞相金东朝成功的扼杀了一次政变,利用三个月的严冬集聚实力,巩固变法,实在是一个不容小视的角色。
遏制高句丽,除了在辽东山区训练山地步兵之外,最重要、也是最隐秘的一项举动,便是筹建秦国自己的水师。这也是开春后蒙佐迫不及待的从辽东赶来辽西的用意所在。
远处,三骑驰来。
蒙佐在苻青芷脸颊上轻轻一吻,才跳回自己那匹大黑马上。苻青芷被他搂得全身发软,此刻更是面若羞花、娇艳非常。
“大人、郡主!”辽西太守公孙宏勒马施礼道,“船坞就在前方深港,我带路。”
“好!”蒙佐爽然道,“今日便要看看我大秦水师雄风!”
辽西城南,深港船坞,四下十里被严密封锁,六百名水手、两千名从各军遴选来的水师陆战队员整整齐齐的列在岸边。
蒙佐与苻青芷双双下马,公孙宏道:“我等不负大人所托,在三个月间训练出一支水陆皆通的大军,这些水手都是从沿海穷苦子弟中招募而来,忠诚方面绝无问题。这些战士不仅要精通水性,步战马战都是一流好手,还能单独操控小艇作战。”
望着这两千六百名精神抖擞的健儿,蒙佐仿佛看到了大秦水师纵横渤海的壮观场面,一拍公孙宏的肩膀,道:“客气话就不说了,我只想看看你那些新造的战船。”
公孙宏伸手一指不远处那三座以黑布蒙住的巨大船坞,道:“就在里面了,是花重金从南洋请来的工匠设计建造的。”
“只有这三艘么?”苻青芷问道。
“这三艘是水师主力舰,”公孙宏解释道,“其余大小舰只都在另几处船坞。”
苻青芷点点头,只见三道长槽从船坞一直延伸到大海,稍后大船就会沿着长槽入水,那该是多么壮观的景象啊!
一阵忙碌之后,满头大汗的公孙定跑到蒙佐跟前,道:“大人,都准备好了。”
“好!”蒙佐“锵!”拔出长刀,向天一指,朗声道:“——启——!”
“——启——!”伴随这施令官一声长长的呼号,岸上那三只巨大的船坞发出“隆隆”的轰鸣,黑布被揭去,精铁铸成的锥形船首缓缓现身。
在一片欢呼喝彩声中,三艘黑色梭形战舰离开船坞,沿着滑槽一点点靠向湛蓝的大海。
“双头舰啊!”蒙佐不由的发出感叹。三艘战舰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庞大,也没有三四层的舰楼,船身浑然一体,双头双舵,向三只巨大的纺锤。
“水手登船!”号令下,六百名水手分出一半,化作三列,分头跑向三艘战舰。
“安泽号水手就位!”
“兰陵号水手就位!”
“飞狐号水手就位!”
“陆战队,登船!”
“嗨!”三千健儿中分出一千,化作三股:兰陵号四百,安泽、飞狐号各三百,整齐划一得登上战舰。
“从今日起,我大秦辽东水师成立了!”蒙佐振臂高呼,船坞内外、战舰上下爆发出震天彻地的欢呼。公孙兄弟长长的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按照事先设计,整个水师舰队以兰陵号吃水最深,为旗舰;安泽号火力最猛、最坚固,是冲锋海战的先锋舰;飞狐号航速最快、机动性最强,负责侦察追击。三艘战舰可在满员状态下在海上航行两个月进行独立作战。
相比成名以久的东晋水师,它们的吃水和运兵量不如楼船,但单舰作战能力和抗打击程度却远远强于楼船和艨艟。每舰以铁皮包裹,再敷上防火材料,周身舱体划分为几十个密封小舱,即便一处受损也不会导致全舰沉没。每艘战舰都平配备了投石机和大型机弩,火力较一般战船更猛;双头双舵的设计让其机动力大大加强。
其余二十几艘战舰虽然再性能上稍有不及,但依然是当时最先进的海战舰只。
这是蒙佐第二次上海船,头一回是与寸英、苻青芷一起漂海去辽东,这次却是踏踏实实的登上自己的战船。苻青芷搀着他,笑道:“还晕吗?”
蒙佐一挺身子,道:“大船踏实,不晕也!”正说着,一个浪头打来,甲板剧晃。蒙佐一个踉跄,跌左在地,苻青芷坏笑道:“还是老样子哦。”
“没有在船上呆过一个月,根本别想出海。”公孙定道,“这便是将步兵和骑士训练成水手的最大难处了。”
“天下没有学不会的事,”蒙佐道,“从今日起,我便在船上安家了。”
“大人诚心可表天日,大秦水师必有扬威之时!”公孙宏道。
夜幕深垂,晚潮拍岸,海风徐徐,辽西,安然入睡。
蒙佐一个人,静静的在松软的海滩深漫步——他喜欢这大海之夜,静谧而博大,予人无限安宁、无限遐思,在天地怀抱中洗去一天辛劳、感受存在的真谛。
“文鹭啊~~”,在他心底,始终牵挂着那淡淡的身影,回想起崤山那清秋之月。她就像一叶漂萍,轻轻的来,又无声的去,留下缕缕芳踪、带去浓浓的思念。
“哗啦~!”一个浪头淹没了他的双足,海水没法渗透牛皮战靴,悻悻退去。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哗啦~!”又一个浪头。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已是拂晓,天色微明。
不知不觉,他在海边站了一夜,粼粼的海面上,依稀之间,仿佛有只小艇正朝岸边漂来。
“海市蜃楼。”蒙佐听苻青芷说起过,在初晨水汽缭绕的时候最容易发生这种奇特的景象,遂未在意,合上眼睛继续享受着黎明时的安静。
“轰!”一声闷响惊醒了他。一艘折了桅杆的小艇搁浅在海滩上。
“哇~!”婴儿的哭声!
蒙佐大骇,活动了下麻木的身躯,一个箭步跃上小艇。甲板上没有人,直接冲向后舱。
“嘭!”舱门被一脚踹开,软床上,一个两三岁的娃娃正在嚎啕大哭;床边,伏着一个白衣女子,想必是孩子的母亲。
蒙佐二话没说,从案上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娃娃嘴里。娃娃显然是饿坏了,一有东西入口,立刻停止哭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吃起来。
蒙佐也没有留意那女子穿的并非中原服饰,一把将她身子扳过来,伸手一探,额头炭火一般滚热,憔悴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血色,便将她背起,夹起娃娃,钻出舱外。
这对母子正是百济仁川太守薛韦仁的妻儿。当日出海以后,薛夫人顾着照顾儿子,竟在海上迷了路。海路颠簸、风浪不止,母子二人在坚持了几天之后终于病倒,任由海风将小艇吹到了西北方的辽西港。
薛夫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软榻上,不像是船舱,倒像是久违的家。
“孩子!”一个念头自她脑海中闪过,挣扎着起身,无奈四肢无力,软到下去。
“夫人醒了。”一位端庄秀雅的年轻女子坐到她床前,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命根子。年轻女子将孩子凑到她跟前,道:“孩子没事,吃饱喝足洗干净睡得香呢。”
薛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她注意到,年轻女子说的不是百济话,而是每个百济贵族都要学习的汉话——难道这里是中原了?她出身名门,对汉话并不陌生,在百济,人们把说汉话当作是一种荣耀,寻常人家是请不起汉语老师的。
薛夫人努力回忆着,用僵硬的汉话问道:“这是哪里?”
“夫人不用担心,”年轻女子微笑道,“这里是大秦国辽西城,是将军大人把你们从搁浅的小艇上救下来的,夫人似乎不是中原人家啊。”
“百济、仁川、我夫、战死了。”薛夫人说到这里,已是泪眼潸然,想起丈夫的惨死,哽咽道,“多谢小姐了。”
年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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