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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商-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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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自家军帐,冯虞当即差人请了赵承庆、陈琛过来,将今日之事一说,两人也是哈哈大笑。赵承庆捋着胡子叹道:“哎,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也只有大人能制得了这些阉宦监军。老夫往日见着这些货色便烦,还有那些只会掉书袋的,整日里捞钱乱命,咱们武官还得乖乖听话,憋屈得半死。”
冯虞笑道:“无非是算计着这些宦官怕死怕累,吓他一吓罢了。也不能多用。思献,这几日你可盯牢了他,辎重供应及早办了,免得又生变故。十日之后,我与老赵各领半数兵马启程,家中全靠着你坐镇。火器坊须加紧量产。还有新戎服,还是慢了些。若能赶上圣上驾临前全军换装那是最好不过。”
转回头来,冯虞又对赵承庆说道:“老赵,此次出兵,你往西,我往北。到了宣大前线都一圈就好,莫要出关,眼下火器缺口太大,军阵未熟,还不到跟鞑子见仗地时候。此行第一紧要的便是军纪。沿途所至,须得秋毫无犯,妄取民间一物者立斩,滋扰百姓者立斩。还有,一路行军,必须严整号令,整队行进。平日里,无论到何处,无论人数多寡,哪怕只三五人出外,必须列纵队行进。单人在外,也要衣甲整齐行止有度。咱们练军姿队列,便是要到这个份上才算成功。唯有如此,上了战场方能号令如一进退划
赵承庆连连点头:“这个我省得。你只管放心,一路上,我必多派纠察,严肃军纪。”
“如此甚好。思献,你还得琢磨一事。对付朱秀,也不能一味打压恫吓,也得给点甜头与他,只是又不好太过了,让他得意忘形,以为咱们怕了他去。其中玄妙,就靠你来把握了。”
陈琛苦笑一声,“这等事如何总让我来做。也罢,我应了便是。只怕将他拉过来之后,刘瑾那边若有觉察,必定恼怒,又要出什么新花样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将眼前这位拿下,再说其余。等皇上移驾豹房,日后有的是照面的机会了。说到这个,老赵,布置警跸防务还要你多费心,拟个条陈方略。这事我没干过,不在行。”
“呵呵,我老赵也没干过这等把门守夜之事。倒是有几个小子后辈在禁军干过,回头我让他们拿个条陈出来。是否合用,还得你拿主意。”
“你倒是一推二六五。也罢,反正出发前我能见着这条陈便是。”
第二百三十一章 辽东
草长莺飞二月天。 //不过二月的辽东大地,寒冬的气息却也不曾褪尽。一支大明的军马正在关外的黑土地上行进着。与一般明军行军时的杂陈纷乱完全不同,这一支人马脚步伴着鼓点分外齐整有力,队列严谨,旌旗飘扬一边行军一边还高声放歌。再往细看,军中人人牵马行进,却没一个骑上去的。除了不时从大队边上飞掠而过的传令兵。
路旁两个垦荒的农夫停下手中活计,好奇地打量着这支不知从哪方来的军马。只听一人说道:“爹,这是哪路镇帅的人马,好威风呐。”
“只怕是关内开来的,莫不是要去收拾鞑子的?”
“难说,这两年听说那边闹腾紧呢。听说那鞑靼土蛮部酋瓦楞台吉最是蛮勇,手下兵又多,动不动便是几千几万骑,官军败了好几阵了。”
“嘿嘿,这一路人马可不同。我看有得打呢。”
“爹,您打哪儿看出来的?”
“嘿嘿,爹好歹也出身军户,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你看一队兵能不能打,一看队列可严整,二看士气可高昂,三看行军快慢。就着这三条,你自己瞅着去。还有,若是远了看不清,你就看旌旗,旗子东摇西摆的,绝对没出息。”
那小伙子瞅了半晌,摇摇头。“没看出来。”
“要不怎么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呢。小子,专心刨地吧。”那老爹抬手给儿子后脑轻轻一记,猫腰继续种地去了,可没多会子,却又忍不住起身观看,口中叹道:“娘的。看这精气神,必是酒饭管够饷银足。当初老子要能在这一路大营当兵,也就犯不着开溜了。”
这爷俩所见的队伍,正是冯虞麾下北路拉练的侍卫亲军。自打出了老营,冯虞这些天是意气风发。看手下这一干彪悍军马,一字排开望不到头。可不是当初那一两千锦衣卫能比的。上路以来,冯军推进速度极快,每日驱驰近百里,不几日便过了蓟州,兵出山海关。虽比不上当年成吉思汗麾下蒙古铁骑的推进速度,可在当今明军序列中只怕也是绝无仅有了。不过话说回来,连伙夫都配马,这在明军中同样是绝无仅有。
大军一出关。虽说还在大明地盘上,冯虞却立即广布游骑,将斥候放出大军正面、两翼三十里之外,一面警戒,一面测绘制图。大军也进入临战状态。开平、全宁一线以南,地图上标着是大明疆界。不过此处如今是兀良哈部即朵颜三卫的地盘,时常又有鞑子游骑乘隙犯境。大队行军,指不定便遇着什么。不过冯虞对自己手下这拨弟兄颇有信心,加上每日快行军,早扎营,鹿角、陷坑、刁斗、巢车、暗哨……布置得紧紧有条,只要不遭遇土蛮部主力,不遇突袭,问题不大。
这一日,大军迤逦前行过了沙河驿。冯虞看看天色。已近申时,差不多得安营扎寨了。此时正有一路游骑回来报讯。
“大帅,此前三十里无敌踪。”如今军中已不像初时那般以“大人”相称,全军将士都管冯虞叫“大帅”了。
“前方什么所在?”
“东北二十里外为杏林铺中后千户所。向西五十里为广宁前屯卫城。卫城西五十里急水河为中前千户所。”
“周遭还有何处驻军?”
边上一名将佐展开地图看过回道:“再往东北约百里为宁远卫。宁远城东五十里塔山有中左千户所,城西四十里小沙河有中右千户所。往西北约百里为营州中屯卫,此地东北向百五十里为营州卫城。营州中屯卫往西便皆是兀良哈部地地盘。不过,鞑靼小王子伯颜猛可即达延汗麾下土蛮部小股兵马不时绕过努鲁儿虎山,沿牛河谷长驱窜犯,大队往往是转攻三万卫、沈阳中卫、铁岭卫、扶余卫,那边地方大。据说也有兀良哈部打着鞑靼旗号入境掳掠。要不就是为鞑靼大军前驱。反正现在是镇不住他们了。”
冯虞摇头轻叹:“当初成祖弃大宁地予朵颜三卫,辽东与宣大声援阻绝,以至屡遭各个击破,奥援不及。且大宁直迫蓟门、通州,如今兀良哈首鼠两端,为害尚小。万一日后彼方有变,依附强敌,京师便要直面鞑子兵锋了。”
“大帅这话说到根子上了。自宣德年间起。兀良哈诸部便不时与鞑靼、瓦刺结盟联姻。向背无常。既与朝廷通贡互市、传报蒙古诸部动向,也为鞑靼、瓦刺部为向导。还屡屡与鞑靼、瓦刺合兵抄掠我大明边陲。十足一副唯利是图的小人模样。”
“呵呵,与其说唯利是图,不如说左右逢源。他们也活得不易,丛林法则罢了。”看周遭部署发愣,冯虞知道又说漏嘴了,连忙岔过:“不说这个了。中军官,传令各部,就地扎营。”
“不往中后所借住么?”
“不必了。没的兴师动众,上门打搅。明日咱们转向营州卫辖地转一圈,之后便回师。”
随着一声令下,全军当即驻足散开,在各级官佐统领下分头扎营、设防、巡哨、埋锅造饭。冯虞自己则带着一干中军僚属四下转悠观看地形。辽东,在冯虞原先的印象中,便是一马平川的黑土地、大粮仓。可此出关一看,却远不是那么一回事。
黑土地倒是黑土地,大平原也有,却开原、锦州之间。就三万卫以南而言,东部沈阳至金州为长白山余脉,地形支离破碎。西部为努鲁儿虎山、松岭、黑山、医巫闾山组成。山间形成河谷,大凌河主脉支流穿插其间,南流入海,水深流急,人马难以徒涉,其间地形复杂,大队军马难以运动。而锦州至山海关,倒是有些平川,宁远城又横亘其中。难怪后世孙承宗、袁崇焕修关锦防线,直至明亡,后金军也未能实现突破。难怪努尔哈赤空有铁骑万千,却非得到宁远城来啃骨头,最后中炮身死。没办法,地形复杂,大军绕不过去。
不过眼下大军所处之地倒是一马平川。大营没多大工夫便已有了模样。冯虞入了大帐,草草吃了些饼子、酱肉之后,看着日暮西垂,在营中寻了一圈,便召集营以上军官点评军务、讲解兵法。这是出师以来每日的必修课。
讲评过各队今日行军表现之后,冯虞正要给众人讲讲后世地关宁锦防线,突然一名军士在大帐外高喊:“大帅!营州卫有警!”
这一嗓子喊得帐中众人都是一激灵,冯虞忙道:“报上来!”
只见一名兵士抢步入内,匆匆行过军礼说道:“营州卫遣使分报各处,昨日鞑靼大军突至,一部沿牛河南下,紧逼营州卫,一部向东行踪不明。”
冯虞忙问:“鞑子兵力多少?来自何部?”
“与营州卫对峙兵力至少万余,有三面合围之势。东进兵力不详,总在数万人以上。看旗号,有鞑靼小王子所部、土蛮部、兀鲁思部、兀良哈阿儿乞蛮部。”
“怪了。鞑靼大举兴兵多是在秋来马壮之时,春日羸兵瘦马,如何赶着开仗?再者,达延汗这两年忙着征伐喀喇沁诸部,对我大明有一阵没打过大仗了……”冯虞自言自语,想了想,吩咐随从,“取地图来。”
就着牛油大烛,冯虞与一干将领围着地图仔细观看。“你们看,鞑子大军已进至营州卫城,想来营州前右卫屯已经完了。现下鞑子以偏师牵制营州卫,主力东进,要么沿大凌河谷犯锦州,要么绕过医巫闾山抄掠沈阳、盖州等地。”
第二百三十二章 慷慨赴戎机
听冯虞发话,只见一名大胡子营长一下子蹦起来,匆匆敬了个礼便嚷嚷着:“大帅,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鞑子大老远送上门来,怎能放纵了。 当日标下在宣府,便曾手刃数十敌军,如今正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依标下看,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连夜驰援辽东,给他来个狠的。”
边上立时便有军官起立说道:“不可。我军成军未久,正面硬憾无有成算。末将以为,我军不妨前出至锦州一线待机,同时广布游骑,探清敌军动静。”
方才那位当即“嗤”了一声。“你这不是避战么。”
“何来避战之说?两军对阵,当立于不败之地。纵观全辽战局,锦州是第一紧要处。占住此地,进,我军东可援三万、沈阳,西可援营州。若是战局不利,咱们即可迎关内援军,又可接应辽西残局,不至使敌直迫山海关。这一子占住,满盘皆活。”
此时又有一名军官起立答道:“末将以为,哪一方先占锦州便占了先手。谋定而后动,咱们探查清楚鞑子动静,再相机击其侧后,可收奇效。”
那大胡子“哼”了一声,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要收奇效,咱们干脆走西凌河,抄他后路,直杀奔他老家去!”
此时,一干军官议论纷纷,有说援营州卫的,有说直奔辽西的,有说守锦州的,还有说屯宁远的,争论不下。
看看差不多了,冯虞咳嗽一声,登时满场肃静。“现下依本帅研判,鞑子以偏师牵制、威胁辽南,主力席卷辽西辽东态势已成。先说这一路偏师。若是让他们拿下营州卫城,或沿努鲁儿虎山、松岭之间河谷犯营州中屯卫。或沿松岭、医巫闾山之间大凌河谷犯锦州,不论往哪一方运动,都将威胁我辽东大军补给线,隔断关内援军。不过,敌军尽为轻骑,攻城不易,若是营州卫一心死守。短时之间倒也不易失陷。至于敌军主力构成、动向,尚无确切情报。不过,至少当在五万以上,兵锋当下只怕已迫近辽河。诸位还有什么补充?”
众人一齐摇头。“好,接着说。按以上态势推想,不论我军屯锦州或援营州中屯卫,都不是万全之策,鞑子或许便在另一头冒出来。除非是分兵防堵。不过,咱们这次兵力不过两个师两万多人,如此布置便再无余力支援主战场。此外。若是以半数守锦州,若是遭敌两向夹击,情形也是不妙。本帅以为,咱们全军,必得攥成个铁拳,往战局要害处招呼。方能发挥奇效。那么何处是战局要害处?”冯虞顿了顿,伸手往地图上一指:“在这一处!”
众人凑近一看。却是营州卫城。再听冯虞说道:“与其分兵戍守各处谷口,不如前出堵截这唯一的入口。卫城驻军数千。鞑子偏师单单对付那头还够,要是加上咱们这两万奇兵,加上守军,且不说什么攻其不备,单单兵力便已超过对手,战局立时将有大变。若是卫城一战,我军能击破当面之敌。鞑子主力侧后则在我兵锋威迫之下。此役可说是已输了大半。接下来是攻是守,如何攻如何守,便操之在我。至少是立于不败了。诸位还有何高见?”
冯虞这一席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大帅高见!”
“不过,锦州那边也不能全然不顾。我军可派一支小部游骑,前往增援。这一部人马不可进城,只在城外逡巡。若是有敌,正好于侧后牵制,犄角相持,使敌无法专心于一方。”
“大帅,”边上一名参谋迟疑地问道,“当初兵部军令只让我军拉练,不曾允准出战,咱们……”
冯虞打断了他的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到了这里,怎能坐看友军危殆。至于兵部那边,只说咱们与鞑子遭遇,不得不战。谅他也无话说。李锦!”
“末将在!”就是方才力主援锦州那位。
“你率本部骑二团驰援锦州。如何行事方才本帅已说过。你在大同和蒙古人没少打过交道,知道他们那一套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招数吧,如今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
“赵化成!”
“有!”那大胡子军官一下子蹦了起来。
“你率本部骑一团为全军前驱,与中军保持二十里距离,经中屯卫驰援营州卫。一路如遇鞑子游骑散兵,以攻击态势强行推进。如遇大股敌军,保持接触但不可浪战,急速回报,待大队来援。”
“得令!”这家伙嗓门就是大。
回过头来,冯虞面向众人发令:“兵贵神速,今晚备妥干粮、军资,明日一早,全军拔营起寨。”
用过晚饭,冯虞信步出账。只见夜色下的军营中篝火星星点点,风中带来将士们的嬉笑附和、口令来往、高谈阔论之声。看情形,大家对即将到来的战事信心满满,甚至是有些期待了。毕竟自己麾下许多老兵,见惯了战阵,如今兵甲精良,吃好喝好,还怕谁来?
冯虞本想唤来亲兵前去巡营,可总觉着有件什么事未做。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略有些烦闷地转身回了外帐。猛抬头,只见帅案边上架上供放地天子剑,猛一激灵,就是他!冯虞连忙来到案前,取了纸笔,伏案疾书:《辽西遇虏求战疏》。这一纸求战奏章转眼成书,冯虞紧接着又摊开一张纸《辽西寻机平戎策》,将侍卫亲军御敌方略、战术预案。
写完之后,冯虞自觉意犹未尽,拿起奏章想了一想,在末尾又添了两句。“侍卫亲军为陛下私军,臣为陛下私臣。此役我军运筹实则为陛下运筹,我军往战实则为陛下往战,我军若胜实则为陛下胜。三军儿郎感陛下洪恩浩荡,皆已抱定允身报国之志。且请陛下宽居庙堂静候佳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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