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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商-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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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升暗降?如何升如何降?”正德又问。
“皇上,臣倒是有个计较。这些年,三厂一卫争宠夺利,难免有些跋扈劣行,百官黎民物议纷纷。臣以为,太祖、成祖年间东厂、锦衣卫已足堪用。此番皇上革除逆党洗刷政制,不如干脆裁撤西厂、内行厂。一来天下必称颂皇上圣明,二来谷大用所居现职自然无存。到时候,任他个御用监掌印太监。这御用监掌印太监虽说是个大大的肥缺,权柄却远不及司礼监、御马监。回头再收拾他,易如反掌。”
正德一听大喜,“国城这主意确实妥当,不露痕迹,一举拿下。好,就这么办了。”
拿定主意,正德饭也不吃了,当即传司礼监秉笔太监,当即草拟手诏,将内阁及若干官员任命,及裁撤西厂、内行厂等一干诏谕发内阁票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章 大义
冯虞回衙门不久,便有亲兵来报,首辅李东阳派人送来帖子,请过府一叙。/冯虞苦笑一声,“今日真是脚不沾地了。回个话,说我不胜惶恐,定然赴约。”
李东阳的府邸与当年冯虞初次登门时相比,毫无变化。李东阳一见冯虞,上前拉着冯虞的手,叹道:“当日老夫便觉国城必成大器,哪知转眼间便是朝廷砥柱、国家栋梁!为裁撤西厂、内行厂一事,老夫代天下百姓,谢过国城了!”
说着,李东阳便要一揖到地,唬得冯虞赶忙身手搀住。“使不得,使不得。阁老这一躬,国城可是要折寿了。晚辈不过是做些应尽之事,怎及得上阁老数年来忍辱负重,为国家为朝廷苦苦维护,潜移默夺,保全善类,天下阴受阁老之庇。若说中流砥柱,非阁老莫属。”
李东阳笑着摆摆手,“不中用啊,不过是勉强支撑罢了,哪及得上国城你,一举发动,逆党尽除,于朝廷、于社稷,皆是不世之功。”
冯虞笑道:“国城是不忘阁老当年教诲,如知天险不足恃,惟有圣德可以通乾坤。长江来,自西极,包人寰,环帝宅。我来何为?为观国。泛吴涛,航楚泽。笑张骞,悲祖逖。壮神功,歌圣德。圣德浩荡如江波,千秋万岁同而我无才竟若何,吁嗟乎,聊为击节长江歌。诗文深厚浑雄且不说,满腔报国之志跃然纸上。大人赐书,国城谨记在心。”
李东阳捻须笑道:“这不过是老夫少时戏作,难得国城却如此看重,惭愧啊。”
“阁老过谦了。国城好以文章激励自省,生平最好文文山《正气歌》。阁老此文,用典颇相近,可见同怀忧国忧民心。”
大明天下取自元虏,士人最重节操、大义。最敬岳武穆、文文山、李庭芝、陆秀夫等辈。说起正气歌,李东阳不禁咏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咏罢,李东阳眼眶泛红,撩袖轻拭。对冯虞说道:“养气工夫不到家,见笑啦。”
冯虞却道:“不是养气工不到家,而是一身正气喷涌难抑。阁老若非这等为国为民真情怀,如何委曲匡持五载。如今满天乌云散,阁老大名必传诸后世。”
李东阳连连摆手。“不说这个。国城,老夫宦海半生,心力憔悴,再勉力维持个三年两载,便该是退隐的时候,免得遭引恋栈之物议。不过。有一事,老夫却无法释怀。我大明开过历百四十年。已是暮气渐生。田地兼并、文恬武嬉、外患不宁、人心不古。老夫有心振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此番巨奸得除,朝政刷新,老夫知你用力甚多。这些年,老夫留意观察。你之眼光行事,与一般官员大不同。此番邀你来。只想叙谈一番,亮亮肺腑。”
“阁老垂询。国城知无不言。”
“好。那你且说说。如今国政何处流弊最甚?”
“司礼监批红为祸国之源。抑商禁海为塞国之源。厂卫横行为乱国之源。崇文抑武为弱国之源。权贵兼并为亡国之源。”
李东阳听罢。思虑许久。问道:“历来中兴格局。不脱澄清国政、压抑豪强、奖励农桑、劝学兴教、整军固防。不脱你所谓之五源。只是抑商禁海为塞国之源一说。老夫不解。重农。乃历代立国之管子曰。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且圣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归心于农。则民朴而可正也。而富商巨贾以财力乱法度。伤化败俗。至民舍本而事末。世风不古。重农抑商。当为大道。”
冯虞只回了一句:“纵观历代。或亡于民变。或亡于藩镇。或亡于外患。可有亡于商贾地?”
李东阳一时语塞。
冯虞又道:“国城起自商贾,阁老看国城可是奸猾乱法之人?”
李东阳上下打量冯虞一番,突然冒出一句:“有那么些意思。”
冯虞一怔,随即大笑。笑过之后,说道:“商贾最重什么?一是国家安定,二是政令恒一,三是海内清平。少一样,生意便难做许多。何况,富商巨贾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已是神仙般日子,何须冒灭族之险干造反的勾当?至于奸猾之说,历代重农抑商不遗余力,官场还不是贪腐日甚,农人还不是生计艰难?方才阁老引商鞅之语,可商君死后,秦渐起于关中,却多蒙商贾之力。便是始皇帝,其仲父吕不韦亦为巨贾。再往近了说,有宋一代,宽纵商贾,海贸繁盛,却也不见危及朝廷。宋之积弱,非是出于官民奢淫,却出于崇文抑武。晚辈非是鼓吹重商,只是士农国之根基,缺一不可。国家财税多取于商贾,商兴则国富也是至理。商人机猾,世所公认,官府确应教诲约束,只是为此而抑商,未免是因噎废食了。望阁老三思。”
李东阳捻须深思,久久不发一语。冯虞则气定神闲,也不多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李东阳说道:“此事牵连极广,容老夫三思。对了,今日皇上所下手诏,老夫已秉承拟旨。不过,近日一番整肃,内廷外朝缺员极多。外朝六部尚书、侍郎大半空缺。便是内阁,经此番增补,也未满员。至于内廷,二十四衙门缺员更多,司礼监提督、掌印皆无人。以你揣度,皇上下一步会有何等动作,这些个要职上属意何人?”
冯虞心想,这个,恐怕才是李东阳今晚约谈之意吧。
“经世治国用人为本,如此大事,国城本不该妄自猜度,搬弄是非。不过阁老非是一般人等,国城就姑妄言之了。这几年,朝廷政务多出自刘瑾之手。皇上至多是留心大节,一般政务官员上心的却不多。故而六部人选,恐怕还得由内阁斟酌提名。至于内廷要缺人选……”
斟酌了一番,冯虞才说道:
“此次刘瑾事发,皇上对中官难免生出些惕凛之心,一年从龙八虎,抛开刘瑾不说,如今宫中声名最盛风评最佳的,莫过于张永张公公。不过,经历刘瑾谋反一事,京师兵权尤其显要。也只有张永坐着御马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皇上才放得下心。如今京营也交归张永整肃,或许就此便转拨张永麾下也未可知。
再说马永成。此人倒是颇得皇上信任,不过迎合上意非其所长。如今西厂、内行厂裁撤,东厂更是紧要。马永成在东厂位子上所作所为又不算离谱,想来也不会再动。高凤倒是为人忠直,可惜如今年老多病,去年已致仕。罗祥无才,不过是跟班人物,这几年与刘瑾走得近,此番不受牵连就算是万幸了。至于丘聚,当初得罪刘瑾,发配南京孝陵。虽说此番调回,但毕竟当初谪发旨意为正德所下,一下子不好拗得太过,以我估算,恐怕便在四司八局中先选一处掌管,十二监是暂时没指望的。
倒是魏彬,为人圆滑,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哪个都不轻易得罪。之前在刘瑾、张永之间左右逢源,可见是个长袖善舞又有眼色的人物。此人或有机会出掌司礼监。”
李东阳突然发问:“谷大用呢?怎的未听得提起?”
冯虞笑道:“此番裁撤西厂,转任御用监,阁老莫非看李东阳会意。“看来,司礼监掌印非魏彬莫属了。此人老夫倒是打过交道。为人深沉知机,明进退。单看其数十年间不声不响升至今日这步田地,从未遭人物议,从未越级擢升,却也从未遭过贬斥耽搁过晋升,可见也非是一般人物啊。哦,方才你说司礼监批红为祸国之源,可有对策?”
冯虞摇了摇头,“那五源皆是沉疴痼疾,若要调理,皆非一时之功。现下能着手地,便是设法收束羁縻。切不可如当初刘健、谢迁一般意气用事,逼他翻脸。”
李东阳点了点头。“国城所说,深得我心。对了,此番刘、谢二位如何不见起复?”
“当初为除八虎之事,二老对皇上逼迫甚急,如今多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此时须得诸位阁臣联名上奏,皇上总得卖诸位这个面子。不过,真要重入内阁只怕是不能了。最好的,恐怕是复原职,旋即致仕。”
李东阳叹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谢迁之弟谢迪原任兵部主事、子谢丕原任翰林院编修,又有其力荐之浙东周礼等三人,同受牵连而遭谪贬,此番理当复职。此事还需国城在旁斡旋。”
“敢不应命。”
李东阳说道:“老夫去日得靠你等后辈支撑。当好自为之。若有何计较,尽管知会。老夫痴长数十载,总还是有些馊主意,呵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二百七十一章 萧瑟秋风今又是
九月的燕赵大地,已有些微的寒意。海河与渤海交汇的大沽海口,后世号称“津门之屏”,为京师海路第一屏障。三十余年间,就在这片现如今还是一片荒滩的土地上,大沽军民先后四次以血肉之躯与外夷殊死相抗,前赴后继,虽败犹荣。
不过,如今的大沽却是大明的天下!海面上,上百艘艨艟巨舰旌旗猎猎,炮口森然;陆地上,上万健儿漫山遍野,刀枪蔽日。在靠海的一处山坡上,黄罗伞盖下,批着大红斗篷的正德端坐在高背梨木靠椅之上,看着这雄壮的水陆军阵,乐得是手舞足蹈。身后张永、杨一清等一干朝臣中官,也是好奇地左右张望,不时窃窃私语。
前几天,正德看看朝中大局已定,迫不及待地移驾豹房,又玩开了。少了朝臣、政务的羁绊,真可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正在此时,福建水师船到,正德更是喜出望外,当下招呼了一干看得顺眼的中官、文武,连夜赶到天津。杨一清还是刚刚到京履新,前脚才迈进兵部大门,连门子的面相都没看清就给拎出来了。
巳时刚到,一身战甲的冯虞从坡下飞驰而来。到得近前,冯虞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正德身前,叉手施礼。“启禀皇上,大阅时辰已到。请圣命!”德立时挺直了腰杆。“准!”
冯虞领命转身,挥动怀中令旗。猛然间,只听坡下数十门火炮轮番喷响。“咚……咚……咚……”猛然想起的炮声唬得不少文武勃然变色。正德却是大为兴奋,扭头对身旁的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彬说道:“好气势,好阵仗,冯虞军中这火炮似比神机营还要威猛些。”
炮声隆隆,魏彬压根听不清正德说得什么,却连连点头,应道:“陛下圣明。”
待号炮响过十八声。只听四面军中号角声此起彼伏,群起呼应。上万将士齐声喊杀,气势之雄壮,足令日月无光,山河变色。
此时,海上的舰队已收到校阅开始的信号,开始起锚变阵。原本上百战舰列的是受阅方阵,此时在鼓角声中逐渐向海面接战的月形阵变换。居中的一艘五千料大船看似旗舰,唯有它纹丝不动。船桅上不时有战旗升降。
正德看见此景,当即招呼冯虞。“爱卿。那居中大船上旗号换个不停,是何意?可是调度军旅?”
“回皇上,正是如此。此船为舰队旗舰,即统兵官战位所在。这些旗帜皆是号旗,调度阵型,发令作战。若是遇着雨雾,则以金鼓为号。皇上请看,此刻升起的令。方才这偃月阵,是以众凌寡包抄之阵。”
正德瞪大眼睛细细观瞧。似懂非懂地连连点头。只听冯虞又说道:“现下升红色牙旗,配上方才青色三角旗,便是列一字长蛇阵之号令。用此阵,便是要以我军侧舷多位重炮鱼贯击敌。”
说话间。舰队中半数大船已渐渐列出一字长蛇阵。与海岸平行。其余半数中小战船则往来拱卫。在领头舰前方不远处海岸边有一处缓坡。上插数面白旗。周遭还许多帐篷、活猪羊等。方才正德不知如此布置有何用处。问过冯虞。冯虞却是守口如瓶。如今看来。莫不是要演示炮击?只是看那缓坡离岸线颇有些距离。若是算上战船与岸线距离。只怕有两三里地了。战船上地火炮能够得着?
此时。舰队已鱼贯而来。第一条四千料大船很快开进至那处缓坡。只见船舷处猛然火光闪现。片刻后隆隆炮声劈空而来。几乎就在同时。缓坡上一片片烟尘烈焰暴起。炮弹成片炸响。此时明军京营所配火炮皆是实心弹。何曾有过这等动静。地动山摇地阵势连那些侍卫亲军都极少领略过。更何况这朝中文武、内廷中官。除了少数上过战阵、或是胆子奇大地。多数人被吓得是面如土色。正给震得大张着嘴。呆若木鸡。
君臣众人惊魂未定。却见战舰鱼贯而来。炮火接连不断砸在坡上。满眼是天崩地裂。满耳是石破天惊。这是何等地威势。何等地雄浑。正德眼里。似乎在炮火下战栗、撕裂地不再是猪羊、不再是军帐。而是漠北地鞑靼铁骑。是西南地山地蛮夷。是天地间一切胆敢不服王化抗拒王师地宵小贼徒!正德猛力一拍扶手。挺身而起。冲着烟火升腾地方向高叫。“打得好!尽诛顽敌。大明威武!”
身后那些文武尽管吓得不轻。耳朵却都好使。听见正德如此喊和。赶忙应和:“大明威武!大明威武!”声音一圈圈地荡漾开去。转眼间。四下里无数文武将兵声震九霄地齐声呼喊:“大明威武——大明威武——”说来也怪。这么喊上几嗓子。一干文武地胆气居然就这么壮起来了。
此时。炮舰已列队通过。再看炮击过后地缓坡。已是满目疮痍。原先地帐篷、牲畜早已一扫而空。只余满地残骸。及未灭地残火。看着如此情景。君臣又张大了嘴巴。唯有冯虞心中暗笑。当初布置演习场时。他便令人在帐篷中、猪羊群里放置炸药。炮轰起来诱发连串爆炸。方有如此吓人地声势。看来。这一招是大获成功。艘小船。向着海岸扑去。冯虞冲着正德解说道:“炮击之后。敌方战阵崩溃。我军乘势抢滩登陆。欲横扫残敌。斩将夺旗。”
船只在滩岸搁浅。每条船上地数十名将士迅即跳下船帮。喊杀着踏浪突击。这些将士皆是身着灰绿军装。样式与侍卫亲军制服略有些相似。不过要更怪异些。看他们地手上。尽是插着刺刀地火枪。登陆官兵迅速登岸。一边向缓坡快速推进一边聚合成横列冲击阵形。哪怕是外行也看得出来。这支人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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