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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人类的奋斗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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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我……我去给你抓，这次一定不会给你吃了……”伏和獠赶紧去抓易水，易水可不想被两个不知轻重的人弄伤，迅速地跳在一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他们阳奉阴违。
獠像个小媳妇一样看了易水一眼，瓮声瓮气地小声道：“小的好吃，反正那边多得是，抓回来又没什么用。”
易水捂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她说的那一大通好处都说给空气听了，算了，还是直接去找歧吧，至少这些人都很听他的话。
“族长，你快来看看，歧地不知怎么发起狂来，已经伤了不少人了！”
正在易水向歧描述未来肉类批量供应的宏伟蓝图时，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奔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歧一听出了事，立刻就跟着少年跑了，易水也爬起来跟了上去。少年口中的族长称呼是易水起的，她还给周围的山山水水，没名的族人都起了名字，那条河就叫歧水，他们组成的部落就叫歧水部落，再给每个人都冠上歧这个姓，现在除了歧自己，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两个字。她本来想直接用上自己的姓，可思来想去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放弃了这么个让自己的姓氏流传千古的好机会，说来，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后悔的。
等跑了一段，易水就看到了事发现场，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巨人抱着一颗大树耍得虎虎生风，所有人都只敢远远站着，就怕一个不慎被扫到，那估计就是伤筋动骨大事。
想起歧地这个名字，易水还有些印象，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的男性，外表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有一对小小的虎牙，笑起来特别的可爱。歧地总爱到很少有人敢去的地方探险，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少好地方，他也就更加的起劲，根本听不进劝说。
现在看着眼前的巨人，红通通的皮肤，拔高了近一倍的身高，肌肉隆起的四肢，还有那张扭曲得看不出正常轮廓的脸，没有一点和歧地相似的。
隐隐中，有一种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在那香气的环绕下，仿佛有一只滑腻的小手在心头挠着痒痒一样，口中不自觉的分泌着唾液，眼前的丑陋怪人恍惚是无比想要吞入腹中的无上佳肴。
易水吞了吞口水，拉住一旁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东西……真的是歧地？”
那人面色恍惚地看了看易水，又立刻回头去盯着变异了的歧地，就像刚才耳边只是刮过了一阵风。易水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四周，看到不少人都是脸颊红红，和刚才那人差不多的神色，她又看向四五步外的歧，见歧少见的皱着眉，死死盯着歧地。
不知不觉间，那种香气更加诱人，易水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得让她难受，如果……
只听“嘭”的一声，让易水清醒了少许，她仅剩的思维提醒着主人有什么不对劲，心中隐隐抗拒着现在的状态，却有些力不从心。有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脸上，那种香气越发的浓烈，易水控制不往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着久违的咸味，还有些奇怪的味道，分不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可是易水像是被诱惑了一样，总觉得嘴里的一点点滋味远远不够，本能的向香味的来源走去。
第八章
被剧痛刺激得清醒过来后，易水一捂嘴，赶紧跑到一棵树后面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胃都吐出来，然后拿到水里去冲洗上百遍再安回去。等吐得只剩下胆汁，全身都要虚脱了，易水才挨着大树软软坐下，捂着痛疼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把那种强烈的恶心感慢慢压下去。
一闭上眼睛，刚清醒时的那一幅幅画面就会清晰的在眼前上演，易水敲敲脑袋，真不知道她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好了，随意的一瞟都能回忆出每一处细节，越想忘掉越忘不掉。
背对着易水的方向，还是一片吵嚷的声音，易水捂上耳朵，静静的躲在树后，放空了脑袋，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靠近了易水，易水睁眼看去，见到是歧才松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就像被人拿刀割了一记，吞咽了几口唾沫才好了一些，声音沙哑地问歧：“外面……怎么样了？”
“已经平息下来了，你不要担心，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可是刚才吓到了。”
易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歧，见他一脸的平静，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发生了一场每日都有的小骚乱，已经被他安抚下去了。易水又干呕了几声，有心想要直接问问，又有点不敢，只好换了一个问题：“歧地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那种样子，而且……最后还整个人都炸成了……”
歧抬头看了看天，有点无奈地苦笑道：“我思来想去，应该只有一个原故。也许是歧地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无主的天地灵物，误把它吞入了腹中，只是那物的效力太过狂暴，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天庞大的天地灵气，自然就会撑破肉身，四逸而去。那种浓郁的灵气，对生灵有数不尽的好处，现在的族人根本抵抗不了自身的渴求，很容易就失了心志，只能本能行事。”
易水眼前又闪过上百人向歧地的破碎肉体冲去，啃食散落的血肉的可怖场景，她那时离最近的一处残肢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因被歧一拳打醒，刚好看到几个人撕咬着那支手臂，嘴脸上满是鲜血的样子。
她看见他们满脸警惕的冲她瞪眼，又迫不及待的去争食更多的血肉，真的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地狱里的场景。可怜她一口气憋在心中，差点就这样晕死过去，不过真晕过去了估计还要幸福一些，不用再想这种恶心之极的场景了。可她强忍着那种香气的引诱，故意回想那些场景恶心自己，撑着跑了出来，就是怕那些人把她也当作唐僧肉给一口啃了。
唐僧肉？！
“呕……”
歧拍了拍易水的后背，过了一会才轻轻一叹：“你可是觉得同类相食不可忍受，易水果然是不一样的。”
不是不能忍受那么简单好不好，这简直就是一种罪过，哪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啊，易水突然觉得很暴燥，勾通不良的情况一直都在，可易水觉得这次最严重。
“你既然觉得吃人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醒我，用得力气还挺大的。”易水想笑一下，可惜扯了半天的脸皮子也笑不出来。
歧坐到易水对面，抓了抓披散着的头发，又看了看易水，再如此反复，好像在纠结什么。易水被他看得浑身汗毛直坚，怒从心起，做了件一直想做的事。易水伸出手，掐住歧怎么也晒不黑的嫩脸，用力的向两边一拉，把好好一张俊美脸孔拉得怪模怪样的。
歧的脸迅速红了，拉扯着易水的手，含含糊糊地叫道；“你干什么，痛……”
“呼，满足了！”易水顺手擦掉歧脸上的污垢，就放过了歧的脸蛋，准备起身离开。
“易水总像在用什么我们不明白的规则要求自己，行为处事也于我们不同，有许多事我们不在意，你却不一定不在意。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我就觉得你一定不想和他们一样食用同类，虽说食下那种饱含灵气的血身对自身很有用处，我还是把你叫醒了……当时我也有一些被吸引了，打醒你的时候用了全力，忘了易水你身体比较弱，受不住打。”
易水面色一僵，咬牙道：“最后一句就不用说了，打女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你又没什么不和他们一样去吃……不要告诉我你也觉得不对！”
“我和茧本就是女娲娘娘亲手所造，自然有一些……好处，既然不是那么急切，何必去和族人争抢。”说到这里，歧学会了委婉一下。
易水心中冒出酸水，快速地转移话题：“怎么没有看到茧，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着你，你又把她当劳力使唤去了？”
“茧说我当时没有第一个去寻她，踩了我一脚就往河边去了。”
“你没有追上去解释？”
歧疑惑地看着易水。
易水放弃了再担任解说员，问清茧向那个方向去了，她也向那边走了过去。一路上，易水都板着脸，假装自己没看见那些满面红光，更加显得精力过盛的人，脑子里不断的想关乱七八糟的事打乱自己的思绪。
在河边找了找，易水在一处土坡后面找到了茧，她独自坐在那里，看表情就知道她正在生着闷气。易水故意弄出声响，等茧发现了她才走了过去，刚想摆出笑脸，茧就瞪着她道：“我本来很喜欢你的，可我现在讨厌你了，一点也不要再看到你。”
“……”真是直接啊，一点也不知道修辞婉约。
等易水被大力推进水里，她也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连扑腾都忘记了，为什么？
好像……她在类似二女争一夫的狗血戏码里成了炮灰女二号的样子，为什么这样一想，她就生气不起来了。
茧只知道水能让人死亡，看到易水不再冒头，就离开了。易水潜出水，只冒出一个脑袋，趴在岸边看着茧脚步轻快的寻着歧而去，只觉得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以为她和茧至少是朋友呢，没想到下手这么干静利落，也许她只是觉得少了一个和她抢歧的人，根本没什么心理负担，所以说，这就是代勾啊，她永远不明白他们的逻辑是怎么拐的。
算了，反正她已经有些厌倦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劳累，这次正好是个借口，只可惜了那些成果自己不能享用，还有歧，真是个漂亮男人啊，以后见不到还真有些遗憾。
易水潜入水中，向下游游去，准备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上岸。好在她的水性还是不错的，歧水的水也并不湍急，让她顺利地找到地方爬了上去。
“真是亏了，忙活了那么久到头来变成了一场空，唉呀我真是傻呀，干嘛赌气一个人就离开了，就算不去对质，我不信她能谋杀我第二次，呜，现在我一个人怎么活啊，然道厚着脸皮回去找符……”
“……可是路在哪，山洞在哪个方向啊？”
一站到岸上，易水淡定的表情就崩裂了，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心中说不出的后悔，这里又不是原来的世界，讲什么尊言气节啊，就该你不仁我不义，大摇大摆的回去气死茧那个美女蛇，再把歧那个绝顶美男子抢到身边自己□才对。
泪眼朦胧中，易水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只喷香的烤鸭，那金黄的色泽看着就让人口水横流，食指大动。
等等，烤鸭？
没等易水反应过来，她已经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瞄着那只肥腿就想掰下来，然后手上一痛，立刻就晕了过去。
易水一倒在地上，咬了她的黑色类蝙蝠状生物立刻扑向易水肉质嫩滑的大腿，一排锯齿状牙齿露了出来，很快从大腿上撕下一块皮肉，连带着温热的血吞进肚子，很快又是一口。易水在晕迷中也感觉到了痛苦，肌肉抽动着，清秀的小脸扭成了一团。
血的腥味很快飘散开来，附近草木中的食肉小生物已经蠢蠢欲动，那类蝙蝠生物发出高叔的尖锐叫声，似乎在发出警告。
突然，类蝙蝠的示威唐突地停了下来，小脑袋扭到翅膀里，全身缩成了一团，四周在一阵骚动后也安静得仿佛这一块地域什么也没有。
静默中，一团白色毛球一样的东西极快的跑了过来，从易水身上踏了过去，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一瞬，毛球又从水中弹起，跑到了易水的脸边，黑色的小鼻子嗅了嗅，眼中很人性化的表现出了惊讶、犹豫等等情绪，最后它似乎做出了决定，尾巴一翘就准备跑了。
这时，一片淡淡的阴影当头罩下来，连着易水和那两个小生物一起进了藤蔓结成的网里，一个高大的人影也敏捷地跳出来，微微歪了一下头，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收获。
易水被痛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背在了背上，满鼻都是一股汗臭味，她眼前就是被主人草草扎起的黑色长发，上面还不知粘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有些脏乱，但易水却是松了一口气，喃喃说了什么就又昏睡了。
“符，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第九章
嘴中被推入了一小团冰凉滑腻的东西，易水下意识的动了动喉咙，就把那团咽了下去。几乎在那东西下肚的同时，让她一直在半梦半醒中徘徊的疼痛立刻消减到可以忍受的范围。易水吃力的抬起眼皮，朦胧的看着一只手伸过来，那种冰凉的东西又塞了满口，这时细细品来，易水觉得有些像已经和她无缘的冰激凌。
“符，你带我回来的吗？”易水努力的微笑道。
“一点用都没有，还要分走食物的家伙。”带着些微沙哑的声音满是嫌弃，易水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出来，一头扎进符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鼻涕眼泪擦了他满身。
“符，有你在真好，呜……”
“走开，真是没用。”符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把易水推到一边，另一只手上的肉块塞进易水怀里，有点不满的捏了捏易水的腰，“好好吃东西，你还要给我生崽子的。”
“好……啊，你说什么，什么叫给你生……你你……”易水受到了惊吓，瞬间就爬离了符老远，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符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你说过我们在一起，你会给我生崽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只说了一起找吃的，好好活下去，你……你是在威胁我？”易水愤怒的吼了出来，她觉得符是在用以后安稳的生活逼她就范。
符盯着易水看了一会，很困挠一样的道：“你是雌的，本来就要生崽子。”
“……我就算要生崽子也不一定非要你啊，不是，我要不要生孩子跟你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这里白吃白喝，我走就是了。”
“你说我们要一起，为什么要走？”
易水泄气了：“你不是说我没用吗，我也不想给你生……孩子。你一个人本来就能生活的很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明明依附着你才能生存下去，还在一边唧唧歪歪地说教，把你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就算你不说，我也不好意思留下来。
“你会生崽子，有用。”
“可我不想生，不想生懂不懂！”
“雌的能生崽子。”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跟你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个话题就当我们没说过好了。”易水也不去管刚才的诡异对话了，代沟啊，他们之前的代沟比阿里亚纳海沟还要深，还是不是再纠缠了，她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牛，真离了符她可怎么办。
不过，从刚才起就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易水揉揉脸蛋，仔细的回想，突然她僵住了，低头看着自己在腿上狰狞地伤口，它只被草草的处理过，少了皮肉的地方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带着艳红的颜色，只是并不觉得痛，好像那里的肉已经坏死了，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再一次衤果奔了。
易水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会被男性侵｜犯的地方，立刻全身通红的扎进了皮毛堆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咕咕……”
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吧，易水木着脸，再把自己的脸皮抹厚一层。
山洞里虽然弥漫着难忍的异味，在她看来也脏乱得离谱了，可符显然是个很勤快的人，洞里并不缺少吃的东西。忙碌了一阵后，易水啃着依然不怎么样的烤肉，却有一种诡异的心满意足。
正吃着，易水觉得小腿被什么东西挠了，感觉痒痒的。
“吱，吱吱……”
“咦，这不是团子吗，没想到还在啊！”易水撕了一块肉，递到白毛小动物的嘴边，小动物立刻立起后腿，小小的前爪抓着烤肉，埋头吃了起来。看它两腮一鼓一鼓的样子，易水心中又是一阵荡漾，实在是太可爱了。
“团子？”另一头耳聪目明的符疑问道。
“看它毛茸茸一团的，就叫它团子了。”易水忍不往摸了摸那一身的白毛，手感真的很不错。
符大步走过来，一把拎起团子，甩了两下：“你说它是储备粮，如果是团子我们可以吃了它，够肥了。”
“我是说它的名字叫团子，就像你叫符一样，用来把他和同类区分开来，跟是不是储备粮没什么关系。”
符皱起眉：“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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