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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鸳鸯一对半[出书版]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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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石牢里的云知非垂头丧气地拍着石景的肩头,涩巴巴地道:“兄弟,我连累你了。“
石景忙宽慰他,“知非你别这样说,是我愿意跟着来的。”
云知非揉揉脑门:“幸好瑞阳没来,不然,戚冰珑会恨死我的。”
石景脑子里想起戚冰珑新婚第二天就拧着江瑞阳耳朵的事,心有余悸道:“就是,要是瑞阳也被困在这里,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她一定会把你生着吃了!”
云知非点头:“唉,石景,你将来可别找那样的婆娘,长的再好看也不能要,不然像你这样老实的人,就等着被收拾吧。”
石景心里想起了阿俏,她不会的,她虽然欺负他,可是却很尊重他,那种欺负,很可爱,很俏皮,让人心尖痒痒。他本来觉得被困在这里无所谓,可是一想到她,顿时觉得很有所谓,立刻站起身来四处摸索墙壁,想找到机关。
他和云知非武功在逍遥门算是顶尖,可是对机关却是一窍不通,被困在这里已经两天了。
突然,石室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一点荧光透了进来,阴冷的石室刹那间有了一点温热的味道。
一个身影随着光亮走了进来,是一个蒙面的女子。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出去。”
石景愣了一下,这人的声音清亮又稍有点低沉,和阿俏的说话语调有点相似,但声音却又不太像。
云知非立刻站起身问道:“姑娘是?”
“别罗嗦,想出去就跟我走。”
说罢,她一转身就望石门外走,身子轻盈矫捷。
云知非忙拉着石景跟上。那女子默然不语,快步走在前面。
地牢十分曲折隐秘,石景和云知非被关押的这几天,一直灯火通明,不时有人来巡视,奇怪的是,今夜这里竟然悄然无声,无人看守。
两人跟在那女子身后,在地道里走了许久,上了数十级台阶后,一道石门挡在面前。那女子在墙壁上拨弄了几下,启动了机关,石门徐徐开启。
石景一出地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满天星光烘着一轮满月,那夜的月,又圆又大,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海边的岩石下停了一艘小船。那女子疾步走在前面,解了缰绳。
云知非和石景跃上船。女子将船桨往云知非手边一送:“快划。”
云知非乖乖地接过船桨,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女子有一股天生让人听命的味道,虽然看着身子单薄柔弱,却行事干脆利落。
夜晚海面上黑沉沉的一片,女子一袭黑衣,抱膝坐在那里一直沉默不语,船离开了流金岛,朝渔村越来越近。
石景无意间一抬眼,看见那女子正凝视着他。他内力很好,夜视之下,只觉得那女子一双眸子和阿俏极像,亮如星子一般。可是,她怎么可能是阿俏?也许是自己太想念她了,他不好意思再看那女子,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船到了岸边,云知非和石景跳下了船,连声道谢。奇怪的是,那女子却不下来,拿过船桨打算调头回去。
石景忙道:“姑娘,你放了我们,慕容筹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为何还要回去?”
云知非也道:“我师弟说的对,你回去只怕会有危险,还是随着我们离开这里吧。”
那女子许久都没吭声。
石景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道:“我无法离开,因为我无处可去。”
石景道:“那你跟我们回逍遥门吧。”
女子断然拒绝:“不!”
石景满怀忧虑:“可是,姑娘,你真的不能回去,慕容筹绝不会放过你的。若是因为我们而连累姑娘,我们,我们如何心安?”
那女子沉默片刻,道:“哦,那好,我以后跟着你,你照顾我一辈子。”
石景一愣:“一辈子?”
女子干脆明说:“你娶了我就是!”
石景吓了一大跳,袖着脸忙道:“姑娘,我会照顾你,但是,但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我不能……”
女子哼了一声:“你们男人救了女人,就喜欢让人以身相许,怎么,女子就不可以?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难道不能以身相许么?”
石景头上冒汗:“我,我有了…。。”
那女子逼问道:“你有了什么?有了身孕?”
身孕?石景被调戏的脸色通袖,哼哼哧哧道:“我有了喜欢的人,我,我非她不娶。”
“哼,我偏偏非你不嫁。”
石景头疼,他终于知道为何江湖人都不愿意与金波宫打交道了,这里面的人,简直蛮不讲理。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突然肩头一麻,他心里暗叫不妙。怎么也没想到她救了他,反手又来偷袭他。
“哼,反正放了你,慕容宫主也不会放过我,你又不肯为负责我下半辈子,所以,我改主意了,不打算放你了。”
石景很快觉得身子麻了,他慌忙道:“知非快走!”
云知非此刻才发觉不对,正欲上前,突然一阵细小的声音簌簌的朝他面门扑了过来,他慌忙疾退数步,只见那女子身形一动,将石景往船上一放,船又划回去了。
云知非在岸上急的跳脚。黑夜之中,这女子满手暗器,他实在不是对手。而此刻更是眼睁睁看着小船划向海里,他更是束手无策。他暗暗咬牙,打算先等到天明,再想对策。
石景硬邦邦的躺在船板上,有气无力的想,这姑娘也太善变了吧,转眼从救命恩人变成了偷袭暗算之人。
那女子不疾不徐的划着船,划到一半才对石景道:“你答应娶我,我便给你解毒,送你回去。你快点考虑哦,不然我划回了流金岛,你可就再没机会了。”
石景急道:“我,我实在不能,我已经答应了娶她,不能再娶别人。”
女子轻笑了一声:“哦,这么坚贞?我倒不信呢。”说着,她突然俯下身子,揭开了面纱。
月光呈现出一种迷蒙的清亮,她的面容美丽而妩媚,眼波盈盈,似要滴出水来。
石景眼睁睁看着她低下头,居然,她吻了他一口。
他羞愤欲死,怒道:“你,你要杀便杀,为何要羞辱我?”
女子扑哧一笑:“这,能叫羞辱么?我还是第一回亲吻男人呢,哼,你该得意才是。”
她是第一次亲吻,难道他不是么?哼,居然就这么被她给非礼了,他真是越想越气,却又觉得这女子不像是坏人,只是行为有悖常理而已。按说她如此美貌,又如何愁嫁,为何要讹上自己?再说,云知非样貌堂堂,她为何单单挑上自己,难道自己生就一副受欺负的样子?
女子语气轻快:“你快点想哦,你看,流金岛马上就到了,你现在答应,我还来得及将你送回去呢。”
石景硬气的哼了一声:“我不能答应。”
女子似有些生气,将船桨一扔,瞪着石景:“哦,那是怎样的女子让你如此坚贞不屈?可有我美?”
石景哼了一声,也不看她,将头扭到一边。女子蹲下身子,捏着他的脸蛋,笑道:“一会我给你下些迷药,看你还坚贞不坚贞了。”
石景急了,做梦也想不到会遇见这样的女子,难道她要用强?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眼看流金岛就在眼前,他不管不顾大喊了一声:“你,你敢!”
女子站起身来,叉腰站在船头,咯咯笑道:“天下没有什么我不敢的,只有我不愿意的!”
这语气,真是豪爽痛快,气势干云。石景心里一慌,他觉得,她真的敢!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难保,他又气又恼,急怒攻心,血流加快更催发了迷药,竟昏了过去。
女子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温柔地看了他许久,唇角漾起了笑靥:“爹爹说,天底下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靠不住,你就是那剩下的一个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可惜,石景昏了过去,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回答。
她抱着他,轻轻笑着:“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动不动就脸袖,老实巴结总被人欺负,可是我,偏生就是喜欢。爹爹他不愿意,你舅舅也不愿意,哼,我偏生要将生米做成熟饭,让他们愿意!”
回师门,寻母路
戚将军动身去福建的第二天,江辰也和我动身往逍遥门而去。
一天一夜的水路回到康乐城的渡口,我觉得自己好似突然长大了许多。而江辰,也似比往日更加沉稳,一路上十分的君子。
不料,上山之际,他突然不君子了,伸手就来牵我的手,我觉得光天化日,又有小荷包在跟
前,此举很不合宜,便三番两次的挣扎,结果每次都未能如愿。
小荷包呼呼哧哧的走在前面,听见动静回头道:“姑爷,我看你直接抱着小姐上山算了。你们这么一路打情骂俏的,何时才能上去啊。”
江辰笑着点头:“小荷包,你这主意甚妙!”说着,作势敞开了怀抱……
我赶紧一溜烟的往前跑,小荷包,我再也不会指望你向着我了,哼!
回到逍遥门,师叔们见到我都乐呵呵道:“呦,小末回娘家了!”
师兄们更过分:“呦,新媳妇回门儿了!”
江辰笑嘻嘻的替我前后左右答支应着,意气风发的像个新郎官,我,无语。
师父见到我激动万分,我见到他也是激动万分,长这么大,我还从没离开他这么长时间。小时候,他去哪里我都跟着,连他上茅房,我也蹲守在外面,生怕师父不见了,没人要我。这次我在京城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的波折,再见到他老人家,真是格外的亲切,眼眶酸溜溜的,几欲落泪。
师父欣喜关切的看着我:“小末,这些日子在京城可好?”
这些日子,实在不好,委实有些太过刺激,师父他这一问,顿时勾起了我满腹的痛楚,我也不管江辰在场,只想趴在师父怀里痛哭一场。
我将将扑到师父怀里哭了两声,师父麻利地一招移花接木将我挪了个地方,塞到了江辰的怀里。
师父磕磕巴巴道:“小江,你,你来,我,我最不擅长这个。”
江辰赶紧听话的抚着我的后背,低声哄着:“乖,别哭了。”
我面皮一热,哭不下去了。
师父挠着头急问:“怎么了这是,江辰他娘给你受委屈了?”
我忙道:“没有。”
“江辰让你受委屈了?”
“也不是。”
“那你哭什么呢?”
哭什么,真是说来话长。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师父说才好。
江辰喜滋滋道:“母亲将婚礼定在中秋节,到时候请师父和各位师叔们都去。”
师父忙倒了茶递给我:“小末,师父我存了点私房钱,回头全给你做嫁妆。”
我捧着茶杯,手心里是暖的,心里也是暖的。逍遥门的铁树一茬一茬的不断壮大,师父这个掌门,一直精打细算才得以支撑下来逍遥门日益庞大的开销,他能积点私房钱,实是不容易,更让人感动的是,他居然要将私房钱都掏出来给我做嫁妆。
我感动的瞅着师父,情真意切道:“师父,江家特别有钱,你不用给我办嫁妆,那些私房钱,您还是留着给我娶一位师娘吧。”
江辰在一旁拼命点头,添油加醋道:“师父,您如今正是大好年华,成熟儒雅,魅力无限,依我看,小末未必会是你的关门弟子,将来指不定您还有一大堆儿子要亲自教导呢。”
师父脸皮绯红,慌忙低头喝茶,我觉得茶碗若是大些,师父恨不得将脸都淹到里面。
我看着师父白里透粉的俊美面容,暗自叹了口气,十分遗憾那么多江湖女侠,为何就没有人来追他呢?真真是没眼光! 我放下茶盏,心里思忖着是迂回的向师父打听金波宫,还是直接询问?云知是说师父认识慕容俏的笔迹,想必他和她并非只是一面之缘。我不如直接问师父,也许他知道的内幕更多。
于是,我放下茶盏开门见山问道:“师父,你知道金波宫怎么去吗?”
师父猛的一愣,抬头瞪着我,手里的茶水竟然洒到了手上!
我从没见过师父如此震惊失神,面色雪白。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鼻子一酸,低声道:“师父,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为何十几年来从不提及?”
师父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眸,神色很是紧张:“小末,你都听说了什么?”
我长吸一口气:“师父,此次去京城,我,见到了云洲的父亲,他什么都对我说了。”
师父又是猛然一怔,脸上一片黯然泛着青白之色,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他偶尔装装迷糊,偶尔真是迷糊,但一向都是淡然潇洒,远离是非,似是修仙之人,逍遥闲散。此刻,他却是一脸的落寞与伤痛之色,握着茶杯的手指青筋迸出。
突然,“嘭”的一声,他手里的杯子碎了,白瓷片上红梅殷殷,一股鲜红的血从他手指间滴下,落在他玉白色的长衫上,触目惊心。
我惊呆了,不明白师父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难道他被我的话勾起了往事,勾起了仇恨,恨我母亲杀了他的好兄弟?
我连忙拿出手帕捂住了师父的手掌,江辰已经飞快的拿了金创药粉来。
我看着师父手上的伤,心里十分纠结难受,对于母亲这个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论她。别人的父母都是恩恩爱爱生下孩子,我的父母,却是这样的生死仇敌,我,我又该说谁是谁非?
师父像是定住了身子,任由江辰和我为他包扎着手掌,动也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我涩涩道:“师父,你是恨我母亲,所以才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她么?”
半晌,师父才回过神来:“小末,我从不恨她。我没告诉你的身世,是因为我知道她的心意。因为她是慕容筹的女儿,生下来就被人称为妖女,魔女,其实,她毫无心机,并无害人之心。”
师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是嗓子有些哽,顿了顿才道:“她必定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所以才将你送到逍遥门,逍遥门向来是名门正派,又远离江湖是非恩怨,没人知道你是金波宫慕容筹的后人,你也不用背负着外祖父的那些恶名,被人嫌恶。我知你一直怨恨她遗弃你,可是她必定是有苦衷,你,不要怪她。”
我愣住了,我从没想到,师父不仅不恨她,还要我不要记恨她。难道,师父是念及她当年放他出金波宫的这份恩情所以才替她开解?
我小声道:“也许是因为她恨他,才不肯将我养在眼前。”
师父神色黯然,低眉道:“小末,为人子女,无论父母再有过错,也是上一辈的事,别去追究。若是来日有机会见到你母亲,定要好好孝顺她。”
我苦笑了一下:“她未必稀罕我的孝顺吧,即便她将我送到逍遥门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十几年来都不曾看过我一回。”
师父抬起眼帘,盯着我的眼眸道:“她必定是看过你的!你知道么,那个金锁,你赌气拿去当了,每回我都跟在你屁股后头去赎,每回都有人先我一步赎了去!我想,她定是每年生日都亲自来看你的。”
我怔然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异样的一动,戚夫人说那包衣服是她为我准备的,可是那衣服中的金锁又从何而来?那本重山剑谱本是江家的东西,她没道理包在衣服中增送与我。莫非,那个包袱根本不是她准备的,是另有其人,难道是我母亲?可是,戚夫人又为何要骗我呢?
听师父的意思,那包袱应是母亲准备的礼物,她既然对我有这份关爱之心,想必我此去金波宫应该可以达成心愿。
“师父,你去过金波宫,那里,是个什么情形。”
“金波宫建在流金岛上,易守难攻。流金岛和陆地相连,潮涨之后,有五里水路,退潮之后,有一条小路通向岛屿,但全是淤泥,几乎寸步难行。几十年前,慕容筹灭了山西一家富人,将其家财席卷一空,激起了江湖人众怒,曾集了数百人围攻流金岛。先是一拨人等退潮之后,施展轻功走泥沼之路,结果数人半途送命,另有数人勉强登岛,慕容筹率人以逸待劳,步下重重机关,将登岛之人一网打尽。另一拨人筹了船只等潮涨之后强行登岛,不料慕容筹趁双方混战之际,派人烧了船只,结果众位江湖侠士又被断了退路,全军覆没在流金岛。从那以后,金波宫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众人对慕容筹的为人不齿,但也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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