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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新贵~老三是菁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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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然就是他。
在她愕然到无言以对之际,护士前来为他的手伤上药,同时交代他回家后的护理与注意事项。
她虽然就站在旁边,却一句也没能听进耳里,因为她在想,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认出她来的,之所以要她而不让经理陪他到医院来,该不会是从一开始就打算也顺便让她来给医生看看脚伤吧?
心脏突然跳得有些快,她忽然有种脸红耳热的感觉。
停下来,停下来……她在心里对自己叫道。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以她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或精力浪费在作梦上头,她一定要好好的认清并记住这一点才行。
再度深呼吸两次,确定自己的心跳已恢复正常频率,也不再感到脸红耳热后,她将眼睛睁开,怎知却被他忽然近在眼前的脸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一大步。
“你干什么?”她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
“我才想问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脚很痛?”他蹙紧眉头,关心的问道。
应非絮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跳,似乎又加快了起来。
“不是。”她迅速答道,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是就好。我们走吧。”贺子极假装没看见她的退缩。
“走去哪?”她不解的问。
“批价、拿药,还有去骨科挂号。”
“我不——”她话未说完就被他瞪眼吓住。
“相不相信我可以让那间义大利餐厅把你解雇?”他看着她,缓慢地开口威胁道。
应非絮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不相信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
“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当然可以。”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回答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他。
“要你乖乖去骨科看诊。”
“为什么?这是我的脚、我的身体,又不关你的事。”她蹙眉道。
“如果关呢?”
应非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脚和她的身体都是属于她自己的,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呢?难道……
“我可不想下回再到你们餐厅去吃饭时你脚伤没好,又兜头淋了我一身热汤。”他对她说。
此话让出现在她脑袋里的粉红色泡泡顿时全都“啵”的一声,消失于无形。
她现在只想挖个地洞叫自己钻进去。
看样子上回摔车不仅摔伤了她的脚,肯定也摔坏了她的脑袋,才会让她站在这里胡思乱想。可恶!
“去不去?”他问她。
她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胡乱点个头,不想再多问。
只要乖乖听话去看完骨科,她和他就可以分道扬镳了,她也就不会再像患了花痴病般的幻想,以为他对她有意。她告诉自己。
只是……可恶!她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怎么会一直想偏呢?
即使他长得再帅,即使他在她摔车时曾经帮助过她,即使他好心叫医生帮她看了腿伤,还坚持要她去看骨科,她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思乱想,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时间作梦。
曾经,她也尝试过想和一般二十几岁的年轻女生一样,交个男朋友,谈一场恋爱,结果事实证明她根本没那个条件,也没有那个时间。
男生知道她家里的状况后大多会却步,即使有勇于挑战的人,最后也战死在她没时间陪他风花雪月的忙禄工作中。
总面言之,未来不知道,但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可以去作白日梦或恋爱梦。
所以——清醒一点吧,应非絮,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好好的想一想待会儿回餐厅后,要怎么跟经理说明道歉,让惩罚降到最轻。
唉,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老是有意外发生在她身上呢?
真是祸不单行。
分道扬镳?
应非絮怀疑自己怎么会这么天真——不,与其说她天真,不如说眼前这个男人太反覆无常、居心叵测了。她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者是有什么目的,竟然要她打电话跟餐厅和公司请假,然后跟他回家去做他的看护?!
他疯了吗?抑或者是她疯了,才会出现这么离谱的幻听?
站在医院大门外,应非絮顶着冬天的寒风,目不转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开口要求道:“麻烦你再说一次可以吗?”
“我已经重复两次了。”
没错,这的确是她第三次这样要求他,但是——
“即使如此,我还是没能听懂你的意思。”她对他说。“你要我跟公司请假、跟你回家、做你二十四小时的看护,只因为你的手烫伤了?”她不仅觉得难以置信,也觉得这太夸张。
“正确的说法是我的右手烫伤了,而且伤处多半都集中在手腕上。”他纠正她道。
“我不管你烫伤的是左手还右手,问题在于你要我跟你回家、做你二十四小时的看护,这会不会太离谱了?”她遏制不住激动的脱口道。
“哪里离谱了,这伤是你造成的,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他不以为意的轻挑眉头。
“我不是陪你到医院、帮你付了医药费吗?”她尝试着与他讲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杀了人,只要帮忙付个丧葬费就没事了吗?”
“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她瞠眼回道。
“都一样有后续问题。你不能只负起表面上的责任,就将之后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他振振有辞。
“之后有什么责任?”她问他。“如果你指的是事后回诊的医药费的话,只要你将收据拿给我看,我就会负责到底。”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他蓦然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忍耐她的无理取闹似的。“生活上的问题。生活中有多少事需要用到右手,但我的右手却因你而受了伤,行动不便,难道你不该负起责任,在我伤好之前充当我的右手吗?”
他说得好声好气,却让应非絮听了忍无可忍。
“这位先生,你的右手只是烫伤了,不是残废好吗?”她咬牙道。
“不管是残废或烫伤,右手不能使用就是事实。”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应非絮用力的深呼吸,非常、非常的用力。她这个人很少生气,因为看尽也尝尽了人情冷暖,知道生气根本无济于事,所以,她一向不把力气浪费在生气上头。
可是现在,她真的快要抓狂了。
“我不想和你争辩了,总之你就是要钱对不对?你要多少?”她豁出去的问他。
“错,我不要钱。”他缓慢地摇头。
她再度深呼吸。“那你要什么?”
“要人。”
“什么?”她无法自己的瞠目叫道。
“我刚才不是一直在说,要你来当我的右手吗?我不要钱,我要你——跟我回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应非絮哑口无言的瞪着他,总觉得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好像有些暧昧。
但怎么可能?这男人看起来不像这么无聊的人,也不像是个变态,只不过他这要求实在是太过头,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只是烫伤了右手,右手的行动稍微受限了一些而已,根本不至于会让日常生活出现问题吧。
相反的,要她请假不去工作而去照顾他,对她面言,不仅会让她的生活出现问题,连待在老家靠她薪水过活的妈妈和弟弟生活都可能会出问题。
所以,要她请假不去工作赚钱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总之,你要我向公司请假去照顾你是不可能的,恕难从命。”她坚决的表明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好整以暇的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即使手头上的两份工作都丢了,也恕难从命吗?”
她倏然瞠大双眼,朝他吼道:“你是什么意思?”
第3章(1)
疯子。
应非絮深深觉得自己碰到一个疯子了,但是,明知对方有可能是个疯子,偏偏她却不能拿自己的钱途冒险和他硬碰硬。
他说他有办法让餐厅将她解雇,她大可不以为然,因为她之所以能在那边兼差上班,就是因为认识了那间餐厅的老板,才有办法机动排班而不会与她的正职相冲突。
所以,以餐厅老板对她的体恤,她不认为自己会失去餐厅的兼差工作。
但是在正职方面就难说了。
公司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员工不能在外兼差!
或许有,她也不确定。
但是铁定不希望看见员工脚踏两条船。再加上公司精简成本的命令一直都在,Fire资历老的人员应该是部门最简单的节省成本办法,毕竟做同样的一份工作,新人的薪水要比老人的薪水便宜得多。
也因此,在大家都为了保住饭碗而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时候,她千万不能让人抓到小辫子,否则她就惨了。
所以莫可奈何下,在丢工作与被扣全勤奖金和失掉未休、特休的津贴之间,她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接受他的威胁,请假去做他的看护了。
贺子极,那个疯子的名字。应非絮光是想到他的名字,就让她气得忍不住猛捶才整理到一半的行李。
真是气死她了!
他说用不着请太多天。一个星期就够——一个星期叫不多天?!
她真的很想对他尖叫,但把柄落在他手上,她又能怎样?只能乖乖地打电话跟领班告假,还编出妈妈出了车祸这种会遭天打雷劈的借口。
她真的是很不孝,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疯子害的,真的是快要气死她了。
“可恶!可恶!可恶!”她边捶打着行李边骂,却冷不防突然听到他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希望你不是在骂我。”
她迅速回过头去,只见原本该坐在楼下计程车里等她的家伙,现在竟然站在她承租的小套房里,让她一整个瞠目结舌。
“你怎么进来的?”她脱口问道。
“你门没锁。”他对她皱眉头。
她也皱了皱眉头。“我是问你怎么进得了楼下的大门,又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一扇门里,怎么进来的?”
“这很重要吗?”他问她。
她呆了一呆。
“只是上来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而已,你打算要收拾到天亮吗?”他又问她。
“我只不过上来十几——也许是二十几分钟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她的眉头又皱得更紧,语气也变得更不善。
“在我看来,你比较咄咄逼人吧?”
她倏然闭上嘴,背过身子继续收拾行李,不想再理他。
五分钟后,她把该带的东西全丢进行李袋里,将它背上肩,冷着声道:“我好了,走吧。”
“行李给我来背。”他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对她说。
“用不着。”她面无表情的说,一点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跟用不用得着无关,我是怕你会带着行李跑掉。”
应非絮瞬间睁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男人是从小被人骗到大吗?竟然说她会跑掉?!她能跑去哪儿?真是欺人太甚!
“拿去!”她怒不可遏的大声说,用力的将行李扔到他手上。“满意了吗?”
“满意了。走吧,你走我后面。”
他最后一句话让她又忍不住转头瞪他。“为什么我要走后面?”
“怕你跑掉。”
忍无可忍,她终于控制不住将苦苦压抑在心里的那句脏话飙了出来。
“妈的!”
贺子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笑得超级开心,一想到她飙出那句脏话时候的模样,他就遏制不了的想哈哈大笑。
天知道他当时憋笑憋得有多难过。
她比他想像中要可爱许多,不是指她的长相,而是指她的个性。
今天不算在内的话,他只见过她三次。
一次是她喝醉,胡言乱语又苦不堪言的模样;一次是她戴着满脸职业笑容面具的模样。还有一次,则是她戴着安全帽的模样。
所以老实说,他压根就不知道平常的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什么样的神态与表情,只能大略从他所知道的她的身世背景与生活环境去揣测她可能拥有的个性。
他想,她绝对有着吃苦耐劳与不向命运低头的特性,这点是绝对不容置疑的,至于这两个特性会创造出什么样个性的人,他倒是没有认真的去想过,只是没想到——
妈的!
噗!哈哈哈……
没想到她竟然是头假温驯的母老虎呀!哈哈……真是太有趣、太可爱了!
抬起头,无意间看见镜中满面笑容的自己,他不禁呆了一瞬,觉得镜中自己的模样好像在哪看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是二哥!
他想到了,这模样跟二哥在未和二嫂谈恋爱之前、每每提起公司里的樊秘书时,那双眼发亮、笑容满面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自己每次都是怎样揶揄二哥的,他说:“我看你没救了,中了爱情的毒,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所以……脑袋突然一片空白,他现在也是这个样子吗?中了爱情的毒,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但这怎么可能……
他瞪着镜中双目圆瞠的自己,呆若木鸡。然后,他眨了眨眼,开始细想。
他和她不过见了几次面,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扣掉当初像个呆子般陪坐醉得不省人事的她那五小时,他和她有互动的相处时间也只有今天这两个多小时而已,他怎么可能因此就坠入了情网?
可是……他不由自主的皱紧眉头。如果他不是动了情,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将她带回家来,还借着看护的名义硬逼她请假来照顾他。
他的目的真的是要她照顾他吗?
情况恐怕正好相反。
他是因为看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怕她会继续虐待自己受伤的右脚,导致产生永难治愈的后遗症,才会想尽办法将她拐回家来看顾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多管闲事,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贺子极有些难以置信的坐在床铺上,觉得不可思议。
这事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发生的?
今天?上回她摔车的时候?还是之前联谊再相遇时?抑或者,在更早那五年前的第一次见面?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缘分。
原来就是她。
有种想深呼吸的感觉浮上心头,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再一口。然后咧嘴傻笑。
看样子,一这回终于轮到他了。
他的春天终于来了。
“扣扣。”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贺子极仍一个人自High的坐在床上傻笑个不停。直到突然听见敲门声,这才赶紧敛容恢复平日沉稳的模样。
“进来。”他转头朝房门的方向扬声应道,知道是她,因为这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间两房一厅一卫的小公寓是他买的,因为公司的宿舍太烂,租房子又太麻烦了,所以他干脆就在公司附近买下这间小公寓当栖身之所。
当初他买的时候,单纯只是想自己有个地方住,也没想太多。不过看样子,现在他得重新物色其他较为宽敞的新房子了。
房门被打开,站在门外的她只朝门内跨进一步,在确定他看得见她之后便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朝他出声问道:“现在我要做什么?”
“房间还满意吗?”他不答反问。
“不满意你要跟我交换吗?”她面无表情的说,语气有点冲。
“可以呀。要交换吗?”他轻挑眉头点头道。
她狠瞪他一眼,让他差点笑出来。
“那个房间的确比主卧房要小上一些,不过该有的东西应该都有,我哥或我弟偶尔出差到新竹,太晚不想开夜车回台北时就会住我这儿,你有缺什么再跟我说。还有。晚上如果会冷的话就开暖气睡觉,房间里那台冷气是变频冷暖气机,遥控器就在门边的墙壁上。”他告诉她。
应非絮眉头紧蹙的看着他,思绪因他这一席话变得有些紊乱。
她实在搞不懂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威胁她,一会儿又对她温柔体贴,好像很为她着想似的。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有问题?
“所以,我现在到底要做什么?”她不为所动的再问他一次。
“你先去洗澡吧。”他思索了一下,对她说。
“啊?”她露出一脸错愕的表情。
“我家只有一间浴室,所以得轮着洗,你先去洗。”他忍住笑,对她解释道。
“为什么你不先去洗?”应非絮无法不问。孤男寡女,而且这里又是他家、他的地盘,她难免心生怀疑,满心戒备。
“因为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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