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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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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初楼看见男人快步走过来,沉默地整理散落的画卷,复杂的目光落在男人削瘦的身上,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同样沉默着,蹲下来将画一张张捡起。
滴漏一点点敲过三更,月光露出一角,透过书房的窗子洒在冰凉的地上。
夜里安静之极,两人的心跳声,鼓动着,清晰可闻。
该死的手贱!萧初楼手脚忽然感觉有些局促,他多么希望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还可以欺骗自己,他们之间只是如同朋友或者战友般的感情。
夜空中的云层开始变得厚重,月光渐渐被藏起来,暴雨将至的味道压迫下来,带着粘腻与闷湿。
这种气氛,让人忍不住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萧初楼走到窗边,踌躇着问:“那些画。。。你。。。。”
玄凌耀将画纸放进方盒中关好,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嘴角微带一点失落的涩然:“夜里闲来无聊,随手画的。”
“无聊到夜夜不眠?”萧初楼胸口一阵烦闷,他打开窗子,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有些责备。
这家伙喜欢被虐不成,萧初楼诅咒着,喜欢谁不好偏生喜欢上他,这不找虐么?
何况,何况这位高贵的皇子殿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像搞一夜情的料。
萧初楼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他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么多个年头,从来没有如今这样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过。
一阵阵寒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房间,长发散乱飞扬。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事,他浑身一紧,忽然被人拦腰抱住了
“你干什么。。。。”感觉背心紧贴的温暖,萧初楼一震,腰间修长精瘦的手臂收紧,勒的他有些踹不上气。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力道大得甚至有点凶狠的味道,这双紧扣的手彷如铁箍,似乎铁了心不肯松开。
飞扬的黑发扫在玄凌耀脸上,略有些痒,他头埋在萧初楼肩上,双目微微阖上。
萧初楼听到对方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闷响在耳旁:“我怕你又要走了。。。。”
这句淡的如同叹息般的话却仿佛一个惊雷在萧初楼心中炸响,轰得他一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
“凌耀。。。”他失神的下意识呢喃着这个名字。
“对不起,初楼,就让我再抱一会儿。”玄凌耀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又带着说不出的涩然,而这一切,背对着他的蜀川王爷自然是看不到的。
萧初楼在逃避自己,其中拒绝的意味,清清楚楚。
那么,就这么一次,然后,忘掉今晚。
萧初楼低垂着目光,没有挣扎,任凭对方紧抱着自己。
他甚至可以隔着衣服,感觉到对方心跳从后背传来,一起一伏。
寒冷的夜风让他清醒了一点,但是,却是清醒,思绪却越是混乱,怎么会变成这样?
“玄凌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萧初楼面沉似水,如同月下乌云般压抑,他猛然挣开男人紧搂住的双臂,将人压在宽大的书桌之上,几摞折子扫落在地,烛台猛地一晃,也无人理会。
明暗不定的烛光照在两人脸上。
萧初楼看见玄凌耀的双目变得幽深,眼底的执拗的情愫分分明明。
两人贴的极近,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泉盘关的妓院里,那一夜的暧昧。他喉结微微滑动,蓦然攫住玄凌耀的头,狠狠吻上去!
第三十六章 狠心
唇如烈火,紧紧允吸着另一双唇,突如其来的吻激烈而蛮横,带着极富侵略的气息,咄咄逼人。
玄凌耀愣了一下,睁大眼睛,动也不动,瞳孔中倒映着对方长长的睫毛,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心脏一阵猛烈的狂跳。
湿热的舌由于身下人的放纵而更加肆无忌惮,变换着角度入侵到更深的地方。
玄凌耀耳根略微泛起火热的红色,不由自主阖上双眼。
就在他手臂即将环上萧初楼肩膀的时候,对方忽然起身,漆黑的双瞳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蓦然捏住他的下巴,沉哑的嗓音染上些许僵硬的讽刺道:“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嗯?你不是喜欢女人么,怎么不觉得恶心?”
玄凌耀猛然睁开双眼,眼中涌动的情绪一点点抽离,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恼怒:“萧初楼,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初楼抿着薄唇,不自然地放开对方脸颊,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索性木这一张脸。
玄凌耀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心底,这张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沉默充斥着一方桌角。
过了许久,萧初楼才收回眼神,他别开脸,退开两步,退到敞开的窗子边,仿佛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玄凌耀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声音如同断弦:“方才;为何吻我?”
萧初楼心中重重一跳,不忍亦或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过身留下一个背影,依旧沉默。
他听见皇子殿下的颤动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堪一击的期待:“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萧初楼蓦然转身,对方苍白的脸色映入眼帘,他狠着心面无表情道,“本王不知是哪里让殿下误会了,若是几番相救殿下,那不过是因为殿下是本王心中明君,仅此而已。”
他也不管玄凌耀神色随着自己的话再白了几分,他抬手指着墙壁上那副巨大的天下地图,继续道:“殿下身负大仇未报,且心中更有鸿志,万万不可羁绊于儿女情长。”
玄凌耀负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攒握,缓缓阖上眼帘,嘴角带起一抹嘲弄:“不需要你提醒我也明白,又何必用这种理由搪塞我呢?”
他仿佛举得自己双脚踏入一个巨大的泥潭,越是挣扎越是万劫不复,然而已经陷入其中还想抽身而出,却是万万不得。
萧初楼怔怔望着他的脸,心中难受之极。
凌耀啊凌耀,天下优秀之人何其之多,为何偏偏是我?你可知道,喜欢上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人,是最大的错误!
“我在你心中,当真仅仅是‘君’?”玄凌耀眼光灼灼,一股执着硬撑着他,一步一步朝萧初楼走过来。
这一刻,萧初楼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心无处可藏。
皇子殿下停了下来,三步开外的地方。短短的三步,仿佛一道天堑鸿沟,跨出一步,便再也没有退路。
萧初楼垂下目光,忽而上前一步。尊贵的蜀川王爷屈膝,单膝跪下,黑色夜行衣紧紧贴在身上,并不华丽,却隐隐包裹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像一头收敛所有尖牙的黑豹。
他一手横在胸前,微微躬身,执起男人还带着深深伤疤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
玄凌耀被对方闻所未闻的礼节所惊,萧初楼前所未有的郑重让他浑身一震。
“蜀川萧王府萧初楼,在此对苍天宣誓,效忠耀殿下,殿下为君,吾为臣,如若违誓。。。”
“住口!够了!!”
萧初楼一愣,抬头,入眼是一双震惊而带着痛苦的黑眸。
玄凌耀紧紧握着他的手,骤然拉他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着,眸中跳动的流光如滚烫的黑炎,灼伤了他的心。
皇子殿下一只手撑着桌沿,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身体的重量,他的双肩兀自颤抖着,喉咙管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开始不停地咳嗽,嘴角扯起一个凄然的微笑:“好,好,好,好一个君臣,是我不该有任何幻想。。。。”
萧初楼心如重击,别过头不想再去看对方的几近绝望的目光,他快步走到窗口,一手扣上窗棂。
“你去哪里?”玄凌耀忽然回过神,忍不住一把抓住他。
“。。。回山谷。”萧初楼静静道,“还有条大鱼,等着上钩,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玄凌耀的左手无法用劲,一会儿就被甩开,他失神的松开手,就这么僵在空中,最终苦笑着缓缓放下。
“萧初楼,答应我,忘掉今晚。”过了片刻,皇子殿下低低开口。
萧初楼听出那声音中甚至带着点哀求的意味,胸口一阵钝痛,嘴唇轻嚅着,终于点点头:“好。”
他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这座巨大的皇宫,他回首望着明曦殿的方向,那个男人的好似燃着火焰的黑眸,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芭比落在他肩上欢快地啄着羽毛,完全不明白主人复杂的心情。
玄凌耀坐在书房那张过于宽大的椅子上,空旷的大殿寂静一片。
他失神地望着窗子外伸出的一树桃花,直到萧初楼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远方。
“萧初楼,萧初楼。。。。”他左手抚在胸口心脏的地方,感觉那里似乎被人挖走了一大块,空空荡荡,他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以手捂面,嘴角忽然淡淡笑起来,“罢了,罢了,你回来了就好。。。。”
烛火在寒风中昏暗不明,玄凌耀细碎的刘海之下投下一篇阴影。
嗞啦一声,最后一点火光也熄灭了,书房一片黑暗。
尊贵的皇子殿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就这么坐了一整晚。
漆黑天幕中,忽而一阵阵闪电,蓦然炸响一个惊雷。
沉闷的乌云一层一层压迫下来,风雨欲来。
萧初楼沉着脸,独自赶路,昏暗不明的月色将他修长的身影拉成一道孤寂的影。
当他抄近路赶回樟林山谷之中的时候,天色已经翻起鱼肚白了。
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泥土的气味混合着沉闷的潮湿,让他浑身黏黏的难受。
夏桀瞪大眼睛看着他少有的狼狈样子,像看见一只落汤鸡。
萧初楼冷着一张脸,拨开贴在脸颊上的湿发,一言不发的进了小木屋。
“喂,你怎么了?”夏桀挑了一边眉,抱胸靠在门边,饶有兴趣的盯着一身湿衣勾勒着的矫健身躯。
“没什么,换身衣服而已。”萧初楼也毫不避讳,当着对方的面,三两下把自己扒了个干净,然后猛的冲了出去,冒着大雨一头栽进冰冷的湖水之中。
“萧初楼——你干什么?!”夏桀惊了一跳,将上衣和鞋子脱了,也跟着跳下去。
寒冷的湖水刺激着皮肤,萧初楼一意潜入湖心深处,水压越来越大,激得他心中更是烦躁之极,胸中激荡的真气几乎要将他身体撑爆。
简直。。。简直像是要走火入魔了!
他不断地问着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倒不如说,他是从玄凌耀身上,敏感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股气息,吸引着他不断靠近,不断的消磨着他的意志。
好像一种诱惑,诱惑他放弃抵抗,放弃对命运的挣扎。
只有通过伤害与拒绝的方式,把自己卷缩成铜墙铁壁的蜗牛壳。
才能坚定自己的意志,实现十几年来的执念。
剧本已经开始照着他预计的那样一幕一幕上演,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放弃,为了一个男人可笑的爱情。
可笑吗?
萧初楼很想笑,为了自己居然感到心痛而笑。
湖水灌进耳鼻,他笑不出来。
忽然手臂被抓住了,一个大得出奇的力道使劲拉着他往上拖。
萧初楼眼前模糊一片,他想也不想,手臂一振,翻手给了那人一掌,甩脱掉他,继续往下潜。
不料那人又不依不饶的缠上来,手脚并用,硬是将他拖上了水面。
“你烦不烦!滚开!”蜀川王眼中冒着邪火,怒喝一声,忽然动手,雄浑的真气搅得湖面翻滚不休。
夏桀一不留神被打了好几掌,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眼看对方瞪着毫无焦距的眸子又要动手,他也打出了火气。
“要打就打!老子怕你?!”
两手趴开水面,迎身而上,两个大男人,踩在湖滩尖锐的石子坡上面,扑打作一团。
阴沉的天幕,骤雨狂疏,电闪雷鸣。
湖水激荡着波纹,不断地上涌。
雨水的冲刷下,两人几乎赤着身体,在四溅的泥水中翻来滚去。
毫无章法的乱踢乱打,石子泥土带着劲风乱飞,哪里像是两个武功高手的切磋,简直像市井无赖,一拳一拳,硬挨着也不躲,粗重的喘息淹没在暴雨之中。
萧初楼飞起一脚将夏桀踹倒在地,扑上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哈着气。
“混蛋!操!你要杀了老子不成!——”夏桀涨红着脸,断断续续的咒骂,双手使劲掰开。
浑身渐渐没了力气,萧初楼被他一把掀开,两人趴在湖摊上不停地喘气。
豆大的雨点猛烈的砸在他们身上,冲刷着石子滩,汇入小湖之中,沉闷的雷在耳边炸响轰鸣。
夏桀缓过气来,瞪着旁边像个烂泥一般趴着的男人,胸中一股火气蹭蹭往上冒。
“你他妈的突然发什么疯?!啊?”他抬起的拳头挥过去,最后又改成一掌,留了三成力不痛不痒地拍在对方肩膀上。
萧初楼在冷雨的洗刷下,缓缓恢复了一点神志,抬起眼皮望了夏桀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过是去游个泳,大惊小怪。”
“。。。。。。。。。。。。。。。。。。。。。。。。。。。。”夏桀气的脸上直抽抽,半响,才从牙齿缝里扔了一句,“毛病!”
“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
看他这样子,夏桀一肚子火气也发不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汗是水的水珠,无来由的心里头堵得慌。
“算了,就当你这一次出气筒。”
湿透的长发紧紧贴着身体,雨水仿佛淋浴一样流淌在麦色的皮肤上,萧初楼坐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臂,硬扯着对方坐在自己身边。
“别走,陪我说说话。”
萧初楼朝他努了努嘴,原本英俊的脸一边青一边肿,看起来十分搞笑,那都是被揍的。
夏桀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眼眶黑的跟熊猫没什么分别,他很是奇异的望着用这种恳求的语气说话的萧初楼,有些不知所措,顺着对方的力道坐下来,伸手揽过他的肩膀,鼻翼酸酸的动着,好像有点心疼。
哪知道萧初楼身上竟然惊人的滚烫,夏桀一愣,手心按在他额头上——果然发烧了!
“你傻呀你,快跟我进屋去。”
萧初楼好笑地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样子,摆了摆手:“没关系,偶尔发个烧,有益身心健康。”
“健康你个头啊!”夏桀恨不得把这烧糊涂的混蛋丢进湖里去,拉着人不由分说扯着往小木屋走。
萧初楼扶着他的手臂,走路走得歪歪斜斜,忽然抬起头,那双眼睛,黑得发亮。
“喂,本王问你,如果。。。”他偏着头想着措辞,断断续续道,“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子,愿意放那个人去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吗?哪怕不能和她在一起?”
夏桀一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着说:“如果是老子看上的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也是我的!”
萧初楼嗤笑:“狂妄。”
夏桀重重哼了一声,将人扔在床上,塞进被子里,裹得像个粽子。
屋外雨声不停,老天似乎铁了心要把攒了多时的眼泪一次性哭个够。空气依然沉闷,如同夏至闷湿的午后。
在雨水的冲洗下,林子里的瘴气似乎淡了很多。
山谷不远处,一男一女撑着一柄厚重的伞,快速往深处走。
“大哥,你确定是此处?”女子一身白衣,裙摆溅了些泥土,却丝毫不减冷艳的气质,她目光游移望着丛林雾气缭绕的深处,缓缓对着身边一个黑衣男人问道。
“附近都找遍了,只有这深处探的不多,按那日那人走的方向,应该是前面。”黑衣男人神色同样冷淡,只是眼光之中偶尔会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
冰落顿了一下,道:“你说那萧王爷乃是九品宗师不假,但是,他真的会有忠心丸的解药?”
黑衣男人回头看看妹妹一眼,木然的脸色裂开一条缝,沉声道:“萧王爷当日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恢复,何况他明明没有服用过忠心丸的止痛药,换做其他人早就死了,但是他似乎连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了,传言萧初楼乃是天下第一人,一定有办法!”
“可是。。。”冰落欲言又止,“就算萧王爷有办法,我们可是敌对,他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解法?”
冰缔一掌深深拍进旁边一棵粗大的参天树干,轰的一声。
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我自有办法说服他,这毒性发作越来越频繁了,即使我死,也一定要让你脱离这种痛苦!”
“大哥。。。。你别这样。。。。”冰落眼中泛出水光,缓缓摇头。
前路茫茫,他们手上早已染满鲜血,从服下毒药开始,这一天就已经注定,可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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