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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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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注定到头来得不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相比于冷静清醒的楚啸,喜欢到处留情的萧初楼简直像个白痴。
此时此刻,正在做宏元宫院子里和老太上皇喝茶的萧王爷,突然打了个喷嚏。
哪个混蛋在骂我?
萧初楼动了动鼻翼,忽然又打了一个。寒冷的冬风吹得他直起鸡皮疙瘩,莫非感冒了不成?
远在蜀川萧王府的书房,正在整理重要情报的楚管家,从半人高的奏折密报里抬起头来,朝窗外望了一眼。
乌云压天,寒风呼啸。
楚啸眯了眯眼睛,然后随后关上窗。
从宏元宫出来以后,萧王爷独自一人慢悠悠地在皇宫里乱逛,宫女太监们远远看见他,偶尔有几个大着胆子上前请安攀交情被他心不在焉的斥退之后,就再没有人胆敢上前打扰了。
他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脑袋里试图理清这一团乱麻,却没想到乱七八糟想了半天想得头都疼了,还是无法作出决定。
“见过蜀川王爷千岁。”忽然一个太监的尖细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萧初楼抬头一看,哭笑不得地发现,竟然不知不觉下意识走到耀帝陛下的寝宫扶摇宫了。
正当值的内事太监显然认得这位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红人,赶忙请安。
萧初楼随口问了句:“陛下在么?”
“陛下在。”太监石竹恭敬回答道:“王爷是要找陛下?可需要奴才通报?”
萧初楼嘴唇一动,刚想点头,到最边的话却又硬生生憋住,他勉强笑了笑,道:“不用麻烦了,本王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石竹一脸诧异,不过这显然不是他能插嘴的。
萧初楼状似不经意的朝宫里望了一眼,转身走了。
宽敞的寝宫之中,暖炉袅袅燃着。
书桌上堆满了从宏元宫送来的选秀仕女图,耀帝陛下坐在桌后宽大的龙椅上,阖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房里没有点太多灯,只剩桌上的烛火嗞嗞烧着,照得君王深沉的侧脸忽明忽暗。
门口的太监禀报说蜀川王来过了。
“人呢?”玄凌耀蓦然睁眼。
也许是气氛太幽冷,那小太监冷汗刷的下来了,结结巴巴道:“又。。。又走了。”
“走了。。。。”君王垂下眼帘,低头喃喃重复着,好像既是失落又松了一口气。
小太监匍匐在地上,偷眼瞅着情绪阴沉的君王,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奴才传王爷回来,这会儿应该还没走远。”
“。。。。不必了。”耀帝陛下疲惫地闭上眼,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太监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赶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玄凌耀揉着紧皱的眉心,略微扫了几眼桌上摊开的仕女图,或温柔动人、或娇小可爱、或貌美艳丽。。。
恐怕世间美貌女子大部分都汇聚在此处了。
只可惜,耀帝陛下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越看越心烦,忽然间大袖一挥,“刷”的统统扫到地上去了,画卷乱舞,乱七八糟。
桌角上,原本仕女图遮盖的一方木盒露了出来。
玄凌耀一怔,轻轻打开盒盖,露出小心保存的几张他亲手绘制的画卷。
君王凝视着画上英挺洒脱的身影,轻轻说道:“萧初楼。。。我该怎么做,才能不失去你?”
为何回避他,难道是。。。。听到什么风声?
指尖轻轻触碰着宣纸上淡墨线条,玄凌耀忍不住想着,要是父皇真的降旨为灵嘉赐婚,初楼会答应么?
他心里虽然不愿相信,但是不得不说,对于蜀川而言,这样的联姻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与东玄皇室唯一的公主成亲,不但能与东玄的同盟更加稳固,也能保证蜀川真正世袭下去,不用担心日后东玄鸟尽弓藏,更何况耀帝没有后嗣,若是。。。。
说句诛心之言,倘若玄凌耀真的在将来争霸天下中被刺杀,那么以蜀川王的威望和实力,在加上他是东玄皇室公主夫婿,东玄绝对无人能与之抗衡,由他整合东玄和蜀川军队力量,踏平西楚也不在话下。
玄凌耀当然不相信萧初楼会做这种事,与其说他担心萧初楼会不会答应联姻,倒不如说他在担心自己。
担心自己究竟有没有在对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无疑,萧初楼是一个温柔的近乎完美的情人,谈吐风趣,英俊儒雅,细致体贴,有情有义、有担当,地位尊崇却数次为他出生入死,最重要的是,自己爱着他,甚至用情极深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用萧王爷的话来说,“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君王听了只能无奈莞尔一笑。
然而,就是这种梦幻般的完美让他有种身处梦境般,轻轻飘飘踩在云端,丝毫不着力的感觉。
好像每一天都是一个个粉红色的暧昧气泡,膨胀的越大,破碎的时候,就越痛苦。
数月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与已故大皇子的明争暗斗、猎宫事变、佛灵山遇刺、挥军平乱、到最后血溅凤栖宫、凌过的死,登基以后又是忙着整顿朝纲,清剿叛党,大堆大堆的事情忙的他焦头烂额,无力分心它事,同时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萧初楼在自己身后默默的支持和帮助。
这样温柔的体贴实在让人沉溺,几乎要叫他以为萧初楼爱着自己,如同自己爱着他那样。
但是以为,终究只是自以为而已。至今,还得不到确认。
还是说,其实自己是潜意识不想去追问,生怕得到一个同情、感动、怜惜亦或者是。。。效忠那样的答案。
玄凌耀涩然苦笑着,面对父皇咄咄逼问,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他究竟凭什么去要求萧初楼?
凭他是蜀川王效忠的帝王?
哈,那真是。。。。该死的效忠!
姜还是老的辣,父皇啊父皇,您这招可真狠!
书房中压抑的感觉令君王异常苦闷,他一手推开窗户,深沉漆黑的双眸遥遥望见天边滚滚乌云,沉寂冷然宛如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似乎有冰冷的小雨滴从屋檐上溅落。
玄凌耀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初楼承诺过他,不会离开他的。
他始终相信着。
玄凌耀慢慢关上窗,心想着,也许他应该满足了。
这个时候耀帝陛下却还不知道,若非某阴险自私的萧王爷对他动了真感情,恐怕蜀川王绝对会毫不犹豫娶了公主——哪怕她是个肥婆丑八怪,然后不小心放水任由皇帝陛下被击杀,再控制公主夺得东玄朝政大权,利用手中结合了东玄和蜀川的强大杀器一举攻下西楚,一统天下!
这个剧本,在如今的蜀川王还是个小世子的时候就偷偷想过了,不过后来遇上玄凌耀,才打消了这个念头罢了。
远在宫外的萧初楼自嘲地想着,或许日后回到故土,自己可以去改行当个演员。
故意回避着对方的两人,完全不知道此刻彼此心中极端矛盾的心情。
第五十六章 隔阂
黑夜渐渐来临,耀帝陛下伏案批改奏折。
陛下素来不喜欢宫女太监们一大堆的伺候着,远远地遣开了。
残月隐隐约约挂在天边,流云朦朦胧胧遮着,寒风里夹了些雨雪,这会儿偌大的大殿里倒是显得有些冷清,甚至安静的可以听见殿外的呼啸的风声。
烛台上的烛火微微摇晃着,将君王的影子老长地投到素白的墙壁上,显得瘦削而落寞。
君王皱着眉放下写得分岔的毛笔,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影子,深邃的黑眸如同风雪刮过的暗夜。
往常这个时候,萧初楼都会拿着食盒偷偷溜进来。。。
“笃笃笃——”门外忽然响起扣门的声音,“皇上,越贵妃担心陛下龙体受寒,特地命奴婢送来雪蔘粥给陛下品尝。”
玄凌耀愣了一下,长眉还纠结着,怔怔然似乎不明白为何等了大半夜等来的却是这个?
他本想直接拒绝,可是话到嘴边仿佛想起了什么而噎住了。直到外面的宫女又唤了一声,耀帝陛下才低沉着嗓音道:“端进来吧。”
宫女端着精致的月白瓷罐和碗勺踏进来,约莫是路上走得急,脸颊在夜风中冻的发红,她垂着头走进来,时不时偷眼瞄一瞄高坐在书桌后尊贵的帝王。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耀帝陛下并没有看他,只是聚精会神的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地说:“放一边就行了。”
“是的,陛下。”宫女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摆到桌上,鼓起勇气道,“这是娘娘亲手做的,陛下请趁热喝。”
玄凌耀终于抬头淡淡瞥了她一眼。
宫女被那幽深如海的眼眸看得心头一凛,慌忙低下头,告罪退下了。
恰巧——简直像约好了似的,萧初楼正好从另一面的窗子翻进来——可见我们一向不怎么光明正大的萧王爷做宵小已经习惯了,爬墙翻窗熟稔无比。
他提着一个食盒,里头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的。
目光落到书桌上同样冒着腾腾热气的瓷瓦罐,萧初楼挑眉,低头看看自己手上这个,忽然嘴角牵了一下——一个十分嘲讽的笑容。
然后他挑开窗子,毫不犹豫“刷”的一下将食盒给扔了出去。
做完这些,萧初楼若无其事的走进来,若无其事的抱住略带了些惊喜的帝王,若无其事挂上完美的温柔笑容。
只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吻他。
萧初楼注意到了桌上的仕女图,但是并没有多问什么。
这一点让玄凌耀松了口气,但是在心底又隐隐有些不安和失望。
他真的对此毫不在意么。。。。
相较之下,苦恼两难的自己算什么?
萧初楼好像没有注意到男人眉间那一缕忧色一般,自顾自地说起练兵的事情。
玄凌耀笑道:“我跟北堂说过了,他也很感兴趣。”
“那就好。”萧初楼点点头道,“过几天我就去校场。”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都没有提到下午的事情。
明明十分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却好似隔着一层薄薄模糊的膜,隐隐约约的好像是遮住月光的云雾。
内心都分明有所察觉,可是,这两位大权在握、天下间屈指可数的人中龙凤,却对此毫无办法。
这天夜里,果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翌日朝阳初升,碧波天空如同洗练。
早朝设在皇宫正殿九霄殿。
殿内十分温暖,大臣们褪下厚厚的外袍,一丝不苟的整理官服,临朝候旨。
兵部尚书越容京满面红光的被各个巴结讨好的官员们围绕着,一边谦逊的表示自己乃是耀帝陛下最最忠实的臣子。
“蜀川王殿下到——”门口司礼小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恭敬地大声禀报。
大殿里嗡嗡寒暄招呼的声音瞬间消失,几个刚踏进来还挡在门口的大臣,几乎立刻向两边让出了路。
门口慢慢踱进来一个身材挑高的男人,雪白的锦貂大氅下面,是湛蓝的蛟龙缎袍,萧王爷面带微笑,眸光深沉幽邃,步伐缓慢而沉稳,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雍容气质。
萧初楼随手接下大氅递给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温和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本王脸上长花儿了?”
方才殿中静默的气氛随着一句轻淡的玩笑冲散。大臣们纷纷凑上前来问候,企图和这位手握实权、且在耀帝陛下面前红得发紫的大人物攀上关系,就算只是混个脸熟也好啊。
而且这位蜀川王平时乃是极懒散的,动不动就借口各种理由请假不早朝——据王府伺候的侍女说,其实她们家主子就是懒得走从宫门到九霄殿正殿那长长一段路——为了表示对天子的尊敬,那段路是不能坐马车的。
今日居然来上朝了,可不是个大好巴结的机会么?
蜀川王爷乃是亲王爵位,而且还是东玄唯一一位亲王,身份尊贵自不必说,不但在平乱中立下大功,更兼手握重兵,坐拥天下间公认最为富庶的天府之国蜀川,更重要的是——深受耀帝陛下的信任和宠爱。
当然,在东玄大臣们心中,此“宠爱”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更何况,这位蜀川亲王殿下,丝毫没有帝都老牌权贵那一股子鼻孔朝天的骄矜之气,言谈幽默、平易近人,权臣之中实在是难得。
亲王殿下还有一个大宗师的身份摆在那里,众人亲近示好之时又添了一分敬畏之心。
好不容易见到萧王爷的越尚书自然也不甘落后,赶紧从人堆里挤出来,不敢丝毫托大,朝他笑眯眯地拱手道:“萧王爷,下官越容京,忝兵部尚书一职,今日得见殿下,实感万分荣幸。”
“哦,原来是越大人。”萧初楼微笑着回个礼,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幸会,幸会。”
越尚书一张笑皱的老脸更加容光焕发:“哈哈,殿下太客气了,想当日殿下率领神话军团义无反顾冲入重重叛党之中,威震群雄,打得叛军是毫无还手之力,下官深感敬佩啊,殿下年纪轻轻便成就一代宗师,唉,惭愧、惭愧,下官这把老骨头要是在年轻个十多岁,就是拼着缺胳膊少腿也定要到战场上为国出力啊!”
雪中送炭不见,锦上添花是绝对不缺的。
众大臣们虽然心里极其鄙视越尚书漫天吹牛马后炮,但是嘴上却依然要纷纷附和,称赞越大人忠君爱国的高尚情操,并且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向蜀川王爷表示,自己表哥的四大叔的远房侄子谁谁谁也是上过战场、杀了多少多少敌人、平乱立过功的。
要是把这些立功之人所杀的人头加起来,恐怕比叛军总数的两倍还要多,要真是那样——终结者军团就成了道士军团了——杀的都是鬼魂。
听得我们的亲王殿下差点没给乐死。
大臣们看见萧王爷哈哈直笑,以为自己拍马屁正到点子上,同样跟着笑得合不拢嘴。王爷和大臣们其乐融融,欢乐无边,简直像是数年没见的童年好友那样兴奋。
越尚书越说越高兴,忽然凑过去神秘兮兮道:“下官贺喜王爷,喝喜酒的时候可千万别少了老头一份呐。”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纷纷支起耳朵细听,难道亲王殿下要迎娶王妃了不成?谁家千金这么幸运?
要知道,这位王爷可是帝都出名的黄金单身贵族——仅次于耀陛下。
而且在众位知道自己家底不厚无法竞争后位的千金小姐们中,连个侧妃都没有的蜀川王爷那就更加宝贵了。
萧初楼心中一跳,不动声色道:“越大人此话怎讲?”
越尚书谄笑道:“殿下口风真紧呐,传闻太上皇有意撮合灵嘉公主与王爷,不知。。。”
大臣们一惊,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大家都是在朝廷上混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狐狸了,眼珠子转个几转就明白了其中利害,看向萧王爷的眼神不由越发敬畏恭敬起来。
“越大人说笑了,”萧初楼朝他挤挤眼,低声笑道,“帝都里美人儿无数,本王怎么舍得下,跑去娶个老婆管着自己呢?”
大臣们听了都是哈哈直笑——露出男人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
越尚书也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块儿,也不继续刨根问底:“哈哈,殿下多情,人不风流枉少年呐。”
萧初楼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不再接话。
“皇上驾到——”司礼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比方才更加高亢,更加恭敬谦卑。
满殿的臣子们急忙站好自己的位置,敬畏地伏拜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王爷是耀帝陛下特地下旨御前不跪的,正殿龙椅左下方一把金嵌玉的椅子正是为他准备。
东玄的九五之尊缓缓踏入殿来,目光落到萧初楼身上,流动着道不明的意味,片刻又转了开去,高坐龙椅之上。
“平身吧。”
“谢陛下。”
萧初楼安静地坐在下首,凝视着自己的君王。
大臣们一个个出列启奏国事,偶尔有几个不顾帝王压抑阴沉的神情,泰然自若地谏言广纳秀女充实后宫的。
玄凌耀狠狠瞪了那几个不懂察言观色的大臣几眼,余光一直放在萧初楼脸上,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又颇不是滋味。
第五十七章 鱼和鸟
却不知,一直貌似神游天外的蜀川王正在心里默默念着绕口令。
不知道凌耀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太上皇知道我们的事了呢?
当然是不可能有人回答他的。
萧王爷又默默叹了口气。
他正好听见下面一个留着几搓胡须的白发老头子——吏部侍郎方言。
他一脸义正言辞地劝说耀帝陛下尽快立后广纳后宫,以拱卫皇室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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