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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袖盈华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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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云见秦然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蓄在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冲着秦然直眨眼睛。
秦然大步上前,右手在沈若云肩前疾点两下,沈若云痛哭出声:“秦大哥……呜呜……”
秦然解开缚在沈若云和小兰腕间的绳索,将沈若云扶起:“云儿,怎么回事?”
沈若云目光躲闪,只一个劲儿地哭,吱吱唔唔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一时间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被引至沈、秦二人身上,苏俞咬唇看着秦然和沈若云,也不说话。
秦然反头看了眼苏俞,又垂目看向沈若云,双眉渐渐拧起,沉声道:“云儿,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哑穴还未解开的小兰一个劲儿地冲沈若云使眼色,沈若云结结巴巴:“秦大哥……我……”
“秦大哥?”郝诚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然,唇角笑意越勾越深,转头对苏俞道:“苏姑娘,原来这便是你今夜将我误当作他因而死死抱着我哭诉的所谓秦大哥?嗯,我与他的衣衫颜色的确相似。”
苏俞猛然反头去看郝诚,脸“腾”地红了:“你你你……”苏俞飞快地看了迟歌一眼,又冲着郝诚拼命眨眼。郝诚偏过头去,肩膀不住轻颤。
迟歌视线淡淡从郝诚、苏俞身上划过,最终定在秦然身上,手负向身后:“秦少庄主。”
秦然扶着沈若云站起身来,神色微凛:“迟公子。”
迟歌颔首:“秦少庄主,请容迟某问沈小姐几个问题。”也不待秦然回答,径自问道:“沈小姐,俞俞今夜莫名失踪,我寻了大半夜方寻至此处。请问沈小姐,深更半夜,你怎会与俞俞在一处?”
沈若云被迟歌冷冽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只看着秦然哭泣:“秦大哥……”
秦然微微皱眉,忽然伸手点向小兰身上,解了她的哑穴。小兰咳嗽两声,抢道:“我与小姐从老爷那里出来,途经此地时听见暗室中似有人声,便想着下来看看,”又指着郝诚道:“不想才一进来便被那人制住,还绑了我们在此!若非迟公子与秦少庄主来此,恐怕我们要在此关上几日几夜了!”
郝诚并不说话,待小兰说完之后方转头去看苏俞。苏俞先前的活泼劲儿完全不见,只呆看着秦然沉默不语。
迟歌点头,又看向苏俞:“俞俞,你半夜不睡觉,又怎会跑到武威山庄暗室中来?”
苏俞回过神来,目色复杂地看着沈若云:“我和萧大哥分手之后,并未直接回浅青院。我看庄内夜景雅致,便独自散起步来,一不小心掉进了这间暗室当中。”
迟歌了然:“原来如此。”忽又话锋一转:“那么俞俞,你先前所说郝公子全因了你才遭遇如此祸事,又作何讲?”
苏俞想了想:“郝公子恰巧路过,他见义勇为跳下来救我……”
郝诚闻听至此,一个没撑住“噗”地失笑出声。
“这样啊。”迟歌伸手牵起苏俞手腕:“你掉了下来,顺便自己把自己的双手缚住了?而且用的还是九九鸳鸯结?”
“啊?这个……那个……”苏俞傻眼了。
迟歌叹了口气,语气中诡异地透出些许酸气:“看来俞俞是铁了心要维护秦少庄主,显然今夜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人肯说实话。”迟歌抬头看向秦然:“但我仍然希望秦少庄主回去之后能与沈小姐好好谈谈,万请给迟某一个交待。你也知道,俞俞,我只有一只。”
苏俞气晕:“什么叫一只!迟歌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然自袖中取出一块绢帕,不紧不慢地替沈若云拭去脸上泪水,转头看向迟歌:“请迟公子稍加宽限,秦某自会给迟公子一个交待。”
迟歌点头:“很好。”
郝诚含笑而立,不动声色地看着迟歌和秦然。
迟歌转向郝诚:“不管怎样,郝公子是友非敌,迟某先前多有得罪,请海涵。”
郝诚轻笑着摇头:“误会而已,无妨。”
迟歌抬头,看了出口一眼,笑道:“那么,郝公子请。”
郝诚点头,略一提气,身形飞旋而起,转眼间人已站在了地面,他稍稍退开几步,站在一旁等待迟歌和苏俞。
迟歌上前两步,手揽向苏俞腰间:“俞俞,我们上去。”
苏俞猛地后退一步:“哼,不必!我不是女鬼么?女鬼要飞上去还不容易!”说完也不理他,拼力提起全部内力,身形似疾风卷落叶般拔地而起。
苏俞“扑通”落在地面,身形还未完全站稳,郝诚猛地凑过身来,十分感兴趣地看着苏俞。
苏俞因手上负伤,动用轻功本就吃力,因此心神全聚在了自己身上,此番好容易成功着地,突然一张放大脸庞眼对眼地凑到面前,再加之月色昏黑、幽风阵阵,直吓得“啊”地大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往后跌退几步,眼见着便仰倒下去。
郝诚愣了一愣,好笑地摇了摇头,正要伸手去抓苏俞,忽见一个青色身影如惊鸿掠影般闪至苏俞身后,稳稳将她接进怀中。
郝诚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迟公子,好俊的功夫。”
迟歌笑道:“郝公子过誉了,泛泛轻功而已,花式罢了。”
郝诚含笑颔首:“迟公子不必谦虚,是实是虚郝某倒也略能分辨清楚。”
迟歌微笑:“迟某见郝公子方才临危不乱,才是真正身纵大才之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苏俞自那“啊”的一声大叫之后,便全无了动静。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郝诚双眉微蹙:“莫非……郝某把苏姑娘吓晕了?”
迟歌脸色一紧,垂目看向苏俞,两指扣在苏俞腕间,片刻后抬起头来看向郝诚。
郝诚目露探询之色,迟歌哭笑不得:“睡着了。”
两人对视片刻,俱是朗声大笑起来。
迟歌双手略动,调整出一个让苏俞更加舒服一些的姿势,抱着她慢慢向浅青院走去。
二人边走边谈,郝诚问道:“怒我冒昧,前番听苏姑娘说起迟公子也将参加武林大会比武,不知迟公子师从哪一门派?”
迟歌摇头:“迟某不过是有些杂学在身,并非任何门派之人。”
郝诚目露疑惑之色。
“无门无派却也参加比武,郝公子也很奇怪吧?”迟歌叹气:“此事全因俞俞胡闹而起,实不足一提。”
郝诚想起方才苏俞曾在急怒之下叫了声“迟歌”,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迟公子便是得段盟主特许,可直接与武林大会最终胜出者交手之人?”
迟歌苦笑:“这个……还是拜俞俞所致。”
郝诚闻言甚觉惊奇,不由转头去看苏俞,却见苏俞猛地睁开眼睛,飞快地向他眨了眨眼,又迅速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窝在迟歌怀中。
郝诚唇角勾起,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继续与迟歌说话。
走至岔路口时,郝诚站住脚步:“已近天明,迟公子早些回去休息,也好养足精神,届时在武林大会之上一展身手。”
迟歌含笑道:“也好,郝公子请慢走。”
郝诚点头:“那么,迟公子,你我他日再会。”
“再会。”迟歌看了眼怀中苏俞,略提真气,加快步子往浅青院掠去。
郝诚站在原地,双手负向身后,静静看着迟歌背影,幽幽月色之下,俊脸之上笑意渐浓。
作者有话要说:看亲们的留言显然比写文有趣得多,一条条闪着幽默的火花呀,本草乐翻了~
另,郝诚绝不会只是路人一只,我说了,他很重要。。很重要。。
半盘残局
迟歌将苏俞放进被中,慢慢地替她揉着手腕处的勒痕,轻声道:“俞俞,醒一下。”
苏俞一个翻身,面向里侧呼呼睡去。她打定主意要装睡到底,深夜抱着“秦然”大哭,又和陌生男子孤处一室……苏俞心里抖了一抖,此时醒来岂不是自找责问?
迟歌抬手将被角掖紧,苦笑摇头:“俞俞,你招惹的人物,可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苏俞睡得昏天黑地,直至太阳透过窗户射到脸上,这才幽幽醒转过来。苏俞胡乱梳洗完毕,想起簪子已经没有了,便随便找了根绢带绾住头发,正要出门,又站住脚步,深吸了几口气,反转身来。
苏俞几步走至桌前,掀开桌上锅盖,只见一盆热水中坐着一碗清粥、两碟小菜。苏俞抿唇笑了,将菜粥端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之后,苏俞慢悠悠晃到院中,脚步蓦地顿住。她讶异地看见,石桌之前,成蓉挽着郝诚胳膊坐在一边,两人对面坐着迟歌,三人正含笑交谈。
成蓉看见苏俞眼睛一亮,冲着她直招手:“俞俞,快过来。”
迟歌与郝诚闻言都侧转头来,含笑看向苏俞。
苏俞走上前去,直直盯着成蓉挽在郝诚臂弯的手,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成蓉顺着苏俞视线看去,哈哈大笑起来,她拽着郝诚站起身:“俞俞,这是我哥哥。哥哥,这是苏俞,你就叫她俞俞好了。”
苏俞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哥哥哥-哥哥?”原来昨夜他是来找成蓉,结果误进到她的房间?
郝诚眼中笑意满满,按照成蓉之言改了称呼:“俞俞,昨夜睡得可好?”
成蓉疑道:“咦,你们两个认识?”
迟歌笑着解释:“蓉儿,昨夜俞俞误入陷井,郝公子见义勇为救了俞俞。”迟歌特意在“见义勇为”四字上加了重音,苏俞的脸立即红了。
蓉儿双手一拍:“呀,竟有这种事情,可见我们真是有缘!”
苏俞也跟着笑起来:“是呀,真是有缘。”心里却暗暗叫苦,终于明白过来迟歌昨夜那句“俞俞,你招惹的人物,可当真是越来越大了”究竟是何意思了。
苏俞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与三人交谈,心思却完全不在此处,恨不得立即起身离开,去找萧君远问个清楚。
四人正说话间,星儿手里抓着一丛绿油油的小草走了过来,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苏俞猛地站起身来,眼睛一亮:“星儿,你手里拿的莫不是小芨菜?”
星儿向郝诚、成蓉、迟歌见礼之后,方转回身来回答苏俞的话:“俞俞姑娘,你也认识小芨菜?”
苏俞点头:“当然认识!这可是我最爱吃的一种野菜,不过近来在南阳这种野菜渐渐少见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发现过它了。况且这种野菜只在秋末生短短时日,一不留神就错过了。星儿,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星儿转过头去,郝诚微微颔首,星儿立即答应:“我就在后山上发现的,俞俞姑娘你想去?”
成蓉十分新奇,从星儿手中扯出几棵:“这个竟可以吃?俞俞,我也要去看看。”
苏俞牵过成蓉的手:“好,咱们一起去。”又反转头去:“郝公子、迟公子慢聊。”说罢便想开溜。
郝诚却站起身来:“眼下我们也无事,不如同你们一道去转转,迟公子你看怎样?”
迟歌笑着点头,五人便一齐往院外走去。
苏俞嘴里同成蓉说着话,眼角却不时瞥向郝诚,郝诚并不看她,一直与迟歌慢声交谈。
待到了目的地,苏俞大叫一声,拽着成蓉疾跑上前:“哇,这么多小芨菜。”她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抖开一块绢帕摊在地上:“我要摘一点。”
成蓉十分欢喜,拉着星儿一起蹲下身摘起来,三人各自挑挑拣拣地循着长得鲜嫩的小芨菜一路摘过去,彼此之间渐渐拉开了距离。
郝诚与迟歌静立在一旁,含笑看着三人。郝诚转回头来:“迟公子,前几日我与朋友下棋之时,因故剩了半盘棋局没有下完,不知迟公子可有兴趣替我了却残局?你也知道,半盘棋局留在脑中,感觉实在不妙。”
迟歌笑道:“郝公子既然开口,在下不免要献丑一试,请摆局。”
郝诚脚尖挑起块小石子,击向十几步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上,一根小树枝应声而断,“扑”地疾飞过来。郝诚右手疾动接住树枝,蹲下身来,手把树枝在地上哗哗划动。
画毕后,郝诚以树枝轻点地面:“这里,车、炮、将、马、马、士、士、卒、卒、车属蓝方,这里,马、炮、炮、车、马、士、帅属红方。红方子少多为攻,蓝方子多多为守,显是红方劣势,迟公子请选。”
“我选红方。”
郝诚双眉舒展,扔掉手中树枝:“这一步属红方落子,迟公子请。”
迟歌跟着站起身来:“车七退一。”
郝诚立即应道:“将四退一。”
迟歌:“车七平六。”郝诚:“士五进四。”
迟歌:“马七退八。”郝诚:“将四平五。”
迟歌:“炮一平五。”郝诚:“将五平六。”
迟歌:“马一进二。”郝诚:“将六退一。”
迟歌:“马二退三。”郝诚:“车一平七。”
迟歌:“炮三平四。”郝诚:“马六退五。”
迟歌:“马八进六。”郝诚:“将六进一。”
迟歌:“马六退上。”郝诚:“将六进一。”
迟歌深深看向郝诚:“郝公子可确定?”
郝诚点头:“落棋无悔。”
迟歌眸中笑意渐深:“炮四退五。”
郝诚身形微震,不可置信地看向迟歌:“这是?”
迟歌缓缓道:“逼走乌江。”
郝诚愣了一愣,忽而大笑起来:“妙极!妙极!迟公子非但身怀绝艺,于兵法之上竟也是如此通透,郝某失敬!”
迟歌含笑看向郝诚,一身青衫在山风之下轻扬浅落:“承让。”
郝诚朗声大笑,脸上如沐春风,丝毫没有战败者的沮丧。他转头看向正专注于野地中的三人:“迟公子,这种小芨菜当真能吃?”
迟歌笑着摇头:“我从未吃过。”
郝诚伸手拍了拍迟歌的肩膀,二人之间方才还有的一丝疏离客气之感消失怠尽:“咱们也过去看看。”
苏俞专心致志地掐着小芨菜最顶部的叶芯,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身旁蹲下的迟歌。
迟歌忽然探过头去:“这个当真能吃?”
苏俞吓得手下一抖,猛地跳了起来,额头狠狠撞上郝诚的下巴。苏俞惨叫一声往后倒去,郝诚右手捞住她的腰,扶她站稳,好笑地看着她:“小心一点。”
苏俞揉着额头,看清眼前之人后方舒了口气:“当然能吃。”说着又蹲下身来,随便揪了一棵塞进嘴里:“你看,能吃吧?”
郝诚跟着蹲下,手没有收回来,仍然虚圈在苏俞腰间,苏俞仿佛也并未觉得有异,嘴里嚼着小芨菜,双目闪闪地看着迟歌。
迟歌回过神来,扔给苏俞一块绢帕:“擦一下汗。”手下却大失准头,绢帕竟落在离苏俞两步远处,苏俞探身去够绢帕,郝诚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
郝诚笑看向苏俞:“如此,不如多摘些回去,我与迟公子也好尝尝鲜。”
苏俞看了眼迟歌,又看了眼郝诚,眼珠子咕噜乱转:“你们想吃?”
迟歌不明白苏俞眼珠为何转来转去:“不可以吗?”
苏俞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既然你们要吃,就得多摘点。”说着又急忙摘了起来。
迟歌看了眼地上堆着小芨菜的绢帕,又看向苏俞手下,疑道:“俞俞,我方才见你只掐叶芯,为何此番却连根掐起?”
苏俞看了二人一眼,认真道:“方才我并没有想吃呀,就想着随便摘些叶芯回去玩玩。既然你与郝公子都要吃,我当然要摘多一点,这种草是整棵都可以吃的。”
迟歌与郝诚恍然大悟,学着苏俞的样子将小芨菜连根掐起,不多会儿绢帕上便堆起了一座小山。
成蓉忽然发现没有人说话了,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去,目光搜寻一番落在郝、迟二人身上。
很多年后,成蓉仍然记得当时的情景。两位英俊不凡的男子蹲在草丛之中,认真地揪着小芨菜。微风轻拂,暖阳融照,二人神色竟皆是被衬得说不出来的专注――而虔诚。
苏俞摘一会儿看一眼两人,脸憋得通红。半晌后,她忽然站起身来,转身走至一棵树旁,手臂撑在树干上,脸埋在臂弯间,身子不住抖动。
迟歌与郝诚二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苏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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