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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袖盈华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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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俞点头,又向着起身相送的成蓉和萧君远微微笑了笑,径自转身往小院门走去。

三人复又坐下,迟歌端起酒杯:“萧公子,我敬你。”

萧君远收回凝在苏俞背影上的怔忡目光,端起酒杯轻碰上迟歌手中酒杯,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晕乎中。。。
迷雾渐起
院内脚步声响起,苏俞翻了个身,凝神细辨。两个脚步声中,一个沉稳有力,一个有些飘浮不稳,显然回来的不止迟歌一人。

苏俞翻身下床,轻轻拉开房门,催动轻功,闪至房门外不远处的假山石之后。

幽幽月色之下,迟歌一身白衣如洗,缓步走在成蓉身侧。成蓉身形略显不稳,似微带醉意。

迟歌顿住脚步:“蓉儿,夜已深沉,早些回去歇息吧。”

成蓉仰头看向天空:“嗯,月亮都这样高了,是该回去了,迟大哥晚安。”待到头再低回来,忽然脚下一绊,人往前疾扑而去。

迟歌右手一伸,将成蓉揽在臂间:“蓉儿小心。”

成蓉倚在迟歌臂上直笑:“那我走了。”迟歌点头,刚要施力扶起成蓉,成蓉袖间忽然一闪,一支金鞭挟着劲风直击迟歌脸庞而去。

迟歌心下微惊,右手略一发力,将成蓉甩开,身形向后疾退,闪出金鞭可达范围。

迟歌眸色微寒,沉声道:“蓉儿别闹。”

成蓉冷笑:“谁跟你闹?”说话间手腕急动,金鞭在地上打出“噼啪”声响,紧追着迟歌而去。迟歌为了避免误伤到成蓉,并不敢出手夺鞭,只是一味闪避。成蓉得寸进尺,大有越战越勇之势头。几个回合之后,院内动静越来越大,“啪啪”的甩鞭声一声急似一声。

迟歌往右让开一步:“蓉儿,别玩了。”

“我说了没跟你玩!”成蓉看似十分生气,手下发狠,身旁一棵树上长得低些的枝叶被金鞭卷得七零八落。

迟歌皱眉,不再有耐心与她周旋,在成蓉金鞭再度挥起的瞬间,伸出右手微微一弹,一道细小亮光直逼成蓉右腕而去。成蓉腕间一麻,金鞭“啪”地掉在地上。

成蓉呆看了金鞭片刻,抬起头来瞪住迟歌,满眼不可置信:“你!”

迟歌上前两步,脚尖一挑,金鞭飞起。成蓉急忙以手接住,目中喷火:“你竟然用暗器打我!”

迟歌叹气:“蓉儿,若在白日,我倒可陪你耍玩一二。深夜闹出如此动静,若引得庄内众人前来,岂不十分难看?”

成蓉一跺脚:“我不管,你既然用暗器偷袭我,便休要怪我不客气!”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只精巧小哨,放入嘴中吹出一短一长哨音。

成蓉放下小哨,茫然四顾:“咦?”

迟歌一脸无奈:“原来方才那二人是你手下。”

成蓉大惊:“啊?你发现他们了?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没有把他们怎么样。”迟歌摇头:“我不过是一向不喜别人跟在身后,便让他们在院门外休息片刻罢了。抱歉,蓉儿,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

成蓉眼珠一转,不怒反喜,金鞭一抖收入袖中,几步上前拉住迟歌右手:“迟大哥,原来萧大哥说的是真的!”

“什么?”

“萧大哥方才在席上不是说你身手不凡么,原来是真的,你竟连那二人都能制住!既然这样,迟大哥,你也去参加武林大会好不好?”

“嗯?”

成蓉急道:“迟大哥,你若参加武林大会,说不定就被皇上选中了呢?这样你就可以跟着我们去盛阳了!”

“我……”

“迟大哥,我悄悄告诉你,皇上特派的所谓武林大会钦使,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真正能拿得了主意的,”成蓉压低声音:“其实是萧大哥!”成蓉见迟歌目露沉思之色,心下有些着急,继续劝道:“迟大哥,萧大哥方才在席上主动问你是否有参加武林大会之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可见萧大哥必是十分中意于你!迟大哥,你若去参加比武,十有八九会被萧大哥选中,你就去参加一下好不好?好不好?”

迟歌叹气:“蓉儿,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席上的话,你也听见了。”

成蓉咬唇看向迟歌,大眼“扑扑”一眨,眸中顷刻蒙起一层水雾。

迟歌一愣,哭笑不得:“蓉儿!”

成蓉哽咽:“迟大哥,我都说至如此地步了,你……你还……你就上去试试,好不好……”

苏俞听不下去了,从假山后面闪出:“蓉儿。”

成蓉与迟歌齐齐转过头来看向苏俞,成蓉满脸惊异:“俞俞,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迟歌不着痕迹地抽出被成蓉拽住的手,淡笑道:“俞俞,还未睡下?”

苏俞笑道:“我再睡下去,你们不得把屋顶也拆了?”苏俞上前几步,拉过成蓉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成蓉疑道:“真的?”

“真的。蓉儿,走,我送你回去。”说着转头冲迟歌眨眼一笑,拉了成蓉便往外走去。

成蓉恋恋不舍地看了迟歌一眼:“迟大哥,晚安。”

“晚安。”迟歌静看了两人背影片刻,转身回房。

成蓉在花园里停下步子:“俞俞,我是真的想让迟大哥去参加比武。”

苏俞叹了口气:“为什么?”

“从小到大,我从未有过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也没有遇见过十分想留住的人,迟大哥是第一个,哦不,还有俞俞你,我也喜欢你。”

苏俞叹道:“江湖之中高手如云,你怎知迟大哥去参加比武,便能被皇上选中?”

成蓉笑了:“当然会,萧大哥今日在席上所说之话,你也听见了不是?俞俞你有所不知,前次萧大哥与那个千眉山庄少庄主秦然吃饭时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苏俞脸上一涩,犹豫再三终是开口:“蓉儿,我问你,你那位萧大哥萧君远,从前可是名翰林修撰?”

成蓉点头:“不错,你连这个都知道?”

苏俞脸色微白:“萧修撰与镇国将军千金姻缘天赐的事情,整个沐国有谁不知?蓉儿,我想知道的是,皇上为何会派他这样一个文人来插手这武林之事?”

成蓉一下来了兴致:“说起这个,倒有一件趣事。前段北弦国三皇子出使我国,他的一位侍丛在宫内迷了路,一队禁卫误将他当成刺客,将其截住,要捉了他去见陈统领。谁知这一队十人的禁卫竟是合力也未能将他制住,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后来事情闹到皇上那里,皇上宽宏大量,并不想追究此事。那小侍丛十分得意,在向皇上解释此事时,明着检讨自己,话里话外却全是炫耀北弦、贬损我朝之意。当着满朝大臣之面,皇上只觉颜面无光,十分难堪,却又碍了三皇子的身份,不好责罚于他。皇上正是左右为难之际,萧大哥携新婚妻子进宫谢恩来了。”

苏俞心下一痛,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去:“然后……怎样?”

成蓉大笑:“萧大哥谢过恩便牵着左婉茹退下,途经那位侍丛身边时,萧大哥淡淡扔下句话:‘这位侠士,容萧某好意提醒,深秋寒意渐重,小心莫要着凉。’一句话说得大家摸不着头脑。不过众人很快便明白了,哈哈哈……”

成蓉笑了半日,终于缓过气来:“那小侍丛莫名其妙,刚想拉住萧大哥问个清楚,却突然打出一个大大喷嚏。然后,哈哈哈……哈哈……他腰间束带应声而落,当着满朝大臣之面,哈哈……掉了裤子……”

苏俞有点不太敢相信:“是萧君远动的手脚?”

成蓉笑道:“自然是他,不过他速度太快,谁也未曾见他出手。当时那三皇子脸都黑了,急匆匆拽着侍丛撤退了。不是都说左将军对这个文弱女婿不太满意么?萧大哥在众人面前露出这一手,那左将军真是大觉颜面有光,皇上也是龙颜大悦,夸赞萧大哥深藏不露,原是文武全能之才。就是这件事情之后,皇上开始频繁召见萧大哥。让萧大哥来锦城的事情,也是皇上亲口下的密令,外人根本不知。”

苏俞仔细看着成蓉,回想起今日在茶摊边成蓉本要离开却被迟歌唤住的情形,觉得事情有些复杂起来了。

成蓉眨了眨眼:“俞俞,你这样看着我干吗?”

苏俞回过神来:“没什么,蓉儿,你给迟大哥的那块玉佩,他还给你了没有?给我看看行吗?”

成蓉低呼一声:“呀,我都忘了!”转而又笑了:“他不还给我也无所谓。”

苏俞目色复杂,作势看了看天,笑了笑:“蓉儿,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睡吧。”

“好,俞俞再见。”成蓉脚步轻快地走远了,步履间丝毫不见方才醉意。

苏俞看着成蓉背影,双眉紧紧皱起。萧君远亲临武林大会,镇国将军手下却又做出盗取铁券之事,这一翁一婿之间有些玄妙。

夜风徐徐吹起,苏俞略一定神,成蓉的身影早已消失。苏俞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去。

漫不经心地走了三四步,苏俞蓦地顿住脚步。前方几步远处,一身蓝衫的萧君远正负手静立,眸色似夜色般深沉。

苏俞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

萧君远叹气:“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愉愉。”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运动真恐怖!
请大家以后告诉自己的孩子,小宝宝都是从卷心菜里剥出来的。
红叶就是这么告诉朗潇的。
近与遥远
苏俞语气平静:“萧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俞抬手去拨萧君远横挡在她身前的右臂,却不料手反被他紧紧握住。

苏俞下意识地往后抽手,萧君远指间微一使力,苏俞便完全动弹不得。苏俞惊怒抬头:“萧公子,请自重!”

萧君远并不理会苏俞,径自掰开苏俞掌心,英眉轻皱:“愉愉,怎伤成这样?”说话间左手一抖,袖内跳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小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他的左手掌心。萧君远轻轻转动瓷瓶,拇指一弹,瓶盖“扑”地飞了开去。冰凉的药液滴在苏俞印着道道血痕的手掌之上,萧君远腾出左手中指,将药液缓缓揉开。

苏俞静静看着萧君远,一句不知在何处听过的话乍然跳入脑海: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如此靠近,却又如此遥远。苏俞狠狠咬唇,只觉心内阵阵悲凉来袭,她猛地抽回手:“萧公子!”

萧君远怔怔看着自己忽然空虚的手掌,半晌后方抬起头来:“愉愉,让我帮你上药。”

“不必。”

“让我帮你上药。”

“不必。”

“让我帮你上药!”

“不必!”苏俞直接把手反到身后。

萧君远眼里终于泛起痛色:“别这样,愉愉。我一直以为你……我一直以为你……今日乍见到你,你可知我用了多大的……”

“萧公子!”苏俞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君远扣住苏俞的胳膊,眸色忽而变得有些凌厉:“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思?愉愉,我们并不是三岁小孩。”

苏俞睁大眼睛看着萧君远,萧君远眸色回软,语气中已带出一丝恳求意味:“还有,愉愉,别叫我萧公子。”

苏俞冷笑:“那么说什么话会比较有意思?莫不是非要让我指着你大骂上一通,再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上一场,这样才算有意思?好吧好吧,跳崖权当充数吧,试着想想那个傻苏愉为了你伤心得连尘世都不再眷恋,这样会不会令你满足一些?对不起萧公子,捡回的这条命算我自己的,我没有义务、也没有闲情去陪你玩戏文里的那些把戏。”

萧君远闭了闭眼:“我求过你,求你给我解释的机会。”

苏俞烦躁不安:“解释又能怎样?解释可以让皇上收回那道圣旨么?可以改变你与左婉茹成亲的事实么?如果可以,我愿意听上三天三夜。”

还是那样的伶牙利齿。一箭直指靶心,连回旋的余地都未给他留下一步。萧君远脚下微退,脸色惨白。

“所以,往后不要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也不要再做这种奇怪的事情。萧公子如今风华正茂,隆宠在身,您若肯纡尊唤我一声苏小姐,看在蓉儿的份上,我会很乐意与您聊上一两句。”苏俞掰开萧君远的手,大步往院门走去。

“愉愉-”

苏俞忽然想起幼时情形。有年上元节夜,爹娘带着她去花市看灯。她兴高采烈地捧着爹爹刚刚为她赢来的一只大大荷灯,正自左右欣赏间,一个小小身影“嘭”地与她撞在一起。苏俞看着被撞得稀烂的花灯,登时大怒,狠瞪向肇事之人。而那小罪魁祸首却对苏俞满身怒气浑然未觉,只一路哭着往前跑去,边跑边唤“娘亲……”。嘈杂的声音一时都成了背景配乐,弄丢娘亲的小女孩那惶惶然的语气,苏俞至今记忆犹深。

便恰如萧君远方才这一声“愉愉”。

苏俞脚步僵住。

萧君远声音涩哑:“告诉我,愉愉,往后,你……要往何处去?”

苏俞几番咬唇,终是开了口:“往后,我家公子往何处去,我便……也往何处去。”苏俞心里绞成一团乱麻,几乎站立不住。

身后不再有动静,苏俞咬牙,大步往住处走去。

房门一如苏俞走时那般,只虚虚拢着。苏俞伸手推门,一张小纸条幽幽飘落在地。她蹲下身捡起纸条,就着月光辨认着其上的字迹:“俞俞,回来后请过来找我,迟歌。”

苏俞退后两步,转头看向迟歌房间,果见窗纸上有淡淡烛光泛出。她想了想,终是折步转身,敲响了迟歌的房门。

脸上微泛倦意的迟歌出现在门口:“俞俞,回来了?”

“嗯。迟公子,你怎还未睡下?”

“自然是在等你,进来。”迟歌笑了笑,手虚拢在苏俞肩上,引着一脸茫然、呆立不动的她返回屋内,又示意她在桌旁坐下:“手。”

“啊?”

迟歌笑着捉起苏俞的手,摊放在桌上:“白日不是说了么,晚上安顿下来我便为你上药。”迟歌微微皱眉:“你手上这是什么?”

“没什么!”苏俞“倏”地收拢掌心,下意识地去看迟歌的脸。

迟歌叹了口气,掏出一块绢帕,掰开苏俞手指,将她手上只抹了一半的药液擦得干干净净,又打开桌上的一个敞口小瓶,指尖从瓶中挑出些淡绿色药膏,慢慢抹在苏俞手心。迟歌的手指才划出几轮小圈,苏俞已是笑不可抑,使劲往回抽手:“呀,痒死了……哈哈……你又捉弄我……”

迟歌手下微微收紧:“别动,很快就好了。”

苏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不住往回躲,迟歌锲而不舍,一捉一逃间两手总算都涂抹完毕。迟歌轻吁了口气,抬起头来:“好了。”

苏俞好容易止住笑,抬手拭去眼角泪渍,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睛:“好了?冰凉凉的很舒服。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了,其实我自己抹也可以。”

迟歌笑着摇了摇头,漆黑如墨的瞳眸在烛光下显得异常柔和:“俞俞,我一直都想知道,那日在苍山上,你给我用的是什么草药?”

“草药?”苏俞微愣,转而笑道:“小刺儿菜罢了,苍山上到处都有,算不得什么草药。本来参三七的止血效果更好一些,不过那种草找起来比较费劲,那夜又是风雨交加,我什么也看不见,就只好摸索着去拔小刺儿菜。”

迟歌疑惑:“看不见你怎样找?”

“它为何叫小刺儿菜?因为这种草叶边上长着尖尖小刺,我在大概会有它们的地方摸索,扎到我手指的肯定就是啦。”

“这样……手会不会扎疼?”

“手指倒不会太疼,小时候爹娘常带我去苍山上玩,我在抓蚂蚱时不知被扎了多少回,早习惯了。就是放进嘴里嚼的时候,舌头会比较难受,那种草真的很苦呢,还涩。”苏俞双眉微蹙,仿佛此刻正品着那种苦涩滋味。看着迟歌微带不解的神情,苏俞又解释道:“小刺儿菜止血全靠的是草汁,所以必须要嚼碎才有用。”

一直淡笑着看向苏俞的迟歌忽然垂下眼皮,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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