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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不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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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试探,断然不会杀你的。”
没有救我是为了保护我?这个论调太过诡异,请恕我一时意会不了。
“松儿。”
萧楼柔声唤我,我抬起头对上他的黑眸,他眼中柔波荡漾,竟然温柔似水。
我又被色诱了,小声问:“什么?”
“忘了景溯,留在我身边。”
我笑了,“休了洛施,娶我。”
萧楼眼含笑意地看着我道:“松儿,我是认真的。”
小楼哥哥似乎又回来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
我很没用地嘟囔道:“我是开玩笑的。”
萧楼的手缓缓摸上我的脸,道:“大黄蜂这面具近看还是不错的,就戴着吧。”说罢拉着我就走。
我边走边想,这下萧楼的断袖之名算是坐实了。我再一次身体力行地为八卦行业作出了新的贡献。
萧楼很忙,我也很忙。
他忙着军国大事,我忙着无所事事。
萧楼风尘仆仆地推门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对着桌上的糕点发呆,被他吓了一跳,嚷道:“你不知道要敲门的吗?”
萧楼愣了一下,环视四周后笑着道:“我不知道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的。倒是你?”
我也愣了一下,环视四周之后尴尬地笑道:“我是看你总不回来,怕这些点心浪费了,好心帮你吃点。”
萧楼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愉快地对我说:“在这里等我,又忍不住想我了吧?”
我被如此强大而变态的萧楼打败了,莫非他是大黄蜂戴着面具假扮的?
他利落地换好衣服,拿出一叠图纸放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说:“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嘟着嘴道:“关于想你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萧楼瞪我一眼,铺开图纸,问:“能不能看懂?”
我看了眼铺开的图纸,那熟悉的符号和图标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段无忧时光。测量、画图、比对、施工……历时两年零三个月太良城的帝王行宫才初具规模。很多个因为思念而无眠的夜晚,我都会坐在主殿的屋脊上向着孤云山的方向遥望,想着他坚毅的黑眸和那些美好的诺言,甜甜地微笑。
有一日我自图纸中抬起头来,就看到小楼哥哥下巴泛着青色的胡碴站在我面前,沉沉地看着我。我惊得跳起来,拉着他的衣袖问:“你怎么来了?三伯伯不是说你还有七天才下山吗?”小楼哥哥刮了下我的鼻尖,“我的小松鼠也会数日子了。”“谁说的,我没有想你,真没有。”小楼哥哥一双明眸得意地看着我道:“是吗?”我被色诱了,仰着头问:“那你呢,有没有想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有发出,唇就被封住了。小楼哥哥的薄唇凉凉的,轻轻地覆住了我的。刹那间,四野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凝固万物静止,静得我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我瞪大了眼睛,却跌进他浓黑的眼眸中,渐渐沉溺。一丝丝的甜蜜沿着唇边滑进心里。那是我的初吻,而根据后来的经验,我可以断定这也是小楼哥哥的第一次,因为他只是假装镇定地贴着我的唇,一动不动。在我们四目相对了很久后,他退后了一步,浅浅地平复了下呼吸,扬眉道:“你说呢?”。 。。 最好的txt下载网
乱世枭雄,天下逐鹿(3)
我看了一眼身旁沉稳的男子,黑眸依旧,但是却看不到一点当年的青涩痕迹。萧楼,再也不是那个会因为一个吻而紧张却强装镇定的男孩了。
我坐了下来,仔细地把图纸一张一张地看完,抬头道:“这是……九曲的城楼大样图?”
“是。”
“我能做些什么?”
“让它变得更加坚固。”
不知怎的,我突然体会到了一点萧楼豪气干云挥手天下沉浮的感觉,竟然有种久违的兴奋感涌上心头,“好,我尽力。”
萧楼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好好干,要不没饭吃。”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无聊的威胁,却也是最有力度的。因为萧楼这个没人性的真不给我饭吃。
因为……因为,我吃饱饭就想睡觉。
在第四次撞见我睡倒在书桌上嘴角还流着口水之后,萧楼居然不让人给我送午饭了。
不吃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边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消失在天边,屋内的盏盏琉璃灯被点亮,我累得头晕眼花,放下笔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
一转身就见萧楼倚在门边注视着我。黑色的长袍上落下了橙黄的灯光,让那个身影更显出几分清俊。
我不爱搭理他,瞪了他一眼就要走回书桌,却被他的一句话留住了脚步。
他低沉的声音充满诱惑地问:“饿了吗?”
我很没用地点点头。
他低笑出声,“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城西,醉鸡楼。
桂花酒的酒香自烤至金黄的鸡肉中散发出来,醇香浓厚。我咽了下口水。
萧楼含笑把鸡肉夹进我的盘子,我正欲表达感激之情,却听他说:“吃吧,吃完还要赶工。”
于是,我决定把愤怒溺死在食物中。
隔壁桌两位大婶的窃窃私语一不留神跑到我的耳朵里。
“咦,你看那黑衣服的俊小伙是不是咱们的王爷呀?”
“你还别说,真是他。他进城那天还和我握过手,激动得我几天都没洗手。”
“真是东临王!哎呀妈呀!”
“就是有点不大一样了。都说东临王冷脸热心肠,眼神冰得能冻死人。可你看看,他看那男人的眼神多么的温柔。”
“啊,莫非传言是真的,萧楼真有龙阳之好?”
“不好说,不好说。”
看看吧,我为市井百姓的茶余饭后添了多少谈资。
在我吃完第二个鸡腿的时候,那两个大婶不安于闲话家常,竟然走到我们桌前,把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个仔细,其中一人还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我想起刚才她说过自己很多天没洗手,犹豫地缩了缩手。
那大婶却伸手过来抓我,突地,眼前飞过一物,紧接着一声惨叫,大婶捂着手臂退后几步,一根筷子刺穿血肉直直地插在她的手背上。
我惊讶地看着萧楼,他的神情已然变冷,眼中浓黑一片,桀骜中有压抑不住的狂妄,他冷冷地笑道:“真以为派出像你们这样的杀手就能伤得了我?”
方才看似和蔼可亲的大婶瞬间变脸,恶狠狠地看着萧楼道:“主公派出我们姐妹,是降临看得起你。”
又是降临。既杀景溯又杀萧楼,银面具想干什么?
一摸腰间,红姐给的那个铁牌还在,掏出来扔到桌上,“既是降临的人,见此牌如见主公不会不知道吧。”
那两人却面面相觑,一同沉默,面对银面具的令牌还不下跪,胆子倒是不小。
倒是萧楼的声音懒洋洋地说:“她们根本不是降临的人,又怎么会听令?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假扮降临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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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拔出手上的筷子,挥拳就冲了过来,“萧楼,纳命来!”
不过显然我还是高估了她们,这二人用实力证明了萧楼绝非狂妄自大,而是实话实说。
五招过后,我看着萧楼神色平淡地挥手让护卫抬着两具尸首离开,眉头拧了起来,他似乎犯错了,还挺严重。
“杀你似乎应该派个厉害点的角色吧,比如先前的病郎中。”
萧楼叹了口气,“我想我猜到为什么要派这二人前来刺杀了,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他倒是真想到了这上面,是我大意了,小看了他。”
“谁?”
萧楼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铁牌上,语气轻快地说:“不如你给我讲讲这个令牌的故事?”
我慌了神色,急忙道:“走吧,我还要赶工。”
该死!我分明看到萧楼嘴角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连续两天没有合眼,我终于完成了生平第一个由自己主导设计的方案图,九曲城楼加固重建。
我一直觉得无论是烟洛还是洛松都活得相当失败,庸庸二十载一无所成,但想到之后的几十年我可以骄傲地告诉别人,这座无坚不摧的城楼是我设计的,我深刻地觉得,少吃几顿饭也是没有关系的。
这种喜悦之情一直持续到我见到南宫晋为止。
很不幸,他就是负责审核验收图纸的人。营造之计他也懂,这老头是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捋着白色的山羊胡,不住地点头道:“有长进,有长进。”
我依然莫名其妙地怕他,不说话。
南宫晋看了半晌图纸,站起身来面对着我,一副老怀为安的模样道:“孩子,真的没有想到,你做得很好。”
说完扔下莫名其妙的我,走了。
我推了下一直在伏案看公文的萧楼,问:“他什么意思?”
萧楼好笑地看着我说:“我想南宫先生是在表扬你。”
“从小到大他表扬过我吗?”
“没有。”
“所以他吓到我了。”
萧楼拉过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边按在他的腿上,他的长臂自后面抱着我,说:“松儿,这些年,你做得很好,真的。”
我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又似乎被萧楼渐渐升温的胸膛烫到,挣扎着跳起来。
萧楼一下子把我拽了回去,固执地把我圈在胸前,埋头在我的颈间,低沉的声音道:“松儿,这些年,你心里一直都有我是不是?”
萧楼的体温暖暖地传过来,我却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日彻骨冰冷的池水和他奔向洛施的背影。如果一次的背弃我还能抱有无知的幻想,那么,再一次地被放弃,我还能相信什么呢?他人前人后如此地表里不一,我拿什么去相信现在所看到的是真实的萧楼?
“有过,但是后来就没有了。萧楼,我不得不承认时间是个好东西,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
萧楼的怀抱一僵,慢慢地说:“你是说你已经忘记了我,所以你再也不肯像以前那样叫我,我对你而言只是东临王萧楼而已了?”
“我相信同样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萧楼握住我的肩头,把我扳过来面对着他,我的腰被卡在书桌上动弹不得。他英俊的脸紧紧地绷着,犹如冰霜,“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这样不冷不热地对我。”
“我宁愿忘记你,也绝对不会再次喜欢上你。”
“你非得和我抬杠吗?”
我愤恨地一咬牙,使劲推开萧楼,撞得书桌吱嘎吱嘎地响,我退后几步道:“你非得逼我吗?萧楼,你要我把你记在心里,可是你置我于何地?你的结发妻子是我姐姐,你忘记了吗?”
乱世枭雄,天下逐鹿(5)
萧楼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把我逼到墙角。他低头死死地盯着我,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我知道这件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但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当年娶洛施和上次不救你,都是有原因的,你给我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为何不肯相信我?”
“原因?哈哈,萧楼,我是傻,但不是无知,我不再是无条件相信你不怀疑你的小松鼠了。你什么事都瞒着我,却说都是为了我好,如果你那迫不得已的苦衷真的存在的话。但是你扪心自问,有没有利用过我,伤害过我,来实现你的帝王梦?”
萧楼眼神一抖,细微得几乎不可觉察,却让我心头一冷。“你指什么?”
“利用我使得七叔叔杀了李景天。”
萧楼一愣,正欲开口,我接着说:“你不用否认,当时我确实没有想到,为什么大黄蜂会说信是亦声写的,七叔叔口中的他又是谁?后来知道了你和大黄蜂相熟之后,能把亦声、我和七叔叔联系起来的人就只有你了,七叔叔当时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可恨我居然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你。而李景天的死看似对景溯有利,实际上也解了九曲之围,买李景天一命的人根本就是你。你知道想到这些之后我有多么的害怕吗?”
萧楼黑眸中晃过丝丝痛色,脸色渐渐软了下来,伸手过来拉我,“松儿。”
我苦笑着甩开他的手,“是你逼我说出来的。你记不记得我曾问过你,你说当日雍山之上我们重逢你并没有认出我来。但是,其实早在刺杀李景天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却一直装作不知道,还睁着眼睛跟我说瞎话。萧楼,你看看,你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在乎我。”
“松儿,我有……”
我打断他,“是,你又有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就像当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姐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利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坐上那该死的龙椅。”
萧楼沉默了,眼里却风起云涌浓黑一片,他的呼气粗重胸膛起伏,一下重过一下。
我实实在在是激怒了他。
但是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暴怒,在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后退了一步,墨发如丝,剑眉入鬓,往昔凌厉的眼神被一丝愁绪沉淀了下来,只剩下满眼的烦躁,他的一声轻叹似梗在喉间,非常的不清晰,像被抽去了精气神一般。
他说的是:“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被抽干,我顺着墙壁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低声地哭泣。
我只是想报了父仇,过上简单平静的生活。命运却喜欢捉弄我,把我拉进这个天下纷争的戏码中来,无论是景溯还是萧楼的爱,对我而言都太沉重了。那与仇恨权势帝位纠葛在一起的爱恋,复杂得让我不堪承受。
那天之后,我搬到了工地上和修葺城墙的工人同吃同住,随时修改图纸。
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全情投入地做事,突然觉得生活很踏实,也很充实。
萧楼没有再找过我,有些时候会看到他带着人在城楼巡视,短暂地对视之后我们几乎同时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倒是南宫晋偶尔撞到我会聊上几句,讨论下天气好坏吃没吃饭之类。
像他这么有头脑的人说这种无关痛痒的废话实在是对我的折磨,于是我开门见山地问:“老先生是不是有话要对晚辈说?”
他说:“丫头,你长大了。”
我苦笑道:“人总会长大的。”
“南声在天有灵也应该老怀为安了。”
“报不了仇,我有何颜面告慰爹爹在天之灵?”
“丫头,这不怪你,只能说命运弄人。但是,毕竟活着的人是你,你的快乐才是南声希望看到的。”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并不快乐。”
南宫晋扭头望向一边,道:“他也不快乐。”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校场上萧楼逆光而立,银色的铠甲折射出太阳的光芒,黑发张扬散落其上,他手握断念剑,正在练兵。
我收回目光道:“他的快乐与我无关。”
南宫晋揪了揪他的山羊胡子,长长地叹口气,“丫头,不要意气用事。你们俩的事情老夫也算是一路看过来的,不管萧楼待别人如何,他对你是真心的。也许你无法想象,当亦声告诉他你坠崖的消息之后他呆了多久,之后又颓废了多久。如果你觉得雍山之上那排排松柏是因为他的愧疚的话就错了,你知道那有多少棵树吗,每一棵都是他亲手种下的,谁都拦不住,洛施也不行。当我爬上雍山要他停手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和你之间美好的回忆太多,如果不种下来他怕他有一天会忘记,他舍不得忘记。”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他根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不顾性命地弄了一身伤回来,内力失了一半。但我看得出来,他心底的高兴和希望。”
“可是,他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
“丫头,有些时候隐瞒也是一种保护方式。也许当你得知真相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些讶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却又充满智慧的老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老先生,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你、三伯伯甚至爹爹都希望在他身边的人是姐姐而不是我,为什么?”
南宫晋看了眼校场上那冷傲的身影,悠然地说:“也许是我老了,怕冷了。孩子,或许你感受得到,现在的萧楼,心太冷了,而你,可以给他温暖。”
夕阳西下,长河落日。坦荡天际,冷风徐徐。
不远处东临王的猎猎大旗迎风招展,千万兵士长枪盾牌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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