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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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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崎表情仍是十分的僵硬,甚至可说有些冷漠轻厌,严芸被伯妈那波涛汹涌的胸脯挤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严霖瑟也是眼泛泪光,“别都在这门口站着,都快进屋,严崎严芸你们的房间都收拾好了,几位客人也请跟着去客房。”
方诗诗小张何家福都在丁大叶的房间里,丁大叶正站在床前折自己的几件衣裳,小张道,“你们不知道,这个严府真得好大。”方诗诗也道,“这儿的下人很多。”丁大叶没回头道,“绿豆小眼睛托我们将镖送到凤峡镇的卢云寺,估计就在这附近。”
何家福听了想了下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找一下。”
丁大叶继续叠手中的衣物,淡淡地哦了声。
晚上一起用膳,方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诺大的桌上,虽是有十几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但是每一盘的盘子都只有寻常盘子的一半大,每人面前都一小瓷碗,上有半碗小米饭,颗颗饱满却是稀少得都可数得出数量。小瓷碗旁有只小酒杯。
丁大叶双指捻着酒杯看了半天,严霖瑟道,“丁姑娘怎么只是看不喝酒吃菜。”
丁大叶道,“我需小心谨慎一点,这酒杯我怕一不小心拿得不稳咽进喉咙里。”
严崎本是正低头小口喝酒,听丁大叶暗讽严霖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何家福很想正色,但是他弯弯亲切的笑眼忍不住完成弯月,这严霖瑟果然名不虚传的吝啬。
丁大叶夹了一口菜,难得温和微笑,何家福与她这些日子一路相伴总是有些了解,知她每逢如此微笑必定是要戏弄于人,果不然,听她道,“先生家这道干煽牛肉丝真是烧得好,别致的紧。”
严霖瑟刚刚听丁大叶讽刺他用小杯子招待他们,已经是脸上笑挂不住,听丁大叶夸他家的菜煮得好,不禁得意道,“丁姑娘果然懂得品味。”
丁大叶点点头,假笑道,“我原是在别家吃过,那时只记得是牛是色泽既酱红又酥香,吃起来麻辣甜美,这次在先生家一吃,才知别家做得都不及先生家做的地道,牛肉其实才是拌菜,几丝牛肉就将芹菜浸得嫩绿清脆,吃起来味美香甜。”
严霖瑟老脸挂不住了,沉下脸。严崎忙出来打哈哈。晚饭用罢,各自回屋。
方诗诗坐在丁大叶房间里,撩拨着烛火笑道,“丁老大,您真厉害,几句话就把那吝啬鬼气得七窍生烟。”又道,“我倒是觉得这个严公子人还是挺好的。”
小张一脸兴味地捶了捶方诗诗,“那个严家大小姐也是挺好的。”
方诗诗羞涩低头一笑,“她人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礼。”
丁大叶懒懒地坐在窗下,忽然道,“好人家的姑娘,趴在墙角下偷听人家说话不是什么好习惯。”说着,砰地一掌推开窗子。
窗外传来一声声响,一声娇呼,方诗诗一听是严芸的声音,连忙站起身冲了出去,小张丁大叶他们也走了出门。
只见严芸双手捂着鼻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汪着泪水,跌坐在走廊里,指缝间已经溢出鲜血来。哀怨地看着何家福。
何家福似是早已知道她在这里,也并不惊讶。
第28章
严芸微微朝天仰着脸止血,无措地张着双手。
丫鬟端了一盆冷水,方诗诗绞湿了帕子敷在严芸的额头上,细声道,“别担心,过会儿血就会止住的。”
丁大叶仍是懒懒地坐在窗下,撑着脸颊望着被众人围着的严芸。何家福站在她身边轻声微责,“你下手也太重了,她只是个小丫头。”
丁大叶耷拉着眼皮,“心疼了?”
何家福瞧着她怔了下,眼底的笑意尽散,余下的只是一层漠然,嘴角扯出一抹疏离的笑,几分冷淡,他转身走到严芸的身边,严芸见何家福走到自己的跟前,娇弱的直喊疼,看得旁人无不心疼怜惜,方诗诗抬头看了眼走来的何家福,心微动,继续低头细声安慰她,可惜严芸并不承他的好,一双水光晶莹的眼睛只望着何家福。
丁大叶暗暗冷哼一声,何家福仿佛听到了,余光瞥了她一眼,丁大叶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就像喘不过起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送走了严芸,小张他们也离开丁大叶的房间。
丁大叶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双手交握着胸前,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忽而她霍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拼命地揪扯揉头发,想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半响她才又躺下来,手不知不觉地摸索到藏在枕头下的小香囊,有阵阵暗香飘来,一缕缕清新沁人心脾,任性地一推,就将小香囊推下了床。
啪地一声,小香囊坠在地上。
丁大叶直直地躺在床上,半响,薄被下伸出一只瘦削的手捞起坠在床下的小香囊一扔就扔在床脚处,闭着眼睛,许久才又沉沉睡去。
影影摇动的窗外,一个人影长身玉立独独地站在树下,他脸上光洁年轻,皎洁的月光笼在身上,朦朦胧胧地如谪仙下凡。树枝的斑驳阴影遮住了半边脸,一半露在明亮的月光中,亲切而柔和;一半藏在阴影里,平静而疏离。
丁大叶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打开窗子,正待她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一个亲切声音含笑道,“早。”
丁大叶蓦地睁开眼,怔怔看着站在窗外的何家福,他正弯着月亮似的眼睛,仿佛无数的星星都落在他的眼睛里,亮得如天上的皎月,明晃晃的动人。
“昨晚约定,今天会陪你一起去卢云寺的。”何家福含笑道。
丁大叶沉默地看着何家福。
她真是看不懂他。
询问了严府的家仆,知道了卢云寺的路线,才知离严府不远,便没让小张用马车送他们去,两人步行前去。
凤峡镇并不是镇,她是一个很热闹的小城。街道宽敞热闹,沿街叫卖的小摊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车水马龙,市声鼎沸,鳞次栉比的商铺从街头望不到街尾。
气氛有些尴尬,丁大叶与何家福一路沉默。
街边有个煎饼摊儿,单是远远闻着香味,就觉得胃口大开,这诱人的香味飘漾在空中钻进人的鼻子里,似乎要勾出几条馋虫来。丁大叶摸摸肚子,隐隐咕咕叫了,这才想起早饭还没吃,饿肚子的滋味是她惧怕的。
一张油纸伸到她面前,抬起脸,何家福已经一手托着一张油纸,嘴里叼着一张煎饼,他被烫得直皱鼻子,丁大叶看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何家福见她笑了,也笑了,僵局在不经意之间就被打破了。
丁大叶与何家福一人各拿着一张油纸,嘴里叼着一块煎饼,两人俱被烫得鼻头上冒汗,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当街忍不住弯腰大笑。
两人到卢云寺时将午,两个清秀的小和尚接待了他们。交镖的限期还有半个月,他们这次来只是想先打听下收镖的真禅大师。
只听小和尚双手合拜一脸哀伤道,“真禅师叔十几天前已经圆寂了。”
丁大叶不敢置信,她看着一旁也不禁皱眉的何家福。
丁大叶沉吟了半响才道,“收镖的人都没了,按规矩,我们还得将镖物再归还给托镖人,可是……会不会我们真得在半途中一时疏忽……被人换了镖物……毕竟没有人真得会那么无聊,花几百两银子就是将一张白纸送去给几百里外的人?”
何家福沉思了下,“我应该能确信镖物并无有外人亲近过……”
两人正要走出卢云寺,丁大叶因过于专注于思考,被人迎面撞了下,何家福连忙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两人怔怔看着彼此。他的脸上虽戴着人皮面具,但隐隐还可看到眉形,真实的眼睛是明亮而清澈的,漾着亲切舒服的笑容,她真想伸手去抚摸他微微上翘的唇角。
丁大叶很尴尬,轻咳一声站好,何家福含笑道,“既然来了寺,总要求一签再走才是。”丁大叶淡笑了下,“我不信佛,我只信我自己。”命虽或可说是天定,事却在人为。
这时一对情侣相携来到佛像前,他们虔诚地跪在蒲垫上,先磕了三个头,然后手执着竹筒开始摇,两人的竹筒同时掉下来一根签,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签,女人含羞地捏着竹签交给男子看,男子便拉着女人的手两人一起走出寺外解签。原来幸福是这么简单,旁人从他们的眼睛就可看出他们是那样深爱着彼此。
何家福与丁大叶远远的看着,丁大叶转身走出卢云寺,何家福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许久,丁大叶突然问,“你信佛吗?”
何家福想了想道,“我信佛,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信仰。”
“为什么需要信仰?”丁大叶继续问。
何家福停下了脚步,收起脸上惯有的亲切的笑容,“因为有时候会做错事,因为有时候会被伤害,因为有些事情不肯放下,苦苦折磨自己,所以需要信仰,拯救自己。”
丁大叶喃喃咀嚼着他的话,不肯放下,苦苦折磨自己。她想,这不就是她吗,这么多年,说着要放下,可是一直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是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天接近晌午,两人进了一家酒馆叫了两坛竹叶青与几盘下酒菜。丁大叶取下一只酒杯,拎起酒坛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仰首一口喝下,何家福只是为自己倒了小半杯,静静地吃在菜,不说话,陪着她。
丁大叶几杯酒下肚,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呆坐着,茫然的眼睛看着酒杯,酒杯清澈的酒里映着一张消瘦的脸,缓缓闭上眼头埋在双手中。
何家福执着酒杯,慢慢地品尝着酒得清新。
他等了许久,也不见丁大叶抬起头来,站起身走到丁大叶身侧轻轻的摇了摇她,软弱无力的丁大叶如一块被抽掉的皮影软软地跌入他的怀里,他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珠,薄唇紧抿,原来她醉睡了过去。
何家福雇了一辆马车,半拥着丁大叶坐在马车里,丁大叶头枕在他的膝盖上。
他低头,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拂去遮住她眼睛的碎发,何家福望着飞快倒退的两边的景物。
眼前仿佛出现几年前的自己……潦倒的模样……买醉……像个乞丐一般潦倒的醉倒在路边……
他终究还是挺过来了……
第29章
丁大叶宿酒未消,头痛欲裂,四肢展开软趴趴的躺在床上,门外有人敲门,她呻吟了声从床上滚下来,连滚带爬地去开门,站在门口端着醒酒汤的何家福被地上这个披头散发一脸憔悴苍白女人吓了一大跳。
丁大叶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又连滚带爬地滚回床上。
何家福打开屋里的窗子,阳光一下子从窗户泻下,照亮了昏暗的房间,丁大叶半眯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得人眼睛发疼。
“昨天……是你把我弄回来的?”丁大叶有点窘迫,迟疑了下问道,“我昨天……昨天没有乱说话吧?”
何家福端着醒酒汤走到她床畔,含笑道,“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丁大叶接过他手里的醒酒汤,轻抿了一口被苦得直咳嗽,怒道,“这什么玩意,又酸又苦?”
何家福依着窗子,灿烂的阳光落在年轻的脸上,丁大叶看了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他笑道,“酸辣开胃,再说良药从来苦口。”
丁大叶哼哼了几声,头痛得实在难受,只得一手掐着鼻子另一手端着醒酒汤一口就饮了下去,“其实灌几杯茶就行了,茶不是也能解酒的?”
何家福接过空碗笑道,“酒后饮茶是伤肾的,会使你腰腿坠重,痰饮水肿。”
丁大叶挑眉,“你懂得还挺多的。”
何家福轻轻的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女人。”
丁大叶道,“你不会等我脱衣服验证?”说出口了这话,觉得有点挑逗的意思在里面,怕他误会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何家福含笑看着她,丁大叶被他瞧得有些寒碜,别扭地转头,“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何家福点点头,“喝了醒酒汤,再小睡一会儿头就不痛了。”
丁大叶头朝着床内侧,闷闷道,“醒酒汤你叫下人煮的?”
何家福本是端着碗走到门口,道,“我煮的,这毕竟是别人家,麻烦主人总不太好意思。”
丁大叶闷闷的哦了声,侧着身子,轻轻地咳了声,口中还有酸苦的味道,她伸手在唇边呵了一口气,凑着鼻子去闻了闻,这就是醒酒汤吗?这还是第一次喝过,第一次有人煮给她喝。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头痛仿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感觉到暖洋洋的阳光从窗口斜下落在身上,照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丁大叶不觉又睡着,梦里不知怎得又回到少年时住过的一座古寺。
一个面目模糊的少年与她肩并肩地坐在雪地里烤火聊天,漫天的星光泼洒夜穹。
两人缩在一件披风之下,隐隐约约地可见他的脸,怯生生的,俊俏地像个小姑娘。
那少年不是斐东玉,那时她负起搬去山上古寺小住就是与斐东玉闹了些别扭。
她不知为何突然会想起这样一个人来,记忆力模模糊糊地记得他姓喻,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性格极为内向怯懦。
就在此刻,京城里某个深府里,有一修长身影仰头望着墙上的一幅古寺少女舞剑图,静静出神。
丁大叶也不知自己又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醒来,仰面躺在床上,门是开着的,窗子也是开着的,照进屋里来的已经是夕阳了,整个屋子都仿佛镀了一层金,灿灿闪光。她扶着头自床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门口。
扶着门框,院子里有几个家仆悠悠走过,一人正站在树下仰着脸看着树上。心还未思考,脚就先迈了过去,他仿佛早知道她就站在他的身后,甚至都没回头便轻声道,“头还痛吗?”
丁大叶摇摇头,“还要谢谢你的醒酒汤。”
何家福回头看着她,笑道,“最近你谢谢说得比较多。”
丁大叶斜睨了他一眼,“我就这么像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何家福笑着仍仰着脸看树上,丁大叶不禁也好奇地随着他的目光朝着树顶望去,树梢已经有层层叠叠的树叶了,斑驳的树影落在两人身上,“看什么?”她大部分时候说话时总是简单明了。
何家福道,“我只是想起了几年前,就是在这样一棵参天大树下,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一段话。”
丁大叶道,“什么话?”
何家福看了她一眼,低头含笑道,“罪从心生还从心灭。所以心为根本也。若求解脱者,先须识根本。若不达此理,虚费功劳,于外相求,无有是处。”
丁大叶挑眉,“这么高深?”
何家福笑道,“我这位朋友是位得道高僧,差点就作了最年轻的住持,只可惜他后来还俗了。”他似乎并不想聊这个话题,不着痕迹地就带了过去。
何家福此时正躺在屋顶上,他喜欢站在高处,整个周围的一切都会尽收眼底,看着远处的云雾朦朦胧胧地飘在天际,“罪从心生还从心灭。所以心为根本也。若求解脱者,先须识根本。若不达此理,虚费功劳,于外相求,无有是处。”他慢慢地沉思领悟这一句佛语,目光凝视着一望无际的苍穹,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一帆风顺,聪慧年轻,相貌好看,又有数不尽的钱财,众星捧月般长大的人,人生堪说完美。几年前,一次沉重的打击彻底打垮了他。
钱真多是从大街上将烂醉如泥的他背回了寺庙,将他扔在寺庙里最大的一棵树下,他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头顶,璀璨的阳光渗进枝桠间与绿叶的缝隙,零零碎碎地落下树影斑驳。
“你痛苦?”钱真多淡淡的问他。
何家福点点头,已经说不清话,但是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他虽然在外从不多喝酒,但是他的酒量还是很好的。平日里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所以不贪杯,但是一个人痛苦的时候总想用酒来麻醉自己,却不知道,酒这东西入了肚,只会让痛苦在肚里发酵而越来越痛苦,逼迫清醒。
“值得吗?”钱真多垂拜着手,那时的钱真多还叫谨言,他是谨字辈最出色的弟子,一身浅灰的寺袍,手中执着一串念珠,淡然的面容无杂的眼神里有着深深担忧,为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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