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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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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道,“我在墙上练写字。”丁大叶哦了声,“那你擦了干什么?”小海又道,“我是写得难看,怕你笑话。”丁大叶抬着眼皮子看着他,小海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丁大叶和小海都不是多话之人,只是很多时候为生活所迫装作能言善辩的模样。今晚是小海煮饭,他烧得一手好菜。小海想找到一些话同丁大叶说,于是就问她,“这一路还顺利吗?”丁大叶头也不抬点点头,接着小海就找不到话题了,继续如往日里的沉默。
晚上吃晚饭各自回厢房的时候,丁大叶突然回头,正撞上小海怔怔看着她背影目光,小海一惊勉强微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丁大叶愣了下,淡淡道,“这趟镖我得了些酬银,你去私塾上学吧。”
小海道,“我不想去。”
丁大叶冷冷的看着小海,“不想去是什么意思?”
小海也学着她的模样冷冷道,“不想去就是不想去的意思。”
丁大叶看着他,许久才哦了声,小海以为她终于肯改变主意,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见丁大叶走至门口又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早点睡。”
小海摸摸头,轻声道,“你也早点睡。”
丁大叶瞥了他一眼,“我确实会早点睡,因为我明天要亲自送给你去私塾的。”她将门轻轻带上,只留下呆站在堂中的小海,他无奈的摸摸鼻子,叹了口气。
第二天因为要替小海找私塾所以丁大叶很晚才到满堂春。一进门就发现一众镖头今天脸色都不好。她很奇怪,平日里她在镖局里他们都当她是透明人,就是平日欺压她也是在暗地里,很少当着她的面吃胡子瞪眼睛的。
管家李楼叫住丁大叶将她带去书房。这是丁大叶进镖局第一次见到何家福。显然,何家福的心情也很不好,脸上没有惯有的笑容,正面无表情的低头在看书。他明明知道丁大叶进屋了,却仍是冷淡地低头看着书,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般。丁大叶冷漠地看着何家福。
李楼轻轻咳了一声,何家福终于抬起脸来假笑,“恭喜你,李叔说你能力很强,这趟山西的镖干得不错,从今日起你已经升为镖头了。”
丁大叶很惊讶,她觉得何家福绝对和自己有仇,她进了满堂春当镖师,已经有很多的镖师对她不满意了,现在她才刚走了一趟镖就被升为镖头,不知道又要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她顿时觉得头很痛。
何家福假笑,“那你好好干,”他才说完这句话,笑容就收起来,低头看着手上的书,一脸现在你可以走了,别赖着这里的表情。
丁大叶是很看懂别人脸色的人,面无表情地走出书房。
管家李楼正想走,忽然缓缓地转身,意味深长笑道,“公子,书拿反了。”
何家福低头看书的脸蓦地红了,幸好人皮面具为他挡住了一部分的红晕,他强装镇定缓缓将那倒的书放正。
何家福真得很少失态。
或者说,他在遇到丁大叶前,从来没有失态过。
第10章
丁大叶面无表情地倚着兵器架子,把玩着手指冷眼旁观一个个赤着光膀子露着大块腱子肉的几位镖头训练着手下的镖师。
她光杆子司令一人站在大得令人咋舌的院子里瞧着诸位热情澎湃地早练。满堂春镖局原先有十一位镖头,现在加了她正好十二位,何家福待她真是太好了。
何家福站在二楼上撑着栏杆往下看,见丁大叶冷冷地仰着头看着自己,假笑着朝她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到书房,关上门。过了半响,只见书房窗户上开了一条小缝。
正当何家福想将窗缝开得再大些,突然,面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一惊,仔细一看,窗缝里出现华丽的布纹,再抬头,就看到管家李楼一本正经地站在窗外。他那曾经光辉历程镌刻的皱纹每一条都带着淡淡的兴味,含笑地看着他。
何家福轻咳,直起腰来,故作镇静地打开窗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李楼道,“今天天气确实很好。”
李楼轻笑,“公子说得是。”
何家福一脸平静地问,“最近的那个丁总镖头干得怎么样?”
李楼淡淡微笑道,“好。”
何家福挑了挑眉,含笑道,“那就好,”他顿了顿在心里想;李管家是只老狐狸,又笑道,“那李叔还有什么事情吗?”
“用午膳的时间到了,”李楼欠了欠身,“老身就先退下了。”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何家福正准备下楼,拐弯角迎面撞上一个人直直地冲进他的怀里,一把细骨头铬得他胸口疼,他刚一低头,怀里的人一抬头又直直地撞在他下巴上,顿时眼冒金星,何家福摸着被撞痛的胸口假笑道,“原是丁镖头。”
丁大叶看着他,何家福见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
丁大叶嘴唇动了几动,仍是欲言又止,何家福含笑看着她,“丁镖头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丁大叶道,“我能自己招一两个镖师吗?”
何家福笑道,“这次本想招两个镖师,招了你一个,还有一个名额,你若招到就归你手下。”
丁大叶站在镖局大门口,背挺得直直的,下巴昂得高高的,几个家仆跟在她的身后,真是雄赳赳气昂昂,士气十足。她让家丁将招人的告示帖子镖局门口最显眼的地方。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大门口,等着有人进来应聘。
丁大叶坐在门后的小假山上,一壶龙井喝喝,一碟小花生伴伴,就这么一下午过了。她本来就很闲,自打她当了镖头已经很久没人让她干活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这满堂春里一缕幽魂,谁都知道她的存在,谁都看得见她的身影,就是一律假装看不见她。众镖头如是,众镖师如是,何家福如是,只有管家李楼和蔼可亲,见她都主动点点头微笑下。
第七天,终于有个又瘦又高的年轻人在家丁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此时丁大叶正缩在假山后睡午觉,其他的镖头要不出去走镖要不就是嘿嘿哈哈地在同自己的镖师练功。那瘦高年轻人眉毛浅浅的微垂,眼睛小小的眯得看不见一条缝,身上披着一件紫色长袍,正胸口处缝着一朵灿烂绽放的牡丹花。
丁大叶懒懒地撑着下巴看着这个年轻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怯生生地看着她,用小姑娘般细细柔柔声音道,“我叫方诗诗。”
丁大叶轻咳了声看着方诗诗。
方诗诗稍稍含羞道,“我父亲连生了六个儿子,他与我母亲只想要个女儿,所以心中想着我母亲生的第七个孩子是个女儿,就先取了个女孩儿的名字,没想到我母亲生下来的仍然是个儿子。”
丁大叶道,“你知道你的镖头也就是我是个女人吗?”
方诗诗掩面道,“我自然是知道,”媚眼瞥了下丁大叶,“我讨厌男人汗臭味,所以我才来应聘当你的手下。”
丁大叶嘴角轻轻抽搐了下,“你为什么要做镖师?”
方诗诗格格笑道,“因为做镖师又男人又气派,他们都笑话我说我是娘娘腔,所以我就应聘镖师,我要做个真正的男人给他们看看!”
丁大叶又道,“功夫如何?”
方诗诗嗯地娇羞道,“人家更喜欢针线女工,”甩了甩翘臀,“我们方家是名剑世家,我自小也练过几年剑的。”说着从袖子里拔出一把镶满了珍珠软玉的匕首,金光灿灿漂亮非凡。
丁大叶扶额,手遮面低声问身边的家仆,“外面还有人应聘吗?”
身边的家仆轻声道,“这几天都没人,今天最后截止日,只有这位了。”
丁大叶立马站起来紧紧握住方诗诗的手道,“方诗诗镖师,欢迎你!”
第二天清晨,又是一个美好日子。阳光依旧是那样的灿烂,微风依旧是那样的轻柔。
丁大叶依旧面无表情地倚着兵器架子,把玩着手指冷眼旁观一个个赤着光膀子露着大块腱子肉的几位镖头训练着手下的镖师,她仍然是光杆子司令一人站在大得令人咋舌的院子里瞧着诸位热情澎湃地早练。
方诗诗头顶着一方帕子躲在树荫下,一脸春心荡漾地看着场子上正赤膊晨练的众汉子们,不时地朝着那些肌肉汉子们摇摇手帕,不时地欢呼几声。丁大叶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丁大叶无聊地一抬头,正正好看到二楼的何家福靠着栏杆正朝这里看来,两人目光相聚,何家福难得朝她淡淡微笑。丁大叶只得勉强也朝着他微笑了下。她直了直身子朝着方诗诗走去,努力地做到最和善最亲切的笑容温柔地看着方诗诗,只是这笑容看上去太僵硬太不自然太刻意,“我们该晨练了。”
方诗诗甩甩帕子扇扇脸,笑嘻嘻地看着她的眼睛,“不行,现在外面太阳那么大,会晒黑我的脸的。”他说着拍拍自己的脸,“我可不想像你这样,瞧瞧,你的皮肤多么粗糙,可怜的人儿,啧啧。”
丁大叶猛地回头,一口气深吸,待平息了情绪她又回过身和蔼地对方诗诗道,“若是我们不鼓足精神做点气势出来,托镖人就不愿意请我们的。”
方诗诗用小鹿般纯净地眼睛看着她,丁大叶正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只听方诗诗缓缓的,冷冷的,固执道,“我会晒黑的。”
丁大叶摇摇晃晃地朝回走,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很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整个镖局的眼中钉,知道自己最近一趟镖都没接到,知道若是自己请假肯定又要遭白眼了。但是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把方诗诗掐死。
何家福很意外丁大叶会主动来找他,“找我什么事?”白皙莹玉的双手交叠撑着精致的下巴,“难道你又要招镖师?这可不行。”
丁大叶摇摇头,“我不要再招什么镖师了,”她低着头喃喃道,“我要请假。”
何家福长长地“咦”了声,他故作听不见,“啊,你说什么?”
丁大叶含糊不清道,“我要请假。”
何家福探着脸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丁大叶只感觉内心的一根弦蹭地崩裂了,冷冷地看着何家福。“我要请假!”
第11章
小海此时正坐在书院的角落里,葱白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毛笔把玩着,另一单手撑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年少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他在想什么呢?又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该烦恼的呢?这窗外是一片幽静的竹林子,翠绿的竹子迎风玉立,那样风姿优雅像一个个饱读诗书高傲的学者。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隐隐从竹林里传来,轻轻一嗅空气里就有淡淡的竹香味,小海的思维就随着从竹林里飞向苍穹的小鸟们跑得远远的,飘上白腾腾的云再也回不来。
丁大叶最近好像心事重重,一直在家里休假没去满堂春镖局,难道她在镖局干得不开心吗?还是镖局里的那些人欺负她了?饶是他如何旁敲侧击就是问不出丝毫头绪来,丁大叶不想说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强求她。可是他们是一家人不是吗?有什么犯难的事情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他想着便长长地叹了口气,掀起眼皮望着穿梭在学生中一袭白衫摇头晃脑认真讲习的先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书院是整个扬州城内最好的,建在依山傍水的地方,风景秀丽,环境优美。她素有状元进士摇篮之名,学子来自全国各地。
小海的同桌是个话很多的少年,年纪比他还大一岁,是扬州这里最大米行老板的儿子,叫张武能,生得又白又胖,皮膏油泽而丰润,眉眼间带着几分暮气憨憨傻傻的,自打小海进了这个书院,他就开始在他身边唠唠叨叨,献宝讨好之极。
“小海,你饿不饿?”下课学生自由活动时,张武能用袖子兜着一盘点心笑嘻嘻地捧到他的面前,小海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他很少吃这种甜食,以前是吃不起,等到吃得起的时候他已经毫无兴趣了。张武能笑着的脸沮丧地耷拉下来伤心道,“你不喜欢啊,这可是我爹让人大老远从苏州送来的,我都舍不得吃一口,”他扭捏了半天,才喃喃道,“只是早上实在忍不住也才吃了一块。”
小海掩着脸再次长长叹了口气,其他学生都聚了上来,他们围着小海坐着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玩意,最喜欢吃的东西统统掏给他,只为博他一笑。
小海是个漂亮的少年,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精致尖尖的下巴,纤长的身材,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浑身都有着一种狐狸般狡魅的致命诱惑力。他对于其他少年的吸引力完全不亚于少女,这只是年少的人儿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捧,单纯欣赏,单纯的想靠近,单纯的想陪伴左右,可以与爱情无关。
如此热情的同学让小海不甚烦恼,趁着他们不注意小海偷偷溜了出去,他躺在书院假山后的石墩上,石头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躺在上面享受着太阳的沐浴哼着从丁大叶那学来的古怪的小曲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他梦到了什么,梦里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小海在睡梦中俊俏的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
他最近几年经常地笑,因为要生活,没有人会买一个板着脸像死人一般摊主的东西。于是他学会了花言巧语,逗得来买他东西的人满意而去,但是若是仔细凝视,就会发现他那满脸讨人喜欢的笑容根本就没笑到眼里 ,他的眼睛里仍是一片冷漠。那么冷,仿佛把自己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不肯让任何人靠近他。
可是丁大叶是个例外,小海不但愿意对着丁大叶开心的笑,还愿意为她煮饭为她洗衣服为她补衣服,会担心她,想让她快乐,更想给她依赖。小海梦到自己终于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给丁大叶带来了幸福生活。他在梦中太欢快了,以至于笑得幅度太大咕噜一声从石墩上滚了下来摔在茂盛的草地上。
这柔柔的草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跌在上面好像滚在柔软的棉被上一般,小海从梦中悠悠醒来,趴在地上也不想爬起来,枕着手眯着眼睛还在回味梦中的生活。
“顽皮狗上石块,咕噜一声滚下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笑响,小海揉揉眼睛依靠着假山坐起身来,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脑袋从假山后探了出来。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黑眼睛圆溜溜的透着一股子的可人机灵劲儿。
他拍了拍身上的碎草站起身,慢慢朝着假山另一边走去,这才看到一个高高束着长发的少年坐在假山上,他嘴里叼着一根草秆,穿着一件翠青色对襟小褂子,这衣衫真是漂亮极了,烫金滚边袖口刺着金色的梅花,小海突然脸色一变,像是刺痛了他内心深处的某处,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这个小少年。
这个少年本生的唇红齿白,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乱转透着古灵精怪,他的右脸颊却有一块大而狰狞的红胎记,因为这一块胎记破坏了所有的美感,叫人不甚可惜,若是没有这块胎记,他该是怎样一个漂亮的少年。
“你是谁?”小海冷冷地问少年。
少年指指自己,小海冷漠点点头,少年并不隐瞒,大大方方笑道,“我叫林卿。”他倚躺在假山上,又问小海,“那你叫什么?”小海哼了声并不答复,少年仰着脸看着天空笑道,“原来你是个胆小鬼,都不敢告诉别人你的名字。”
小海冷哼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他正说着,就见少年手一抬一样东西落在小海的面前,小海弯下捡起来,原是一颗小野果,“给我的?”林卿耸耸肩,皱皱可爱的小鼻子笑道,“是请小狗吃的。”他说完就自己笑得前俯后仰。
看着他笑得那么灿烂开怀,小海不怒反低头轻笑了下,用袖子擦了擦那野果子扔进嘴里,这果子吃起来怪怪的,有这一股酸气,但是在嘴里含了一阵又透着一股甜味,他正皱眉,那林卿自己也拿了一颗在手里问小海,“好吃吗?”
小海惊道“你自己没吃过?”林卿无辜地耸了耸肩膀,他的眼睛无辜极了,叫人看了也不舍得责骂他一句,小海斜着眼睛撇了撇嘴,“挺好吃的,你也吃一个。”林卿笑嘻嘻地看着他,手里像抛小玩意一样将小野果从这只手抛到另外一只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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