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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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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些。这位坐着没有动,冷若冰霜地问:“有事吗?”刘扬说:“没事,随便走走。”“随便走走?这是随便走一走的地方吗?这里不是马路,不是商场,是歧北市教育局,没事就出去!”刘扬倒笑了起来。对面的副主任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想说什么,被他的上司一挥手挡了回去:“坐你的,不就是相府的丫鬟小何么,有啥大不了的事!”“你们局长呢?”刘扬随意问了一句。“不在。”冷冷地回答。“去哪里了?”“不知道。”“你打电话,我有事找他。”“我不知道局长的电话号码。”“你知道什么?”刘扬有些按捺不住了。“我知道今天晚上应该吃一顿川菜,外带一碗炸酱面。”还是如铁的冰冷。

刘扬在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小何打教育局局长马国兵的电话,马国兵说他在北京。既然局长在北京,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两个人出门,听见局长办公室有人在说话。小何再一次拨通电话,说我是刘书记的秘书小何,你把办公室门打开,刘书记就在你门口。电话断了。小何回过头叫办公室这位今天出尽了风头的办公室主任把门打开,对方说我哪有钥匙。小何没有看到副局长办公室的牌子,不便直接找到其他副职,就问一个练书法的中年人,这人还倒热情,但说领导好像都不在,去哪里了他也不知道。小何说你能不能领我们敲敲门,对方说可以。敲了四个门,没一个敲开的,最后来到办公室,中年人说:“杨主任,你看有人找领导,找了一大圈,没找到一个,你给联系一下行不行?”主任没有抬头就说:“领导出门会向我说去哪里吗?我挨的骂够多了,我还没事找事!”中年人摊开双手,无奈地说:“也确实是这样,领导出门,一般不给下面的人说去哪里,我们也不好问。两位电话联系吧。”小何要介绍刘扬,刘扬抬手阻止了:“谢谢你,打扰了!”刘扬客气地握手。

“这位局长你认识吗?”刘扬问小何。

“认识,经常到市委来。”

“工作怎么样?”

“去年的全市十佳公仆,但我看不像是个扑下身子干事的人。”

“何以见得?”

“开过几次会,一直是那份材料,一直是那些内容,老生常谈。今天你看到了,这个巷道内风气最差的一个单位,打游戏的,坐着睡觉的,一看就是一盘散沙。”

刘扬舒出一口气,问小何:“如果你是市委书记,你准备怎样处理这类事、这类人?”

小何说:“撤职查办。”

刘扬苦笑了一下:“谁接替?”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

两个人回到市委,刘扬叫小何把组织部部长请来,来时拿上“十佳公仆”的名单和材料。

组织部长来了,介绍了这十个人的情况。刘扬淡淡一笑,竟然有郑小桐和马国兵的名字。

“郑小桐是谁推荐的?市教育局局长马国兵是谁提出的?”刘扬问。

“郑小桐是马市长推荐的,教育局的马局长是王书记提出的。”部长说。王书记是刘扬的前任王斌,现任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

“这两个人给你的印象怎么样?”刘扬问。

“郑小桐年轻,胆子大,魄力也大,到河阳三年,修了几条路,县城的改造力度是全市最大的,口碑还不错。马国兵是个老同志,二十多年的老县级,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

“郑小桐没有给二十六户拆迁户落实房子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从河东到河阳那段不平的路是不是在郑小桐手上修的?”

“是。郑小桐一上任就修这条路。是省上扶贫帮困的公路项目。”

“是不是比以前更不平整?”

“这条路河阳人有些怨言。”

“你怎么看?”

“省上查过,免了市交通局一个副局长的职务。”

“查出问题了吗?”

“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能把路修成这个样子吗?”

部长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十佳公仆公示过没有?”

“没有。常委会先过一次,最后在党政联席会议上决定的。”

“如果在这十佳公仆里发现了什么问题,你作为组织部部长是难辞其咎的。”刘扬说,“你准备一下,我想和这十位公仆面对面座谈一次,到人家单位去,一个一个来。”

组织部部长点头时把一颗汗珠甩到了刘扬的办公桌上。

十一日上午,刘扬在组织部部长、秘书长的陪同下来到农业局。农业局一班人都在会议室等待。刘扬说:“只留局长一个人,其他同志都去忙各自的工作吧。”副职都站了起来,但不想离去。“去吧,我是来了解农业工作的,一个人说就够了,不要耽搁了大家的事。”副局长一一跟刘扬和两个常委握手,都十分地谦恭。

“歧北的三农工作是不是特别费劲?”刘扬问。

“关键是要有正确的思路。”局长张勇说,“问题是什么,什么时间解决什么问题,到什么时候要达到什么目的,想清楚了,制定了规划,真抓实干,总会有效果。”

“听说这几年农业的发展速度比工业和商业要快一些,是不是这样?”刘扬问。

“不敢这么说。”张勇诚惶诚恐,“蔬菜的种植,果业的发展,都见到了明显成效,蔬菜和果品的商品化程度有很大的提高。蔬菜种植户大多一年收入几万元,果树种植好的一年收入十几万的也有,但这只是极小的比例变态。,绝大多数农民通过农业和农村经济的收入还是不行。”

“这几年农业方面的项目我市上得最多,是不是?”

“前几年每年就是一两千万,去年是两个亿。省上和中央对我们格外照顾,但是落实到乡一级问题还是比较多,一部分资金就被挪用了,虎头蛇尾的事不少。我们管不了人,就管不好事。辛辛苦苦争取来的项目和资金白白浪费掉,我们心里不是滋味。建议市上要出台硬办法,对完成不好的县区和乡镇,要追究领导者的责任。”

刘扬看了一眼组织部部长,说:“‘富不富,组织部’,这话有没有道理?”

组织部部长点头称是。张勇接着说:“这句话是千真万确的。农业上的项目与其说是我们基层农业部门引导发展起来的,还不如说是农民自己奋斗出来的。总有些能干的人带动了一大片,他们跑销路、跑技术、建市场、建协会,正因为我们的农民干得好,农业部和省农牧厅的领导和专家才给我们项目和资金。”

“与农民打交道,有何感受?”刘扬问。

“农民比城市人厚道。农业部和省厅的专家到我们的乡村去,那些得到扶持的农民想方设法要送点东西表达心意,专家深受感动。我们到部里和厅里去,人家一听是歧北市来的,非常热情,没有空跑的,每一次都有项目和钱给我们。有这么好的农民群众,我们工作起来也心情舒畅,有成就感。”

“过几天,我到你们项目实施地走一遍。”刘扬很振奋。座谈完,看农业信息中心。这个信息中心是国家投资三百万建立的,歧北的辣椒、花椒、苹果、桃子、雪梨、芦笋、蘑菇,以及最新的农副产品的信息都是通过这个中心发往全国各地的。张勇说,这个信息中心一年给歧北的农民挣来二十多个亿。

“好!看完了你们的项目,如果真是喷薄之势,我给你们请功,奖励你们农业部门。”刘扬谢绝了农业局挽留吃饭的请求,在教育局门口正好碰上醉得一塌糊涂的马国兵。

“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在你单位门口醉生梦死呢?”刘扬一股怒火袭上心头。

马国兵躬腰抱拳,一声没吭,进了他的奔驰350轿车,出了巷道。

刘扬目送这位教育局局长,问秘书长:“我们市上的局长中这样的酒鬼还有多少?”秘书长说还有几位,不久就会碰见。

刘扬中午有接待,他们一行人要到小河区区政府招待所接待省发改委验收小河区工业技改项目的工作组。在招待所门口,又碰到两个醉汉,头抵头趴在台阶上呕吐,还哇哇大叫,互相指责不够朋友。刘扬停了下来,问身边两位常委,是不是市上的领导干部。组织部部长说,是小河区的两位副区长。刘扬上前问道:“喝多了吗?”一个抬头看了一眼,说:“你是谁?你放着你的路不走,狗拿耗子管啥闲事!走开。老子喝了一上午,能不醉吗?”

“把名字记下,时间地点都记清楚。”刘扬对组织部部长说,“明天找本人谈话,同时把他们的两个一把手叫上,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就免职,什么专业就干什么去,原来在哪个单位就回到哪个单位,并通报全市,在电视和报纸上刊登出来。”

第二章 刀锋上的一点光亮

三天时间已到,郑小桐没有汇报安置拆迁户的问题。小何问了几个群众,回答是没有人找他们,他们还在租借的房子里生活。刘扬吩咐秘书长直接通知各位常委开会,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会议十点钟开始,市委常委悉数到会。这是刘扬到歧北市的第一次常委会会议。刘扬原设想他的第一次常委会会议应该是个庆功会,但现实却是一个问题会议。他把他心里的难受和盘托出,说:“我不想开这样一个会议,但是没有办法,三天时间过去,河阳县委书记郑小桐没见到人,也没有见到不安置的理由。大家表态,怎么办?”

先是党委系统兼职常委发言,后是市委副书记杨哲、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王凌,一致认为要给郑小桐一个处分。刘扬问田野:“田市长,你是什么意见?”

田野说:“郑小桐应该挪个地方了,不能再在河阳干下去了。处分一定要给,但首先要考虑他到什么地方去最合适。”

刘扬心底里掠过一阵春风,他没有想到田野跟他的想法如此一致:“马市长,你的意见呢?”

马强耸了耸肩膀,看了每一个常委的脸,用唱美声歌曲的浑厚嗓音说:“我不同意田市长的意见。郑小桐是我市八个县区委书记当中最有魄力干事的一个十分难得的人才,他上任四年来的成绩有目共睹。不能把他换掉。对于上访问题,要分清主次,不能让一些刁民的不法行为混淆是非,混淆视听。”马强说得正起劲,刘扬“呼”一声站了起来,几乎是吼叫出来的声音:“你说什么?刁民?你再说一遍!”

“我说刁民啊,错了吗?”马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噗——”一声,刘扬操起自己的杯子把半杯茶水泼在马强脸上:“我说呢,这个郑小桐把我的话当了耳边风,把那些受苦群众不当人看,原来有你这么一位后台老板。我今天对你动粗,你现在就去法院控告我。”

所有与会的人都惊了,他们想不到刘扬会如此愤怒。马强称上访群众为刁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田野就面对面批评过,说不能这样对待上访群众,但没有如此过激的行动。不过,人家是市委书记,是来解决歧北市经济发展越来越落后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的,就是扇马强一记耳光,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我支持刘书记的态度,我完全站在刘书记的立场上。”田野首先站出来表态赞成刘扬的怒吼,其他常委也陆续发言,站在刘扬一边批评马强。马强没有揩去脸上的茶叶,眯起眼睛盯着刘扬看,眼睛里的怒火犹如蛇信子里的毒液一般喷向刘扬。

“马强,我到歧北这地方还不到十天,整顿干部作风、政风、党风的工作今天才刚刚开始,你我有好戏看的。我的眼睛里只有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小团体的利益;只有一个地方的全面发展,没有一个家族或团伙的非法暴富。我的眼睛里不容沙子。你把你的眼睛擦亮,看看我在歧北将干些什么事。”刘扬斩钉截铁地说,“我建议,撤销郑小桐河阳县委书记职务,调到小河区哪个乡上暂时工作,全面整顿河阳县房地产市场。大家举手表决。”

十票,通过。

“河阳县委的工作由县长临时主持,各位常委考虑最佳人选。”刘扬最后说。

当天晚上八点钟的歧北电视新闻的头条就是市委撤销郑小桐河阳县委书记职务的报道。第二天的《歧北日报》头版头条报道这个撤职决定,比较详细地陈述了撤职的原因。这在歧北撤地设市以来是第一次,第一次撤销一个县委书记的职务,第一次对撤职干部进行实名报道。

在河阳县城,上百户居民燃放鞭炮庆贺。

在歧北市驻地小河区,也有不少市民弹冠相庆。尽管许多人不认识郑小桐,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但一名县委书记被撤职,在对官僚腐败、人人喊打的今天,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尤其是那些退休多年的老干部,都有一种兴奋感,说没想到这位刚来的刘书记到任几天就有县委书记落马,后面肯定还有一些害群之马将被绳之以法。

歧北市两区六县的老百姓有了一种在浑浑噩噩中见到天亮的感觉,这是几十年没有过的一种感觉。七十年代中期曾有过这么一位地委书记,雷厉风行,雷霆万钧,财政没花一分钱盖了几栋办公大楼,建筑公司负责建设,砖瓦厂运送砖头,机关干部职工义务出工。全地区的各项工作在这位书记的带动领导下名列全省前茅,经济总量跃居全省第二位。八十年代中期一位老市长也是雷厉风行的作风,此后就一直是四平八稳的太平官,说的很多,落实的不多。到了最近几年,全省的老二哥一退再退,经济总量退居全省第九位,农民人均纯收入名列倒数第三,干部作风问题升至全省第一位,商品房价位居全省第一位,比省城金河市高出一倍多。省委书记孙天云在今年三月的一次全省干部大会上说,牛气冲天的歧北市熊了,到了动大手术的时候了。过了一个多月,歧北市市委书记王斌调离,昆仑集团公司董事长刘扬出任歧北市委书记。走的人有些轰轰烈烈,有些悲壮,来的新人悄无声息。王斌因为城市拆迁问题上了《法制日报》、《中国青年报》等中央报刊,临走时住进了歧北宾馆这家四星级饭店,武警站岗,无家可归的拆迁户连续三个夜晚在粘连起来的黄纸长卷上抄写毛主席的诗《送瘟神》,一边烧,一边放鞭炮,说这是姓王的瘟神。省上接王斌履新任职的人感慨万千,说把官当到这地步,旁观者都难受啊!而对刘扬,歧北市的任何人都没有抱什么希望,认为只是一个新书记而已,仅此而已,不会有啥新气象,跟老百姓的生活关系不大。不到十天,一个县委书记倒下了,人们这才发现这个电视上不露面的听说只有四十四岁的年轻人与他的前几任不大一样。

紧接着小河区那两个上班时间喝酒出丑的副区长被撤职查办。这两个人的事迹和处理决定还是给披露在《歧北日报》的头版。一正二副三个县级干部被撸,最受震撼的是干部队伍,所有公务人员都感觉到风向变了,绝大多数人是心情舒畅,但有少数人聚在一起开始骂娘:咋弄来这么个东西!太平日子可能没有了。

检察院、财政、审计,进驻河阳县,河阳干部上班的步伐比以往快多了,人也精神起来了。

小河区少了两名副区长,区委书记罗汉第一次单独面见刘扬。五月十四日,罗汉来到刘扬办公室,问这两个空缺怎么补?什么时候补?刘扬说不着急,两个人分管的工作给其他人,什么时候市委政府认为可以考虑新的人选了再说。罗汉说目前的任务很重,恐怕会影响到其他副区长的精力。刘扬看了看这位头发稀疏的市委常委,用极其舒缓的口吻说:“美国总统比你们的副区长还忙吧,你看看那个小布什,他还有那么多精力干涉别国内政,发动侵略战争。如果你觉得忙坏了你们的副区长,可以让他歇下来,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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