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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性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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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我想这样唤你。”她笑得多美,温温柔柔的。“有些心中话想告诉你,就在此刻,就说这么一次,你或者不爱听,但听过了,便把它忘怀吧,永远也毋需记起……或许要我说出,我的心才可能获得真正的静然。”
“你别说……”他竟是怕,怕她的心底话教他无法承担。眉淡蹙,他眼睫低垂著,柔音沙哑,“别说。”
心意已现,如何不说?!
“我说过,我不学你,无情水自流,我自知无力做到。可无情有无情的好,多情有多情的恼,我甘愿受这多情结的果,不管是好是坏、是苦是甜,我是尝到了,冷暖唯心知晓,不後悔的……”玉般透莹的脸挂著两行清泪,那唇仍是弯著美好的弧度。
“若我成了你的苦恼,竹青,我很抱歉,但过了今夜,我绝对会管好我自己,不再
侵扰你,也不再成为你的包袱,从今而後,我会专心一意学习,不让你为了护我而受伤,我能保护自己。“

鹊桥仙 

回复'23':见他乍现迷惑,瑶光抿了抿唇续这:“大哥告诉我,灵通护体守护的是元神,那日你教热水烧淋,肯定极疼……我不再那般任性,也不再冲动,我、我会学著看顾自己,尽快让你放下担当。”
结束一段话,她咬唇偏开头,知道他幽深的眼神梭巡著她每个细部的表情,却听不到一句回应,然而,按著她上臂的掌力这么紧,几要掐疼了她。这样……也好。
他与她便归平静,能渐行渐远,然後再无交集。而她那些的自我多情,就埋在心中最最深处,只许自己知道。
这样,没什么不好……
“姊姊,你都好晚才来看我,豆子想同你说说话,等著等箸就睡著了。”
女子坐在窗边木椅,膝上一只竹篮,全是些线料和绣针。“既然是睡了,怎还知道我来瞧你?”手边缝缀未停,她头抬也没抬。
“我醒来,见衣服上的破洞补得漂漂亮亮,破鞋还补好、纳新底,就知道是好姊姊来过啦。若不是姊姊,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黑头吧!它别咬破我的裤子就谢天谢地了。”小豆子说得高兴。
瑶光笑了出来,睨了他一眼,“快写字,没练好一百个字不准停。”
“唉唉,好,我知道。”持著毛笔写下几个字,他又是动头又是动脚的。
听见他哀声叹气,瑶光仍是缝补著,静静问:“有话想说?”
“是呀是呀。”他乾脆放下笔,眨著眼睛。“好姊姊,豆子这话不说憋著难过。”
“那就说啊。”
“姊姊,你同竹青哥哥是怎么了?”
“啊!”针没捏准,直直刺入指尖,瑶光紧紧按住那滴血,如同紧紧压抑住一份多情而得的苦楚。她将它理在深处,不想谁再来撩拨。
“哇!我、我找药替你抹。”他急匆匆跳下椅子。
“豆子,不用找,这小伤没事的。”她垂著头重拾针线,淡然道:“你快练字,别想偷懒打混。”
“瞧啦,才提名字而已,姊姊就这反应了,若说你们两个大人没怎样,那真有鬼了。”是有,他面前就坐著一只。“你们俩真奇怪,一个来,另一个就不来,若不小心遇上了!就各坐一角,半句也不吭……你们吵架啦?”
真吵得起来岂不更好。她暗自苦笑。
“我与你竹青哥哥是大人了,孤男寡女常处一室总是不妥。”
“有什麽不妥的?!姊姊未嫁,竹青哥哥未婚,你们两个配成一对儿刚好。”
“豆子。”瑶光将衣衫放下,口气转硬,“你再说这些浑话,我、我不理你了。”
小豆子吐吐舌头,慑嚅著:“好啦,不说就不说,我问竹青哥哥去。”
“你说什么?”
“没有。我、我练字。”精灵的眼滚动,赶忙拾起笔,正襟危坐地练起书法。
屋内一灯如豆,恢复了静谧安详,可瑶光内心已让男孩的话搅乱。
夜深,小豆子睡了,她在院落内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每夜每夜的月娘,总有不同的风貌,看著人间的聚散离合,在百年的生前,也曾洒落她满身银光;在飘游的漫漫岁月,温暖著一个孤单心房。
而将来……瑶光对明月一笑,明日亦如今朝,时光之於她,并无意义。
“黑头,你怎么不找个伴儿,生几只小黑头?”她转过脸,对那只趴卧著、睡眼半眯的老狗笑问。
“呜呜——”好似嗤了一声,眼皮掀也没掀。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瞧,桂花家那只白团儿对你挺意爱的。”
“呜呜呜……汪!”它晃著头,颊边垂肉乱甩。
瑶光轻笑,正欲安抚,忽见老狗顶毛竖直,眯著利眼,对住小院外龇牙咧嘴。
同时,昏暗中出来了一个身影。
瑶光盈盈地立起身子,待瞧清来人,心头稍稍一沉。
她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这美好的月夜若能相伴,即便不交一语,也是万分满足。
只可惜,来的不是他。
“周公子。”瑶光朝来者僵硬地点点头。自那日他无意间取下她的串铃儿,又在她面前心疾并发,瑶光总无意间在水岸与他相遇,特别是在静夜深沉後。瑶光只知道他姓周,名字他似乎说过,可是她没费心记住。因为家人将他护得太紧,仅能趁夜偷溜出来透气散心。
“我想见你。在河岸没遇著你,信步走来,在院外听见你的声音。”他迳自步进院落,脚步在见到黑头敌视的姿态时稍顿了顿。“你养的狗?”呵,对她是愈来愈兴味了,极少阴体能与犬类融合相处,但这只老狗很是护她。
“没、不、不是,黑头是豆子的。”瑶光教他的话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瞧他一脸自若,瑶光虽假装不在意,但所有的感觉极不自在。想要离去,又找不出好藉口。
害羞又可爱的姑娘呵。
他冷冷暗笑,面容白得异常,丝毫不将发怒的黑头放在眼里,缓声道:“几夜没见你,我真想你,茶不思饭不想,病是愈养愈重,心心念念都为你,就希望你能出现在我身边,以解苦楚。”
闻言,瑶光一颤,容色陡地沉下,如罩寒霜。
“周公子请自重。你……你不该说、说这样的话。”
“喔?说怎麽样的话?”他单眉挑起,偏淡的眼瞳流转冷光,半身隐在黑暗中。“你告诉我,是哪一句话惹你生气了,我不说便是。”
“你——”瑶光觉得自己受了轻薄,却穷於应付。陶家村向来民风朴实,她流连在这水岸长久岁月,还没见过哪家青年敢如此调戏姑娘家。
黑头的反应好怪异,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喉间发出低低咆声。
瑶光心思转著,不禁忆起魑魅魍魉擅自前来拘提大声嫂魂魄的那夜,黑头也是现在这模样,一副想将来者撕吞入腹的扑咬架式。

鹊桥仙 

回复'24':二话不说,她捉紧裙子举步便走,上臂却教他拽在掌中,拖了回来。
“你想干嘛?!放开——”除了脸白得可怖外,他哪里像个生重病的人。瑶光生气地瞪著他的眼,一阵麻冷由脚底窜起,漫到头皮,天啊!这情况真的诡异至极,她原就是一团寒冰,竟还会感到战栗的冷意。
黑头叫了一声扑将过来,爪子尚未触及他的身体,便让一股突来的阴风扫至墙角,嘴中溢出血丝,动也不动了。
“黑头!”瑶光拍打著他,“你到底是谁?放开我啦!”
他低低笑,苍白中有一股骇人的阴森,脸庞对著她逼近。
“你又是谁?呵呵,小小的孤魂鬼魅。你的路走岔了,到我身边来吧。”
他知道她,打一开始,就清楚她的底细?!瑶光怔了半晌,瞠目结舌,甚至忘了挣扎,隐隐约约猜到他是谁了。
他锁紧臂膀将她抱在怀中,沙哑地道:“你夜夜徘徊肯定尝尽了寂寞,我可以给你温暖,跟我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孤单。”在吞噬她之前,他倒可以尝尝她的滋味。
她已不孤单,因有一份情,她呵护在心。
“放开我!”猛地,她扬起未受束缚的另一只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教她打偏了,双臂仍抱紧她,下一刻,毫无预警的,他按住瑶光後脑勺,发狂地蹂躏她的唇瓣。
周遭空气陡凝。危险!
还没尝够怀中人的甜味,他已惊觉气流中的紧绷,一道半月形的光刀迥旋而至,加上瑶光愤恨的挣扎,为避袭击,他不得不放开她。
光刀似有生命,在夜月下划出银亮轨迹,他躲开第一击,身躯凌空後退,当光刀旋至跌坐於地的瑶光头顶,那个人终於出现,他立在她之前,白衫飘飘,掌心轻轻托住半月形的光芒。
不由分说,连半点思考时间也不给让,他五指一旋,光刀复又飞去,接连发出三道杀气。就见三片薄光如疾箭,分向三个方向包围对方。
“若非我受那老道一剑,这区区光刀能奈我何?!”他喊著,声音已在远外,那三道光力有法术加持,亦破空追击出去,纷纷消失在夜中。
文竹青晓得该追去,为这魔胎,天上地下不得安宁,如今他主动现身,应趁其魔性大减之际灭绝他的肉身。
他不该迟疑,可想归想,两脚却走在原处。
指节在颤著,他在生气,心几要炸开。
撞见她让那魔胎幻化的男人抱在怀中,见他强吻住她,文竹青脑中已没有理智这种东西。
方才的杀意中,不仅是为公,更是徇私,为报复他胸中翻涌著、教他再难忽略的嫉妒,那三道光刀有他私欲的加持。
大半晌,好不容易按捺住凌乱的情绪,不教它们淹没意志,他转身回头,却在瞧见跌坐於地的瑶光时,又险些崩溃。
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小脸埋在弓起双膝,长发披著怜弱的肩胛,哭声被压抑箸,只见小巧的两肩紧紧颤抖,瞧起来这麽小、这么的需要保护。
他走近蹲在她身边,捺下想碰触她、将她拥在怀中安慰的欲念,温和地道:“我教的那几招,怎麽一招也没用上?你是不是又偷懒了,临了忘记语诀?”他故意说得轻松,唇角微微弯箸,胸中却郁结难受。
瑶光不理他,还是维持不变的姿势,只是哭声响了点。
“看来,我得督促得紧些,总不能一遇上危险,就傻傻任人欺负。”
这话说中瑶光的痛处,她具的是教人欺负去了,委屈一波波袭来,她猛地扑进他怀中,抱住他的腰,毫不矜持地放声痛哭——
“都是你……是你不好,呜呜呜……谁教、你、你来得好慢……他、他……呜呜呜……”她边说边哭,边哭边说,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著他,“都是你……都是你啦……”
“好好,是我错,我不好。”他长叹了一口气,双臂有些迟疑,咬了咬牙,还是轻轻地搅住她。



 
 
第六章 可怜攀折谁人手

 
 
 终於,文竹青明了,近日瑶光身上隐隐约约的妖邪气息从何而来。
在不知觉中沾染,若不除去,时日一久,将延生魔性,进而侵扰意志。
瑶光哭过後,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他如何放得下心,住她一个人继续留在水岸。不由分说地,他抱著虚弱的她返回冥界。
“怎会伤成这样?!”喝声暴起。
天师得到消息,立即派遣小鬼探查,自己则先行下至地府,一面来瞧妹子,也与文竹青问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瑶光半卧在床,有些儿发寒,小脸白得透莹。见大哥的爪尾眉和发须又在张扬,她强忍寒意,尽力把话说得平稳。
“是瑶光不小心,我、我不知那人是魔胎所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他接触,他……他要欺负我,幸得文判官及时赶到,大哥……您别生气,我好好的,没受伤,只是、只是有些冷。”

鹊桥仙 

回复'25':“早要你别再流连水岸,那边的山头亦不平静,从来就是精怪聚集之所,若是潜心修行的那倒好,就怕遇上邪魔妖道。唉,你偏不听,瞧!真的碰上了,还是从鬼怒山下来的祸首。”他来回踱步,嘴不停歇地念著,阴冥地板差些要让他踏塌,多出个第十九层来。“可怒也!可怒也——”
文竹青此时上前抱了抱拳,坚定而和缓道:“一切怪我。天师尽可将怒气发在小弟身上。”
是他心不沉稳,生了涟漪,若待她能如以往清心寡欲,不动不乱,他定能早一步意识出她气息的变化。
“不是的,是瑶光任性。”
真怕他背下这罪名,自己又拖累他,瑶光一急,陡地由床上跪坐起来,只觉气息相冲,那感受彷佛回到她在水中丧命的那一刻,冰冷的水灌入鼻喉,她没法呼吸,从此在幽幽水泽下芳魂独依。
“大哥,不是文——”她的脸逼近透明,整个栽倒下来。
“瑶光妹子!”天师趋前欲扶,可有双臂膀比他更快。
文竹青将她接在怀里。
她身子又轻又盈,没半分重量,好似徒具形体,而这个形体正在消失,三分虚无三分缥缈,轮廓沾了光晕似地模模糊糊。
“陶姑娘……”他唤著,语气仍旧温和,淡然的眼底闪过些什麽,快得教人无法捉摸,双臂却十分温柔,轻轻放下瑶光的头,还不自觉顺了顺她的长发。等直起身躯,才发现天师正别具深意地打量著,他些微心虚,唇边浮起淡淡一笑,又忍不住瞥了眼半昏半沉的瑶光。
天师没多语,迳自在床边坐下,将他挤开了点。
仔细端详了瑶光面容,手在额堂和鼻下游走,忽而骂出:“这魔胎恁地厉害,已中我铜钱神器一剑,妹子不过与之交谈,竟使阴寒魔气侵入魂魄。若不趁他未成气候除之,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交谈,该是那一吻,在口舌相触间音灌了妖异的寒气。思及此,文竹青双掌猛然一握,任由嫉妒之情占满心胸。
此刻,天师单手已运起剑诀指,以中指和食指同时按住她的眉心穴,口中暗吟咒语,灵气由指尖潺潺流入,不过须臾,瑶光的形体已见落实,不再轻飘飘的,如要飞走了一般。
“多谢天师。”文竹青见状一喜,不禁忘形了。
“我救我的妹子,你同我道什么谢?!”他眉目陡扬,目中戏谑了然。
文竹青神情一顿,竟不知何以回话,假咳了咳又四两拨千金地搪塞,“多谢天师未加责怪。”
“瑶光妹子遇上魔胎原是无谁能料,不能怪你,不过本天师倒有一事请教。”
“不敢。”他又抱拳,“天师请讲。”
那爪尾眉挑高,炯目如火。“妹子将串铃许为姻缘信物之事我已知晓。文老弟,你是瞧不起她?抑或瞧不起我?你既取下串铃,按理瑶光妹子是你的妻子了。前些日子我下阴冥来,托众位替瑶光留意好对象,实是想测知文老弟的心意,没想到你仍一副无关痛痒的神态,著实教人恼怒。”
“取下串铃的确是我的错。”他不想多说,淡然著脸。
闻言,天师猛地跳起,“那好,既已知错,如今弥补犹未晚也,你与瑶光妹子佳偶天成,我很是欢喜。”
“我不能娶亲。”静静地,文竹青道。
“不是不能。若是你不愿说,本天师出面与阎王说去。”
“地府该信守的规条不比天庭少。”他语气快了些,“天师不该不知,世间情爱是不能沾染的,心不动,强逼亦无用。至於串铃之事,只能说是我太过莽撞,惹得瑶光姑娘与天师不快,我十分抱歉。”这是他首次轻唤瑶光的名,虽说後头还加著姑娘二字,渐转清明的瑶光听在耳中,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天师嘿嘿地哼了两声,双手抱胸。“要谈天庭与地府的条规吗?世间情爱不允许?嘿嘿,只庆幸此乃冥界,文老弟已非凡人,瑶光妹子更是不属尘世,这同世间情爱无关,是你取走她的姻缘信物,就该负责到底,要不,本天师誓将此事告至天庭,要众家评理。”
一只小手握住天师的红袍衣角,轻轻地扯动著,瑶光睁开似雾的眸子,柔缓而安抚地笑,“大哥,我不嫁他……您别恼……”
“不行。此事得有始有终,你非嫁他不可,本天师要嫁妹子,没有嫁不成的。”
瑶光瞄了文竹青一眼,视线相互接触,又极具默契地调开。
是的,心不动,强求亦无用,何苦……何苦……
“大哥,那串铃儿已让我抛入河中,早不知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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