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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新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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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鹏举心里一凛:“小将理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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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1)
这一日,赵德基正在处理奏折,康公公从外面回来,拿出一大叠“榜文”递上去,赵德基一看,脸色大变。
这“榜文”实际是一则*檄文,正是金兀术的亲笔,上面直指赵德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救父兄,无耻登基。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檄文后发出一段“搜山捡海”的檄文,扬言刘豫傀儡军即将上山下海捉拿赵德基,宋国沿途各地若有敢收容者,一旦城破,屠杀全城。
“金兀术这番贼!”
赵德基用劲撕扯着一大叠这样的榜文,榜单雪花一般飘落在地上,带了黑色,隐隐覆盖在他的脚背上,仿佛要将他的一双脚生生埋葬。刘豫是金兀术扶植的傀儡,这番言词,如果不是金兀术,谁能说出来?
康公公匍匐在地,一声不敢吭。
“立刻下令,全城搜索金兀术。”
“是。”
“凡是异族长相的人,全部抓起来。”
“是。”
金兀术此举却带来一个极其可怕的后果——谁若收留赵德基等,一旦城破就屠杀全城!即便应天外的沿路城市也恐慌起来,尤其是东南富庶城市,更是害怕。
应天并非天子久留之地,迁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这一路南下,百姓怎敢夹道欢迎大宋的天子?
赵德基早有迁都扬州或者杭州的准备,正思虑如何“巡幸东南”,没想到没金兀术此番吓阻,兵不血刃,已经给自己制造了天大的障碍。
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民心害怕思变,大宋天子,还何以立足?
他担心正是如此,所以,立即下令重兵捉拿隐藏在应天周围的奸细。
宋军立即展开大规模的搜查行动。
一时群情恐慌,早已被金军吓破了胆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地收拾细软准备潜逃。可是,全城却不见一个金人的身影,而且,也不曾听说金军打来。
到了晚上,依旧没有金军的丝毫消息,众人才稍微安心。可是,宋军的搜捕一点也没有放松,已经从城里转移到了周围的村庄。
花溶也早已得知了这个消息,满城捉拿金人,除了金兀术,还有谁?
她深知金兀术不过几个人马,要捉拿是不太可能的。见大动干戈,也不知是希望他被捉住还是逃掉,思虑一会儿,立刻来寻岳鹏举。
也不知何故,皇帝这几天再也没有派遣任何说客,也不知是因为不再追究此事,还是忙于金人的扰乱,反正,已经不曾再打扰花溶了。花溶心想,莫非他已经默许了?
花溶隐隐担心,但等不及下文,只好安慰自己,也许是官家宽宏大量了,因为,在她心目中,多少还是保留着昔日的幻想,官家,一直是那个英明仁厚的九王爷,又怎会加害自己和鹏举?
岳鹏举一部加紧协防皇室安全,她等了许久,直到天色黑尽,才见岳鹏举轮值归来。
二人进屋关上门,岳鹏举拿出一张揉皱的榜文,正是金兀术亲笔:
赵德基屈膝潜逃,辱祖宗之灵;朝廷辅宰,尽为弄臣;好色败德,如豺狼无厌之求
……
檄文没读完,她已经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勃然震怒了。
岳鹏举接过榜文撕碎投入火上。花溶沉思一下,小声道:“我想,也许可以捉住金兀术……”
“你是说轻烟桥?”
她咬着嘴唇,压低声音:“我只是这么猜测,也许,他会路过那里。如果在此伏下兵力……”
“金兀术既然敢公开张贴檄文,一定有了完全的准备。再说,我看他的檄文,其实并无一句空话!”
花溶做不得声。
“那,金兀术怎么办?就这样放他走么?”
“他并不需要我们放他,他自己肯定早就跑了。”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2)
这倒也是。
她怏怏的,心里越来越分不清楚该怎么办——大节?小节?宋金战争,敌我厮杀,可是,金兀术和皇帝,究竟谁的人品又更高明?
她看看外面的夜色,小声道:“鹏举,官家这些天没有再派人找我们任何麻烦了,他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了么?”
岳鹏举一笑,他可不如姐姐那么乐观,只是,他不愿说出心里的隐忧让姐姐担心,否则,他也不会派出张弦整日暗地里护着她的安全了。而且,他已经打定主意带走花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既已当众宣称和花溶结为夫妇,皇帝纵然再怀恨于心,也不能公然君夺臣妻。
只要自己在外征战,如此,即便不升官发财,二人总是安全的。
三更时分。
金兀术骑了乌骓马,在他身后,是他精挑细选的几名亲卫精兵。
所有人都是汉人商旅模样,加上其中本来就有几名汉人,所以,这一行人完全看不出异族人的样子。
榜文一出,他就知道自己的应天之行是该结束了。
这一晚,偏偏没有月光,只有满天的繁星十分灿烂地在天空里组成璀璨的星河。风一阵一阵地从树叶里呼呼地带着夏日的炎热腥气而扩散。
轻烟桥下,小桥流水,夏日的虫鸣啾啾,只是伊人芳踪邈远。
他想,若不是时日太短,自己还可以在应天收买一些太监,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可惜,连她丝毫的消息也得不到,就不得不离开。
他看看自己坐过的那块大石,心里很是惆怅。如果她带兵前来,能捉住自己么?她会么?她不见自己不抓自己,不理不睬,完全漠视?
远远地,有成群的狗在吠叫。他知道,那是大宋的官兵,借口搜查,实际在借机扰民了。
军人,都是一样,金国也好,宋国也罢,出征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财宝女子,战争的本质,其实也就是这样。
战争本身并没有丝毫乐趣,乐趣在于掠夺。乐趣更在于赵德基看到檄文时候的惊惶。他忽然想起赵德基的哥哥——大宋的上一任天子在金营求和时跪下哀求的场面。
赵德基父兄皆跪了,他凭什么站着?
他觉得饶有趣味——赵德基,到底像是个站着的男人,还是跪着的小丑?
时间会给予证明的。
后面村庄里的犬吠声越来越激烈。他不敢再停留,催马扬鞭,得得得地就去了。身后,只留给大宋官兵一番虚张声势……
因为金兀术这番扰攘,赵德基更加坚定了“巡幸东南”的决心。这一日,他召集众臣商议,却遭到宗泽的强烈反对,要他坚守两河,安抚沿途民众,如此,方可真正昭告天下,天子抗金的决心,利用风起云涌的民间力量,直捣黄龙,营救二帝。
黄潜善等人则不以为意,坚决主张议和。
堂上分成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站,委决不下。
皇帝一时也没有主意,但听黄潜善侃侃而谈,陈述纳币赋绢的好处,远远胜过战争的费用,如今,朝廷初立,经济实力不足,而且冗兵不足与战,不如韬光养晦,甚至陈述以当年太祖的雄才大略,也无法击败契丹人,收复燕云十六州,如今,怎堪一战?
赵德基本人虽然勇武,但经历了父兄家族全部覆灭的惨剧,有小计谋却无大智慧,不像乃祖,本身就是豪强军阀,完全能驾驭臣下大小军阀,他自认文治武功皆不如太祖,太祖尚且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又怎能做到?
再说,太祖留下的七十二座“封桩库”,多代积累,几乎已被金军破坏殆尽,朝廷也确实筹集不出这样庞大的军费,甚至到现在夏日炎热,许多军队里也没钱换单衣,身上还是旧日夹袄,实在酷暑难耐时,干脆就赤膊上身。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3)
赵德基目睹这些,也实在难以坚定抗战的决心。
汪伯颜知他犹豫,又趁机道:“陛下仁孝,天下皆知,如今,若轻易和金人开战,只恐番贼对太上官家等无礼……”
提出太上皇来压制开战,更是冠冕堂皇,宗泽虽然愤怒,但情知若继续争辩下去,就是皇帝“不顾父兄死活”了。
他对黄潜善等人已经愤怒到极点,若有这样两个人为相,只怕,中兴北伐,终究是一场黄粱梦而已。
他悲愤异常,不再说话,退到一边。
赵德基好生烦闷,下令退朝,明日再议。
众臣退去,赵德基独留下宗泽一人。
他吩咐赐座,就连汪伯颜黄潜善等人也从未有过这等待遇。
赵德基的态度异常恭敬:“宗将军,现在局势,你看该如何自处?”
“陛下,金人边扰攘边议和,所以,必须备战,做好战争准备,好迎回二帝。”
他见皇帝面色沉吟,又道:“陛下有无思虑,二帝回来,如何安排?”
“依卿之见?”
宗泽直言不讳:“太上皇可以安享晚年,而仁孝皇帝(赵德基大哥)可以安置太乙宫,他必不会复辟,也绝不能复辟。再说,陛下春秋鼎盛,如今皇子又即将诞生,可以早日立下太子,一切麻烦皆可迎刃而解……”
赵德基所担心的正是父兄归来,如果皇位之争,必将血溅午门。宗泽此说,已经是非常坦率地告诉他,众臣的心意,即便迎回二帝,也绝不会让他们复辟,提前可以将二帝的归宿安排好,以免引起纷争。如果有必要,还可以提前昭告天下这是众臣商议的结果,必然不会遭遇太多阻碍,再说,如果新皇子诞生早日立下储君,他的皇帝位置是非常安稳的。
赵德基虽然对宗泽的强硬主战有些不满,但听他如此谏言还是有点感动,知道他死心塌地扶持自己,点点头,动情道:“朕以前在大元帅府,都多得宗老将军辅助,若非如此,也许早已成了番邦羁客。以后,大宋的江山社稷,就要多仰赖老将军了。”
“臣万死不辞。”
宗泽临到告退,忽然又想起岳鹏举的事情。他爱惜岳鹏举是个良才,不忍让他就此埋没,可是,又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什么,只道:“臣还有一事相求……”
“宗将军但说无妨。”
“臣属下小将岳鹏举,出尔反尔悔婚郡主,还请陛下饶他一次。”
他没有提起花溶,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为的是试探皇帝口风。
赵德基一时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得知此事,心里虽然不悦,但此事和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决策和困境来说,真是微不足道。
他不愿得罪宗泽,只淡淡道:“此乃小事,以后,岳鹏举就随你帐下。”
“多谢陛下厚恩。”
宗泽告退,松一口气,看样子,以“不喜和妇人相处”为标榜的新帝,目前,还不会怪罪岳鹏举和花溶二人。
再说秦大王,趁了金人扰攘,城里乱翻翻的,酒也没得喝,呆在军营,又实在呆不下去。而且风声紧,康公公也很少出来传播娱乐八卦,宫闱内幕,他一点也打听不到花溶消息,更是郁闷。
连续几天,他徘徊在花溶的小院,可是,张弦等人暗地里守候得滴水不漏,仿佛是专为了防备自己而来。
他早已按捺不住,再这样待下去,如果岳鹏举出征,自己可就真的毫无机会了。
这天上午,他干脆直接去找岳鹏举。
走到岳鹏举门口,碰上杨再兴,他瞪眼道:“岳鹏举呢?”
杨再兴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就道:“岳大哥出城办点事情,刚走不久。”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4)
秦大王听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岳鹏举是和花溶一起出去的,两人奉命去城外十里的驻军大营办点事情。最近,皇帝貌似不再干涉二人,不闻不理,花溶便时常去找岳鹏举。
由于事情办完,心情放松,马蹄得得的慢慢走动,花溶见前面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下面落满了紫色的花朵。
她微笑着柔声道:“鹏举,时间还早,我们在这里坐坐吧。”
“好的。”
她跳下马背,岳鹏举也已经下马,她走到梧桐树下,捡起一朵刚掉下的花,才发现不是花,而是一种花状的紫色的叶子,心形一般,很是漂亮。
“鹏举,这梧桐树好生奇怪。”
“这不是梧桐树。”
“那是什么树?”
“开花的树。”
她呵呵笑起来,这叫什么回答啊,也难为木讷的鹏举也开始幽默起来。
她低声道“鹏举,最近我听得传言,说官家要‘巡幸东南’?你说,是不是真的?”
“也许吧!”岳鹏举暗叹一声,按照金兀术的檄文威胁,如果皇帝一路南下,只怕富庶繁华的扬州杭州,很难逃脱金军的洗劫。
“夏日炎热,金军暂撤退到边境休养,但刘豫下面收编了几万伪军,归于金兀术统帅,这些都是汉军降将,并不畏惧暑热,金兀术开战准备明显很充分,一切还得小心防备。”
花溶很是担忧:“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宗将军即将回去留守开封,驻守两河,两河不失,金军就无法深入。”
朝廷上下,如今都指望着一个年迈的宗泽,可宗将军已经快七十岁了,又能指望多久?
……
二人正在谈说,却没留心到不远处,一个人伏在山坡上,愤怒地看着二人。
原来,秦大王寻了二人踪迹追来,远远地,但见他二人在大树下谈谈说说,一树的花开,满地的花瓣,夏日午后的阳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洒满花溶的头脸。
此间英武的少年,温存的女子,他二人依偎一起,郎情妾意,却偏偏跟身边的花树一般,看起来那么般配。
饶是粗豪,他也想起戏文里常有的一个词语:
郎才女貌!
以为如是想,更加锥心刺骨地愤怒和恐惧。
丫头有了他,怎还会跟老子离开?
难道这一辈子,自己的老婆真的就要跟别的男人了?
而且,这二人还私订终身,昭告天下。
他看得火起,压抑着要寻找机会动手的忍耐力也渐渐消失。这时,却偏偏看见,岳鹏举弯腰,从旁边摘下一朵小野花轻轻插在她的鬓边。
红花乌发,笑靥璀璨,丫头,她那样的笑容那样仰着的脸孔,眼里的温存,几曾展现给自己过?
这比她嫁人更令他愤怒!
他第一次明白,一个女子如果喜欢一个男子,那会是怎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表情。而自己,生平也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表情。
有那一瞬间,他忽然见花溶抬头,飞速地在岳鹏举脸上亲了一下!
亲他!
丫头居然亲他!
以往,自己只要亲吻她,就会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她不是最怕人家亲吻她么?为什么现在还主动去亲吻别人?
原来,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她才厌恶;换了岳鹏举,她甚至可以主动。
为什么?
胸膛裂开,一股火焰和酸妒的岩浆,喷发而出……
“鹏举……”
岳鹏举尚未回答,树后,一柄大刀雷霆一击,直斩他的背心。秦大王咬牙怒骂一声:“岳鹏举,你这无耻无义的小子,今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刀锋已近岳鹏举腰间,花溶见岳鹏举情势危急,吓得尖叫一声,却见好一个岳鹏举,危急之中,就地一滚,躲开了秦大王这致命一刀,短剑在手,就向秦大王攻来。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5)
秦大王一直认为他最善长枪,谁知短剑也如此厉害。秦大王也是拼了一口气,他比岳鹏举本就相差不远,这一力战下来,彼此竟不分胜负,直打得天昏地暗。
花溶见他势如疯虎,无法相劝,又见岳鹏举并无性命之虞,很快就平静下来,拉开弓箭,瞅准时机,一弓就扫在秦大王的腿上,正扫中膝盖穴位。秦大王毫无防备,一下就扑倒在地。
秦大王未曾想会遭到她的偷袭,虽受伤不重,心却被狠狠一击,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她,嘶声道:“丫头,你竟然在背后算计老子?”他虎目中竟然掉下泪来,声音嘶哑,仿如受伤的猛虎,张牙舞爪,随时会跳起来噬人。
花溶愣一下,却见秦大王居然一下就站了起来:“丫头,你是我妻,为何帮着别人害我?”
花溶又惊又怕,一步一步往后退,秦大王却一步一步逼上来:“丫头,老子万里迢迢来寻你,不计生死到金营救你,即便追来应天投军,也不敢强迫于你。丫头,老子何曾有半分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花溶再退,已经退到了岳鹏举身边,撞在他的怀里,他一把拉住花溶,紧紧握住她的手,才迎着秦大王:“秦大王,多谢你救了花溶,可是,她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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