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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认识思想自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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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充满了性爱和为优越地位、威力而争斗的岁月。 我常说,我实质上是不参加“生活”的,我从远处听着它,只是刻画它。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生活中的很多人有了关系,他们指望我参与到生活的斗争中去。 实在地说,我生活于另一种情景之中。 我自然地固有世界末日论的感觉。 我不喜欢“生活”先于和大于“意义”
,我喜欢“意义”更甚于“生活”
,喜欢精神更甚于世界。 说我超越出“生活”的诱惑之外,那是自以为是的和错误的说法。 正确地说,我和所有的人一样,都陷于生活之中,但我从精神上不喜欢它。 我不像有些人(例如,梅列日科夫斯基等人)把“肉体”当作研究课题,对我来说,“自由”才是研究课题。我不能思考:“肉体”是有罪的,还是圣洁的?我只能思考:“肉体”否定了自由和压迫,还是没有?
我最初和早期对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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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爱,对形而上学的哲学的喜爱是和强制的“生活”所造成的冲突、和畸形的日常现象的冲突有关的。除了创造之外,我很少能体验到自己生活的满足,创造使我体验到的快乐比对生活的回忆和对生活的理想所得到的快乐更多。 我最大的罪孽是,我不想高尚地承担起这种日常生活,即“世界”的义务,不能获得这种才智。 但是,我的哲学,正像现在所说的,是存在主义的,它体现了我的灵魂的斗争,它是贴近生活的,但这是不打引号的生活。 还有一个对待我所谓带引号的“生活”
和禁欲生活的态度问题。肉体的需求对我来说,并非是最关紧要的,一切都依赖于意识的方向,依赖于精神的指令。 有时亲人们甚至说,我有禁欲主义的倾向。 这是不对的,我实际上是和禁欲主义格格不入的。 我从童年起就被溺爱,需要舒适。 当人们说很难节制和过禁欲生活时,我一直不能理解,我认为这是意识的虚构和错误导向。 当有人告诉我,节制肉食要进行艰难的斗争时,我很少能理解,因为我一直厌恶肉食,为了吃肉,我要尽力战胜自己。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功劳。最难以忍受的是不好的气味。我从不知道疲劳,能够整夜地进行争论,能够很快地奔跑。 由于年龄的增长和疾病,现在知道疲劳了。 过去我经常生病,但是我却有几乎是竞技运动员的体格。 对我来说,灵魂和肉体(肉体的诱惑)斗争,那是下流的和虚构的,灵魂应当和精神(体现于肉体中的精神的诱惑)斗争。 但是,我的灵魂应当是有方向的,任何一个人除了正面外还有自己的负面,我的负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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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夫罗金()
①。我年轻时经常被称作斯塔夫罗金,J K C L M N O E P这是种诱惑,它表明人们喜欢我(比如,说“在革命中的贵族是有魅力的”
:过于鲜亮的脸色,很黑的头发,戴着假面的脸)。
我有某种斯塔夫罗金的东西,但我自己克制着它。后来,我写了论述贵族的文章,其中透露了我对它的隐秘的态度,文章引起了愤怒。惊奇于人的矛盾是很肤浅的,也是天真幼稚的。 人是矛盾的实体,在人这里,矛盾是比表面上没有矛盾更为深层的东西。 比如,自负和谦恭的结合就是矛盾,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多结构和多层次的实体。 没有什么比故意摆着骄傲的气派更与我格格不入的了。 相反,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自己有那种比周围的人们高人一等的样子。 我甚至有和中等水平的人们内在地协调的需要,所以我经常进行无意义的谈话,喜欢退居下风,我反对把自己看成是意义重大的和智力上超群的。这种现象可以部分地解释为我极不愿意暴露思想,保护自己的内在世界,交往能力较弱。 在这种外表的后面掩盖的可能是自负,但我不想暴露它。 任何时候我都不想在人们面前自命不凡。当我老年的时候,有时被人们看作是有名望的人,这很少使我高兴,反而很受束缚,几乎感到难堪,所以总想使用化名。 如果说在我对人们的表面态度较深的层次上存在着自尊心的话,那么在更深的层次上则存在着某种类似谦恭的东西,这宁可说是我固有的属性,也不能认作是精神的成就。
①斯塔夫罗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群魔》中的主人公,为贵族少爷,自幼脱离人民,后来成为一个内心极度空虚、矛盾的人。 ——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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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地说,我的精神成就是比较少的。我想,我是造反者,但也是一个温和的人。 在分析自己时,凭良心应该说,我属于自尊心不强的人。 我几乎任何时候都不使别人受委屈,有时我试图欺负人,但总做不到。 我很难理解那种破烂不堪的自尊状态,我对人们中的这种状态非常反感。 一般地说我很少有什么隐秘的东西,虽然这并不意味着我的缺点很少,我想我的缺点还是很多的。 但我根本不是那种和任何反应都处于经常冲突之中的人。 在自己的作品中,我不去暴露与我的事业正相反对的东西。 我可能自我掩盖,也可能直接揭露自己的矛盾,但现代心理学意义上的补偿却很少是我的特点。 我用自尊心来解释自负之缺少,最后我也用自尊心来说明功名心和虚荣心之淡漠。 我一直也不追求安德列公爵和托尔斯泰都曾为之诱惑的声名和荣誉。 在这方面,冷静起了不少的作用。 我很少关心人们如何写我,很少读关于我的文章。 我甚至认为,对我的思想的最高评价就是取消和限制我的自由。我和那些限制我的创作自由的同道者和追随者战斗,当我的思想达到最尖锐的时候,我的感觉最好。 我的精神自由似乎是和隐姓埋名相联系的,当在任何集会上我被认作是很令人敬重的和很有声望的人时,我就想钻到地下去。 这并不是真正的谦逊,而是远离自负感,冷漠,隔离感,对一切格格不入,生活在幻想之中。我还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另一个矛盾。 我一直是一个对任何震动都特别敏感的人,所有的苦难,那怕是外在于我而又不易察觉的苦难,甚至不是我的亲人的苦难,都会令我感到痛苦。 我能发觉最微小的情绪变化,同时这种超感觉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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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根本的干巴巴的本性有关。 我的感受性是干巴巴的,很多人都发现我的灵魂的这种干枯性。 我这里的潮气很少,有时我的精神的景色就像是光秃峭壁旁的无水的沙漠。 我一直很喜欢花园,喜欢绿树丛,但在我自身里却没有花园。 我的生命的高潮是和干燥的火焰相联系的,火的自然力与我是最亲近的,而水和土的自然力则是比较疏远的。 这使我的生活很少喜悦,也很少舒适。 不过,我喜欢舒适,但一直不能感受懒洋洋的状态,我不喜欢那种状态。 我不是那种被称作“真诚可爱”的人,在对人表现出亲密的自然能力方面,我是较差的。 我很易受生活悲剧的感染,这与对苦难的感受性有关,我是充满矛盾冲突的自然力量的人,比起真诚可爱的人来,我更是一个精神的人,我的干巴巴是与此有关的。 我一直感到我的精神和它的外在表现——感情之间是不协调的。精神比它的外在表现强有力得多,在热情洋溢的生活中,精神是不适应的,经常是软弱无力的。 精神是健康的,而感情是病态的。 感情最干枯的时候就是生病了。 我没发现自己的思想上有什么不协调,也没发现意志的分裂,但在感情上发现了失调(混乱)
,仿佛心灵的外在表现没有秩序,这就是在精神力量和比较软弱的心灵外貌之间的不一致。 我一直能坚持精神的独立性,但是,没有什么比我与人们之间的感情关系更使我痛苦的了。 感情生活的不协调已经表现在我的易发怒上。 我不仅好发脾气,有时简直是怒火中烧,一个人呆在屋里,在想象中自己与自己为敌。 已经说过,我不喜欢军事,厌恶一切与战争有关的事物。 我也厌恶暴力。 但我又有好战的特性,并且本能地想使用战争武器的力量,过去我甚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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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带着左轮手枪。 我感到自己与。 托尔斯泰相似,厌恶暴Q力,和平主义。 但我又倾向于使用暴力,具有好战性。 只有在和动物的关系中我能容易地体验自己的感情生活,我的全部柔情储备都向它们流露出来。 我对动物的特殊的爱可能与此有关。 人是有爱的需要的,但可能在对人的关系中表现这种爱比较困难。这是孤独的相反方面。我酷爱狗、猫、马、山羊、骡驹、大象,首先,当然我对狗和猫是非常亲近的。 我希望一生都和动物,特别是喜爱的动物在一起。我有两条狗,最初是一条莫普斯狗,叫托姆,后来的一条是斯卡切叶利狗,名叫舒利克。 我十分眷恋它们,我几乎从来不哭,但当托姆死去时(它已经很老了)我流泪了;当我由于被从苏俄驱逐出境而和舒利克分手时我也流泪了。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我的雄猫穆尔,很漂亮,也很聪明,是真正的沙尔弥种,当它生病时,我非常的焦虑。 对动物的喜爱是我童年时代的家庭和现在的家庭的特点。我已经说过,在我这里,幻想和现实主义结合在一起,这可能并不是矛盾的,因为幻想是相对于一种事物而言的,而现实主义则是对于所有其他事物而言的。 现实的理想化、幻想、爱好是很令人心醉的,但是,接踵而来的则是失望、扫兴。 这和我的禀性是对立的,那种对现实的所谓浪漫主义态度,对我是歧异的。 如果我可能被称作浪漫主义者的话,那么对这个术语的理解是有条件的,那完全是在另外的意义上来指谓它。 我很少失望,因为我很少被迷惑,我不喜欢超越时代,不喜欢超越地——非现实地领会客观现实。 准确地说是这样:我集中精力于先验的世界,集中于超越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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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 我的实体的这一指向的相反方面则是非真实性的、无关紧要的意识,是这个经验世界的堕落意识。 这就是我的全部理论、全部哲学指向的深奥之处。 我不为自己制造任何关于现实的幻想,认为现实性在一定阶段上是虚幻的。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不仅是异己的,而且是不真实的,在其中,我的软弱性和我的意识的错误指向都被客观化了,我的原初的因素与这个问题联系在一起。 我并不敬仰历史的群众性,也不敬仰物质世界的群众性。 在历史中“神圣的”东西,在社会的等级制度下的官吏只能使我厌恶。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从来不能和那些过渡性的、暂时的、易朽的、只存在于短暂的瞬间的东西相调和,不能安于那些很快地被其他瞬间代替的瞬间。我带着异常的紧张和力量,忍受着可怕的时间疾病。分手对我来说是痛苦的,正如死亡的痛苦一样,分手不仅是和人们的分离,而且是和事物及地位分离。 很明显,我是宗教类型的人,这种人被对永恒的渴望所决定。“我爱你,永恒”
——查拉图斯特拉说。我以全部生命对自己讲这句话。无论什么也不可能爱,除了永恒;任何形式的爱都是不可能的,除了永恒的爱。 如果没有永恒,就什么也没有。 瞬间,如果它并入永恒,如果它越出了时间,如果它如基尔克果所说,成了“永恒的原子”而不再是时间时,它才是具有充分价值的。我之不同寻常之处是,我预测到时间中的事变。 我特别强烈地体验到在时间中尚未发生的事变,特别是沉重的事变。 当然,这不是福音书的启示,也不是智者的意向。 我希望,没有时间,没有未来,而只有永恒,但同时,我又是一个努力趋向未来的人。 我把时间问题看作是哲学,特别是存在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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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主要问题。 奇怪的是,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好像并不是没有界限、没有终结的,相反,它与我所发现的无界限性、无终结性相比,倒显得是有限的。 比起外在世界来,我所发现的世界是更加真实的世界。 人们常常指责我,说我不喜欢成就、成绩和成功,说这是错误的浪漫主义。 这一点需要解释。我的确不喜欢胜利者和成功者。 对我来说,这只适合于这个建立在恶的基础上的世界。 实际上我不相信,在这个世界图景中,在这个客体化的和异己的世界中可能存在着完善的现实。 这个世界中的生活被沉重的灾难所损坏,而古典主义却在制造什么最后完善的幻想,这就是我不喜欢古典主义的原因。 趋向于无限和永恒的努力不应被关于最完善性的幻想所打断。 形式的任何成就都只是相对的,形式不能企望达到终极性,所有的现实在这里只是另一种事物——趋向永恒和无限的事物——的符号。 我的思想的精神革命性的根源就在这里。 但是,这种革命性是超验的,而无内在的性质。 与占统治地位的观点相对立,我以为,精神是革命的,而物质则是保守和反动的,但是,在通常的革命中,精神世界受到物质的限制,它在寻找自己的成就。 精神希望永恒,物质则只知道暂时的东西,真正的成就是永恒的成就。 回想童年和青年时代,我深信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对我具有非常大的意义。 我一直感到自己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小说中的英雄如伊万。 卡拉马佐夫、别尔西洛夫、斯塔夫罗金、安德列,甚至和那种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称为“俄罗斯大地的流浪者”类型的人,和恰斯基、叶夫格尼叶。 奥涅金、佩乔林等等有很密切的关系。 可能我和俄罗斯,和俄罗斯命运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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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和族系。 我与世界环境 第一次推动。 贵族世界33
深刻的联系就在这里。 同样,我也感觉到自己和俄罗斯大地上现实的人们的联系,和恰达耶夫、某些斯拉夫主义者、赫尔岑、甚至巴枯宁和俄国的虚无主义者、。 托尔斯泰、索洛Q维约夫的联系。 和他们中的很多人一样,我也从贵族环境中走出来并且中断了与其的联系,中断了和周围环境的关系,脱离贵族世界而转入革命世界——这是我的生平的基本事实,不仅是外在的而且是内在的。 这里存在着我为了自由的和创造性思维的权力而进行的斗争。我带着激情进行这种斗争,并且和所有阻止实现我的任务的人断绝了关系。 关于自己的使命的意识是非常强烈的,我有足够的意志力来实现自己的任务,在为实现这一任务的斗争中我可能变得凶猛起来。 但是我不是一个具有坚强品格的人,我身上存在着一些不确定的矛盾。几乎每一件事情我都不能坚持到底,我最热爱哲学,但我不能给哲学以特殊的奉献;我不喜欢“生活”
,但很多力量都给予了它,比其他的哲学家献给“生活”的更多;我不喜欢生活的社会方面,但一直被牵连在里面;我有禁欲主义的爱好,但没有走禁欲主义的道路;我有很强的同情心,但很少作实现同情心的事情。 我从来就感觉到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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