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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酒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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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正所谓饮人不饮酒,正自可饮泉。饮酒不饮人,屠沽从击鲜……”
“正所谓李白斗酒诗百篇,执笔仗剑酒家眠,行人酒客何须问,咱家本是酒中仙……”
“正所谓一杯未尽诗已成,涌诗向天天亦惊……”萧睿悠长而慷慨的吟诵声戛然而止,厅中犹如余音绕梁,众人皆被他一番状如高山大河滔滔不绝的酒道文化启蒙弄了个晕头转向,纷纷把持着酒盏,默然不语,久久揣摩着这一连串从眼前这个少年口中喷涌而出的“酒之精神”,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同为酒道中人的张旭,也没有想到萧睿竟然将酒上升到如此天人合一的巨大高度,张大了嘴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酒渍,两道粗黑的眉毛一阵跳动。
章仇兼琼此刻望向萧睿的眼神中便多了深深的欣赏。如此顶天立地的豪气,如此俯视万物的心胸,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着实让他感到了强烈的震撼。
良久,他才缓缓地击掌道,“好一个‘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萧公子才子酒徒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本官今日长了见识了,仲通老弟以为然否?”
鲜于仲通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萧公子年少英才,果然是人中俊彦。饮中三仙诚然名下不虚也。”
……
……
见厅中众宾客附和着章仇兼琼开始虚伪地称赞着少年,鲜于景心里越加的不爽。他也算是年少成名,随其父前来本想在寿宴上出一出风头,为此他甚至还准备了几首应景的诗,但奈何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头,倒是让这不知来路的少年拔了头筹。
越想越愤懑,这自幼生长在豪门的公子哥儿虽然不敢在章仇家的宴席上胡来,但却再也忍不住内心躁动的嫉妒,顺口就接了本席上某人的一句恭维话,嘲讽道,“什么才子酒徒,不过是一个会酿酒的下九流市井酒工罢了。”
这话声音虽低,但却得到了同桌几个公子哥儿的呼应。这几个平日里“同气连枝”、跟随父辈来参加寿宴的公子哥儿,不懂礼数嬉笑着的胡乱起哄,让他们的父辈感到了些许的尴尬,纷纷回身瞪了自己家里的那一位一眼,又向章仇兼琼投去歉意的目光。
萧睿心里虽然有些不忿,但他此次来赴宴拜寿,目的在于借机推销自己的五粮玉液,不愿意节外生枝,便压下火气,面不改色地与张旭对饮了一杯。
张旭放下手中的酒盏,晃荡着身子站了起来,手指着那几个服色华美神态倨傲的公子哥儿,冷笑了一声,“好一群无知的黄口孺子!你们平日里自诩家世高贵,目空一切眼高于顶……子长老弟虽精通酿酒但却非酒工,酿酒乃是自娱而非牟利,你们可知,子长老弟酿制烈酒的法子已经在洛阳公之于众……此等视金钱如粪土的胸怀,岂是尔等所解?再者说了,就算是论起家世,子长老弟乃是一代名相萧至忠的嫡子,尔等有哪一个比子长老弟出身更高贵?”
虽然有一句话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但还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家虽然败落,但在大唐毕竟还是赫赫有名的名门,不是寻常门第可以相提并论的。
呃——张旭打了一个饱嗝,伸手指了指一直面色冷漠地站在厅中一侧的冷酷卫校,哈哈大笑道,“尔等可知子长老弟这从者是何许人也?”
“此乃盛王李琦殿下贴身侍卫卫校。”张旭缓缓坐了回去,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回头见萧睿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不由嘿嘿又笑了起来,“子长老弟,怕什么来着?”
第080章贺寿扬名(五)
可谓是张旭一言既出,满堂皆惊。==在座宾客投向萧睿的眼神中,都变得复杂起来。萧至忠之死是怎么回事,大伙儿心知肚明,无非是当今皇上巩固统治权力的牺牲品,就因为跟太平公主走得太近,导致了萧家不被当时刚登基的皇上所待见,是故才有了萧家的败落。
但萧家始终是萧家,萧至忠毕竟是一代名相。人虽化为烟尘,淡出大唐朝野多年,但起码的影响力还是在的。知道萧睿是萧至忠的儿子,众人在震惊之余也难免生出淡淡的唏嘘。而对于章仇兼琼而言,心里却是如释重负。难怪,这样一个少年会引起当朝两位贵人的青睐,原来竟是名门之后。
鲜于仲通的神色越加的复杂,当他看见从楼上下来一个手持画卷的章仇家侍女,眉梢更是轻轻地一跳。
侍女伏在章仇兼琼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章仇兼琼眉头一挺,沉吟一会才向萧睿笑道,“萧公子,家妹自幼读书习画,甚是仰慕有才学的文士。久仰萧公子大名,知萧公子诗才绝世,特——家妹有画一幅,请萧公子不吝题诗一首。”
萧睿一怔。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章仇兼琼这心高气傲的妹子,益州城里的冷傲才女,其知名度一点都不亚于章仇兼琼。据说,前几年,益州城里乃至蜀中各地的官宦子弟跑去向章仇家提亲的不知凡几,但所有人都败兴而走。
见章仇兼琼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萧睿也笑了笑,接过画幅仔细看去。只见那画幅上笔墨浓淡相宜,笔法很是细腻灵动,一望可知便是女子所画。漫天的*中,一座阁楼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有一个女子的背影隐现而出,侧身投向窗外的目光中饱含着深深的落寞与幽怨。
萧睿心里一动,心道这莫不是章仇兼琼妹子的自画像?美人当风而立,侧首回望,这一抹眼神画得极其传神,用笔用功甚多,显见这女子心里怀着极重的心事。
越看越是被被这画中女子眼神中蕴藏的复杂心绪多感染,萧睿忍不住轻叹一声,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琼瑶大婶言情小说里的一句“打油诗”:
匆匆太匆匆
几度夕阳红
心有千千结
窗外翦翦风
接过侍女手中的笔,萧睿在画幅右下角题下这四句,重头至尾默念了一遍,感觉又有些意犹未尽,兴之所至,便又移笔左上角,写道:
云淡柳青水盈盈
浅草绿堤笑春风
莫忆往事无限恨
道是无情最有情
如果说前一首描述了章仇怜儿如今的千头万绪幽怨满怀,而后一首则纯属萧睿一时兴起自作主张的宽慰之词了。写完后萧睿又有些后悔,自己何必多此一举?但写也写了,也无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将画幅交还给章仇兼琼。
……
……
二楼上。章仇怜儿从侍女手中接过自己的画作,见画幅上赫然题了两首诗,她眼中闪过一丝奇色,仔细看去。当读到“心有千千结,窗外翦翦风”时,章仇家才女淡定的身躯不经意地一颤,薄如淡霜的脸上如同春风抚过,慢慢地晴朗,又慢慢地冰雪融化。
她久久地吟诵着这两句,原本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浓浓的红晕,忍不住抬起头又俯下去,向楼下正在与章仇兼琼等人寒暄的少年望去。少年脸上仍旧是那么地沉静从容,以致于从他的面部表情上,很难洞察他内心的情绪波动。袍袖轻挥,款款轻笑,举止间犹如飘然的浮云。
“心有千千结,窗外翦翦风”,章仇怜儿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羞涩,她唤过侍女取过纸笔,柔柔美美地在纸上写上一首诗,然后又嘱咐侍女送将下去。
采莲人在绿杨津
在绿杨津一阕新
一阕新歌声漱玉
歌声漱玉采莲人
——这是一首叠字诗,在唐,这种叠字诗一般用于闺中密友唱和或者情人间的答言,章仇怜儿用一首叠字诗请萧睿斧正,且诗句中隐含爱慕试探之意,寓意不言自明,这让在场宾客大跌眼球,而章仇兼琼想起方才张旭的一句“暗示”,知道这萧睿不仅已经订婚,且还是长安贵人看中的人儿,看到自家妹子似是有动心的迹象,不由大是嗟叹。
如果萧睿未曾有红颜知己,如果萧睿不是朝中贵人看中的人,让怜儿嫁给他倒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惜——章仇兼琼正在哪里想着自己的心事,突见不远处的楼梯上有了动静。
孙氏在章仇怜儿和一众侍女的簇拥下,笑吟吟地走下楼梯来。章仇兼琼愕然,急急起身迎了上去,“娘亲,您老人家怎么下楼来了?”
众宾客也不敢怠慢,也纷纷起身呼道,“老夫人,老寿星!”
慈眉善目的孙氏并没有一般官宦家老夫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言行举止很是和气,萧睿在一旁暗赞,好一个具有亲和力的老太太。他站在一旁,突见孙氏的目光转向了自己,而且还是长时间的“逗留”,这让他有些愕然。
孙氏在章仇怜儿的搀扶下,轻轻走了过去,“这位便是萧公子吧?果然是出身名门,才貌双全——老身感谢萧公子远道而来,我儿,替为娘向萧公子敬一盏酒。”
萧睿连道不敢,心中却着实郁闷。他正要趁机推出自己的五粮玉液,没成想章仇家老太太又突然插了一杠子。
章仇怜儿微热的目光在萧睿身上打着转转,再加上孙氏看萧睿那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热切眼神,母女俩这番突然出现在宴会大厅,这番情态,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章仇怜儿对这洛阳少年萧睿有意。
冰山融化了,才女动心了。这个念头浮起在众人心间,滋味各不相同。
章仇兼琼在一旁心烦意乱地搓着手,有心想劝自家老娘注意点“风度”但又说不出口,只好站在那里,尴尬地看着孙氏拉着萧睿的手,问东问西问长问短。而怜儿,则半含罕见的羞涩,盈盈站在孙氏身后,飘渺的目光偶尔从萧睿身上淌过。
鲜于仲通的眉头越加的深锁。而他的儿子,鲜于家的二少爷却心中惴惴然中带着深深的怨愤:他对章仇怜儿仰慕已久,而鲜于仲通也跟章仇兼琼提过此事,章仇也甚有此意,可谓是一拍即合。此番带着鲜于景而来赴宴,也隐隐有提亲的意图。对于鲜于家来说,能跟章仇兼琼结亲,可是意义非凡。
第081章贺寿扬名(六)
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所有打赏的兄弟,老鱼就不再一一点名了,感激涕零中……老鱼会尽量、尽最大可能地避免bug,尽量让大家看得舒服一些。至于说到诗词方面,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古典文学实在是蔚为大观,老鱼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写出堪比古代诗人那种才华横溢的诗句来,只能是尽量——这也是老鱼的一个学习过程,请大家谅解。但限于水平,如果不能让大家都满意,也只能说声抱歉。没有一个作者会不认认真真写书,除非他想自寻死路。只是,作者个人的思路和精力总是有局限,也狭隘一些,以一个人的脑子面对数万书友的智慧,你说老鱼能招架的住否?理解万岁,鞠躬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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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章仇兼琼是上官,而且隐隐有掌令剑南道的架势;二来鲜于家是官商一体,作为蜀中大商贾,能跟章仇家联姻,那对于鲜于家的买卖自然是很大的助力。
可如今见章仇老太太和章仇怜儿却主动下顾,明显有青睐萧睿之意。鲜于仲通久混官场,城府深沉,自然心中有所不满但却不会发作出来;可他那娇生惯养的宝贝儿子鲜于景,却没有他那种城府和肚量。年轻的阔少,从来都是眼高于顶自诩风liu翩翩独占士子鳌头,却被萧睿夺去了风光,而且爱慕的女子又似有投向此人怀抱的迹象,这让他如何还能按捺地住?
看着章仇老太太如此情态,又见章仇了怜儿冰冷的容颜尽去,老是在萧睿身上“扫描”,他心中的妒火越来越重,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大步离席,生生挤到萧睿跟孙氏母女之间,躬身一礼,插话进去,“老夫人,在下鲜于景,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鲜于景要比萧睿矮一些,他这么一站在其间,萧睿趁机往后退了几步。
孙氏看着萧睿心头正高兴,突然见来了一个打岔的,心里不免有几分不喜。不过,她性情和善,温和待人,见是鲜于仲通的公子,也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微笑道,“原来是鲜于公子,老身在此多谢了!”
鲜于景陪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小匣子来,这小匣子乃是檀木所制,匣子上雕刻着精美的缕空花纹,棱线上还镶嵌着耀眼的金丝线,且不说里面装着何物,单这匣子就价值不菲。
“老夫人,这是一匣来自大食的烟罗香粉,鲜于景特地购得来献给老夫人以作贺礼。”鲜于景有些狂热的眼神越过孙氏的肩头,只在章仇怜儿的身上逡巡着,章仇怜儿面色一冷,原本的春风拂面转瞬间又化为了漫天冰霜。
“哦?”孙氏笑了笑,却没有接鲜于景手里的匣子,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鲜于公子,老身年事已高,这些香粉饰物也用不着,公子还是拿回去吧,呵呵。”
给老太太做寿送香粉,这鲜于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表现的太过明显——分明就是要送给章仇怜儿,厅中宾客皆笑了起来。章仇兼琼也有些莞尔,但他的目光掠过鲜于仲通阴沉下来的脸庞,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
萧睿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轻轻一晒。
鲜于景正尴尬地握着匣子站在当场,进退两难,突见萧睿嘴角的晒意,不由怒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霍然转身叱道,“你笑什么?”
萧睿心下火起,但脸上却一片淡定平和,他笑了笑,“鲜于公子,在下何曾笑过?而即便是笑了又能如何?今儿个是章仇老夫人的寿辰之喜,难道在下不笑还要哭不成?”
鲜于景被噎了一个脸红脖子粗,正要恼羞成怒,突听鲜于仲通怒斥一声,“畜生,赶紧退了下去,少在章仇大人这里丢人现眼。”
见父亲发火,鲜于景脖颈抖动了几下,忍着怒气和羞愤低头而行,也没回坐席,径自甩着袍袖出了德胜楼的宴会大厅。
孙氏再三叮嘱萧睿常来章仇府上做客,又在厅中随意劝了众人几盏酒,然后就带着章仇怜儿和一众侍女回了楼上。
见时机差不多了,萧睿赶紧向卫校使了个眼色。卫校默然抱着那一坛酒走过来,轻轻交给萧睿。萧睿躬身笑道,“章仇大人,在下来得仓促,也未备得什么厚礼。这一坛酒乃是在下在蜀中亲手所酿,值此宴会之际,特献上请章仇大人和诸位大人品尝。”
……
……
清香玉液是清香型酒品,而五粮玉液则属于醇香型酒品,当然各有各的优点,都属于当世的极品美酿。但如果按照唐人的“审美观点”来看,真要相比之下,五粮玉液要比清香玉液更高一筹。一来香气更浓入口更加回味悠长,二来酒也要更烈一些。如果把清香玉液比作空谷幽兰,那么,五粮玉液便是那盛开的牡丹。对于喜华美的唐人士子权贵而言,五粮玉液更适合他们的品味。
张旭伏在酒盏上,深深的嗅着,脸上一片陶醉之色。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感叹道,“果然是号称酒神传人的萧酒徒啊,此酒香而不厌,直入肺腑,入口醇香浓郁回味悠长,着实唤起了某的酒虫。以某来看,此酒比清香玉液更胜一筹,当属极品中的极品。”
萧睿笑而不语。
章仇建琼依旧在砸吧着嘴,闭目细细品味着。旁边的鲜于仲通狐疑地端起酒盏,试探着尝了一点。他本不饮酒,但这酒闻起来如此香洌,又听众人如此赞美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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