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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的秘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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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半蹲在那里往火灶里添柴木,严真看他蹲的难受,便捞过来另一个小凳子让他坐。

小王哪儿受过这待遇啊,紧张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半撑起身子连连称不。严真被他这异常的反应囧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会放松下来。

“小王,还得给你喊个口号吗?”严真笑着说,“一二三,坐?”

小王一阵窘迫,最终还是把屁股挪到了凳子上。

顾淮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淡淡一笑。

忽然小王一排脑袋瓜子,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儿:“遭了,还没给威风喂食!”说着一溜烟就要往外跑,顾淮越叫住了他,“是你喂的军犬?”

“是。”小王讷讷地答。

顾淮越顿时来了兴致:“喂完食了牵过来看看。”

看着小王迅速离去的背影,严真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他那是紧张。”顾淮越笑了下,低声说,火慢慢燃起,有淡淡的光从他脸上掠过,勾勒出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在严真看来,他平时的表情就很少,经常就是面无表情,可是自从来到这里,自从踏入七连,他却柔和了许多。

“这里的大部分兵都很少回家,一年回一次那算是勤的了。在我当新兵的时候一直流传这一句话。”顾淮越说,“进了西藏,就等于进了和尚庙。”

严真微微笑了下,“这里就没有藏族姑娘吗?”

他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这里海拔太高,路途太远,地形也不算好,一般姑娘不到这边来。”

所以说,别说一年,就算两年没见过女人的兵也有过。

严真的到来,却是让他们又惊又喜。

“那你呢?”静了一瞬,严真忽然开口。

“嗯?”他用火钩撩了一下柴火,里面迸发出细小的爆破声,他一时未能听清她的问话。

严真顿了顿,才再一次问出口,“那你在这里当兵,是不是也很长时间见不到……外人?”

她悄悄偷换了概念,把女人两个字生生吞了下去,可是顾淮越哪里会听不明白。他愣了一下,而后缓缓一笑:“我比他们时间可长。”

“嗯?”

“进藏以后,再一次见到异性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他有三年没休假,这三年过年都是在哨所过的。终于家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沉不住气了,一个电话到哨所把他挖了回去。用的还是“老太太病了”这样粗制滥造的借口,可是他还是信了。

年轻的时候总是心高气傲,总以为自己够强,渴望走得更远一点。他以为他狠练三年掌握了各项军事技能便能刀枪不入,其实不然。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缴了械。

比冷兵器更有杀伤力的是什么?感情,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他回过神时,小王已经把军犬牵了过来。不是什么特殊的犬种,是一只德国牧羊犬,一身黄白相间的毛。

严真好奇的是它的名字:“它真的叫威风?”

看到严真一再确认这个名字,小王就有些拘谨的答:“嗯,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厉害啦,军区的军犬比赛,好多项技能都比其他的军犬强!”说起这个,小王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

顾淮越俯□,看着这只军犬,他把小王手中的球丢了出去,威风立马撒丫子就跑,给叼了回来。

“养了多久了?”顾淮越问。

“十一个月。”

他笑了下,“嗯,不错。”

小王拉着狗链,严真蹲了下来,用手试探着摸了摸威风的毛。这只威风军犬立马抖了一下,甩了甩尾巴,释放出“生人勿近”的信号。

严真立刻缩了手回来,一脸遗憾地看着威风。这大家伙撇了她一眼,而后不屑地走开,颠儿颠儿地向顾淮越走去,还撒娇似地蹭了蹭他的衣袖。

这下子,严真更加惆怅了。

小王憋笑憋的很辛苦,顾淮越看了她一眼,说:“把手拿过来。”

严真伸出手去,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抓着她的手,靠近威风,见他没有抗拒,顾淮越才慢慢松开手。严真终于摸到了威风的毛,柔软的感觉跟它骄傲的性格甚是相反。

犬到了部队里也不一样啊,挂了个军字就仿似长了部队的骨头,同哨所里所有的人一起,静静地守卫着边防。

今天不仅要到七连开大会,而且还顺带会了一次餐。不,这标准可远远高于会餐,难怪庞凯庞团长要训赵文江了。

唯一遗憾的事,这桌子上没有酒,连个空啤酒瓶都没有!这是赵文江提前交代炊事班班长的,因为庞凯身体不好,所以今晚会餐不喝酒。虽然兄弟们觉得不尽兴,可是也忍了。

倒是庞凯,看到桌子就笑了,点了点赵文江,说:“你小子,反正今天这伙食费也超了,几瓶酒还舍不得?”

赵文江站起身,唰地敬了一个礼:“报告首长,今晚会餐不喝酒,喝酒只喝白开水!”

说完,一个花生米砸到了他的头上。

庞凯没好气,“去,上酒!”

赵文江又不怕死地说:“要喝酒也行,我们战士们合计了一下,团长您唱首歌就给瓶酒喝!”

嘿,庞凯顿时就没辙了。这帮小子,还藏着掖着不让喝了,他这个二毛三的倒是在这儿被呛了。

想了想,庞团长推了推顾淮越:“你去。”

顾参谋长淡定回:“我不喝酒。”

“那你也得去。”庞凯说,“就唱你的保留曲目就行了。”

保留曲目?严真顿时十分好奇。

这事是有典故的,顾参谋长还是个小南瓜在侦察连里潜伏待发的时候,二炮文工团派了一小组文艺工作者来到边防团——慰问演出。

说是慰问演出,可是这一小组人压根儿就不能凑成一台长达三小时的晚会,还得从边防团抓几个壮丁来凑数。团长大手一挥,每营各连各抓两个上来。而顾参谋长所在的侦察连就抓了两个出来,一个是连长,连长是自告奋勇上去的。另一个则是顾淮越,这个是怎么来的呢——抓阄。

鉴于顾参谋长低沉的声线,文工团的领导给他安排了个男声独唱,还嘱咐他好好唱,因为演出的时候有首长到场观看。

这下子场面可大了。

全连的人一哄而上,都积极地给他推荐曲目。

拿到曲目表,顾淮越首先就是眉头一皱:“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庸俗。”什么情啊爱的,这玩意儿能上得了台面吗?

最后还是连长出面,贡献了一首家乡的歌曲——草原民歌。

当晚演出很成功,团长陪同领导一起观看了整场演出。等到顾淮越唱完了,团长扭头去问首长感觉如何。

首长点点头,说了句让团长难忘的话:“不错是不错,不过这高原上当兵的,怎么唱了首草原的歌?”

庞凯说得绘声绘色,严真听了也忍不住一笑。偏过头去,看向顾淮越。

他的表情一直很柔和,这是一种沉浸在回忆里才会出现的柔和。或许,那段日子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很美好。

躺在床上,严真回忆这一天,顿时就感觉很神奇。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躺在这里,静静地聆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感受着室内灼人的温度。

听赵文江说,他们把连队里最暖和的两个房间都贡献出来了,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山西炉,烧的暖暖的。一个给庞凯,另一个,就给他们住。

想到这里,严真不紧抓了抓床单,手心热得冒汗。紧张!可是紧张个啥她自己都不知道!

翻了个身,门吱呀一声响,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让推门而入的顾淮越愣了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反应过来,他很快问道。

“不,不是。”严真摇摇头,面色绯红。

顾淮越凝视她几秒,忽而,笑了下。他想起庞凯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他今晚是整个连队里最幸福的人。因为,他有老婆陪!

他当时只是笑了下,并未多说什么。如今看到她,才想起来,领证以来,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吧,撇开顾珈铭夹中间那次不算。

难怪她会紧张。

“睡吧。”

“嗯。”他的平静让她放松了下,躺回被子里,裹好。

不一会儿灯就灭了,黑暗之中她能听到他脱衣上床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等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此刻她仿似才彻底安了心,原本攥紧的手掌,悄悄伸了开。

这个男人,很容易就给她一种可靠的感觉。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的真假,却无法不受其影响。

就像现在,就像刚刚。

过了一会儿,她还未睡去。看着从窗外哨岗传来的微弱灯光,她转过身去。

“淮越。”

“嗯?”他应道,声音依旧清晰。

“那首草原民歌好听吗?”

他静了几秒,才答:“挺好听的。”

“能唱给我听听吗?”她又失眠了,这并不意外。

顾淮越微微偏头,睁开半阖的双眸,凝视着她柔和的眼神,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晚,他坐在车上,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的眉头。

良久,他答:“好。”

他很快就想起了歌词,开始唱那首与高原很不搭边的歌。低沉的声线与夜色混绕,仿似有最好的安眠之效。她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默念着那首歌的歌词,而后慢慢睡去。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

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

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

草原的子民无忧无虑

大地的儿女把酒当歌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你远在天边却近在我眼前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

…………

正文 29

第二天醒来时,严真的头疼已经好了许多。

躺在床上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掌心覆过他趟过的地方时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看来是老早就起床了。

坐在床上她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晚。她睡得很暖和,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梦回醒时才发现,原来是躺进了他的怀抱里,于是又不由得怔愣。

想靠近,有所顾忌。想离远,又害怕太冷。

真是天人交战!

严真揉了揉脑袋,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向外走去。

今天顾淮越换上了一件厚厚的冬作训服,而严真怕冷,早在进藏之前就套上了,这厚重的衣服一穿上她就觉得矮了几分,可是套在某人身上,还是挺合身的。

操场上七连的士兵们正在出早操,一会儿还要去拉练。顾淮越就站在宿舍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听见门开的声音,转过身来。

“起床了?”

“嗯。”严真点了点头,

他指了指厨房:“早饭时间已经过了,不过炊事班的老刘给你留了饭,我陪你过去吧。”

严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起的太晚了,你怎么也不叫我?”

说完一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幸亏是顾参谋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严真一阵手忙脚乱,顾淮越低头,看着她笑了笑:“还是让你多睡一会儿,今天会很累的。”

严真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忽然想起了他们来这的初衷,不禁更加好奇,“不是说来看战友的,就是看看老班长?”

顾淮越摇了摇头:“还有一位战友,不过他在海拔更高的地方,离七连有点远。”

严真点了点头,迅速地吃了早餐,准备出发。

庞凯一大早吃过早饭就直接回团部了,临近年底,团里没个镇场的也不行。今天赵文江专门派了一个人陪着他们两人一起去,只是才走了没多远,就被前面的一个雪坑挡住了去路。

顾淮越沉吟了片刻,果断决定弃车步行。

班长老王吃一大惊:“首长,这要走上去可得一两个小时!”

顾淮越自然知道这一点,他说:“你先开车回七连。”

老王立刻说:“那可不行,连长让我保护您跟嫂子的安全,这一路有不安全的地方,我得跟着您提个醒。”

顾淮越淡淡的笑了下:“老王,你可忘了,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老兵。”

老王噎了一下,视线一转看见严真从车上下来,就像看到了救星,“那,嫂子能行吗?”

话毕,两人同时看向严真。

严真好不容易才把帽子扶正,整张脸围的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视线落在她身上,顾淮越犹豫了下。

“我可以的。”她扒拉一下围住嘴巴的围巾,急急地保证。

他凝视她片刻,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所透露出的迫切让他微微有些诧异。打定主意,顾淮越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嫂子,她跟我走。”

老王只得执行命令。

高海拔的山区,崎岖的山路,走起来不仅费劲,还费心神。

顾淮越刻意放慢了步调,一是为保存体力,二是因为跟在后面的严真。尽管她亦步亦趋地跟的很近,可是她走的还是很吃力。

他率先跨过一个定了钉子的粗壮树木搭成的桥,站在桥的这一边,向严真伸过手去:“把手给我。”

严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随即便被握紧,安全通过了这条狭窄的独木桥。

站在桥这头,她累得直喘气,在这样的天气,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汗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看着顾淮越苦笑:“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顾淮越看着她,摇了摇头:“能走到这里,你就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从进藏的第一刻起,这样的感觉就时刻围绕着他。

嗯?这似乎应该是表扬?严真偏了偏头,微微一笑。

好在走过去是一段平稳的路。

“其实我小时候很懒”,她有感而发说,“我还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学校里举行运动会,那时候有个长跑项目,800米。不算长吧,可是对一年级的小朋友来说就是个挑战。”

顾淮越放慢了脚步,与严真保持平行,静静地听着她说。

“那时候班里没有小朋友报,老师很着急,就把我揪了出来,你猜老师怎么跟我说?”她笑盈盈地问道,没等他说一个字就公布了答案,“老师说:严真,你爸爸不是当兵的吗?你上!跑不好就是给人民解放军丢人了。”

顾淮越不禁笑了笑。

“后来让我父亲知道了,他就拿出训练新兵的劲头来训练我,整整一个星期!”这在当时是让她觉得生不如死的事情,可是现在长大了一想,又很不能理解当时的痛苦。

“那最后跑的怎么样?”参谋长最关心的是解放军的人丢没丢。

“跑了倒数第二,因为快到终点的时候我崴了一下脚。”严真笑了笑,笑容中好像带了一点儿孩子气,“回到家里我哭得稀里哗啦,父亲就安慰我,人不能成功的太快,在终点前崴一下脚才知道还要继续努力。”

说完她就被石头绊了一下,顾淮越扶住了她,严真下意识地搭住了他的胳膊,恰巧与他对视。她眼中的笑意还未褪去,瞬间就又添了一抹慌乱。

站稳后,她脸色绯红地松开了手。

而顾淮越只是淡淡一笑:“你看,你父亲说的很对。”

愣了几秒,严真反应过来,不禁笑了下。

这里的海拔比七连要高,走到这里来,原本适应了高原的身体又开始有了头疼的迹象。所以严真尽量不说话,跟在顾淮越身后,走的很慢。

只是这条路好像很长,她眺望一下也看不到哨所,放眼望去,只能看见白皑皑的连绵起伏的雪山。

顺利地爬上了一个坡,拐过去了一个弯,严真微一抬头,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天边的云彩感觉离她是那么近,仿佛伸出手,就能握在手中。

这样想着,她就下意识地这样做了。只是伸出去手,才知道那云彩还离她很远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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