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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债楚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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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尽多无奈,似我这般微如虫豸之人,更复何求。
赵东宇不再在社交场合出现,而赵东升的星星演艺公司却已正式开业。
我多次联系赵东宇未果,只有把全副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我拼命接通告,不让自己有片刻闲暇,连季然约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有一次预约了一周才见到我,见我又瘦了不少,赌气说,总有一天得把我圈起来养着才能放心。这小子在工作上雷厉风行,事业蒸蒸日上,面对我却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弟一般。对他,我只能一笑置之。
林逸之本就是个疏于形骸的人,他作为公司老板对我的所作所为皆放之任之,公司资源任我取用,甚至放纵我自己写词作曲,我很感激。
勤奋自有收获,短短数月,我不仅成了电视节目和广告界的宠儿,新近发的两首单曲也超越了星星公司的诸多天王天后,连续霸占音乐排行榜前列,粉丝团更是日益壮大,天王之路愈行愈近。在林逸之的支持下,我开始筹备年底的个人演唱会。其间,赵东升多次约我见面,都被我拒绝了。
只有赵东宇始终音讯全无,没有人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告诉我他是否平安。
裴毅一直与乔依眉同居,顺便帮她打理一些杂务。初时他还常约我出来喝酒,言谈之中句句不离乔依眉,我只沉默不语,时间长了,他也觉无趣,渐渐少有来往。
演唱会临近,我收到了赵东升的邀请函,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公司竟搬去了原华星的大楼。
林逸之作为受邀嘉宾,要亲自带我走红毯。我本想拒绝,可他坚持说机会难得,可以趁机扩大媒体的影响力。对于这位热情的友人兼老板,我无法违逆。
到了现场,观者如云,明星耀目,来捧场的业界大腕着实不少。看着装饰一新的大楼外更换的公司铭牌,心中没来由一阵酸楚。围观的媒体对我与林逸之携手而来都大为兴奋,蜂拥过来,闪光灯亮成一片。
林逸之眉色飞舞,拉着我摆出各种惑人的POSE以供拍照,简直就是喧宾夺主。星星的众位明星都被冷落在旁,个个对我神色不善,其中不乏原华星公司的相熟之人。
好在,赵东升并不介意。他远远从大堂迎出来,满面春风,伸手和林逸之相握,对贵客光降给予了由衷的感谢。更对我和颜悦色,轻轻拥抱之后大赞我当初离开华星追随林逸之是极为明智之举。赵东升依旧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不知怎么,我心底竟第一次对他生出厌憎之意。
赵东升转去迎接下位贵宾,肖磊走过来歪着头瞧我,忽然说:“苏哥,您真是咱们业界奇葩,怎么,靠着陪大老板睡觉爬到今儿这地位,也挺不容易吧?”
他故意将声音放大,周围不少人转过来看我。乔依眉正在附近,大声冷笑,在众人之中颇为醒目,跟在她身后的裴毅扯扯她衣摆,朝我歉然笑笑,大约也不好说什么。
肖磊到了星星之后发展平平,远不如张俊几人红火,却是原华星歌手中对我最不友善的一个,平日里相遇也常有对面的交锋。我向来不愿费力和他纠缠,只微微笑过,就端了杯子离开。耳中听着身后这小子继续的恶言恶语,心中颇为无奈。
这时张俊正与一名女记者说笑着迎面过来,他伸手与我相握,对身侧的记者说,“苏哥才称得上是歌坛一哥,听说苏哥的父亲曾在警局有过刑事案底,也并未影响他的发展,仍是受多位老板力捧,如今的社会倒是宽容……”
“张俊!污蔑是要负责任的!”我强压着怒气打断他,声音甚至有些尖锐。我可以不介意旁人对我的各种莫须有的诋毁,却不能容许他侮辱我的父亲!
那名女记者一脸震惊,看看我,又看看他,尴尬而笑。张俊哎呦一声,眯着狐狸眼说:“或许是我记错了,对不住,苏哥,我道歉!真是对不起!”
他朝我深深鞠躬,表现诚恳,我也不好发作,转身冷着脸快步走出大厅,也不去招呼林逸之,径自出门打了车离开。
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带着鸭舌帽,遮住大半个脸,看不出年龄,哑着嗓子问我去哪里,我说随意。他也不再问,油门猛踩,直冲出去,竟是越开越快。如果是平日,我必定是要及时阻止的,可此时,车辆飞驰,冷风从半开的窗中灌入,扑打着我的面颊,却令我燥热的心头渐渐平静。
我深吸了口气,从衣袋中摸出半旧的钱夹打开,慢慢从夹层中抽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眉目温和,嘴角含笑,年纪尚轻。这是我留着父亲的唯一影像。
我其实对父亲并没有丝毫的记忆,与失怙无异,他大概是在我出生不久就离开了我和母亲,从我有记忆起,母亲便固执地绝口不提父亲,直到去世,那是怎样都无法弥补的缺憾。在私心里,我一直将父亲幻想成温文、儒雅、慈爱的男人,更对我关爱有加。我想,我那样地喜欢赵东升,或许就是从他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今天张俊这样凭空捏造,怎么能不让我激愤难耐……
思绪在二十年间穿梭,陡然,我惊惧起来,母亲一直当父亲这人完全不曾存在,难道当年真的是有什么隐情?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江边,司机扬起脸,慢慢点起一支烟从后视镜中看我,面目熟悉,竟是曾做过我助理的于震。
我惊愕万分:“你不做保镖了?”
于震笑笑:“保镖这职业太危险,我女朋友让我改行,最近帮着朋友开半天出租,混口饭吃。”
这么好的身手,真是暴殄天物!我轻咳一声,朝他伸手:“请问,还有烟么?”
他扔了一支过来,我接住,他转身帮我打火,说:“我女朋友是你的忠实歌迷,她赞你气质忧郁,似落魄的王子。”
我笑:“你也知道,这都是公司包装宣传的假象,并不真实。”
他点头之后复又摇头:“不,她说的没错,你的歌好,人也好。”
我没什么心情和他搭讪,抽了几口烟,觉出是极廉价的一种,心中暗叹,没想他生活竟如此窘迫,犹豫一下,问:“你女朋友需要签名么?”
于震想了想,将香烟盒撕开递给我。我从衣袋中翻出签字笔,在烟盒纸的反面端端正正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意问:“愿意来公司么?依旧做我助理。”
他将烟盒纸仔细叠好收起,抬起头微笑:“谢谢苏先生,我女朋友说,娱乐圈尽多诱惑,却华而不实,她希望能和我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温暖和满足。
普通人的日子……我不由苦笑,这曾是我最大的期盼,如今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下月我开演唱会,欢迎你陪女朋友来,我会通知助理给你留票。”
他惊喜道谢,这时,手机响,是林逸之电话,我告诉他已先行离开,刚结束通话,裴毅又打进来,他问清我所在的地点,说很快赶来。挂上电话,我向于震致谢,给了他一张大钞,余款算作小费。
于震也没推拒,只认真说:“谢谢您,苏先生,我手机号码没变。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开口。”
我点头,朝他摆摆手,转过身一步步走下大堤。
裴毅提着一打啤酒寻来,我们就坐在岸边大石上,迎着江风,一人一罐地喝着。半箱酒下肚,他说:“刚才张俊找依眉密谈,说起你父亲的旧事,似乎要做些什么,之后依眉怕我向你告密,赶我离开。苏旧,你……要小心。”
我知道他如今进退两难,一边全心全意爱护乔依眉,一边又觉着对不住我这个朋友,便稍稍劝了他两句,裴毅却只唉声叹气,猛灌啤酒。
其实这事我并没放在心上。父亲过往的消息,连我这个做亲子的都未曾有任何听闻,何况是他们这些外人。
可没想到,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我就被林逸之的电话吵醒,他说让我务必收拾好行李在家等候助理来接人。我忍着头疼穿好衣服,迷迷糊糊坐在床头打盹。然而半个多小时后,床头电话响,女助理带着哭腔说楼下记者众多,她进不来,已经请示过林总,让我关门闭户,拉紧窗帘,千万不要出现。
我颇觉诧异,过去拉开窗帘一角朝下看去,黑压压的人群颇是壮观,不觉惊悚,刚要追问,助理的电话已经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久才更,很过意不去。那啥,顶着锅盖问一句,还有人看不?
第28章 第 28 章
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再打助理电话,已经无人接听了。
挂上电话去找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充上电刚打开,铃声骤然响起,把我吓一跳,手机脱手掉在地上,摔出了电池,铃声倒是消停了。媒体有多疯狂,我早已领教过,幸好家中新安装的电话只有身边几人知道。捡起手机和电池随手仍在了床头小柜上,直接去洗漱。
在家中转了几圈,觉着腹饥,我打算去做早餐,打开冰箱才发现,许久不在家中煮食,里面除了两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好煮了西红柿蛋汤喝,然后坐在沙发上,拿了本书看。
我没有打开电视。内心强烈的不安让我预感到会发生什么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我此时能做的,只有安静等待。
直到快中午,林逸之才打来电话,问:“看新闻了么?”
我摇头,随后才想到他看不到,低声说:“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有人给媒体爆料,是关于你父亲当年的案子的。各种资料、档案完整,足够证明案件的真实性,证明你和你父亲的关系。”
心脏猛地一抽,闪电般划过一道剧烈的疼痛,我忙伸手按住心口,沉着声问:“什么案子?”
他叹了口气:“刑事案……你不清楚么?现在情况有些严重……”
我想问些什么,可这时,话筒里忽然吵嚷起来,他急急说:“你就呆在家,哪里都不要去,公司会处理好的!”紧接着挂断电话,我慢慢瘫进沙发里,脑中一片混沌。
真的是刑事案件……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难道就是因为这离开我和母亲的么?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案子,能让父亲轻易抛弃年轻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他还活着么?他现在又在哪里?
真相或许就在眼前,就在楼下的这些记者手中,可我却没有丝毫勇气去向他们开口询问。
张俊和乔依眉对我竟有这么深的恨意,将二十年前一个小人物的旧事翻检出来公之于众。
胡思乱想,又在沙发上小憩几回,好容易熬到傍晚,腹中开始饥饿,我胃不好,不久便有些绞痛。按着咕咕叫的肚子在厨房里外搜寻,没有找到多余的食物。
林逸之让我不要离开,说他会处理好,我相信他,可我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
喝着温开水又坐了一会儿,天渐渐暗下来,可胃部疼得却越发厉害,掀开窗帘一角查看,楼下蹲守的记者似乎少了很多,观察一会儿,楼内外居民出入都并不受影响,我想我应当能离开这里。
换上一身运动衣,带上帽子,围上宽大的格子围巾遮住大半个脸,照镜子看看,乔装之后并无破绽。我慢慢下楼,低头跟在一对中年夫妇身后走出楼门。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记者聚在一起谈笑,手中的长枪短炮煞是骇人。我不觉心惊肉跳,几个大步越过中年夫妇,朝相反的小径走去。
没想,不几步就有人来拍我肩,凑近问:“是苏先生么?”
我吃一惊,摇头挣脱,拔脚奔出。那人大呼:“苏旧!”一瞬间,各色人等轰然而起。我心头一震,拼命奔跑起来,身后众人呼叫着追过来。围堵着众,渐渐逼近。我慌不择路,从小径钻出,直直冲上了大街,飞驶的车辆鸣叫着在我身侧穿行,喇叭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我气喘吁吁,在车灯的光影中进退两难,手足无措。此时,刺目的闪光灯也同时亮起,快门的喀嚓声中,我遮住脸面,沮丧之极。
突然,一辆黑色商务车急刹在我身旁,后车门打开,没等我看清跳下来的人,已被人扭住手臂拖进了车里。车门砰地关闭,油门轰鸣,飞驰离开。
这是绑架么?
我又惊又怒,想要爬起身,肩背却被人牢牢按住。努力抬头,车厢宽敞,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后座上,微低着头翻看着膝上的报刊。
竟然是赵东升!
我咬牙:“赵先生?”
赵东升抬起头,朝我身后保镖一抬下巴。压在肩上的手臂放松,我得了自由,说声“谢谢”,扶着座椅坐起。那人随即换到前面副驾座位,升起中间隔板。
“赵先生,真是谢谢您了。”我微微喘息着,努力平复情绪,就当是他给我解了围。
赵东升并不说话,只面无表情打量我。对视片刻,我别开脸看向窗外:“对不起,遇到些麻烦,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在前面街口放下我就好。”
赵大一直没有说话,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长久地定在我侧脸上,有些冷。我暗暗皱眉,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好一会儿,赵东升终于开了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没电了。”我随口应着,看看到了一处车站,忙指向窗外,“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你父亲是个刑事犯。”他突然哼一声。
我心脏一抽,僵着脖子慢慢转回头:“什么?”
“说难听点就是个杀人犯!”
“你胡说!”
我惊怒万分,猛地站起来,头却狠狠撞到车顶,咚地震响,眼前一黑,又倒入座椅,“你……胡说……”我的声音在发抖,略略清醒,却见到赵东升扭曲的脸近在眼前。
“怎么,为了赵东宇,竟然宁愿将自己丑陋的隐私曝光,不要大好前途了?”他伸出手,用力扣住了我的咽喉,语气渐渐冷硬,“他就这么值得你不顾一切么?”
我努力摇头,渐渐喘不上气:“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东升端详我片刻,松开手退回座位,将刚才看的刊物扔给我,封面上我和林逸之的暧昧照极为诱惑,这正是林逸之所要的效果。我微微苦笑,目光落在最下面的一行血红大字上——苏旧身份曝光!其父疑似杀人凶犯!
我咬住唇,微抖着手翻开内页,父亲的大幅照片赫然就在其中,虽然因为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却正是我钱夹中珍藏的那一张。“收受酬金,杀人未遂。”白纸黑字勾勒出二十年前的事件真相,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如同坠入了冰窟,连血液都冻得僵了。
“是你给他们资料?”对面赵大的声音极冷。
原来赵东升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出来的!然而这又于他、于赵东宇有什么想干?
“不是我!”我抬头,终于按捺不住,“我他妈不会干这种事!何况,我也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父亲的过去,我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赵东升冷笑,“怎么,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是你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难道没人告诉你,这起伤害事件恰恰是赵东宇母亲所指使的?”
啊!
我震惊万分,脑中轰然作响,下颚颤抖,喉间似被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东升俯近身,眯着眼逼到我面前,一字一句说:“虽然你父亲当时并未得手,我母亲终究是因此而故去。苏旧,你父亲欠着我赵家,你也欠着我的!”
此时,我的思绪早已混乱不堪:“赵先生……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他退回座位,仰头看向车顶,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低声问:“这些都是赵东宇让你做的吧?”
我茫然摇头,正想解释,汽车猛然间一个急刹,轮胎刺耳的摩擦声钻入车中。赵东升的身体在惯性下前冲,直扑到我身上,额头恰巧狠狠撞上我的嘴唇,一阵剧痛,感觉里面的牙齿都要被磕掉了。
赵东升大约也撞得疼了,顺势将额头在我脸上轻轻蹭了蹭。
这时前后座间的隔板打开,副驾座位的保镖回头刚叫一声“赵总”,看到我俩的情景,立刻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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