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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底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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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聪聪电话又追过来,问魏海烽看过没有。魏海烽心里想最近这段时间,最好跟沈聪聪稍微保持一点距离,一方面是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另一方面是陶爱华那边的压力。电话里,沈聪聪说见个面,魏海烽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他总是这样,心里觉得不要见不要见了,但临了临了,又去见。而且见之前,还会给自己各种理由。比如,人家沈聪聪是为他办事,办到节骨眼上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撤了,不合适。或者,他跟沈聪聪是君子,君子坦荡荡,怕什么怕?他们又没有别的事儿,在一起说的哪句话,是儿女私情?比如沈聪聪劝他跟陶爱华搞好关系,这话说得多冠冕堂皇?再比如他劝沈聪聪不要和赵通达闹得太僵了,这话说得有毛病吗?后来,陶爱华跟魏海烽提出来离婚,魏海烽不同意,为自己辩解,说自己和沈聪聪什么事儿都没有。陶爱华当即冷笑,说:“事儿还是有的,什么事儿罢了。”魏海烽跟陶爱华解释,说:“都是工作上的事!”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跟工作有关,不论是她,还是我。”陶爱华说:“有些话是不必说的,是用不着说的!”陶爱华还说,“大家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啊?她也就是嘴上不说,她凭什么说呀?老鹰抓小鸡,吱吱叫的是鸡;花猫逮耗子,不声不响的是猫!”“跟你说海烽,我陶爱华是有很多缺点,但有一条优点,那就是,我从不惦记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别人的男人丈夫老公!” 

          
      魏海烽特意跟沈聪聪约八点半在“标办”一层的咖啡馆见面。这个时间地点定得都很有讲究。时间上,他恰巧可以跟陶爱华一起吃个晚饭;地点上,又安排在“标办”附近。这样,他就可以借口“标办”有事儿,溜过去一趟,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让司机开车到楼底下接他,完事他自己打车回来。这个地点,魏海烽是反复琢磨过的,尽管他跟沈聪聪在那家咖啡馆被陶爱华跟踪追击看见过一回,但那件事当天就被他糊弄过去了,他说确实是在采访。陶爱华说既然采访你为什么骗我说在开会?魏海烽说我这不是懒得解释吗?陶爱华声泪俱下,说:“我恨的就是你这个懒得解释!你根本不稀罕跟我解释,你从心里瞧不起我。海烽,你以为我老了,文化水平不高,我就没有感情,就没有自尊,是吗?你以为你只要和我维持着这样一种夫妻的名义,我就应该知足,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是吗?你以为你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我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你不抛弃我,就已经是你对我的宽厚了,是吗?”魏海烽当时无言以对,但心里却并不惭愧。陶爱华大吵大闹一通,完了给魏海烽来了个“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要和她说实话,同时加强了管理,强迫他使用一款能发送照片的手机,以随时监管。当然他魏海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事先拍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照片,有会议室的,有现场的,陶爱华随时要他随时发。有几次,当着沈聪聪的面,他发了几张“会议照”,让沈聪聪唏嘘不已。 

          
      吃完了,魏海烽自觉主动地到厨房刷碗。陶爱华阴着个脸把桌子擦了,然后上厨房拎垃圾。魏海烽说:“垃圾你别管了,我一会儿带下去就成了。”陶爱华整个人僵住,这算什么?这就算告诉她,一会儿他还得出去!按从前的脾气,陶爱华肯定火了,肯定抓着魏海烽问个水落石出,跟谁去哪儿什么事几点回来。但现在,她什么都没说,把抹布一丢,手一洗,进房间了。最近这段时间,陶爱华一直是这样,也不吵也不闹,整个人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整天一副心不在焉欲哭无泪的样子。魏海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难受。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夫妻。  

          
      魏海烽到丽堇酒店的时候,沈聪聪已经到了。魏海烽下意识地看看表,沈聪聪含笑说:“我来早了。”俩人坐下。茶,聪聪已经要过,这会儿刚巧沏好,是上好的普洱。魏海烽注意到沈聪聪刚洗过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虽然有点疲倦,但溢光流彩。她穿一件白色的纯棉衬衫,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正好显出脖子上细细的一圈白金项链。其实,沈聪聪出来之前,连续换了两身衣服,她先挑了一件桃红色丝绸衬衫,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下摆的蕾丝不顺眼,有点造作;后来她换了一款天蓝色蓬松无袖上衣,那身衣服穿着俏皮倒是俏皮,但有些过于随意。沈聪聪穿职业装很好看,但除非是上魏海烽办公室,其他的时候她是绝对不穿套装的,尤其是见魏海烽。 

          
      正事儿五分钟就说完了。沈聪聪问魏海烽下步怎么办?魏海烽感觉有点惭愧。他能怎么办?他又不是公安机关,又不是检察院,他能怎么办?最多就是提醒厅领导注意。然后,如果他那点良心和正义感还能把他折磨得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他最多再逐级逐级汇报,往上拱,至于能拱到哪一步,拱出个什么结果来,他自己也没底儿。沈聪聪说,她倒有个主意,直接把文章发表出来。魏海烽面沉如水,问:“在哪儿发?”沈聪聪笑了,说,有的是地方。然后,魏海烽嘱咐沈聪聪要当心,别被打击报复了。沈聪聪一笑,她就喜欢魏海烽的这种关心。这种关心吧,就像冬天里的阳光,照得她暖洋洋的,但又让她看不见摸不着;不像炉火,靠得近了,烤得人脾气暴躁肝火两旺,离得远了,又不管事。沈聪聪见魏海烽情绪一直不高,就在想他可能是怕回家难过陶爱华这一关。这么想着,心里又可怜起魏海烽来,一面催促他赶紧回去,一面招手买单。魏海烽脸红了,忙说我结我结我结。他每次都说他结,但事实上,多数时候都是沈聪聪结,这次也不例外。沈聪聪给他的理由是,她挣得多。其实,沈聪聪是不愿意让他为难——中国很多已婚男人是老婆的长工,这一点沈聪聪知道。 

          
      魏海烽回家的时间跟他往常比,就算早了,九点半。陶爱华还没有睡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黑咕隆咚的。魏陶住校,平常不回来。陶爱华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能少开灯就少开灯。 

          魏海烽进门,跟陶爱华打了个招呼,说:“还没睡啊?” 
          茶几上有一支笔两页纸。陶爱华继续靠在沙发上,连动都没动,对着面前的空气说:“你签个字吧。签完了,找个时间把手续办了。” 
          魏海烽皱起眉头,说:“签什么字,大晚上的。” 
          陶爱华说:“离婚协议。” 
          魏海烽以为陶爱华又要跟他闹什么妖蛾子,轻描淡写地说:“爱华,你这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陶爱华说:“就这一出了,这一出完了,就没了。我这几天都打听过了,现在离婚也简单,俩人一签字就完事了,根本不用单位领导同意。” 
          
      魏海烽根本没把陶爱华的“离婚协议”当回事。陶爱华闹离婚也不是头一次了。他有点头痛,想早点睡觉,后天就得开标了,明天还得去趟“标办”,赵通达那边还给他添着乱呢。魏海烽赌着气说:“离什么离?我不同意。” 

          陶爱华眯起眼睛:“为什么?” 
          魏海烽耐下心来:“爱华,咱们之间有误会,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陶爱华:“你说。” 
          魏海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沉默了几分钟,说:“总之一句话,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什么叫对不起我的事?是不是只要你不抛弃我,不主动跟我离婚,就叫对得起我?” 
          “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 
          “直说吧,你不就是为沈聪聪吗?我可以发誓,我和她的所有接触,都是为工作!” 
          
      陶爱华满眼是泪。半天,哽咽着说:“你以为我是傻瓜?你什么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工作上的事不说,外面的事不说,心里的事不说”——这正是魏海烽跟沈聪聪说过的话,魏海烽听着,心里暗暗一惊:“爱华,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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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底线》 第20节(4)
          陶爱华反问:“你是不是跟人说什么了?” 
          魏海烽矢口否认:“没有!” 
          
      陶爱华突然就愤怒起来,把面前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海烽,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撒谎?!你跟她无话不说!工作上的,心里的,生活中的,无话不说!包括我,你的合法妻子你儿子的母亲,你跟她都能随便地议论随便地说!” 

          
      魏海烽哑口无言。不过,他早已经习惯陶爱华的各种怒火,所以一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以为只要他息事宁人,这事儿就能过去。他把陶爱华递过来的“协议书”放下,说:“爱华,我们俩的事上我是有错,不,主要是我的错。你生气发火都是应该的,但是离婚,我想还不至于吧?你冷静一下,再考虑考虑。” 

          
      陶爱华被魏海烽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她本来还对魏海烽抱着一线希望,以为他会怎样怎样,但他现在,居然就是这么敷衍她,像算准了她不会真离,她就是闹闹而已。陶爱华横下一条心,今天她绝不退让,如果她今天退了,那么这一辈子她就得一直这么屈辱着,屈辱地在惶恐不安中忍受沈聪聪和魏海烽的怜悯。她差点想跟魏海烽说:“你看错人了,魏海烽,我陶爱华没那么贱!你以为你哄我两句,我就感恩戴德让你哄过去了?完事儿,你就又可以找那个沈聪聪,跟她无话不说?做梦吧你!”陶爱华胸脯如波涛起伏,泪水如钢花四溅,她说:“这事我已经冷静地、不冷静地想了很长时间了。没什么可想的了。签字吧。” 

          魏海烽皱着眉头,问:“你想好离婚以后怎么过了吗?” 
          
      “条件都写那上面了,陶陶归我,存折一人一半,每月你再给我1000块钱,算孩子的抚养费。还有,你提了副厅,单位应该再补差你一套一居,我就带陶陶去住那套一居。” 

          “那套一居还得有些时候呢。” 
          
      陶爱华说:“那我们暂时先住这儿。保持现状,我卧室,你书房。”顿了顿又说,“按照工龄,我在医院至少能分个两居,因为你分了,我就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我住你那套一居,是该着的。” 

          魏海烽思索片刻,然后说:“还住一起,就办一个离婚手续,那跟没离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离了婚,无论你干什么都不会再伤害到我,我不必再充当蒙在鼓里的大傻瓜!”陶爱华愤怒地看着他。片刻之后,陶爱华站起身。魏海烽根本来不及反应。“啪”,陶爱华一伸手把房顶灯打开,尔后挨着个的灯都一一被打开,房间一下子大亮。魏海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眯起了眼,用手去挡陶爱华冷冷一笑,把笔塞到魏海烽手中:“太黑,怕你看不清,特意把灯打开,你可看仔细了一条一条看,我文化不高,有写得不周全的地方,你帮我改。” 

          
      陶爱华闹离婚这事儿,尽管没声张,但没过多长时间,就谁都知道了。老谭老婆老朱第一个跑来劝陶爱华,说两口子都过了快二十年了,何必呢?陶爱华说没感情了。老朱说:“都这个岁数了还谈什么感情?就是搭伙过日子!过一天,就是一天的胜利,尤其对我们女人来说!都说男才女貌男才女貌,按这个规律,不管婚姻爱情还是男女关系,情况永远是对男人有利。因为,咱女的拼的是容貌,所以只能是每况愈下;而男的,只要他有能力,只要他肯努力,那肯定蒸蒸日上!要不为什么八十多的男的能娶到二十多的女的?” 

          
      陶爱华对老朱本来是没多少好感的,但人到这个时候,格外脆弱,魏海烽已经签了字,俩人就差办手续了。魏海烽说等一开标就办,开标前事情太多,陶爱华也就没逼着他非去办。老朱知心贴意地给陶爱华出主意:“是不是你们家海烽要离?我跟你说,这男人要离肯定是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死咬着不离,他一点招都没有!”陶爱华自尊受到伤害,况且这也不符合实际情况。陶爱华说:“不是他提的。”老朱一个“阿母大抚掌”,跺着脚问:“那你主动抻这头干吗?男人容易喜新厌旧,你要学会给他时间。我那天听谁说过那么一耳朵,说这旧人和新人比,旧是劣势但同时也是优势。咱旧,但咱有厚度,咱跟新人比,咱不就差了那两口热火气和新鲜劲儿吗?别搭理她们,你搁一搁,稍微忍一忍,不就把她们那两口热火气新鲜劲儿给晾凉了吗?男人自己算得过来账。为偶尔的一朵野花,丢掉一整座花园,他舍不得。我告诉你,他不提离婚咱就不提,装傻!” 

          陶爱华眼睛里不揉沙子:“你意思是,让我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老朱赶紧说:“我是要你讲究战略战术:首先,看他值不值得忍;值得忍,咱再说忍的事。别人我不说啊,我就跟你说那个泰华的丁志学,那老婆你在电视上见过吧?丁志学到处说,他这一辈子最荣幸的事就是娶了她,为啥?就因为她对他老公在外面的事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一次记者采访她,问题问得特尖锐,人家回答得轻描淡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还很维护自己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多聪明!” 

          陶爱华冷笑:“这叫聪明?这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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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底线》 第20节(5)
          
      老朱叹口气,苦口婆心:“咱都四十多了——别嫌我说话难听啊,我是为你好!——四十多了,离婚,再找谁去?上婚姻介绍所看看,四十岁的女人,只能找六十五岁以上的男人,普通男人!成功的还轮不上你!说句实在话,六十五岁以上的咱还要他干吗?拿回去供着看啊!” 

          陶爱华摇头:“我是不会再结婚的了,有这一次,就够了。” 
          
      老朱说:“都这么说!现在你有儿子,儿子早晚得离开你吧?那时候你怎么办?老了,病了,不能动了,身边连个倒口水的人都没有!我就不明白了,他那边又没说要离,您这边非闹这事干吗?跟你说啊,咱不是小姑娘了,咱没有资本跟男的赌这个气!” 

          陶爱华冷个脸,说:“老朱,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咱不是小姑娘了?合着我这是在赌气?” 
          
      老朱赶紧给自己找补几句走了。回家就跟老谭说:“那个陶爱华,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老谭说:“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就不该瞎掺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魏海洋消息灵通,多少也听说了点,赶紧跑来问陶爱华真的假的。陶爱华说真的,海洋就问为什么。陶爱华懒得跟他从头说,她明白,魏海洋毕竟是魏海烽的亲弟弟,又都是男人,这种事儿,肯定是替哥哥说话。陶爱华轻描淡写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哥早就分居了,离婚就是一个手续,办完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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