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变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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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早晨好！”刚进体育场就有人和她打招呼，回头一看，一身白装的默萨莎出现在面前，脸上略带红晕，紧身的运动装勾勒出她丰满性感的身体。“嗨，你来的这么早？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茱丽对昨天没来得及给她留电话而感到不好意思，她想要善待这个热情的中东女孩，虽然她的血管里面流着犹太人的血，可是她要成为这个巴勒斯坦女孩的朋友。

　　“不着急，那——那个是罗西王子、那边小飞侠和白雪公主在那。”默萨莎依次指着介绍着：“待会认识完他们，你再过来找我，我还有三圈没跑完，他们一会就走了。”茱丽顺着默萨莎的指引看到：一边跑步一边拳打脚踢的洪坤，伸展着双臂正在运动场对面角落里练习飞升的张宏日。还有一旁做着瑜伽姿势的雷雪。

　　茱丽看着跑远的默萨莎，进入了跑道慢慢的颠着步子。她决定依照默萨莎的建议先接触雷雪！

　　茱丽跑到雷雪附近放慢了脚步，眼睛始终盯着雷雪，以期能和雷雪打个招呼。可是雷雪在那认真地作着动作没有向这边看。两圈了还没有对上眼。茱丽停止了跑步，活动着慢慢靠到了近旁。

　　雷雪收回姿势站定，深呼一口气，双手合于胸前做祈祷姿势，慢慢地睁开眼睛，茱丽急忙上前搭话“嗨，你好。”

　　雷雪看了茱丽一眼：“你是？…噢，昨天在课堂上见过你。”

　　茱丽笑：“是，我是茱丽。”她指着一旁伸展着双臂的张宏日：“他不是昨天在试验课上展示意识能的那个同学？”

　　“嗯。”雷雪简单的回答，回头看张宏日一眼，满眼的柔情。

　　“昨天我上讲台出测试题来着，测的应该就是他吧？嗯？他在做什么？”

　　“在练习飞升，精神上的，找一种飞的感觉吧。”



　　“你和他熟悉吗？”

　　“我们一起长大，在孤儿院。”

　　“噢？”

　　“嗯，但是他不记得了，他患有失忆症。”

　　雷雪回答着茱丽的问话，慢慢走着，茱丽只能跟在她旁边，似乎她在有意和张宏日拉开一点距离，她轻声地说：“在他拿到东博学院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晚上，由于兴奋过度，他砸开了医务室的玻璃，吞吃了一瓶他常年吃的镇定药，造成了他的失忆。”

　　“嗯？他常年吃镇定药吗？”昨天在课堂上发现这个男孩的目光有些异常，但是还不至于精神上有什么问题吧，茱丽摇了摇头说“那太可惜了。”

　　“是的，上小学的时候他患有轻微的狂想型精神病，不是很严重，但常年离不开药物。

　　“噢。”茱丽感觉她好像是在背书，茱丽心想只不过是初次的接触，没必要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告诉一个陌生人吧？茱丽心生疑窦，她顺着雷雪的话向下引：“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怎么样了？”

　　“这不，他总是幻想自己能飞起来，随时随地就这么一站，伸开两臂就好像自己要飞起来了。”

　　茱丽突然转变了话题：“他昨天的试验课上不是已经可以用意识能滚动乒乓球了？”

　　“那，那怎么可能？那只是旁边同学吹的。”雷雪有点紧张起来。

　　
第五章　与默萨莎谈话
“嗨，美女。”这时洪坤出现在他们旁边，撇给茱丽一个邪气的眼神。

　　“嗯，你好。”茱丽礼貌的回了话，但却心生反感，她正在思考和雷雪谈话的诸多疑问，正准备从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这发现更多的问题没想却被他冲断。她看洪坤站在那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和洪坤找话：“你刚才那是在练功夫？”

　　“是日本空手道！怎么？你早就注意我了？”

　　茱丽被问了个大红脸：“对了，昨天课堂上你吹乒乓球前是不是那个球已经滚动了？”

　　“两个精神病在一起搞的飞机你也相信？那个疯子老师要不是看着他可怜，早就让他滚蛋了！”洪坤的口气十分不屑。

　　茱丽一愣：“怎么？亚历山大教授有精神病？”

　　“已经好几年了！会飞的质变人？”洪坤说到这看了一眼在那练飞升的张宏日，回过头接着说：“你相信吗？亚历山大现在只安排他讲解有关东博的特色教育，没想到他又犯病了。”

　　又一个精神病？茱丽感到奇怪。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你是东博的东家吧？罗西王子？是你吗？”提到罗西家族，茱丽有点兴奋，语调不由得提高了许多。

　　“你！你，你……你说话最好自重！”洪坤的脸突然间憋的通红，用手指着茱丽，恶狠狠的说。

　　茱丽愣在那里，不知说错了什么，瞪着两个大眼，看看洪坤，又看看旁边的雷雪。

　　雷雪看了一眼茱丽，拉下洪坤指着茱丽的手：“洪坤，我们到时间了。茱丽对不起，我们还有事，拜拜。”

　　张宏日正收回了状态，走了过来，发现茱丽在，也许是想起课堂上的见面，对着茱丽微微翘翘嘴角似乎要笑笑，却被雷雪拉着走了。

　　茱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忐忑：雷雪，和张宏日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们青梅竹马，从第一次在图书馆看到他们就能看出他们关系亲密，刚才跑步时雷雪始终在张宏日旁边，眼睛也常在张宏日身上转。她怎么能把自己喜欢的人患精神病，还有其它一些隐私告诉一个陌生人？难道她在试图隐瞒什么？洪坤，罗西家族的人，为什么一叫他罗西王子就那样歇斯底里？他们为什么对张宏日用意识能滚动乒乓球掩盖、回避、否认？茱丽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嗨，美女，你怎么了？”默萨莎跑了。

　　“噢？怎么了？”茱丽象是从梦中醒来。朝默萨莎笑笑说“你跑完了吗？”

　　“跑完了。”

　　“我们一起走走吧？”



　　“好呀。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嗯，那个…，你知道张宏日和雷雪他们以前在哪个孤儿院吗？”犹豫了一下，茱丽决定从默萨莎这打听看看。

　　“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孤儿院似乎很大，应为听说他们的高中也是在那儿上的。”

　　“噢？还有这样的孤儿院？来东博之前他们就是从那儿考过来的？”

　　“嗯！怎么？是什么引起了你的兴趣？”默萨莎疑惑的看着茱丽。

　　“没，没什么。”茱丽不想引起默萨莎的怀疑，她扶一下额前的刘海岔开了话题：“那个罗西王子那是怎么了？像个精神病。”

　　“你说洪坤呀！怎么了？你叫他罗西王子了？”

　　“是啊。”不行吗？

　　“他讨厌别人这样叫他。”默萨莎表示了一个遗憾的眼神。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的粉丝们都喊他罗西王子吗？”

　　“咳，我忘记告诉你了，真正的粉丝当面都喊他黑带王子，因为他的腰间总是缠着一条黑色的带子。但是我觉得还是罗西王子好听，不过从来不敢当面这样喊他。为这不同的称呼有两次空手道比赛，啦啦队之间打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看台上一喊罗西王子，洪坤就像犯了什么病，不还手了，任凭对方在自己的脸上猛击。”

　　“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这样！”默萨莎十分肯定！

　　“不可思议！”茱丽边说边摇头。“他是洪定天的什么人？”

　　“洪定天是谁？”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已经绕着草场走了一圈。

　　“罗西集团的总裁啊。”看样子学校的人对罗西家族并不是很关心。

　　“噢，你知道的挺多呀。”默萨莎看了一眼茱丽：“那他一定是……是他的儿子了。”

　　“瞎说，洪定天都八十多岁了。怎么能有这么小的儿子呢？”

　　“怎么？八十多岁就不能有二十岁的儿子吗？”默萨莎几乎用喊的了。

　　“好吧。”茱丽语气上表示了妥协，但心里却不认同。“那个…，洪坤，你了解他吗？”

　　“不大了解，这人很傲且怪。”

　　“都是火箭推进专业的……你们怎么都喜欢这么个专业？哎……多枯燥呀。”茱丽随意得说着，默萨莎却没有回答，把滚到脚下的一个足球踢回到草场。

　　茱丽见默萨莎没有回答，就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那个张宏日怎么长得那么瘦，好像发育不成熟似的。他看上去好像最多十四、五岁样子。”

　　“嗯，这一点我们的观点倒是一致。”

　　“昨天你有没有看见他是不是已经滚动了那个乒乓球？”倒退着走，面对着默萨莎，表现了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的新奇。

　　“应该是的，当时虽然有点视觉疲劳，但是还是能判断出，那小球是在洪坤探头吹之前就已经开始滚动了。”

　　“是呀，东博我总算没有白来！”茱丽有点兴奋。

　　默萨莎萨莎看着茱丽的表情：“你相信人工质变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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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对了，张宏日他有精神病吗？”茱丽并不想和一个自动控制系的人谈论质变人，她要把这些讨论留给亚历山大教授。至于默萨莎这，还是得到一些她要了解的事情的情况比较好。

　　“都这么说，可我看应该没有。失忆倒是真的。他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即使雷雪经常陪伴他，他也记不起他们的从前了。真可怜。”

　　“雷雪有没有经常帮助他回忆？如果用以前的事情经常刺激他，讲给他听他就有可能回忆起过去。他没有到医院去看过？”

　　“好像没有，他们俩个孤儿，哪有钱看病呀。”

　　“你和他们关系很好吗？”

　　“雷雪和我是一个宿舍，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噢，是吗？那太好了！”

　　“好什么？”默萨莎被茱丽弄糊涂了。

　　“噢，没什么，那个亚历山大教授精神也有问题吗？”茱丽发觉自己有点失控，急忙换了话题。

　　
第六章　亚历山大教授
“你听谁说的？”穆萨莎听起来有点生气。

　　“刚才洪坤说的。”

　　“哼，依我看亚历山大教授根本就没有什么病！我喜欢听他的课，虽然听得不是很懂，”后面这句话是轻轻说的，调皮的神情出现在这个女孩脸上，茱丽发现她也很可爱。“至少，亚历山大老师是一个非常有激｜情的人，我挺喜欢他的！都是学校在捣鬼！哼！”

　　“你是说洪家？他们在捣什么鬼？！”

　　穆萨莎使劲地摇摇头说：“不知道！”她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茱丽看出穆萨莎突然紧张起来，皱着眉头轻轻得问：“你害怕了？”

　　穆萨莎急忙摇头，咧嘴一笑：“没有，没有呀！”

　　“最后一个问题，”茱丽笑了，试图带给穆萨莎一点轻松的心情“听说要戴上那个助学仪，还有那个声名远扬的水体经络激活仪，要加入一个什么自愿受试人队伍？”

　　“嗯！要写申请，填写危险告知书等等，很复杂的。”

　　“你没有申请吗？噢，又多出了一个问题。”茱丽笑笑。

　　“没关系。”穆萨莎也笑了，这个茱丽还真是个好奇的人，但是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几年来我写了无数份申请了，都石沉大海，谁不愿意用一年的时间学习四年的课程呢？”

　　“可是…张宏日？他们竟然让一个失忆症加精神病患者成为自愿受试人？”茱丽发现自己又多出了一个问题，穆萨莎静静的看着茱丽，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茱丽急忙解释：“噢，这是我的自言自语。”语气变的十分轻松。穆萨莎伸展着双臂向草场外走去。

　　茱丽虽然说的轻松，可她的心里已经有太多疑问。她想起了那个年轻的国安司长说过的话：你可以享用国防部秘密资料，可以向国安司提出特别调查……。如果拥有作为国安司特工所拥有的特别调查权，利用国安司的力量，说不定能很快理清东博的这些疑团。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见一下亚历山大教授？她感觉自己最想知道的还是张宏日昨天是不是真的使用了意识能，另外在教授那里肯定会对质变人对张宏日有个进一步的了解吧。茱丽暗暗打定了主意。

　　三天以后茱丽终于约见到了亚历山大教授。茱丽依照教授在电话里的奇怪要求，带上妈妈二十年前和现在的照片，开着自己的越野吉普，在距离学校几十千米的一个小镇和教授会面。教授在那里上了车，茱丽又沿着海边开着，透过路边的树林教授终于发现了一片无人海滩，说“停。”

　　他下车往海边走去，茱丽停好车跟了过去。这是一片辽阔的海边沙滩，茱丽看着这迷人的景色，一扫刚才教授的严肃带来的紧张，脱下鞋子向沙滩纵深抛去，然后喊着跑着去捡鞋子。教授看着茱丽也放松下来，躬身脱下鞋子，脚踩在沙滩上往水边走。

　　他们在海水刚好冲不到的地方坐下。茱丽双手压着风吹乱了的头发，教授看着她问道：“照片带来了吗？”茱丽递过照片没有说话。

　　教授拿过照片反复看着，眼角竟然有点湿润，“二十多年了！我们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他抬起头对一旁注视着他的茱丽说“埃娃·吉伦哈尔！这是你的妈妈吗？”

　　茱丽惊奇的点头：“是的，这是我妈妈！她是叫埃娃·吉伦哈尔。你们认识？”

　　“是的，二十多年前我们在一起工作过。”教授笑了“我在学校人事网上偷偷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了你妈妈叫埃娃·吉伦哈尔。看你觉得眼熟，你跟你妈妈长得很像。”



　　“你能登陆人事网？”

　　“是呀。”教授眼睛又回到照片上。

　　“噢？您是怎么做到的？”茱丽来了兴致，如果从教授这弄到密码！不就可以登陆看看张宏日以前在哪个孤儿院了？！

　　“很简单。”教授没有回答，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教授，我特别想知道，那天张宏日是不是真的用意识滚动了小球？”

　　“噢，你是为这个。嗯……”教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要相信你的眼睛！”

　　“那就是真的了？”茱丽惊讶的身子往后一撤，张大了嘴巴。

　　“当然！”

　　“真是不可思议。猿到人的质变……不是，应该说人比猿的变化的确是非常大，可是也还可以想像。但是我们再进化到质变人……意识可以移动物体？不亲眼看到怎么能相信？”

　　“亲眼看到也不敢相信，是吧？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教授的语气兴奋中带着坚定。

　　“那么张宏日已经是质变人了？”

　　“不是的，质变人最少还应该有另外一种能力：立体感知能力！”

　　“就是能感知到视线以外所发生的事情？这些听起来真的就有点悬……，张宏日有没有这个能力？”

　　“还没有，前几天我偷偷地测试过他一次。”

　　“为什么又是偷偷的，上次我问你张宏日的基因突变问题，你怎么那么紧张？”

　　教授下意识的四下看看，发现他们身处无人的海滩，叹口气说“我感觉东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说不上来，发现张宏日的基因突变，这应该是件令人振奋的事情，可是……”教授陷入了回忆“那是前年的一个夏天我和张宏日商量后抽取了他的血液，我们一起做了测试，发现他的基因确实发生了变异，当时我很惊讶，反复测试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教授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激动地拿着试验结果找异能所的主任叶玉琪，向她做了说明。结果她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