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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童话迷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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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终于回来了，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你来干什么，两个星期的时间不还没有到吗？”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其实听到久违的“公主殿下”这个称号爱丽丝还是感到很亲切，说起来最近哥哥埃里克都没有寄信过来，这还真是有些稀奇。
“我听说公主殿下月考得了59分，”文森特一边喝着红茶一边恶作剧般的坏笑，这文森特所特有的笑容真是让人又怀念又讨厌，“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能考出如此‘优秀‘分数的公主殿下的脸，嗯哈哈。”
“你这个家伙，我要跟哥哥说你……”
“那么，我告辞了，公主殿下。”
爱丽丝正打算好好反击的时候文森特突然起身表示离开，他有礼貌地谢过蕾西泡的红茶接着就走到门口拿起自己的大衣外套，临走之前还特地回头嘱咐爱丽丝一句：“接下来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为您服务，墙边箱子里的都是您的衣服，现在开始请试着自己洗洗衣服吧，公主殿下。那么，各位我就此告辞了。”说完，他就微笑着关上门离开。
爱丽丝看看墙边的那几大箱子，这些居然都是她的衣服，这都足够她接下来半年穿的分量。爱丽丝只是刚刚回来他就马上离开了，完全不明白文森特此次来的意义在哪儿，难道就是来取笑她一番？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文森特有点怪怪的，那一如就往的微笑里似乎藏着什么忧愁的事。还要补考的爱丽丝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些，爱德华才刚刚准备晚饭，她难得打算利用那空档的时间里去复习今天奇奇教她的东西，再怎么说再过几天就是补考的日子。
另一边，离开爱丽丝寝室房间的文森特从阶梯上下去，在二楼碰到了倒垃圾回来的伊法，他们不过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文森特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叫做伊法的少年，而伊法则正相反，他像是逃避对方视线一般低着头匆匆跑开了。
走下楼梯的文森特抬头看了一眼这所公寓，他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晚上的风有些冷，嗖嗖地拂动着他黑色的发尾，他提了提大衣领子迈开步伐决定去找曾经的老师奇奇。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坏掉的八音盒与调不回的旋律1＇
补考的当天也是约好回家的日子，文森特早早地打包好爱丽丝的行李在教学楼下等待。
有了奇奇和蕾西她们的辅导再加上爱丽丝自身良好的死记硬背的功力，考试过程也还算顺利。
教室里静悄悄地、只有爱丽丝和伊法两人，两人一前一后坐着，监考老师是奇奇，他管的自然不是很严，一个人默默蜷缩在角落里看书，还真没什么所谓老师的样子。没有任何复习过的伊法却早一步做完题目，他没有交卷就只是托着腮帮子看着前面的爱丽丝的背影出神。而爱丽丝的速度要相对慢很多，因为脑子里的知识多了那犹豫的题目也自然多了，对现在的她而言每一道选择都像是正确答案。到了最后，她点了点确定的题目、接着合计了下分数，差不多可以及格了，这才慢悠悠地举手交卷。
奇奇当堂改了两人的试卷，分数比爱丽丝所预想的要好一些，意外的居然过了平均分线，不过更让她意外的还是伊法的分数，居然是满分，而且奇奇还特地夸奖了伊法在医药学方面的解答非常完美。
“公主殿下，请上马车。”
带着考试及格的喜悦心情爱丽丝坐上回去的马车，说起来最近家里的那个笨蛋哥哥两个星期都没有来信，这反倒让爱丽丝有些想念起他来。哥哥一定又会白痴一样地夸我吧，她心里想象着埃里克会有的反应，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起来。
“公主殿下，”一旁的文森特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嘲笑般地开口说道，“只是补考及格没有任何值得自豪的事情，学校那种简单的题目本来就应该得满分才对。即使埃里克大人会夸奖你，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位无可救药的笨蛋罢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直接了吗！”爱丽丝故意摆出不开心的表情责问道。
虽然这样的事情爱丽丝自己也知道，可是从文森特嘴里说出来就特别的讨人厌，尤其是，文森特这家伙似乎非常享受于这样的恶作剧。不仅仅是对于爱丽丝，即使是在被唯一被他认作主人的埃里克面前也是如此，“埃里克大人生气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时不时还会大笑着说出类似这样的话。
“文森特，你之前说过你认定的主人只有我哥哥一个人是吧？”爱丽丝看着眼前这个时刻保持优雅却又偶尔热衷于恶作剧的执事，“可是你们一起明明就是同年级的朋友吧，哥哥说你的家室也很好，这样的话，你不会不甘心吗？做别人的仆人什么的，还要听从别人的命令。”
“公主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我起义打倒我那个笨蛋主人自己称王吗？哈哈哈哈！”即使是放肆大笑着他还是透着极有修养的气质。
“怎么可能啊！我是觉得你有时候太不像个仆人的样子了，看上去很忠诚可靠，但又觉得不像是那种完全听从命令的人。”
“我本来就没打算什么人的命令啊，哈哈哈！”听了爱丽丝的话他反倒笑的很开心了，“我只听从自己的意愿行事，而我的意愿就是听从埃里克大人的指示，就是那么简单。”
文森特这样暧昧不清的回答让爱丽丝更加不解，她虽然也很喜欢自己的哥哥，但说实话在她的记忆里还真想不出哥哥埃里克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让文森特诚服。聪明的文森特用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盯着爱丽丝，他的神情逐渐变得柔和，好像是在细细地回忆往事。
“能接受我这样的人的存在，埃里克大人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他突然开口说道，他向爱丽丝倾述着他和埃里克所相遇的过去，这是文森特第一次和她说起过往，这让她又意外又奇怪。
二十几年前，b区的某位伯爵的结发妻子去世了，不甘寂寞的伯爵娶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富翁女儿，伯爵喜欢那位女性的脸蛋，而那位女性则想要伯爵妻子的名分，他们相互间没有爱但最后还是结合在一起，然后生了个男孩，那就是文森特。
年轻的伯爵夫人想要的仅仅是个好听的名分而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与丈夫的爱的结晶，幼小的文森特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个意外得来的累赘品，而对于早已经有三个儿子的伯爵而言新增加的这个孩子也并没有多大的乐趣。没有父母的疼爱，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似乎不怎么能接受这个所谓的弟弟，家里的仆人也因为他是侧室的孩子而在背后指指点点。
十岁时的生日，他的父亲和母亲只是随便派人买了份礼物给他，他们甚至不亲自出席他的生日派对，也正是年的生日，躲开儿子生日派对跑去参加游轮旅行的伯爵夫妇遭遇了海难失踪不明。对于这个失去父母的孩子，人们没有给予任何关爱，只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他就被被扣上了“厄运之子”的帽子。
十三岁，也是入学的年纪，他的三个哥哥迫不及待地将他送去遥远的学校，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改变，以为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虽然他有着漂亮的脸蛋，聪明的头脑，他的一举一动也尽显优雅，可是天生的红色瞳孔让同学们望而却步，不久，父母死因的传闻和那个“厄运之子”的称号渐渐也在学校里传开。这个没有根据的传闻在人与人的口语间穿的如此真切，连文森特自己都开始认定自己是个厄运的召唤体。
“喂，第倒数第三道题选哪个？”
这是埃里克对文森特说的第一句话，就在学校月考的考场上。
那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对他说话，他茫然地测过脑袋比划了一个“c”的手势，得到的答案的埃里克回以灿烂的微笑。
顺带一提，那场考试的监考老师是奇奇，所以作弊相当容易。
“埃里克大人和公主殿下一样都是非常天然的傻瓜呢！”回忆往事的文森特欢快地冲爱丽丝说道，“那之后他还常常找我说话，虽然我警告了他说我是会给他带了厄运但他也还是没有远离我。”
“哥哥还真是傻啊，怎么会闲的没事和你这样的腹黑眼镜男混在一起。”看到文森特那么开心地模样爱丽丝也跟着开起玩笑。
“我也问过他一样的问题，他说‘因为你是个很聪明的家伙，而且，感觉很可靠’，他居然会说我很可靠！居然说我这样的人是很聪明，很可靠，那个傻瓜！”文森特嘴里一直说着“傻瓜”这个词，可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对这个傻瓜有着别样的宠溺。
“就是因为哥哥的一句话你就为他卖命了，你也太廉价了！哈哈。”
“公主殿下，”对于爱丽丝这一句玩笑话文森特突然以相当认真地语气回答，“你可知道，对于不知道自己存在意义的我们而言，别人的肯定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你们？”
“是的，我也是，亚伯，也是。”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坏掉的八音盒和调不回的旋律2＇
回到家的晚上，爱丽丝久违的和哥哥埃里克共进晚餐，那个被文森特视为救命稻草的男人还是那副白痴妹控的模样，在城民和仆人面前不得不假装威严的埃里克只有在妹妹和文森特面前释放那个另一面的自己。
“啊啊！真是了不起，爱丽丝，没有学过就直接考试，这样还可以的59分，这不是很厉害嘛！”正如意料之中的，哥哥埃里克不懂那没有责怪反倒夸奖起她来，“而且，只用了两个星期补考成绩就好了那么多，爱丽丝真是天才！”
这种过分的宠溺让爱丽丝感到温暖，虽然知道埃里克的夸奖是有些夸张但他对爱丽丝的疼爱却是如此饱满。
其乐融融的晚餐很快就结束了，看到哥哥还是老样子，这让爱丽丝感到莫名的安心。只是强壮的埃里克偶尔会咳嗽几声，他笑着和爱丽丝说自己没有事只是不小心得了感冒。
“不是说笨蛋是不会生病的吗！”他还自嘲地和爱丽丝开着玩笑。
爱丽丝相信了他的话，哈哈的笑起来，在爱丽丝离开餐厅之后他就立刻更加厉害地咳嗽起来，他像是忍受了很久，解放似的猛烈地、连续不断地一声声咳着，这个看似健壮的男人此刻是那样的脆弱，声音因为劳累而变得微弱。许久，他停止了咳嗽，他站起身准备回房工作。
原本是爱丽丝专属执事的文森特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只会一直围着埃里克转悠，他希望埃里克可以去休息一下，但是对方拒绝了。主仆两人呆在安静的办公房里，埃里克在认真的看文件，文森特则依旧是喝着他的红茶。突然，文森特站起来走到埃里克的身边，提醒他休息一下。
以前，文森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拼命地提醒埃里克好好工作，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反过来了。
“别打扰我，难得我想要好好工作的，以后可就没这样的好事了！”埃里克这样说着，脸上是一副相当认真的表情。
文森特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既然他的主人不愿意那他也不会再多说下去，只是他显然已经没有了悠哉喝茶的心情，他一直站在埃里克的身边静静地看着窗外。
文森特所站的位置原本放着一盆漂亮的植物，嫩绿色的根茎里长着粉色的花朵，它的香味更是令人着迷，而这花很少见，知道它的人更少，它的名字是“滴水流星”。
半个月前，就是莉莎医生来的那一天，花被搬走了，现在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诱人的花香，可是，很多事情似乎已经太晚了。
花的事也好、哥哥的事情也好，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是爱丽丝还不知道的。晚餐结束后爱丽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亚伯不在了，哥哥又要工作，作为专属执事的文森特更是只会关心埃里克，爱丽丝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可以娱乐消遣的东西都没有。
“要是有电脑就好了……没电脑，有电视也行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怨念着，最后还是没办法拿起这个世界的来看。
在以前的那个世界娱乐的东西很多，只要一台电脑和一个不错的网速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有趣的节目。快要忘记看书乐趣的爱丽丝在这个世界只能以读书看报来消遣，她在文森特给她的书里随便拿了一本，没想到一看起来就入了迷，不知不觉就过了睡觉的时间。
没有亚伯在楼下拉小提琴，爱丽丝连自己晚上该睡觉的点都忘了，当她想起来的时候已快要深夜，她合上书本，拿出八音盒，在这样的夜晚，在习惯了的房间，听着熟悉的旋律，原本快要忘记的思念又一次涌上心头……
“爱丽丝，你还没睡吗？”是哥哥埃里克的声音，他看到爱丽丝的房间灯还亮着就过来敲响了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得到了爱丽丝的允许，埃里克轻轻推开门进来，那个没能做到专属执事责任的仆人文森特静静地说在爱丽丝的房门口。
埃里克在妹妹的床头坐下，靠在床头的爱丽丝手里还拿着亚伯送的八音盒，八音盒还处于开着的状态，音乐跑满了整个房间。听到音乐的埃里克脸上有一瞬间露出异样的表情，爱丽丝注意到了哥哥那一秒钟间的表情变化，于是她准备合上八音盒，但是埃里克伸手阻止了她。
“就这样放着吧，”在爱丽丝的面前，哥哥总是一副很温柔的样子，也许才是他的本质吧，“如果是你喜欢的音乐，那就让他一直放下去好了。”
“可是，哥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爱丽丝怯生生地回答。
“……”
“因为是亚伯的东西，所以哥哥不喜欢是吧。”从埃里克的沉默里她得到了回答，“哥哥果然还是不喜欢亚伯啊……”
这是兄妹两第二次讲起亚伯的事情了，也是在这个房间，用相似的状态，相似的语气互相交流着。
“与其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是害怕来的准确。”埃里克微笑着拿过爱丽丝手里的八音盒，他看着里面的转动的齿轮接着说道，“哥哥之前和爱丽丝说过吧，关于亚伯的母亲，其实我听妈妈说过，那个女人是真的喜欢我们爸爸的，但是她最后还是杀了他。很不可理喻不是吗，明明那么喜欢却要亲手毁灭掉，她的爱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嫉妒。”
“……”
“咳咳。”埃里克接着说道，“有传闻说，巫女家族的人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她们能力越强，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占有欲也越强，有时候他们自己也控制不住那种欲望。哥哥我不是讨厌亚伯，哥哥是在害怕，害怕那么喜欢爱丽丝的亚伯会伤害我亲爱的爱丽丝。”
“可是，这都是传闻不是吗？之前我有个朋友她就放开了……”爱丽丝想起了之前的安蒂，她想努力为亚伯，为巫女们的天性所辩解，但是说到后面她自己都心虚了。
“的确，只是传闻呢。”埃里克温柔的摸着爱丽丝的头顶，“如果不是发生在我的身边的话，那我一定也不会去相信这种传闻的吧。可是，亚伯就在爱丽丝的身边，不管传闻是真还是假，我都会选择相信。因为可能会伤害到自己重要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去相信，虽然对不起亚伯，但我绝不会把一点点可能、一点点会危害到爱丽丝安全的东西留在你的身边。”
“哥哥……”
埃里克一把将爱丽丝搂进怀里，爱丽丝仿佛可以感受到哥哥的心跳，这样的场景已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一次爱丽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以前那个强大的哥哥此刻有些脆弱。
“爱丽丝，我真的很害怕，我曾经在爸爸妈妈的墓前发誓会保护好你，可是我现在好害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爱丽丝，求求你，请一定要一直幸福的活下去啊。”
“哥哥，你今天好奇怪。”房间里八音盒的音乐还在继续，也许是曲子作为背景乐的关系，哥哥的话里让人感到一点点的忧伤。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埃里克自己打断了这个氛围，他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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