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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献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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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宴会大厅已被四面包围起来,相府大门更加强了戍卫。杨刚带着将士四处巡视,下令道:“宴会结束前,任何人不得进出。相府东西两个边门,也须严密把守。在这里停歇的大臣们的随从、马匹、轿夫,一律不准提前离开。”许都城内有军队骑马急驰而过。国舅董承府,工部侍郎王子服宅府,议郎吴硕宅府,长水校尉种辑宅府,昭信将军吴子兰宅府,都被团团包围,得到的命令是:“不得再进出一人。”
酒过数巡,曹操在主座站起身,咳嗽一声,身后站立的李典、许褚便声音不高不低地喝了一声:“丞相讲话。”全场一片行酒令、说笑声立刻静止。曹操伸手一指:“给众人饮酒助兴,请看第一个精彩戏目。”一将士挑着一轴画卷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人的全身像,面目不清,戴着官帽。
军师荀攸站到画前,问众人:“此画像何人,诸位有谁识得?”
众人都摇头:“不识。”董承、吴子兰等人预感不妙,紧张地盯视着。
荀攸说:“我荀某在此表演一个意念飞剑。”说着,并伸右手食指与中指成“剑指”说,“画上这人若是我荀某的仇敌,我只需用此剑一指,指哪儿哪儿就会被飞剑刺穿,诸位信否?”众人摇头,说道:“不信。”荀攸用“剑指”一指画像,说道:“我刺其头——诸位看,刺穿没有?”画像无任何变化。众人说:“没有。”荀攸说道:“诸位真是有眼无珠。再看,我断其喉——”又不远不近一指画像喉部。众人更是抻脖探脑,瞪大了眼睛看着,嚷道:“未见刺穿。”荀攸说:“汝等再往下看,我穿其心——”众人嚷道:“未见刺穿。”荀攸说:“你们再看,我意念之剑剖其腹——”说着,用“剑指”一指画像腹部。画像纹丝未动。众人嚷道:“腹部完好。”荀攸又伸“剑指”连指画像两下:“我断其双足——怎么样,大功告成否?”众人似乎恍然大悟,拍手大笑,有人高声嚷道:“荀军师是给我们玩隔山打牛呢。”众人又哄堂大笑。
董承、吴子兰等人早已脸色煞白,如坐针毡。
看看左右,相邻的张辽等人正不动声色围堵着他们。
看主座那里,曹操不动声色,目光涵盖全场。
荀攸却双手一招,让众人安静,而后说道:“方才我这刺其头、断其喉、穿其心、剖其腹、断其双足的意念飞剑,并非空穴来风,在座的有几位知其奥妙,可否请他们上来一解?”众人拍手,吆喝着:“好!”
拍手吆喝过后,一无动静。
荀攸目光扫过全场,特别在董承那边停留一会儿:“有人愿意来解密吗?”无人应声。荀攸说:“我再问一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有人愿意揭秘表白,自可逢凶化吉,趋吉避凶。”说着,目光又从董承那边扫起,遍及全场。仍无动静。
曹操坐在主座开口了,说:“在座的确有几位可解这个谜底。荀军师讲得不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孤这里默数十下,再给这几位一个机会。千万不可错过良机。”说着,曹操闭目坐在那里,举起一指、二指、三指、四指、五指,又举另一手,表明他在默念六、七、八、九、十,双手全部举起,十已数够,曹操似笑非笑地说道:“机会已经给够,众人等着揭谜,耐心也已经熬够,是不是?”众人半疑惑半以为这只是个酒宴游戏,敷衍应和了一下。曹操说:“如此,就不得不再请一个场外人来解密。”说着,荀攸伸手一请,上来一人,手拿一柄木剑,站到了荀攸刚才的位置。
曹操说:“这个人,在场诸位有认得的吗?”
董承及王子服等五人全愣了。
此人正是几天前逃出董府的家奴秦庆童。
董承双手按案想要立起,被吴子兰伸手按住。
五个人一言不发,静观其变。宴席中有人嚷道:“这不是国舅府的家奴秦庆童吗?”也有几人应和道:“没错,是他,在国舅府中见过。”曹操说道:“此人正是国舅府中家奴秦庆童。他如何到这里,为何到这里,且不说。先让他揭此谜底。”秦庆童手握木剑,对全场遍行了拱手长揖礼,而后说道:“此谜一揭,就见分晓。”说着伸出木剑,将轴画轻轻一挑,上面那层面目不清的全身像就被摘了下来,里面露出的正是被洞穿多处的曹操全身像。曹操坐在主座那里一指,说道:“这上面画着一人,虽然七洞八孔,诸位还能认出是谁吧?”众人探着头,睁大眼,显然认出来了:是曹操的画像。也就一下觉出了事情的凶险。曹操说:“这正是孤的全身像。诸位看,方才荀军师飞剑刺头、断喉、穿心、剖腹、断双足,不都显现了吗?只不过,意念飞剑是假,另有人持剑一一洞穿是真。”曹操停了一下,目光扫过董承等人,随即又遍及全场,“在座的若有知谜底的,愿意揭发告示的,仍有机会,可上来讲解。”
董承五人明显坐立不安。众人渐渐也将猜疑的目光投向他们。
仍无任何动静。
曹操说道:“再给机会,却无人趁机而行。好了,秦庆童,你揭秘吧。”秦庆童说:“此乃国舅府中挂堂之画。”说着示意挑杆的将士转过画的背面,是一幅奔马图。秦庆童说:“凡到过国舅府的大人们想必都见过这幅画,曾挂董府大堂,后又挂于书房。”有人点头,显然见过此图。然后,秦庆童示意挑杆将士将画再转过来,露出曹操全身像。秦庆童说道:“国舅董承曾在府中召集工部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长水校尉种辑、昭信将军吴子兰等人密议杀害曹丞相,此丞相画像即吴子兰当场画就,而后他提议一人刺丞相一剑。国舅先刺其头,后面又有人断其喉、穿其心、剖其腹。我在外面听见,吴子兰吴将军说他断双足,想必是连刺两剑,这双足上的两个洞即是他所刺。后来,又有——”曹操伸手制止道:“还有未到场的人,就暂不提了。”他显然把马腾暂且搁置一边了。秦庆童立刻领悟,接着说道:“这就是此图的真实来历。”
全场气氛异常紧张。鸦雀无声。
荀攸站在秦庆童旁边,一指董承等人问道:“董国舅,五位有何话要讲?秦庆童所讲该是真实不虚吧?”董承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争辩道:“秦庆童是我府家奴,与我侍妾元英私通,被打逃跑后,反诬陷主人,实是罪大难赦。”
董承指着秦庆童对曹操说道:“这等卑鄙小人之言,岂能采信?”
曹操说道:“古人讲,不因人废言。一个犯小过之人,举报谋害大臣之罪,岂不是将功补过,且功大于过乎?我再给你们五人一次机会,若现在承认密谋害孤,供认不讳的话,或许还有一线被宽恕的机会。”董承一口咬定:“实无此事。”曹操冷笑一声:“其余四位呢?”四人也都摇头。曹操问:“昭信将军吴子兰,文武全才的儒将,此画像莫非不是你的笔墨?”曹操又挥手一指全场:“在座的有不少是见过吴子兰书画的,据孤所知,他的书画所求者甚多。你们可上来一认,是否他的笔墨?”有几人斗胆上来,俯身看了看,有八九分把握地点头道:“像是吴公笔墨。”曹操又冷笑一声:“敢做不敢当,还想狡赖吗?”
忽有一人站起,是赵彦:“此事难以坐实。”曹操又冷笑了:“议郎赵彦向敢当廷折孤,你又有何抗辩?”赵彦说:“此图正面为国舅董承府中的挂堂奔马图,可能确然。背面有昭信将军吴子兰所画曹丞相全身像,也可能确然。但何以知道这画像头部、喉部、胸部、腹部及双足所穿之洞,是国舅等人拔剑所为?难道不可能是这秦姓小人窃画逃走,再洞穿画像多处,编出说法陷害五位大臣吗?”
曹操哼了一声,看着董承五人说道:“这是赵彦为你们代言了?”
吴子兰说:“确有此可能。末将走到哪里,酒意酣然之时挥洒笔墨到哪里。在国舅府中有可能留下此即兴的丞相画像,以显才能,并无五人拔剑刺穿丞相之举之言。”董承等人也都说:“望丞相明鉴。”曹操坐在那里又冷笑了,他指了一下秦庆童说道:“别看这边只是一个小小家奴,而且是犯有偷情之过的家奴;”他又一指董承五人:“而你们五位正人君子是朝廷大臣,有的还是皇亲国戚,于这件事上到底孰真孰假,此情理十分明白。今日到场诸位都是明眼人,请众人明鉴,孰是孰非,孰真孰假?”
孔融在董承对面为首的席位上,这时站起。曹操说:“中丞御史孔融,你有何明鉴?”孔融说:“正如丞相所言,众人多是明眼人,看此事此情此理,包括看秦庆童与董国舅等五人的言谈举止,众人都会明白,秦庆童绝非大胆妄言。一个小小家奴,再诡计多端,也难以想象他于要死要活之际逃命时,还会想到盗窃这样一幅画轴,然后再洞穿若干窟窿,编下一堆有鼻有眼的谎话,到曹府告密。这没有可能。但这只是通常情理,并不能以此为十足证据。”
曹操离座站起,背着手踱了几步,而后站住看着董承、吴子兰等五人:“孔融方才讲了,在明眼人看来,秦庆童举报合乎情理,你们确实想密谋害孤;但孔融又讲,这不足以确证汝等的阴谋;你们是不是觉得有隙可乘了?”
董承一指对面的秦庆童说道:“丞相,那等忘恩负义的无赖小人,他的血口喷人断不能信。”秦庆童则指着董承等人说道:“正是你们几人,还曾歃血为盟,要害丞相。”董承指着秦庆童说道:“说你血口喷人,你还真血口喷人。”曹操在那里一抬手制止了双方争辩。他盯着董承:“你们五人不曾歃血为盟吗?或许还不止五人。”董承高声道:“断无此事。”王子服、吴硕、种辑、吴子兰也都纷纷信誓旦旦:“断无此事。”曹操冷笑了一声,又背手踱了两步,站住说道:“五位大人既不承认歃血为盟,那孤只好再请一人揭谜。”说着,他一摆手。荀攸高声宣道:“下一位上场。”
在众目睽睽中,由大厅正北方向走来一人。他走过曹操身旁时长揖行礼,而后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正是黄二,着一身宫服,腰间挂着出入宫门的金牌。
看见黄二出场,不仅董承等人惊呆了,全场皆瞠目大惊。
曹操当堂坐下了,一指黄二:“这位公公,在场文武大臣们都认识吧?”有人说:“这是宫内黄二公公,谁不认识?”众人的目光都紧盯着这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曹操说:“这个戏目诸位想不到吧?至于黄二公公如何来到这里,为何来到这里,今日不说了。孤就请黄二公公专讲讲董国舅是否歃血立盟。”曹操停住话。全场一片寂静无声。董承等人眼睁睁地死盯着黄二,众人也都盯着身着宫服的黄二。黄二请示地看看曹操,曹操颔首示意。黄二一指董承说道:“董国舅,你确实歃血为盟纠结多人要害丞相。”他这一句话就将董承说蒙了。他不知道黄二如何到了这里,又如何讲出此话。
与他相邻的王子服、吴硕、种辑、吴子兰也都呆若木鸡。
黄二停了停又接着说道:“你忘了,几个月前你曾借探董妃生病为名,进宫找皇上密谈。你当时说,灭了曹丞相之后,让西凉马腾和刘皇叔各将兵三分之一,而你除了将兵三分之一,还要任太尉,还要统领京城戍卫。你还讲,丞相一职可让工部侍郎王子服担任,说他与你歃血为盟可任丞相。另外,长水校尉种辑、昭信将军吴子兰也可掌握一些实际兵权。你说,此二人可在你统领下分别掌控京都戍卫与皇宫戍卫。总之,你所聚集的忠义两全之士,将来论功行赏都要提拔重用。议郎吴硕可当吏部尚书,你还讲孔融的中丞御史要免掉。说孔融在皇上和丞相之间摇摆不定,不可重用。你还说,议郎赵彦忠诚可嘉,敢当廷折曹丞相,实属不易,可让他任副宰相或中丞御史。这都是你说的。”
全场万分震惊。
董承站在那里如遭了雷击一般,半晌无语。终于,辩解道:“那些话非我所说。”曹操冷笑了:“你和陛下密谈,不是你说,莫非是陛下所说?”
董承瞠目结舌。而对面黄二却指着他,一口咬定地说:“那些话就是董国舅所说。皇上那日听你讲话,几乎未发一语。”
曹操看着董承冷笑道:“你们还没有歃血为盟吗?还没有纠结聚集在一起吗?封官许愿如此嚣张,还要辩解吗?”董承等人一时失去了还嘴之力。曹操仰身哈哈笑了,一指惊呆了的全场,说道:“诸位都是明眼人,看看董国舅这五位大人的表演,还难辨真假吗?”赵彦气急败坏站起来:“卑职赵彦抗议,我从未参加过歃血为盟。”曹操说道:“你没参加歃血为盟,不等于董国舅等人没有歃血为盟。”赵彦愣怔了一下,坐下了。孔融又站起来说道:“董承、王子服、种辑、吴硕、吴子兰五位现居然无一言辩解,看来此事确凿。然要定罪,还需他们如实供认。”曹操看着董承等人:“大丈夫敢作敢为,你等现在还不认账吗?”董承突然站起来嚷道:“我等从未歃血为盟图谋杀害丞相!”曹操又问:“其余四位呢,有愿意供认的吗?这依然是个机会。”四人纷纷说:“绝无此事。”
曹操一指孔融说道:“孔融孔大人,孤请教一事,凭今日这两个戏目,孤倘若将他们五人就此定罪,自然为时尚早。然将他们作为嫌犯拘起来审一审,将他们的宅府围起来搜一搜,可否?”
孔融说道:“自然合于法理。”
曹操又指众人:“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附和道:“孔融言之有理。”
曹操一指董承五人说道:“既如此,先委屈你们在席上安坐一会儿。”而后,回头声音不高地吩咐道:“即刻查抄这五人宅府。”有人领命而去,曹操一指全场,“诸位还请放怀饮酒,搜查五家宅府顷刻会有结果。”
几个传令兵在临近黄昏的许都街道上策马急驰。
元宵节的彩灯已在街道两边亮起。传令兵分头赶到被包围的国舅董承府、工部侍郎王子服宅府、议郎吴硕宅府、长水校尉种辑宅府、昭信将军吴子兰宅府,向那里实行包围的军队下达丞相令:“入宅搜查,不得有任何遗漏。”
早已将董承府围得水泄不通的将士们冲进府内。其余四家宅院,也同样开始进宅搜查。将士们一冲进董府,带队将领便指东画西,令众人分头各处搜查,特别强调重在搜查书院、书房。而后亲自带人直奔书院书房而去。
冲进书院书房的将士们翻箱倒柜,四下里细细翻腾搜查。有一士兵从一花瓶中掏出两卷素绢,问:“长官,这是何物?”带队将领展开一看:“正是要紧之物。”立刻卷起揣入怀中,“接着搜。”又有人从柜子深处锦袍下面拿出两轴书画,说道:“这两轴书画为何深藏于锦袍之下?请长官过目。”带队将领略展开一看,便说:“又是要紧之物。”
没多会儿,就有几个指挥搜查的将官策马向曹操相府狂奔。
宴会大厅灯火通明,文臣武将们面对丰盛的酒席,早已无心谈笑,只是静待搜查结果。曹操当堂坐在主座,眯着眼淡淡俯瞰着全场,偶尔端酒小饮,不动声色。李典、许褚依然在他身后左右按剑而立,一动不动。李典、许褚背后,几排肃立的将士依然护卫森严。董承呆呆地坐在席间,不饮不食。王子服与吴硕也都神情发木。种辑则将生死置之度外,独斟独饮,旁若无人。吴子兰眯着眼似乎不顾左右,其实不止一次在打量从自己座位到曹操首席之间的距离,揣摸着行刺的可能。最妨碍和掣肘的是张辽等人隔在中间,而且时时可以感到,张辽那几个武将,虽说还在照常饮酒,其实紧盯着这里。他试探了一次,佯装站起,张辽那里立刻同时反应,也站起防范。吴子兰只不过是起身将酒坛拿近,斟酒而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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