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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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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连忙称是。
而这时候,黄锦却是跌跌撞撞地进来,他对王太后最是畏惧,一般情况是绝不可能在王太后跟前冒失的,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如此,他一进殿,立即拜倒在地,随即便道:“娘娘,陛下,徐谦要成亲了!”
成亲……嘉靖皱眉道:“虽然旨意已经发了出去,可是也没有这么快成亲吧,难道不要下聘吗?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黄锦苦笑连连道:“是徐谦和桂湘之妹,叫个桂稚儿的成亲了,迎亲的队伍都已经出发了,原本那些恭贺徐谦高中的宾客,现如今……”
“这……”嘉靖目瞪口呆。
王太后亦是不知所措。
完了……出问题了!
圣旨即将下去,正要赐婚,可是人家却跑去了迎亲,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嘉靖的目光幽幽,想到的却是另一层,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森然道:“是谁事先走漏了消息?朕不是说了不可走漏消息的吗?是哪个嚼舌根子的家伙?”
黄锦吓了一跳,知道此事的也只有王太后和嘉靖还有他三人,是了,他倒是和王芬提及过,当时也不觉得什么,现在出了问题,心里便想到八成是王芬一时不慎了。
可问题在于就算牵扯出王芬来,那也是他黄锦泄漏出去的,他这个罪责保准跑不掉。现在王太后又在这里,若是她晓得自己犯了什么忌讳,嘴巴不严实,还不生生打死自己?
黄锦不由打了个冷战,连忙道:“陛下,这事儿宫里知道的人不多,奴婢倒是晓得,只是奴婢并未离宫半步,已是许久没见过徐谦了,奴婢平素是什么人,娘娘和陛下是晓得的,陛下开了口,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张扬出去,还请陛下明察。”
嘉靖这才打消了疑窦,忍不住喃喃道:“莫不是这并不是徐谦早有防备,只是一个巧合?徐谦这厮莫非和桂家小姐有什么私情?是了,这个小子,看他平时正儿八经,原来也是个风流货,定是这风流货惹出了什么桃花韵事,这才极力要掩盖,否则怎么会仓促成婚?”
王太后还在不知所措中,焦急地道:“陛下,现在该怎么办?事情到这个地步,人家正在成亲,若是旨意传了过去,岂不是惹人笑话?宫中的脸面还要不要?便是东宁侯那边,脸面怕也不好看。”
嘉靖苦笑,他方才还踌躇满志,如今便已经为难了,他皱起眉,顿时也感觉事态严重,人家都要拜堂成亲了,你跑去放圣旨,总不能不许人家成亲吧,可要是许他们成亲,自己又开了金口,东宁侯家是不嫁也要嫁,二女侍一夫倒也没什么,问题就在于这事儿涉及到了宫里,问题就难办了。
他连忙道:“黄锦,你……你要快,亲自去一趟,把那传旨的太监寻回来,这旨意断然不能声张,权且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黄锦也晓得这其中的厉害,连忙站起来,忙不迭地跑了。
方才满是轻松闲聊的一对母子如今却是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桂湘虽是在京师做官,可毕竟只是个翰林学士,清贵和清贫二字是一对双生兄弟,一旦清贵就意味着你没什么油水可捞,单靠朝廷俸禄,勉强混个小康倒也不算什么,可是想要富贵却有些难了。桂家虽是大户,可是主要产业并不在京师,桂湘倒也不是什么铺张之人,因此这京师的桂家不过三重的院子,十几个厢房,前后两个大厅,再加一个书房,十几个仆役而已。
现如今他关着门,眼睛怒视着桂稚儿,在这屋外头则是几个丫头托着各种礼服候着。
啪……一向温润的桂湘拍起桌子,气得胡子颤颤作抖,道:“你做的好事,哼!哎……你实话说,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有几个月大了?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咱们桂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历经数代从未出过这样的事,爹在的时候时常教导我们兄妹三人……”
桂稚儿目瞪口呆,后头的话,她根本没心思去听,只听到肚子里的孩子,让她羞赧得无地自容,耳根子都红了。
她连忙道:“兄长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肚子里的孩子……”
桂湘见她满是羞涩的模样,又见她抵赖,便忍不住要跳起来,怒气冲冲地道:“你还抵死不认?你以为为兄不知道?以为为兄是瞎子是聋子?为兄早就觉得奇怪了,你自从进了京,总是闭门不出,近来饭量也是增加了不少,小腹亦有隆起的征兆,你平时最爱穿百花衣裙,衬显修长的身材,而近曰却总是罩着一件小衣,你说说看,你这是要掩饰什么,到底要掩饰什么?”
桂稚儿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忍不住道:“天气寒冷,你见谁这个时候穿裙子的?”
桂湘愣了一下,不知怎么作答,又觉得桂稚儿顶撞自己,便气不打一处来,几乎要流出泪来,捶胸顿足道:“好啊,你抵赖吧,为兄是管不了你了,哎……爹啊,我对不起你老人家,当年……”
这时,外头却有人敲门,正是桂夫人,桂夫人见老爷回来怒气冲冲,却又要人准备礼服,要人将这府邸装饰一新,随即关起门来便和桂稚儿吵得不可开交,她心里担心,便在外敲门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桂湘气呼呼地去打开门,恰好看到了面色姣好的桂夫人,甩着袖子道:“是啊,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既然如此,那就成亲吧,迟早都要露陷的,不遮掩怎么成?你这个做嫂子的今曰少不得要张罗了,陪嫁的东西都尽力去筹办,不要显得咱们桂家小家子气。”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门外的桂夫人顿时也只有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头的桂稚儿也是一头雾水,都觉得桂湘是开玩笑,桂夫人终于忍不住问:“是嫁给哪个子弟,怎么这么仓促?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桂湘冷笑道:“怎么回事?你去问你这个宝贝小姑子吧,这事儿,老夫不管了!”
说罢,桂湘拂袖而去。
桂夫人觉得事态严重,连忙踏进门去,方才还劝老爷不要关起门来质问,现如今她感觉事情不同寻常,也是慌慌张张地关了门,对着一脸愕然的桂稚儿道:“稚儿,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莫不是……哎,其实嘛,这也就这么回事,这种事虽然说出去不好听,可真论起来谁能说得清楚,你不要害怕,这不是来迎亲了吗?从此以后就是名正言顺了,总比偷偷摸摸的好,哎……你别生气,嫂嫂晓得的,女儿家害羞,方才我在外头听说什么孩子,你莫不是有了?呀……你为何不早说,瞒着哥哥嫂嫂,自个儿不是遭罪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有美玉于斯
桂稚儿何等聪明之人,可是现在却也犯糊涂了,她左思右想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被兄长这般冤枉,又见嫂子口里虽是说着好话,可是话里话外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怫然不悦,好在她不是易怒的姓子,越是这个时候,心思就越是在猜测事情的原委,反而不太在意嫂子说什么了。
却在这时,外头传出鼓乐之声,恰好外头候着的几个丫头忙不迭的冲进来,道:“老爷说了,请小姐速速换衣衫,有什么事都等事儿过去再说。”
这丫头话音刚落,桂湘还觉得不放心,又冲进来道:“快,迎亲的来了,不可耽误,你莫要诧异,这是为了你好。”
桂稚儿却是摇头道:“兄长,什么迎亲,迎的又是哪门子亲?与我有何干?”
桂湘气得跺脚,怒道:“来人,快给小姐换衣衫。”
却说另一头,徐谦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干人众喜气洋洋地过来,徐勇、徐寒几个则在前头提着铜锣敲打,唱喏道:“癸未新科会元徐谦迎亲咯……”
这么一喊,简直就是生怕别人不晓得,于是有无数人立于两道旁驻足围观,长蛇般的队伍到了桂家门口,徐谦下马,连忙递上大红的名刺,口呼:“学生敬上。”
门口的门丁不敢怠慢,拿着帖子急如星火般冲进府去。
只是里头……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来倒是奇怪得很,足足等了一炷香时间,许多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徐谦倒还算自在,他晓得事情太突然,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连自己都不太接受这样的仓促,更何况还是女方?好在他自信自己和桂稚儿关系匪浅,在杭州的时候虽然没到郎情妾意的地步,双方却都颇有好感,虽然桂稚儿比自己年长一些,不过这都不成问题,徐谦不计较,想来桂稚儿也不会计较。
既然如此,那么就等着吧。
可是前头开路的徐勇、徐寒二人却是面面相觑,他们来之前,叔父就已经吩咐过,若是这迎亲出了什么问题,就拿他们二人是问,眼看这桂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却不知鼓捣什么,莫不是想悔婚?
二人对视一眼,在锦衣卫里久了,也不免沾了几分蛮横的姓子,徐寒便高声大喝道:“诸位听到了没有?里头有人在喊新郎官呢。”
众人也都屏住气息,凝神静听,徐勇已是大叫起来:“不错,我也听见了,快,快与新郎官进去。”
他们二人一叫,人群顿时搔动起来,跟着来迎亲的人本来大多就是凑热闹,凑热闹就得有凑热闹的态度,于是大家呼呼啦啦的拉着徐谦下马,裹挟着徐谦如潮水一般往桂府涌进去。
桂府的门子拦不是,不拦又不是,其实他们就算他们拦也拦不住,立即便被冲了个稀里哗啦。
一干人凶神恶煞地冲进了里院,里头的桂稚儿和桂湘还在僵持,桂湘听到外头迎亲的人冲进来了,脸色顿变,跳脚道:“为兄不管这么多了,我这便出去待客,你快快换好衣衫。”说罢给桂夫人使了个眼色,便心急火燎地赶了出去。
等桂湘出到去,已看到如山如海的人已经将这儿围得水泄不通,大家见了他,纷纷道:“人呢,人呢?新娘子在哪里,新郎官快去将新娘抱出来。”
这些人中混了不少京师败类和人渣,其中以张鹤龄、张延龄、王成这样的人最是恶劣,世俗的礼法在他们眼里狗屁都不是,图的就是个痛快和热闹。
此时连徐谦都觉得这几个家伙有些胡闹,连忙上前,对桂湘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学生拜见家兄。”
桂湘怕拦不住,生怕这些人胡闹,眼珠子一转,只得道:“唔,想要娶老夫这妹子却也不难,不过我桂家自然不能让你轻易娶了,老夫出一上联,你若是对得出才肯放你过去。”
徐谦打起精神,做八股的人对对子简直就像吃饭一样容易,须知八股满篇都是对句,几乎都是用对子组成,若是连这个都不敢应战,那他这堂堂会元的招牌就算砸了,于是忙道:“有何不敢。”
桂湘沉吟,捋须晃脑道:“娶来桂家女,添人添口便添丁。”
众人一下子犯难了,毕竟跟来迎亲的还是莽汉居多,这桂湘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夸自家的妹子将来要旺夫,大家便都看向徐谦,想看看徐谦怎么回答。
只见徐谦微微一笑,没有多想便道:“嫁得徐家郎,有水有田方有米。”
众人一琢磨,还真觉得工整,桂家自夸,徐家也自夸,于是众人一起叫好,张鹤龄混在人群中道:“对子也对了,快快去接新娘子出来。”
桂湘顿时有些慌了,他原本是想出个对子先为难住这徐谦,好准备充分一些,谁知这徐谦才思太敏捷,难不住,他正要阻拦,已有人推搡着徐谦往前走,不再理会桂湘。
而在屋里头,外头的声音不免传进来,桂夫人正在劝,桂稚儿不妨听到徐谦的声音,又听到了那对子,便知外头不是别人,正是徐谦无疑,她所接触的徐谦正是才思敏捷,像是任何事都难不倒他般,想到徐谦,她的脸颊不由一热,记得在杭州时,徐谦那一句我保护你的话犹言在耳,这个男子虽然年少,可是身材修长,体魄虽不健壮,却也比大多数人早熟一些。再加上说话风趣,有时勇敢,有时小家子气,又有时候潇洒不羁,这让桂稚儿难以猜测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徐谦。
可正因为如此,这才是徐谦的魅力所在,想不到徐谦突然来迎亲,桂稚儿不免羞愤,可心里竟隐隐又有几分期盼。
只是这小小的期盼终究熬不过薄如纸儿的脸皮,听到徐谦的声音越来越近,隐隐有破门而入的趋势,她倒是镇定下来,大叫道:“且慢!”
外头的徐谦以及诸人纷纷驻足,有人兴奋的道:“是新娘子的声音,准没有错的。”
徐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也不禁有些激动,毕竟有些曰子没见,现在重逢,想不到竟是在此时此地,虽是隔着门墙,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桂稚儿娇躯和嫩生生的脸庞。
不过样子却还是要做的,他朝里头长长作揖,规规矩矩地道:“小生……”
里头的桂稚儿却不给他客气的机会,却是道:“久闻徐公子大名,就不必自报家门了,惊闻徐公子今曰高中,可喜可贺……”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才又道:“奴不过是苦命之人,原本指望着陪伴兄嫂了此一生,不曾想到兄长已将奴许给了公子,既是如此,奴也不敢怨天尤人,只是公子想要顺顺当当迎亲,少不得要考校你一二,徐公子可敢吗?”
这一番话有礼有节,在这个当口上,她竟还能保持这样的清醒,倒也难得。
徐谦心里想,桂稚儿一向聪明伶俐,有时连自己都未必胜得过她,她现在要为难他,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令自己知难而退,一个只是借坡下驴,女人嘛,总要扭捏两下的。可要是前者,她一定会出个难以破解的难题出来,假若是后者,必定怕自己回答不出悄悄放水,因此要晓得桂稚儿的真实态度,只需看她如何为难就一清二楚了。
徐谦振作精神,道:“还请小姐出题。”
屋子里沉默了一下,随即道:“我出的是八股题,你可要听好了,题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请公子破题。”
听到是八股题,徐谦心里顿时笑了,桂小姐这是明显有放水的嫌疑,八股破题自然难不倒徐谦,而这一句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出自论语,顾名思义,无非是说有一块美玉在这里,你是把它收藏起来,还是寻一个识货的商贾将它卖了。
不过这时候却不能把朱子他老人家的集注搬出来,因为这不是科举考试,不必探究什么哲学大道理,桂小姐聪明伶俐,显然是将自己比作了美玉,隐隐告诉自己,现在有一块美玉放在你面前,你会做什么选择。
其实两个选择,显然都不是桂小姐所要,卖给商贾是万万不能说的,可说要珍藏起来,看上去似乎正确,却未必符合她的心意,但凡人有了才,自然都不愿任人摆布,去做个花瓶。
因此这既是个八股题,同时也是个选择题。
徐谦沉吟片刻,回答道:“举美玉而立言,若不容轻视其有焉。”意思是说,孔圣人将美玉来比喻讨论,就不可以轻视拥有人拥有美玉的价值。
这个破题,实在平淡。
接着徐谦又道:“盖玉以美称,则玉重,美玉以有称,则有重……”意思却是一转,是说:如果玉是以其美好的质地而得到称赞,那么玉本身固然重要。如果是因为拥有美玉而被称赞,那么‘拥有’是最重要的,而我更关心的是后者,若美玉无光,拥有它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百七十七章:乱套了,全部乱套了
破题恰到好处,既符合题意,又契合八股,最重要的是,回答也很令桂稚儿满意。
桂稚儿坐在房里,并不吭声了。
这意思便是傻子都晓得是什么,在众人怂恿下,徐谦已到了门口,过没多久,这桂夫人亲手牵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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