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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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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你完了

“荒谬,依我看,徐部堂分明就是在顾左右而言他,那么老夫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奏疏,是受谁的指使,不说清楚,老夫拼着乌纱帽不要,也要会一会徐部堂。”这礼部尚书跳出来不是没有道理,他是看出来了,太皇太后的立场现在和徐谦未必一致,徐谦除非谋朝篡位,绝对不敢将自己如何,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过一把忠臣的瘾。

徐谦不回答了,因为他知道,回答和不回答都是一样,你回答了,别人说你是在辩解,你不回答,人家又要说你做贼心虚,现实中许多的事本来就是无解,靠嘴巴说话是没用的,既然无用,就索性不搭理。

礼部尚书便是那此前老是和徐谦对着干的徐谦,此前还吃过徐谦的亏,这是新仇旧恨,只是现在徐谦不理他,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当徐谦是做贼心虚,于是慷慨陈词:“咱们这是大明朝,大明朝可有外姓摄政的道理吗?有些人到底存着什么心,先帝尸骨未寒,就上这样的奏疏,他想做什么?”

本来太皇太后王氏听着连连点头,觉得这个陈新还是个忠义之士,谁晓得他说了一句大明朝可有外姓摄政的道理,却不由皱起眉头,怎么听着好像是说宗室就可以摄政?

陈新愤怒的看向张孚敬:“张公,你是阁臣,你来说,这事儿,怎么个说法,不给个说法,只怕朝中不安。”

张孚敬咳嗽两声:“陈大人切勿动怒,不是说了吗。既然有了奏疏,大家就来商量。商量一下,也无可厚非嘛。奏疏乃是张大人递进来的,你为何不听听张大人怎么说?”

陈新跺脚:“这样的事,也是可以讨论的吗?那明日天子登基,廷议是不是还要讨论废黜天子?”

这话厉害,陈大人战斗力惊人,简直到了众人汗颜的地步。

而这句话,恰好击中了王氏的软肋,王氏不由自主的点头。

陈新道:“好嘛,不是要廷议是不是?有本事。就弄出个摄政王来,要是真弄出来,老夫也不说了,先拿了老夫的人头给这位摄政王殿下祭旗吧,不过老夫有句话,有胆子你们就试一试,到时必定要传檄天下,让天下忠义之士,共同声讨。此例绝不可开,谁开了,谁就是误国误民,是不忠不义。至于这件事的指使之人,定要治罪,不知罪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安众心,这就是老夫的意思。你们议吧。”

他抛下这句话,什么都不说。气冲冲的坐到一边去。一副舍得一身剐,皇帝老子拉下马的气魄。临末了,还不忘怒气冲冲的瞪了徐谦一眼,这显然告诉大家,老子的话,就是说给姓徐的听的。

不少人意动了。

之前大家不敢发言,是为了什么?是不敢开罪徐谦,可是现在陈大人跳了出来,让不少人激动,再看徐谦默不作声,胆气也都壮了起来。

有人冷笑:“陈公说的不错,下官附议。”

“下官也附议。”

“是谁指使,敢做为何不敢当?”

“谁要做乱臣贼子,也得有这命来做,若是当真出了个摄政王,老夫立即辞官,回到乡中去招募兵勇,打进京师来勤王,你们要破罐子破摔,老夫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徐大人,还是你说清楚好,这事你的益处最大,你不出来说个明白,难免让人猜忌。”

一句句豪言壮语,一下子将廷议改为了批斗大会,而批斗的对象,当然成了徐谦。

徐谦树立起来的威信,瞬间崩溃。

更可怕的是,大家千夫所指,太皇太后的态度……

徐谦现在能坐在这里,靠的不只是新党的支持,还有宫中的支持,以及平时积攒的威严,现如今新党内部生出不安,宫中态度也是模棱两可,威严崩塌,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征兆,今日有人在廷议里敢抨击,徐谦若是不敢反击,那么明日,就会有人揭发徐谦的不法,后天就会有人拿益王和杨廷和的死来做文章,大后天,所谓的十大罪状只怕就要出炉了。

可是徐谦只是淡淡一笑,对此一笑置之。

他不能说话,他若是跳出来矢口否认,这就是服软,就好像一个做了贼的人,被人抓了现行,被许多人指责,然后可怜巴巴的告诉大家,我是冤枉的。

这样的结果只会让反对派更加肆无忌惮,对他再无畏惧,而且就算你矢口否认,别人肯信吗?宫里信不信,大臣们信不信?不信,那么所谓的辩解,只会被人当作是笑柄。

可是他也不能承认,不能争锋相对,争锋相对显然就是嫌事不够大,摆明着是要捅马蜂窝,徐谦清楚,自己一强硬,整个微妙的平衡就要彻底崩塌,而接下来,就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所以他继续不作声。

张孚敬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捋着须看了一眼徐谦,脸上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不无得意,你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老夫玩弄于鼓掌之中,夺权,靠武力是不成的,以为能用武力除掉杨廷和,就可以高枕无忧,老夫今日索性给你上一课吧,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软刀子。

张孚敬含笑道:“诸公息怒,老夫让大家来讨论,可是看诸公的意思,显然是不肯了,不肯就不肯嘛。”他语重心长的继续道:“凡事只要商量过了,才能把事情辨明清楚,不过嘛,其实老夫亦是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徐部堂此前诛杀益王,是怎么说的?徐部堂,你是不是说,这大明朝,无须摄政,对不对?可是现在,为何会有这样的言论?徐部堂,能否给大家交代一下?”

他嘴上依旧含笑,若是这番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或许没有什么,可是从他口里说出来,这就真正的是图穷匕见,准备要杀人诛心了。

这分明是直接告诉大家,这奏疏,就是你姓徐的指使的,你想做摄政王,想做曹操。

皇家校尉固然还在宫里,可是不要忘了,这皇家校尉虽然效忠于你,也是效忠于宫中,太皇太后还在这里呢,你想怎么样?至于诸位大臣,多半大多数都已经认定了你是这件事的主谋,那么张孚敬现在问出这句话来,已经开始有加罪之心了。

想平平安安的走出这崇文殿,只怕还真不容易。

而且张孚敬还有后招,这只是个开头,后头还有你的苦头吃。

所以这个时候,张孚敬有无比的自信,他已经将徐谦当作是自己的一盘菜了。

徐谦沉默。

他的沉默,却是惹怒了不少人,许多人愤怒的看他。

张孚敬冷笑:“徐部堂为何不说话?”

太皇太后王氏觉得张孚敬未免有些严厉,她心里有些动摇,差点想要为徐谦说几句好话,索性将这件事平息下去,可是旋即又想,这件事终究还是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徐谦指使才是关键,若当真是徐谦指使,那么问题就真正严重了。

徐谦叹口气,道:“张公何必要步步紧逼?”

张孚敬淡淡道:“非是老夫步步紧逼,只是老夫毕竟是朝廷大臣,是首辅,起先,老夫觉得这奏疏还有几分道理,可是现在听了诸公之词,才知道此事如此严重,既然如此,还是徐部堂把话说清楚为好。”

徐谦摇摇头,他的目光,看向了一个人通政使司左通政唐文龙。

唐文龙朝徐谦点了点头,略带几分狰狞的看了张孚敬一眼。

然后,他站了出来,平淡的道:“张公,下官有一事不明。”

唐文龙站出来的时候,徐谦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然后他冷漠的看了张孚敬一眼,略带几分戏谑。

该演的戏演的差不多了,既然你已经跳了出来,那么就让你见识见识本部堂的手段。

唐文龙的突然出现,确实令人没有想到,尤其是张孚敬,张孚敬略带几分疑窦,他和唐文龙的关系不错,虽然对唐文龙突然打断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道:“不知唐大人所言何事。”

唐文龙淡淡的道:“张公为何单单要那这封奏疏来说话?”

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

所有人更是一头雾水。

张孚敬皱眉,道:“你想要说什么?”

唐文龙道:“今儿清早,有许多奏疏递进去,其中有不少封,都是下官亲自送去内阁的,其中一些奏疏,下官也看过,可是下官始终不明白,为何张进用的奏疏要拿出来廷议,而其他的奏疏,却是不一并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张孚敬道:“其他奏疏,都不过是鸡毛蒜皮。”

唐文龙正色道:“张公错了,张公既然票拟了这么多奏疏,想来清早的奏疏,大多都已经过目,既然如此,又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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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公推

张孚敬很糊涂,实在不明白这唐文龙要讲的是什么。不过他意识到,自己出了疏漏,这是肯定的,因为他看到徐谦看他的眼神,这是一种猫戏老鼠的神色。

张孚敬觉得不太对劲了,只好耐着性子问:“唐大人,老夫还是有些不明白。”

唐文龙笑吟吟的道:“张公若是不明白,何不遣人去内阁把今日的奏疏都拿来,给大家过目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唐文龙身上,大家感觉到,唐文龙所说的今日的所有奏疏,肯定是关键。

不等张孚敬答应,太皇太后王氏淡淡道:“来人,去取。”

“是。”

一个太监飞快去了。

过不了多久,提着一篮子的奏疏来。

唐文龙道:“诸公一份份传阅吧。”

所有人带着狐疑,尚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是如此,就越是好奇,这奏疏当然是一份份先给太皇太后看,紧接着又是递给刘太后,再之后递给张孚敬,依次传递下去。

足足半个时辰,大家才传阅完毕。

然后,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太皇太后变色,是因为不曾想有这么多人如此胆大妄为。张孚敬变色,是因为他感觉天崩地裂,感觉自己即将完蛋。至于其他人,如那礼部尚书陈新,却是老脸青一块红一块,若有所思。

随即,唐文龙挑选了几本奏疏出来,含笑道:“这一本,也是要立摄政王的奏疏,只不过建议的却是国戚刘善摄政,这刘善乃是刘太后的兄弟,说什么只要刘善摄政,宫中才可安心。”

“还有这一本,请立的乃是内阁大臣张公,还有这一本……”

张孚敬脸色苍白如纸。

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打了一个时间差,徐谦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并且立即让人上了奏疏,再联络了唐文龙,让唐文龙飞快将这些奏疏送进内阁去。

于是问题就出来了,奏疏是送去的,到底是什么送去,那也只有天知道,你说你没有看,你如何证明?唐文龙完全可以说,这些奏疏是和请立徐谦的奏疏一并递进去的,既然你张孚敬看了这一本,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其他的奏疏,既然所有的奏疏都看了,为什么独独拿请立徐谦的奏疏来廷议?

张孚敬感觉自己被冤枉了,这一手就好像他冤枉徐谦一样,唐文龙咬死了是清早送去,你能说什么?

唐文龙冷笑,旋即正色道:“方才有人说,那份请立徐部堂的奏疏,乃是徐部堂授意,那么下官要问,莫非这本请立国戚刘善的奏疏,是刘善授意的吗?”

刘太后便是刘贵人,现已尊为太后,刘太后听了,脸都绿了,若是按这个说法,这简直是将自己的兄弟往火坑里推啊,她连忙呵斥道:“胡说八道,哀家那兄弟,一向顽劣,很不懂事,你若是说他爱胡闹,哀家倒也罢了,可要说他有什么图谋算计,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唐文龙连忙道:“微臣知罪,微臣断没有这个意思。”而后他又看向张孚敬:“还有这一封,请立的乃是张公,那么微臣要问,这份奏疏,又是谁授意。”

张孚敬感觉天都要塌下来,顿时天昏地暗,连忙矢口否认:“老夫断没有指使。”

“这就是了。”唐文龙义正言辞道:“你没有指使,国戚刘善也没有指使,其他的奏疏都藏在内阁,为何偏偏,廷议专门议的是徐部堂的奏疏,又为何会有人说,这是徐谦指使,要陷徐部堂不仁不义,好在下官在通政使司办事,恰好又都过目了一下这些奏疏,假若没有过目,岂不是徐部堂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皇太后王氏松了口气,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如此看来,这应该不是徐谦蓄意为之,肯定是一些投机倒把的大臣,脑子发热,想要借机讨好一些权臣,既然不能以此来疑心张孚敬和张善,那么实在没有理由去怀疑徐谦。

反倒是唐文龙一句话很有意思,张孚敬这个人,似乎别有所图,否则他看了这么多奏疏,其他的奏疏都藏着掖着,偏偏拿这份奏疏来做文章,这心思可想而知,到底是希望徐谦能摄政呢,还是压根就是想陷徐谦于不义。

王氏深深的看了张孚敬一眼,张孚敬尴尬的道:“这些奏疏,老夫并没有……”

他的处境和徐谦方才的处境一眼,就算是辩护,问题是别人信吗?你说没有看过就没有看过,就正如徐谦方才说自己没有授意一样。

不少人看向张孚敬的脸色,带着几分鄙视,甚至一些旧党,都抛来不屑为伍的眼神。

王氏似笑非笑,依旧看着张孚敬,张孚敬开始慌了,脸色开始变幻不定,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坐实了他做贼心虚。

此时徐谦站了起来,正色道:“今日,我便在这里表个态吧。”

所有人摒住呼吸。

徐谦道:“从今而后,再有人奢谈摄政者,杀无赦,以谋反论处,无论是谁,只要敢说,敢上书奏议,都是如此。就算国法能容,本官也不能相容!”

这句话,掷地有声,让人感受到徐谦的态度坚决,产生敬畏。

随即,徐谦淡淡道:“再有,别人请立张公还是张善做摄政王,本官管不着,可是现在有人请立本官为摄政王,无论此人是出于好心还是歹意,这件事,本官不管,堪为人臣吗?”

徐谦向王氏行礼:“微臣斗胆,只怕要冲撞娘娘了。”起身之后,走向张进用,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她提起来,道:“张大人怎么说?”

张进用惊呆了,期期艾艾的道:“这分明是你指使我的。”

可惜这句话,已经没有人相信,徐谦不客气,大明朝素来有官员在宫里打人的传统,一拳头直捣他的面门,大喝道:“你敢发誓,发誓若是真如你所言,全家死绝,不得好死!”

张进用咬着牙关,疼的眼泪都出来,这个誓他不敢发,最后像是个烂泥一样:“是张公指使,是张公指使,张公说了,按着他说的做,到时候可保我平安……”

张孚敬一屁股跌坐下去,整个人没有了血色。

徐谦再不理张进用,回过身来,死死盯住张孚敬:“张公又怎么说?”

“我……我……”

徐谦道:“张公这么做,又有什么企图?这件事要不要说清楚?”

张孚敬悲哀的发现,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自己。

王氏已经勃然大怒,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一切都是张孚敬自导自演,唆使张进用上书,借此挑拨离间,同时陷徐谦于不义,想从中牟利。

张孚敬叹口气,跪倒在王氏脚下,道:“微臣万死,请娘娘准微臣致使。”

王氏冷笑:“不准!来,拿下,查办。”

张孚敬明白,自己完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徐谦反将了一局,不但让太皇太后对徐谦的信任更高,还搭上了自己。

几个太监将张孚敬架了出去。

殿中的人面露惭色,便是礼部尚书陈新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呆坐着,起身道:“徐部堂,多有得罪。”

方才几个叫的凶的大臣也纷纷硬着头皮出来致歉。

廷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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