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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元帅之谜-晓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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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以后,在上海大厦十三层楼,市委统战部召开一个小会,陈毅得悉,也赶来参加了。
与会者记得,这一天的陈毅,完全没有往日谈笑风生的兴致。他眉头紧锁,讲话的时候既不坐也不站着,而是在会议室那头不停地走过来,走过去。
“现在群众牢骚很多啊!说:‘国民党虽坏,还有碗饭吃,共产党样样都好,就是没有饭吃。’这种现象,和我们进上海时万人空巷一片欢声的情况是完全不同了!”陈毅过走边说,忧心忡忡。他讲到,连日来,工厂商店还是一家接一家地停业倒闭,失业工人一批又一批地找到劳动局,向政府要工作,要饭吃。”
陈毅连日召开工商座谈会,上海各行各业具有代表性的大老板都应邀参加。陈毅请了谭震林代表华东局出席。
这可是一次“最踊跃诉苦”的会。开会毕,陈毅问谭震林有何观感,谭震林笑着说:“看来他们的叫苦还是有组织的咧!——不过,他们提出的具体困难,像代纺代织,必要的停工解雇,特别是改善税收,我们应当考虑。”
陈毅很赞同。他把这些情况如实写在3月28日发给中央的第二个报告里。
上海的税收情况确实令人惊讶。
三月份,上海因为要补足欠税,税额增加到五千亿元。但奇怪的是,在经济如此困难的情况下,税款竟收了五千八百亿,超额百分之十六完成任务!对此,有人喜,认为成绩巨大;有人忧,担心“杀鸡取蛋”。而税务局长本人,则很自信,似乎胸有成竹。
“资本家就是蜡烛,不点不亮。”税务局长毫不隐蔽自己的观点。“既然他们钻‘自报实缴’的空子逃税漏税,我就查他们的帐,出了问题,抓住了就重重地罚!”
有人提出异议:“这样做,不合乎政策。”
税务局长满不在乎:“什么政策不政策,任务就是政策,税收任务不完成可不行。把资本家搞光了,又有什么了不得?
把他们厂子拿过来,也不过是早点晚点的事”
“啪”!陈毅拍案而起了:“不许你这样胡说八道!你就用这种态度来执行党的政策吗?”隔了一会儿,陈毅说:“方才说到‘查帐查罚’的做法,很不对头。有人反‘右’很勇敢,就是不敢反“左”。括号里的‘左’,为什么不可以反对呢?我们党历史上,李立三路线和第一次王明路线的‘左’倾,不是使我们党吃过很大的亏吗?我认为;只敢反‘右’而不敢反‘左’,并不是一个好的共产党员!”
四月四日,陈毅给中央发了第三份电报。其中有一番话很耐人寻味:
“上海市第三次各界代表会将于灰(十日)召开。群众仍然在我们领导下,不会为别人领导去的。”
陈毅在给中央的电报里继续如实地“报忧”:三百个厂长经理逃去香港。失业职工人数已即要增加到20万人,连家属需要救济的将超过50万人。有的人还说什么:“可惜啊,共产党丧失了人心!”
如果在十个月以前,解放之初,开这样一次代表会议,会场上当然会响起一片对共产党的热烈欢呼。然而现在,会前就传出种种流言蜚语,有的人说是“遍地干柴,一点即燃”;
有的人还说要组织游行到市府请愿;不少好心的朋友为陈毅担忧。
陈毅倒反而显得从容不迫。会议临开幕那天中午,他安坐在办公桌前挥毫起草,给党中央、毛泽东写了第四份电报。
临上车前,他又读了一遍,交给秘书发出。这份电报中说:
“多年来的毒到目前已到迸发的时候,其困难和紧张是自然的。我们力争转得好一些,力争痛苦少一些。按你的指示精神去办,可以办得下去的。”
原来毛泽东已经对上海的工作作了原则的指示。指示的精神就是要对目前十分紧张的公私关系、劳资关系加以调整,切实贯彻“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方针。
开会了。礼节性的鼓掌之后,大家洗耳恭听,陈市长将说些什么——国际国内?华东上海?成绩巨大?领导英明?
不,陈毅的武器是说真话,毫不粉饰。
“各阶级各阶层的痛苦我们要先说,要说得比他们更多,更洞见肺腑。”他事先开过好多个座谈会,集中了大量的材料。
他才敢讲。他这放开一讲,比代表们想说的更多、更完全,更彻底。
那些带了满肚子意见来开会的人,受感动了,心平气顺了:
“陈毅比我们讲的还透嘛!”
这时候,陈毅再给大家算细帐:旧上海如何治不好通货膨胀的恶性循环,新上海又怎样迅速稳定了物价。除病根、剜毒疮,免不了要忍受“一刀之苦”。他特别强调解决问题的具体措施。中央已经开始调整部署,对上海给予极大的关心和全力的支持。他在这个问题上讲的特别有力。他的讲话时常为热烈的掌声所打断。
陈毅在四月二十一日向毛主席、党中央发去了第五份电报,汇报了这次各界代表会议胜利闭幕的情况和经验。毛主席拆阅后,亲笔批示:将报告转发子恢、小平、德怀诸同志,“请加注意”。
至此,上海的这一次严重局势似乎已安然度过,好消息多起来了。
陈云决定召开“七大城市工商局长会议,以上海、天津为重点,研究调整关系的政策措施。
许涤新临去开会前来向陈毅请示,许涤新问:“对上海困难,讲到什么程度好?”陈毅肯定地回答:“实实在在讲,一五一十讲。我在几封信上已经反映过了,你去讲也不要打折扣,否则我们自己不讲,资本家心里有数,让他来讲就被动了。如果他也装哑巴,那就等于不开会,大家解决不了问题。”
许涤新深有所悟,欣然而陈毅还在考虑一个重要的建议,一个“冒昧”的请求。
这个请求如被照准,对上海的经济能起休养生息、加速恢复的作用;但是对于中央来说,却增加了一点暂时的困难。
陈毅和华东、上海负责财经的同志反复研究,认为退一步可以进两步。陈毅就在五月十日给党中央、毛主席发出了第六份电报。
电报里,他综合汇报了三、四月份的情况,又写道:“税收问题在上海目前来说,暂时表现出政策与任务不协调的现象,三、四、五三个月的四千亿(每月)比较重了些,以致走到超过实际利润去征税如果六月份上海能从四千亿降到三千亿左右,对稳定情绪,减少商店关门即起大作用。不知对整个货币回笼作用有否影响,请陈、薄考虑电示。”
这一回,毛主席亲自拟定了复电。毛主席在复电中用了“甚好甚慰”四个字,对陈毅五月十日的报告,作了充分的肯定,认为他为加速恢复上海经济”所取方针是正确的”。关于税收问题,复电说,待研究后,由陈云、薄一波给予答复。
毛主席还在复电中告诉陈毅,六月中旬将召开政协全国委员会会议,通过土改法令,并讨论调整工商业问题。毛主席这样写道:“你不是全国委员会委员,但有些问题须事先和你商量,请你于六月一日来中央一次,留两三天,即可回去”。
写完后,又加上一句:“如果你觉得马上来为好,亦可以马上就来。”言辞中充满着信赖,尊重和亲密之情。
减税一千亿,后来如何呢?
5月17日陈云、薄一波答复说:
“如你认为上海六月份税收须从四千亿减为三千亿左右,我们同意。具体减多少,如何减,请与华东财委商定。”
与此同时,上海十五万失业工人,得到了全国的支持和关注。
从五月起,上海工商界“倒风”渐止,学校开课,失业减少,情况开始全面好转了。
2.5 霜重色愈浓
一九六六年深秋,陈毅来到北京西山,写下了《题西山红叶》这首光彩夺目的诗篇:
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
革命亦如此,斗争见英雄。
诗如其人。陈毅的这首诗,正是他自己英雄本色的写照。
1966年“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林彪、陈伯达、“四人帮”一伙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就对陈毅进行了种种迫害。
在那动乱的年代里,陈毅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挺身而出,横眉冷对,同林彪、“四人帮”作了英勇的斗争,坚决地捍卫了人民的利益,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气节和胆略。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陈毅就是一棵在大雪中傲然挺立的青松。
1966年10月1日,直立在天安门城楼检阅台正中的麦克风,向广场,向全城,向全国传出了林彪带着浓重鼻音的时而拖腔、时而短促的声音:“同志们——同学们——红卫兵小将们,你们好!我代表党中央,代表毛主席,向你们问好!
”
苍穹之间,立即口号震荡,欢声如雷。
林彪狭长、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不是善良的人们一眼能看透的。他举起握在右手的语录本,在靠近胸口的部位,前后挥动了几下,又扶正手中的讲稿,继续念下去。
陈毅站在林彪右侧不算太远的地方,对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十分清楚:他照例用大拇指和中指夹着红皮的毛主席语录,食指放在一页里——好象他刚刚暂停看语录,立刻又要翻阅似的。正如有本“大参政”上一位外国记者所描绘的一样。陈毅情不自禁,面露轻松的微笑,在心里感叹起外国记者眼睛的厉害。
但是,他这种轻松的心情转瞬即逝,耳旁林彪的讲话,使陈毅迅速回到复杂纷繁的现实之中。
林彪翻动手中的稿纸,扯足嗓子念道:“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资产阶级反对革命路线的斗争还在继续”
听到此,陈毅眉头一皱,脸色陡然变得冷峻起来。事情已经非常清楚地摆明了:两个月来,已经取代了中央书记处的“文革”小组,在政治局会议上肆意攻击刘少奇、邓小平同志,竭力要把工作组的“错误”升格,然后顺藤摸瓜,抓出所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炮制者,将其置于死地。
对于这种意见,政治局内部也是有争论的;故一直未通过。就在三天前,周恩来还根据中央的决定,召集了国务院各部、委、办党组成员会议,传达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意见:运动已经搞得差不多了,不能老搞下去,要转入抓生产。当时,许多位部长、副部长热泪满面,国务院小礼堂内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可是今天,林彪突然公开宣称“斗争还在继续”,言下之意,“文革”运动不能结束,还要继续开展下去。
一种无可名状的痛楚涌上陈毅的心头。他感到了一种威胁,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正向中国共产党紧逼过来!
林彪讲完话,游行开始了。检阅台上的领导同志也可以走动了。而陈毅两手扶着栏杆,无意中,他突然注意到,波平如境的玉带河里,倒映着一排漆黑的大字,象给自己的判断作出了最有力的注脚。至此为止,陈毅对这场运动的目的,可谓彻底看清了!
陈毅满腹心思渴望找人倾诉。他转身走进休息室,瞥见文化部副部长肖望东坐大桌边,就径直走过去,拍拍肖望东的肩头说:“来来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他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刚才陈毅站立的位置。陈毅双肘撑在城楼栏杆上,用头往下点了点,说:“你注意看,看玉带河里有什么?”
听陈毅的口吻,不象是开玩笑,肖望东靠前俯过身去。一阵秋风掠过,玉带河里波光粼粼,啥也没有。肖望东茫然地摇摇头:“陈总,没有什么嘛!”
“你仔细看么!”陈毅道,“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肖望东凝视水中,一阵秋风过后,水平如镜,像底片放进显影液里,一排巨大的黑体字跃然而出:“打倒三反分子×××!”再细细一看,字迹笔划是反的,原来,这是一幅刷在天安门城墙上的大字标语的倒影响。×××,是一位不太出名的领导干部。
肖望东不解地看看陈毅:“哦,是一条标语呀!”话外之音显而易见:这种标语随地可见,何足为奇!
“你看看,这就是文化大革命!”陈毅声音不高,却凝聚着满腔的愤慨,“你看见了吧,文化大革命,一言以蔽之,就是要打倒老干部!这不光不能告一段落,还必须继续开展下去!”
肖望东突然记起,两个月前,他曾就“文革”的目的请教过陈毅,陈毅的回答是:“我也不晓得。”今天,陈毅一语道破,显然是经过几个月的观察分析,最后才得出的结论!肖望东是陈老总的老部下,熟知陈毅洞察秋毫的战略眼光,此时感到格外震惊:难道运动十月份告一段落的计划又要告吹?
难道肖望东越想越担心,他想再问几句,抬头才发现,陈毅迈着沉重的步子,已经向西头走去。
陈毅在长期革命斗争实践中,同形形色色的敌人较量过。
他有着高度的共产主义觉悟和敏锐的洞察力,善于在错综复杂的情况下,识别真假马列主义。当看到林彪一伙“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唱高调、干坏事的时候,陈毅公开在群众大会上讲:“有的人口号喊得很响,拥护毛主席,实际上不按毛主席的思想办事,是真拥护毛主席,还是反对毛主席,我怀疑,我还要看。”
“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陈毅看清了林彪居心险恶地把矛头指向我们党的许多老干部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愤怒地指出:“几十年为党浴血奋斗的老帅、老将们,一个早晨就都成了‘大土匪’、‘大军阀’,这样的造谣中伤,谁能相信!这不是给毛主席脸上抹黑吗?几十年来和党合作的老朋友,竟然成了‘牛鬼蛇神’,谁不痛心!这样一个伟大的党,只有主席、林副主席、周总理、伯达、康生、江青是干净的,承蒙你们宽大,加上我们五位副总理。这样一个伟大的党就只有这十一个人是干净的?!如果只有这十一个是干净的,我陈毅不要这个干净!把我揪出去示众好了!一个共产党员,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敢站出来讲话,一个铜板也不值!有人说我陈毅跳出来了,对,快要亡党亡国了,此时不跳,更待何时!”
有些好心的同志劝陈毅,要他少讲点,免得招惹是非。陈毅则有力地回答说:“要我不讲话办不到,我素来不是这个性格,大是大非问题不能哼哼哈哈,要我随风倒我不干!”
1967年2月18日,陈毅在和一些群众代表谈话时,满腔怒火地说:“现在的大字报越来越多,字越写越大,水平越来越低。‘打倒大军阀朱德’,朱德为什么成了大军阀?朱老总今年八十一岁了,历史上就是‘朱毛’‘朱毛”,现在说朱老总是军阀,要打倒,一揪就是祖宗三代,人家会说,你们怎么连八十一岁的老人也容不下?!还不是给我们党脸上抹黑吗?贺龙同志是政治局委员、元帅,现在要砸烂狗头,这能服人吗?人家会问,你们共产党是什么人?人家会骂共产党过河拆桥,你们这样搞没有好下场!”
在那些动乱的岁月里,陈毅无私无畏,仗义执言,尽一切可能保持与老同志、老战友的来往和联系。然而,这样一来更加激怒了林彪、“四人帮”一伙。他们对陈毅的迫害更疯狂了。但陈毅是硬骨头。在批斗他的大会上,他质问道:“我有什么罪?我要有罪还当外交部长?我革命四十年,这样我死了也不甘心,也不服气!”
1968年,林彪、“四人帮”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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