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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开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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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儿随舅舅来至内院上房,只见满屋子全是人,自己两鬓斑白的老外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情形连呼吸也停止了。几位年老的医生,正围在床的四周,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抢救病人。等到宏儿随舅舅挤到床前时,几名医生全都颓唐地停住了手。

王明轩见情不由大惊,拉住一名老者嘶声问道:“凌太医,家父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们怎么不救了?”

那老者先是默然摇摇头,随后长叹一声说道:“请大人节哀,老相爷已经停止了呼吸,我们全都无能为力了,情吩咐准备后事吧!我们几个就此告退,大人……”

不等老者把话说完,一旁的宏儿突然插了进来:“胡说八道,我外公又没死,准备什么后事?你自己要用吗?赶快把你的银针全拿出来,我先借用一下,等我把外公的病治好后,再和你们几个算账!”

宏儿因心里着急救人,说话时带出了少许内力。他自己不觉如何,满屋子的人除了德宽和一位少女外,其余全被震呆了。

一看凌太医并未遵言拿出银针来,反而傻呆呆地望着自己不动,宏儿心里不由更气,伸手夺过凌太医手中所提药箱,打开翻出一包银针,选出七支,分别刺在外公前身不同的穴位上,反手又向天花板上点了两指。直到这时,屋里众人方才清醒过来。

那位凌太医正要喝问宏儿,因何对自己无礼,却因发现病人灰复了呼吸而忘记,明明死了的人,怎么竟然又活过来了?看情形,不久便可醒来呢。

“舅舅,除了家里的至亲,其他客人情让到客厅,我一会有话要跟客人们说。情告诉邪老和齐、阮两位,就说我说的,要是有人不听劝阻,一律擒下,一切后果由我负责。哦,他们已经来了!”

宏儿的几句话,不仅听得几位医生悖然变色,即是他的亲舅舅,不由也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怪宏儿狂妄无知。正想发话喝阻,却被德宽拉到了一边,悄悄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然使他面现惊容,忍住话不说了。

他忍住了,几位太医和当地名医可忍不住。尤其是凌太医,平时所接触的全是豪门贵戚,王公大臣,如何会把一个不知名的宏儿放在眼里,即使是眼前的南京知府王明翰,如果不是重金情他,恐怕还情不动他呢。当下他手指宏儿喝道:“那里来的黄口孺子,竟然敢对本太医无礼,现有王大人护着你,等明天咱们布政使衙门见,到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摆威风,宏儿却没心思与他磨牙。说了声“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说,现在你先给我滚到前面去是真。”说着漫不经意地抬手一甩,五位医生全被一股无形的罡气送出了门外。特别是凌太医,真是滚出去的,而且出了门又多滚了十来丈,想止住滚势都不能。宏儿无意间露的这手功失,看得屋内众人又惊又奇,莫明其妙,只有德宽与那位少女,先是一惊,随后又喜上眉稍。

那位滚地而出的凌太医,好不容易站起身,正想开口大骂,却发现跟前站着三位威严的老者,其中竟然有两位是自己认识的锦衣尉统领,多少还有些个交情。

没等他开口情两人帮忙,站在左首的齐禄却抢先提出了警告:“凌先生,看在过去还有些交情的份上,劝你最好听张公子的话,到前厅去坐坐,不然你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吃饭了。而且从现在开始,除了张公子有话问你,否则给我把咀闭紧些,如果胆敢胡言乱语,可别怪咱们老朋友翻脸不认人,到时谁也救不了你!”

齐禄的这些话,不仅凌太医听清了,而且其他几位医生也全都听清了,再听凌太医颤着声音连应了好几声“在下遵命!在下遵命!……”全知他已被发话人给震住了,不怕他今后再闹事。不由得暗自奇怪,偷偷在暗中猜测宏儿是何身份。无论众人怎么想,怎么猜,除了至亲以外,其余宾客和婢仆杂役,全都知趣地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清静了许多。

这时,一位白发婆婆在一位中年贵妇的搀扶下,颤颤危危地走了过来,宏儿见情快步迎了上去,只喊了声“姥姥!舅妈!”便仆进外婆的怀里哭了起来,早已眼含热泪的白发婆婆和贵妇,也随之哽咽不已,引得其他人也都随之掉下泪来。

等祖孙两人抱头哭了一阵,王明轩这才上前将众人劝住,随后问宏儿道:“宏儿,你可是有把握,能治好你外公的病?”眼见宏儿一边摸泪一边点头,这才又接着道:“那你先治好外公的病,其余的事咱们一会再说,要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和宽儿给你办去。”

宏儿到是很听舅舅的话,闻言一边哽咽着,一边走到病人床前,遂见他运指连续点遍老人全身的各处穴位,又运掌推拿了一阵,方将先前刺的七支银针起出。随后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些东西给病人喂下,两手分别按住老人的头顶“百汇”及身后“命门”,立即闲目运起功来,两人渐渐被一团紫气所包围。

眼前的一切,看在屋内其他人的眼中,只觉小家伙神奇莫测,可看在德宽和那位少女两个识贷人的眼中,可就不仅仅是惊奇莫测,而是惊骇欲绝!两人此时不但目登口呆,就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大约有两刻钟的时间,猛听一声轻微的空气震响,床上的紫气已散。随着一声苍劲的笑声,躺在床上的王宗宪一翻身坐了起来:“这一觉好睡!”这可好,老人不仅病态全失,从那炯炯的目光、洪亮的声音及刚才起床的动作看,只怕要比平日没病时还强壮几倍,众人见状不由喜极而泣。

“爸爸,您的病可是全好了?”王明轩上前问安。

“竟胡说,谁生病来?”老人说着,随手习惯性地向下这么一拍。这下了可好,就听“轰”的一声,一张硬木雕花大床,被他把床板拍碎不说,连地上铺的青砖,也陷下去一尺多深,弄得满屋子乌烟障气,吓得众女眷连连惊呼,纷纷向后闪避不迭。

“你这老东西,病糊涂了,能不能听出我是谁?”老夫人着急地问。

“你不是我的老妻吗。我怎么会听不出你的声音?”老人莫明其妙地反问。

“那你怎么不记得自己半年前得病的事?要不是宏外孙救你,只怕现在连尸体都硬了。唉呀,你把床弄塌了,宏儿还在上面坐着呢,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今后可饶得了你!”

“噢,我记得昨天的确有些不叙服,怎么一下子就病了半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跟我说……,咦,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坐在半空中?”

在两位老人对话时,屋里荡起的灰尘渐散,已能看清各色东西物品。正如老人所说,原本在床上盘坐调息的宏儿,此时却悬空坐着,简直就象没有重量一样。

一见老人伸手要去拉宏儿,德宽赶快上前出声制止:“爷爷,你千万别动他,他就是天宏表弟,现在正在打坐调息,旁人打扰会走火入魔的。”随后,又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给老人听,最后道:“爷爷,宏表弟不仅治好了你的病,而且还把你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你刚才轻轻的一拍,不但把床板拍塌了,连地上都拍出了一个大坑,不信你自己看。”说着一指地面上的大坑。

眼前的事实,不由老人不信,再细看宏儿,虽然人长大了不少,可模样却没变多少。“果然真是你天宏表弟,竟然在关键时刻回来救了爷爷一命!咱们快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

“外公,我现在已没事了。”宏儿说着已站了起来,拉住老人问道:“您老可觉得全好了?”

“外公全好了,孩子,可累了你了!走,这里乱,咱们到书房去。”老人说完,招呼了众人一声,拉着宏儿领先走了出去……

等众人在老人的书房落坐,宏儿不等别人问起,便将自己七年来的遭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只听得众人如醉如痴。尤其听到长江伏蛟的事,一旁的德宽忍不住惊叫起来:“老天!原来你就是那位伏蛟的百变神魔,怪不得能收三象邪神做仆人,而两位大内锦衣尉统领也跟着你,原来……”

一听有大内锦衣尉的两名统领跟着宏儿,除了德宽和宏儿外,别人全都大惊失色。尤其是王宗宪和王明轩父子俩,后者不等德宽说完,便急声问道:“宽儿,你说的可是齐禄和阮平两人?”一见儿子点头,马上又转问宏儿:“宏儿,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快说说看,锦衣尉上门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弄不好就是灭门之祸。”

“哦,就是在伏蛟前三天认识的。”宏儿随即将结识成祖之事说了一遍,“恐怕表哥认错人了,他们不是锦衣尉的统领,而是黄老伯的属下,跟来是为了保护蔷妹的。再说黄老伯对我非常好,虽然认得不少官府中人,可他自己却不是当官的。”

宏儿说到此,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对了,他也认得外公和舅舅,外公有病的事,还是他告诉我,让我先赶来看外公,然后再上北京找父母,怎么说也不会害你们。这不,他还送了我一块玉佩,说是遇到大麻烦,可找当地最大的官帮忙呢,你们一看可能就想起他了,我蔷妹身上也有一块,两块原本是一对儿。”说着,便把成祖送他的玉佩解了下来,伸手递向外公和舅舅。

在小家伙述说时,屋里众人全在仔细听,老人不时还领悟地点点头,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此时接过宏儿递来的玉佩,反复看了一遍,起身举在头顶敬了敬,这才“哈哈”笑了起来,“我聪明的傻外孙,你认识的黄伯伯,就是当今皇上,这玉佩本是他传图朝官的信物之一,见佩如见人,谁敢不遵持佩人的令喻,当按抗旨论罪。只有你这傻孩子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快点过来,我给你带好,千万别弄丢了!”

“这怎么会?那我的蔷妹不是变成了七公主吗?我还想娶她做媳妇呢,这可怎么好?”宏儿一急,脱口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次不仅外公和舅舅大笑起来,连一屋子的女眷,也都掩口笑个不住。老人给他带好玉佩后,笑着说道:“我的傻外孙,七公主你是娶定了,圣上赐你玉佩,只有少半意思是给你护身用的,而大半是给你和七公主两人定亲,要不然怎么会把一对分给你们,而且还让公主跟你一起到南京来?对了,夫人,你赶快带着娘儿们去招待公主,千万小心别失了礼数。”

“姥姥,您先慢走。”一见外婆起身要走,宏儿心中一动,赶紧将老太太留住,“他们父女即然隐藏行踪,合伙串通耍弄我,我也得想法找回来。姥姥,你们也就装着不知道,先别揭穿她的身份,我到看看她能瞒我多久,到时又怎么和我说?你们也可省去不少俗礼。”

“对呀,公主的身份,还是先不要说破的好,不然他们以后在一起行走,可就不那么方便了。夫人,就按外孙说的办,你们其她人也记住,千万不要把公主的身份再漏出去。尤其是宽儿,这事对你两个妹妹也不许说,不然就准备领受家法。”老人的话,吓得德宽连连缩头咋舌,一脸的苦象。

众女眷走后,屋中只剩祖孙三代四个大男人,王明轩这才找到机会说话:“宏儿,你开始让齐、阮两人把几名医生和前来探视的宾客留住,可是有什么原因和用意,如今又该怎么办才好?”

“舅舅,我正想说这件事呢,咱们家可与江湖武林人物有什么来往?平日可与这类人物结过什么仇没有?”

“你表哥和两位表姐,到是拜在昆仑和华山门下学过不少功夫,与人结过什么仇就不知道了。而我与你外公,因为一直在朝中为官,平日与这类人很少来往,但在办案时也有可能得罪过江湖道上的武林人,究竟如何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外公得的不是病,而是年老体弱,外加中了别人的邪术,而且我救治外公时,发现卧室的承尘上,竟然藏着一名武林中人,暗自偷偷向下窥视,被我运指功点住,现在恐怕还在承尘上面,我这就去把他提来,一问便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三人闻言全都大惊,德宽道:“竟有这事?宏弟,你怎么不早些说,你先在这陪着爷爷和爸,我去把这不长眼的东西提来就是了。”德宽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果然提着一名黑衣大汉回到书房,将人往地上一丢,顺手又扔下一堆东西。

“爷爷,是您春游时新收的马夫晁铁强,他藏在您老卧室的承尘上面,身上带着匕首、暗器,手里拿着火石和迷香,看样子当时正想点呢,这家伙绝不会是好东西!”

“怎么会是他?当时驾车的辕马突然受惊狂奔,幸亏他将惊马制住,方免去了一场祸事。问他时,说是出来投亲不遇,又断了盘缠,四处帮人打工度日。而且有同行的李学士帮他说情,这才把他带回府中。如今看来,当时辕马无故受惊,多半也是他们弄的鬼,好让他找机会混到府里来,只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而李学士是否与他们有联系?”

“外公,这好说,我弄醒他一问就清楚了。”宏儿嘴里说着,挥手已解了晁铁强的穴道。“赶快起来吧,我们有话要问你!”一看他睁眼后四处乱看,大有俟机逃跑之意,不由心中来气,冷哼一声说道:“你甭想逃得走,即使我不动手,你也跑不出二十丈去,不信你就试试!”

宏儿话音刚落,晁铁强已“噌”地窜出了门外,眨眼间便有十多丈,跃身就想翻越拦路的花墙,看他身手,到还真的不弱。然而,他今天碰到了宏儿,他的身手就是再强一百倍,照样逃不成。

就在他翻到花墙上空,准备向外纵跳的瞬间,耳中已传来了宏儿“回来!”的怒喝声,但觉全身猛然一紧,整个身体已被一股无形的罡气禁固在了半空。

晁铁强这时的姿式正好是脚上头下,脸面对着书房大门,因而能看到屋内的情景,里面老少四个人,这时全都坐着没动。再看四周并没有人,而自己身体却被倒吊在半空,慢慢向书房接近,他可不知这是宏儿以神驭罡之力,还以为是鬼神在捉弄自己,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当即昏死过去。

晁铁强醒过来时,已躺回书房的地上,屋里还是刚才所见的四人,先前简直象是做了一场恶梦。他心里清楚,刚才的事情绝不是梦,而是事实!

这回仍然是宏儿发话:“你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你最好是愿意,免得再受万蚁钻髓之苦,那可比死还难受!”

“万蚁钻髓”,光听这恐怖的名字,晁铁强已觉得浑身大不自在,那里还敢真的去试,当下爬起身来,跪在当地说道:“我不说,难过眼前这一关,说了难逃教中日后的追捕和酷刑,横竖总是难免一死,只请仙侠在我说了之后,能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前少受些罪!”

“不要这么悲观,只要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保你今后平安无事,只要你自己不说,玄天教今后绝对找不到你。”一听宏儿说出玄天教之名,晁铁强心中自知瞒不住对方,再者他也不敢隐瞒,当下点头答应。宏儿见他点头,这才开始问他姓名来厉和潜入府中的目的,以及玄天教中的一些事情……

原来,晁铁强本名晁洪,祖藉河北沧州,因自幼父母早亡,深受邻里和族长的欺压虐待,少年时便流落江湖,随一老丐学了一身不错的功夫。回乡时发现自己的房屋祖产全被族长霸占,找上门去说理,不但不还,而且还要招集村内父老,治他不敬之罪,故而一怒之下杀了族长,并放火烧了村内的宗祠。

他为逃避官府和族人追捕,躲到江南,先靠打工度日,后被玄天教网罗,在南京分坛当了一名舵主。

玄天教的势力,主要分布在江南长江下游,各大城市均设有分坛,分坛下又设若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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