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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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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却是都可慢慢开始活动了。

此际,红纱女率先道:“现在就带我去见被施蛊之人吧。”

望了她一眼,见她并无异色,蛛儿点头应道:“好。”

红纱女遂起身跟在了我身后,复顿下身形,转首对身后数人说道:“三日后我必回来,一切计划暂缓。”言罢跟上珠儿步伐,身后则是响起整齐应是声。

三更时分,蛛儿与红绸便回到了客栈,踏月而归。红绸,便是红纱女子名字,望着其一身红纱,这名儿取倒也十分应景。

转日清晨,胡夏蛊仍旧未解,蛛儿面容不禁沉了几分,红绸亦是脸色深沉,时而皱眉沉思,时候舒展眉头在胡夏身上落下一枚银针。

旭日初升,一室内共处五人,忽下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红绸坐在榻前医治,昨夜捉回纪宛如和假书生则是被缚住手臂,坐于桌前,而蛛儿则是在屋内时坐时起,难得安静下来,只是屋内空间却显然有些促狭。

红绸坐在榻前,虽是觉得踱步声音有些吵人,可在见到蛛儿脸色后,断然不敢再有何要求,仍是脸色苍白研制血蛊节治之法,时而再和蛛儿讨论一二。

蛛儿精于毒、医之术,红绸善蛊,二者经过这几个时辰讨论,倒也是有了些成果,只是却非一时间可以彻底解决蛊毒。

恰在此际,传来一声嘤咛,绑座在凳子上纪宛如悠悠转醒,继而睁开一双如鹿水眸,确是万般惹人怜爱。

待其见到四下陌生环境,又想起昨夜被俘经过,突便惊恐瞪大了双眼,几欲尖叫却是因丝帕堵住而只发出一阵呜呜声响。

几番挣扎,只让其徒增狼狈,不过,口中绸绢却也因此掉下,纪宛如先是用身子撞了撞身旁假书生,一边喊道:“韩郎,韩郎。”

对方却是一直没有回应,纪宛如焦急四处张望,正欲大声呼救之时,却是猛然间一怔,复迷茫喊道:“表……表姐。”她那纯真视线径直望向了红绸,一双水眸眨了又眨,似是不明白为何此时境况。

“嗯。”而红绸竟也是轻应一声,便又继续施针。

蛛儿心下也不禁一惊,问道:“你们是姐妹?”

红绸只抿了抿唇,未曾答话,纪宛如则是点了点头,说道:“红绸是我表姐,是小姑姑女儿,只是她不住在家中。”

“多言。”红绸余光一瞥,淡淡道。

纪宛如连忙噤声,似是有些怕这位表姐,而蛛儿也不甚关心他们私事,自是未知可否。

于是,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是未待一刻钟时间,便听闻街上传来一阵铜锣响动。蛛儿略推开窗子望去,只见路上又诡异飘散起朵朵白莲花瓣。

“白莲教。”此番开口正是红绸。

街上游行教众,浩浩荡荡,口中皆是念念有词,所颂正是《玄娘圣母经》内容,恰似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祈福仪式。

而游行队伍中,一顶挽纱露顶轿子,当中正做着一妙龄女子,便是白莲圣女。只是影纱绰影间,并看不清相貌,可其轮廓却与纪宛如甚似。

记得昨日听言白莲圣女便是纪宛如,蛛儿侧目望向她,此时纪宛如则似是心有愧疚向窗口处探了探头,又垂下头来。

对于街上阵势,实在令人咋舌。而这白莲教也确是可谓是史上最复杂、神秘宗教之一,此教源于南宋佛教一个支系,崇奉弥勒佛。数百年来,生生息息,教徒甚众,隐于市井、庙堂,抑或江湖。

良久,街上才渐渐息了声响,游行队伍方行过了街尾。蛛儿沉思间,顿了顿心,若有所思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会有这么盛大游行呢?”

“今日是白莲教立教之日。”纪宛如答道,然后又望向红绸,片刻后,方小心翼翼问道:“表姐,你是什么时候离开龙蟠山?”

龙蟠山?蛛儿一惊,这才打破了方才漠不关心,转向红绸,问道:“你娘是峨眉纪女侠……纪晓芙?”

《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 第四十六回

原来,红绸竟是纪晓芙之女,那个本应该叫做杨不悔女孩。而她此时却是一身红纱,恣意娇媚。

蛛儿再望向她那双大大眼睛时,但见其眼珠深黑,眉目含秀。如今细细端详起来,五官竟是和其母纪晓芙隐隐有着几分相似。只因性格迥异,气质不同,初见时才没有发现。

知道了她身份后,蛛儿自是无法再冷情以对,对于她,蛛儿是心中有愧。虽是没有多说什么,却是将她颈部伤处细细上了药,包扎好。言语态度间,对其变亲厚包容了几分。

只是,其身上生死符却是没有立时解开,只因为胡夏蛊毒不可掉以轻心,纵是她既是不悔,却是无法信任,因为除此之外她们之间等同陌路。

而且蛛儿心中仍有着疑问,她幼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叫做红绸了呢,而且还加入了五毒教。窗外自是阳光明媚,可是,所有事情似乎都渐渐脱离了历史原本轨迹,发生着改变。

“韩郎。”随着纪宛如温婉略带欣喜喊声,一直趴在桌上那位假书生方迷蒙醒来。

只见“他”抬起头来微皱着眉头,望了望天色,似是松了口气,然后又颇有些苦闷望着纪宛如,僵硬点了点头。

“表姐,你放开我和韩郎吧,我是不会怪你。”这时,纪宛如面色坚定地说道,然后以深情目光望向身侧情郎,却不知引得对方微微一颤,她又径自说道:“我们是真心相爱,我知道定是爷爷让你抓我回来,对不对?”

红绸连眼也未抬,只冷哼一声,便轻吐出四字,“愚不可及。”

“嗯?”纪宛如则是瞪着一双温柔眸子,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则是落在了情郎身上。而其那双欲语还休眸子,载着少女满满情思和信赖。

“啊?”被美女盯上假书生更是一愣,沉默了一瞬,方开口道:“宛如,我……”

“韩郎,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害你被我家人抓来。”

“不,这……”

在家书生一番婉转坦白下,直至太阳偏西,纪宛如总算是发现了其中真相,自己与情郎竟是虚凰假凤,那韩郎竟也是名货真价实女子。

一时间,纪宛如惊呆无以言语,任谁知道自己情郎原来是女子,也都会受不住吧,何况是如纪宛如般弱女。

如今她径顾盈盈哭泣,还自言自语着说着什么,脆弱得犹如易碎琉璃。

而听了那假书生一番解释后,蛛儿也知道了她名字,韩灵儿,人如其名,带着几分灵慧。她只说自己骗了纪家小姐是贪图纪家产业,现下感怀其善良温柔,不忍再存心欺骗,故而才告知以事情。

那韩灵儿字字句句说都陈辞恳切,而知道几分内情蛛儿,却知那番感人忏悔中,未有几句是实情,至少其中便一句也未提及五毒教。

可是,见那纪宛如渐渐敛了哭声,方觉着谎言还是有些效用。

而接下来日子里,大家都没有离开房间一步,吃食都由店小二送到房中,有甚所需物品也都交由其代办。

这五人可谓是完全封闭起了与外界联系,可是,仍是知道城内接二连三有人病倒,而且似有愈演愈烈之势。可是,就在胡夏破蛊紧要关头,蛛儿也是无暇顾及了。

第三日上,胡夏也总算是醒来了,虽然身体有些虚弱,可是血蛊已解,总算是性命无忧了。

“蛛儿……”

胡夏这一声久违轻唤,却是令蛛儿心底轻颤,感谢他可以平安无事。那一刻,目光再次交汇,两两相望间,心中皆是感慨万千。

于是,见胡夏已然无碍,蛛儿便先是放了纪宛如和韩灵儿二人,至于那二人何去何从,自是不在珠儿思索范围之内。

她在重新找了家幽静客栈,安置好胡夏后,便独自与红绸去往那座荒林,也就是五毒教分舵。

入夜时分,绘着蛇形浮雕大厅内,依旧还是候着那晚那些人,望着蛛儿眼神都带着几分期待。

蛛儿相信这三日来,他们一定早已尝试了无数次生死符,可是若非逍遥亲传,是断无可能解符。此番,蛛儿则是依照先前承诺,一一解开了施在他们身上生死符。

然后,蛛儿便随这红绸进入了另一间石室,其间这二人谈了些什么,旁人自是无法窥得。半个时辰后,蛛儿才自其间走出,脸上神情亦无异色。

待走至石洞出口处,见到空中明月一轮,方侧首问道:“你要同我一起走么?”而这些年来,那句我可以照顾你却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蛛儿看得出眼前女子灵魂里坚强与倔强。

“不,我自小就知道凡事都要靠自己道理,想要达成事情便一定要办到,即算是命中注定,又怎样?”红绸秀眉一扬,张扬出一道洒脱微笑。

“好,若有需我帮忙地方,我自会尽力。”蛛儿眼中染上了一丝赞赏,这样杨不悔让她不禁佩服。

幼年阴暗经历未曾打到她,让她知道了人世险恶与艰辛,同时也让她学会了如何坚强面对生活、生命。

“嗯。”闻言,红绸点了点头,却终是忍不住又问道:“我母亲……算了,都过去了。”最后,却只是笑了笑,便和蛛儿挥手道别。

而望着蛛儿离开背影时,只轻声说道:“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前行蛛儿仍是听到了,唇角浅浅柔化出一个弧度。

待回到客栈后,蛛儿见胡夏气色又好了几分,不禁心中更是欣然,多日来担忧方才释然。只是再回来途中,街上萧条也令蛛儿有些哑然。

“这几日,辛苦你了。”胡夏不无怜惜说道,眸中神采如同一泓秋水,温柔清冽。

“你没事就好。”

而胡夏则是看出了蛛儿心底不安,朗声吟道:“朝朝暮暮相伴于你,纵江湖路险,亦作逍遥游。”字字清冽婉转,再观其眼眸清澈,语调坚定。

“夏哥哥,不悔我已经找到了。”

“我知道。”

想来胡夏已是同只言片语中,猜度出了红绸身份。稍一顿后,又道:“即使如此,那咱们一起去关外吧,好不好?”

“好,你先修养两日,咱们再动身。”

“不,明天,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胡夏不禁有些急切说道,而他自己也发现了情绪失控。

眉间不禁轻皱,却是很快就恢复了温润模样,道:“蛛儿,咱们明早就走,好不好?塞外广袤天地,咱们可以一同纵马奔驰,看日升日落。”

蛛儿虽知胡夏有些事情在对自己隐瞒,却仍是笑着点了点头。塞外,那里应该也有一番不同于中原浑厚魅力吧,心中不是不期待,那里是母亲故乡。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终于可以将母亲安葬故里,珠儿在心中微微感慨。

这一刻,蛛儿不想去想太多,胡夏究竟是被谁下蛊,他又为何想要急于离开。反正去往塞外路还很长,既然他只字不提,那她便等,等他亲自说出答案。

《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 第四十七回

黎明时分,城门并未像每日般被开启,只因秋水镇戒严了。

而蛛儿和胡夏本准备今日一早便自秋水镇出发,取道济宁一路往西而行,去往塞外。可当二人牵马走至城门口时候,却见到城门紧闭,数名衙役分别镇守两侧。

望向城门四周,早也已聚集了不少百姓,皆是一脸惶惶愁苦之色。

再望向城楼下一隅,更是挤满了一圈圈人,口中叫苦不迭,有甚至痛哭出声。

待近前一看,方见城门墙上贴着一张布告,上曰道:河道衙门为扩充河道,特此征召河工,每户征调壮丁一名。且为筹措开通河道之款项,赋税增加三成。

其实夏汛之前,每年为治理河道、防止水患,都会征调壮丁去做河工,可从未需过如此多人数,也从未加至过如此高赋税。

原来,此番朝廷意欲扩出条河道,以洛阳为中心向东北和东南伸展,裁弯取直,避免了绕道,修好后便可从江浙一带运粮到大都,而目前正在修建有济州、会通、通惠等河。

故而才会大规模增加徭役,而实际上这次修建河道工程早在月前其他地方就已经开始动工了。

其实,这一政事实非坏事,待修成后,倒也算是件节财利民之举。可是,大元朝廷宿疾已深,官员大多**,精于敛财,苛压汉民,以致民穷财困。

故而此番这么大工程,更是令贪官酷吏们有了个冠冕堂皇名头,这又大大加重了苛捐徭役。

其实,百姓们心思都很简单,要求也并不高,他们只要能活下去就好。哪怕赋税再重,时政再暴虐,只要能够混上口吃食,不致饿死他们依旧可以本本分分活着。

这就是民,最普通老百姓想法。可怜,可悯,却也有着可恨之处,不过他们总归只是为了活着,并不算是错。

可是,如今却是勉强要活也不成了,且又赶在眼下疾病肆虐节骨眼上。

城内百姓早已因那怪病一事儿终日惶惶,如今朝廷不但不加以病症控制,并且还要重赋重役。百姓内更是染上了一阵恐慌,原本怪病肆虐便已是令他们担忧,如今更是感到只有等死一路了。

每年河工徭役,都会有冤魂无数,饿死,累死,悲惨虐致死,不死也要脱掉半条人命。这秋水镇百姓绝对是九死一生,真是没有活路了。

因此告示一出,城内居民顿时一片惊慌,再望向那紧闭城门,官府竟是又将整座镇子封锁起来,兵容整齐,准备挨家挨户征役,更是给人一股子压抑森冷感觉。

而且据说这一早起来,城内又死了数十人,而且有愈来愈多人出现了病症。更是将人们心底那层恐惧加注了几分,进而变得有些恐怖气氛弥漫在在整个镇子上。

蛛儿与胡夏沿路回去,就在昨日镇上店铺还都在营业,可是,今日城门一关,布告一出,一户户商家竟是都闭着店门,一路冷清。

无端在这四月天里,令人觉得冷清异常,瑟瑟萧索。

蛛儿始终记得,第一次进到秋水镇时,这里还是一副太平景象,尽管算不得富裕,可是人们都在努力过活着。而如今镇内情形却是一片惨淡,与那名字诗意毫不相符。

一场突来疾病,加重赋税,扩招徭役,城镇戒严,这一连串发生事情都透着古怪,将百姓们恐惧、怨愤心情一点一点推到了顶点。

而蛛儿自是也注意到了,方才在城门口时,胡夏唇际那抹苦笑,眸中神情似是带着了然,为什么?

蛛儿心下思索,却突见到一群群百姓蜂拥而出,不知去向哪里。望向胡夏,二人皆是在眼底划过疑惑。

这厢他们也返回了客栈,大厅内则是空荡荡仅有散坐着两三个客人,老板和小二则是百无聊赖坐在柜台里,早不复原先热情。

所以,偌大客栈内却是十分安静,以致于可以清晰听到街角处哀哀哭声,因为那户人家独子因为染上了这次病疾,年纪轻轻病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痛断了肝肠。

可是,这一幕一天内也要重复上演数十次次,故而众人心中都已麻木,只是都带着刻骨恐慌,下一个病倒死去可会是自己?这是每个人心底疑惑。

人命,如今贱如草屑。

“夏哥哥,咱们晚上离开,好不好?那堵城墙又启难得到咱们呢。”蛛儿娇俏一笑,故作轻松说道。

“蛛儿。”胡夏目光满是怜惜之色,似带不舍,却只是那样痴望着,未再言语。

蛛儿知道城内那流行之病,是不能称之为病。那病症虽是诡异莫测,可是却瞒不住珠儿双眼,方才沿路看来,便知城内百姓是中了毒。

所谓医者无类,仁心仁术。蛛儿心中却是从未如是想过,也并没有这样自觉。

唯令她感到担忧只有胡夏,他究竟和这些事有着怎样关系,既是有人对城内百姓施毒,必定是有着由头,而且出手如此之大,也定是个天大谋略。

只是,如今她仍是理不出头绪,抑或是不愿细细去想,蛛儿也分不明自己心思了。

头一次,与胡夏二人坐在房间内,却是皆没有言语,心中各怀心思,带着几分晦涩阴霾气氛。

午时方过,镇上便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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