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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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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备。破坏美国飞机投弹命中率。他们还及时研制出了炮瞄雷达、战斗机夜航设备和机载雷达系统等一批全新武器装备。所有这些措施起了一定的效果,但在美军飞机的绝对优势面前,未能有效地遏制美国空军的大举反击,也未能减小战斗中的损失。
在整个战斗期间,日本损失作战飞机近千架,被炸死炸伤各类人员7万余人。但凶悍善战的日本飞行员也给美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使美国损失飞机400余架。罗斯福对美军飞行员在战斗中的巨大贡献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在国会讲话中说:“没有飞行员们的英勇努力和取得的重大战果,我们就不可能全部消灭踏上我们神圣国土的敌人。”
就在日本人为应付美军的全力反击而焦头烂额时,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日本人同样面临着激烈的生死较量。
中国,上海,十里洋场。
即使在这样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大上海的夜色也是世界上最最富丽堂皇的。
虽然日本人的飞机不时的光顾这里。但很难给这里造成破坏,因为这里驻守的中国防空部队有着全国最先进的装备——新式雷达、喷气式战斗机、夜间战斗机和大口径高射炮——和最为精锐的作战人员,因而十里洋场内始终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一片金色迷离的盛世风华。
江南的权贵豪绅、商业巨擘、满清遗老们,拖家带口,携带巨资,一股脑儿地撞进了这个仍处在浮华梦境中的地方。尽管同日本隔海相望,遭遇战乱的可能性大增,上海却依然繁华热闹。在这里。马照赛,狗照跑,舞照跳,钱照赌,衣冠楚楚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们一起,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这里的纸醉金迷与声色犬马,战争和灾难仿佛并不存在。
12月5日下午五点钟,钟珊玟像往常一样,穿了一身浅灰的薄呢大衣,戴了顶女士常戴的那种宽边小呢帽。孤身走出了家门。
尽管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熟悉的防空警报声,但街上的行人,却仿佛没有听见。街上下着濛濛细雨,路人都行色匆匆,低头疾走。雨水掠过帽檐打在脸上。一星星的凉得透骨,像浸了秋意的雪。纷扰中带着落寞的迷离。
钟珊玟讨厌雨天。在她的记忆里,这样的天气几乎从来不会有好事发生。母亲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天离开人世的。
将帽檐压得低了些,钟珊玟竖起大衣领,走上街头。她本想叫辆出租车,可这样的雨天车少人多,有些路又只有军牌的车可以行走,车就分外难叫。在雨中站了足足一刻钟后。她皱了皱眉,上了一辆有轨电车。
才一上车,背着大皮口袋的售票员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小姐去哪里?”
“仙乐门。”钟珊玟掏出一角钱递过去。到仙乐门有八站路,售票员把票撕给她,小声叮咛道:“第四站上车。”
钟珊玟侧身向车厢后部走去。一边在狭小的过道内蹭着向前,一边将目光悄然掠过了其余乘客的脸庞。
车内有二十多名乘客,最吸引人的无疑是左侧靠车窗坐着的犹太老人。老人戴着黑沿帽,花白的微翘着,捧着一本希伯来文的《旧约》默默地读着。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郎坐在旁边,正举着小镜子,旁若无人地为自己补妆。
钟珊玟欠身来到后排坐下,刚一落座,旁边就有人轻笑着说:“哟,这不是小玟么,想不到这里也能遇到熟人。”
钟珊玟扭头,见是一个身穿黑丝绵长袍的男人。那人戴着墨镜,围了围巾,钟珊玟觉得对方脸熟,却看不出是谁,便迟疑地问:“您是……”
男子将墨镜微微一抬,又立即放了下来。
这一抬一放之间,便有一双魅惑的灵动双眸转了一转,盈盈的眼光几乎要从镜片下流溢出来。只一眼,钟珊玟便认出对方是大世界舞台的台柱子温晓春,当红的短打武生,和谭鑫培张英杰等名角都搭过戏。因为长相俊美,受到不少名媛闺秀的追捧。
“方老板……”钟珊玟微微一愣。才要开口。男子却伸出食指在唇上一比:“嘘……”又略显紧张地向两边望了望:“我这是急着去赶场呢,要是被票友认出来,一时半会儿的可抽不出身来了。你这是去仙乐门上班吧?我记得你一直坐汽车来着,怎么也坐上这种车了?”
“那是东方将军给我面子,特意派车接送。现在战事正紧,东方将军人已经去了西北,我这个小小的钢琴师也就打回原形了。”
“可别这么说,在上海滩,谁不知道你的钢琴是这个?”温晓春竖了下拇指,又夸张地摇了摇头:“依你的水平。就是去了国外也大有可为,没见那个英国领事威廉有多器重你。别的不说,那些洋人领事好多不都是冲着你和欢颜才去的仙乐门?顾老板那么大方,你就是向她要辆车使使。她还能落了你的面子?”
“现在不比从前了,还是低调点好。不是常说一句话吗?小心得天下……”
“大意失荆州——”温晓春打着拍子,拉开长腔,摇头晃脑地接道。
“各位先生,小心扒手——!”车门口,售票员仿佛凑趣般地大声喊道。
两人听了不由相视一笑。
电车忽然哐当一声,停了下来,前边有人在大声喧哗。
车内的乘客纷纷从窗口探出头去,向外张望,就连那个犹太老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先知书》。
“出了什么事?”温晓春低声问。
钟珊玟摇了摇头。向窗外望去。还没等她探出头,一声脆豆般的枪声已经在细雨中响起,清脆的回音夹杂在行人的尖叫声中,越发的肃杀。
因为怕中流弹,所有人都缩回身子,蜷曲着不敢抬头。钟珊玟将身子仅靠车窗内侧,用眼角的余光向外瞥去。
马路中央的雨水中,一个穿马褂的男子脸朝下倒在地上,旁边站了几个拿枪的。其中一个正蹲着身子,用的枪管去捅中枪者。很快。他摇了摇头,扭头向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一个叼着烟的中年人挥了挥手,几个人转身离开了。那个中年人则用脚尖踢了下尸体,将烟头儿吐在了死者背上,接着掏出枪。对着尸体连开三枪,这才大摇大摆地去了。
“干什么啊这是?……”温晓春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慌。“光天化日的,吓死人哪。”
“是国安局的人,他们在追捕日本间谍。”钟珊玟叹了口气,掏出一盒金纸包的“白山”香烟来,中指在盒上敲出了两根香烟,叼了一支,把烟盒向温晓春一送:“可惜没抓到活口。”
“那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吓人,在闹市就敢开枪,不怕伤到无辜么?”温晓春摆了摆手示意不抽,随即叹气道:“我记得有一次是警察局的人抓一个日本间谍,动了枪,结果人没抓到,反而伤了一个过路的老太太,知道那老太太是谁么?是‘冠生圆’刘二掌柜的娘,这事儿闹得挺大,见了报,一时间舆论大哗,听说警察局还赔了钱,但老太太毕竟是伤得不经,差点没命。我说小玟,静安寺离你们仙乐门可不远,你可得小心着点儿。”
“没事,我们那儿还算太平。”钟珊玟掏出打火机,低头将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转脸向窗外,吐了个淡淡的烟圈儿。“现在世道不太平,日本人有吞象之心,一直不肯放过咱们华夏,其实他们很早就把手伸了进来。可笑国安局那帮人,现在才知道动手,已经晚了。”
温晓春向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小玟,我听说你们边儿好象有共布党的人?国安局已经盯上了。”
钟珊玟瞥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温晓春一窒,随即笑道:“人云亦云么!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管他是日本人的奸细还是共布党分子,反正都是给人家使唤的狗,这帮人整天偷偷摸摸的搞破坏暗杀,给人抓住,死了也是活该。”钟珊玟讥诮地说:“只要别牵连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倒霉就成。”
“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都是些江湖闲人,管不了那么多国家大事,能好好活着就行。”
温晓春的这句话刚一出口,电车轰隆一声,到站了。
钟珊玟和温晓春道别,下了车,电车重新迟缓地向前开去。
远远的路过那具尸体时,钟珊玟向那里瞥了淡淡的一眼。
青黑的马路中央,雨水呈现出一汪凄恻的暗红,向四周极慢地渗淌着。宛如一曲哀伤到了极致的柔板。
尸体旁,落了一只圆框黑边眼镜。
钟珊玟将夹着香烟的左手伸出窗去,没有让温晓春看到指间那轻微的颤抖。
钟珊玟在马霍路附近下了车,随着“叮当叮当”的电车声向北走去。
雨水打湿了脚下的青砖,路面尽是凸凹不平的水洼。湿冷的空气渗透进钟珊玟的皮肤,肌肉,乃至骨缝里,不断稀释着她体内的热量。……)
(六百四十七)神秘人物
轮子溅起的泥水打湿了她的裤腿。//。)街对面的卤鸭店前,烫了发的老板娘蜷着一只腿,靠在门板上吸烟,向过路的行人飞着媚眼。
仙乐门的舞会分早晚两场,此刻夜场还没开张,门口两个穿了类似满清时代官服的侍者正拿着扫把,清扫中午舞客们丢下的垃圾。见她来了,脸上都露出笑容。
“钟小姐,来得这么早。”一个年轻的“中堂”擦了把脸上的雨水,亲热地问道。
“今天坐了电车来的,上午生意好吗?”
“不如钟小姐在的时候好。”
“丰升药行的宋经理来了?”
“是啊,他晚上有饭局,今天特意来跳的早舞,钟小姐怎么知道?”“中堂”有些好奇地问。
钟珊玟将吸完了的烟头随手扔在垃圾里,向其中一个揉瘪了的烟盒努了努嘴:“熟客里只有他最喜欢抽那种加长了的‘哈德门’牌香烟。别的烟他这个老烟枪也抽不惯,嫌劲儿小。”
“中堂”探头瞧了一眼,笑着说:“都说钟小姐耳朵好使,想不到您眼睛也是这么灵。”
“没办法,天生的。”钟珊玟抽出一根香烟,向他扔了过去。
“中堂”接住烟,夹在耳朵上,立马麻利地向她打了个千儿:“谢钟小姐赐烟——!”
钟珊玟拍了拍他的肩头,向大门内走去。
这个关于饭局的消息让钟珊玟提起了兴趣。丰升药行是一家中等商行。专门从事各种药品的经营。后台老板是大名鼎鼎的“吴氏集团”大老板吴杰。经理宋良玉为人圆滑,和中方的交情很好,中方一直是他的大客户。只是不知道今晚的饭局是否和中方的采购药品有关?如果大规模采购的话,很可能就是华军发动大型战役的先兆。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推断,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来证实。毕竟,在她的工作中,是不允许“也许”这个字眼存在的。
仙乐门一共三层。底层是餐厅和店面,二楼才是舞池和宴会厅。一楼大厅里,吃下午茶的客人正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悠闲地聊天。他们中有不少钟珊玟的熟客,见她来了,都点头或招手致意。“颜料大王”周宗良的小女儿周燕燕还特意给了她一个飞吻,惹得同桌的年轻人一阵哄笑。
钟珊玟向他们招了招手。径自上了二楼。
二楼的灯还没有开,一眼望去,能容纳千人共舞的大型舞池空荡荡的,宛如暗红的冰湖。窗外的微光照下来,在红木地板上形成了幽暗的反射,隐约露出上面细小的磨痕。舞池边,侍者正把散乱的桌椅归回原位,再换上清洁的亚麻台布,摆好烟灰缸和花瓶。外边的小舞池里,几个穿白衬衣的女工跪在地上。给地板打蜡。
“钟小姐好!”不时有在工作的侍者工停下来,恭敬地打招呼。钟珊玟一边回礼,一边踩着磨砂玻璃地板,向舞池另一头的钢琴台走去。那里,静静摆放了一台精美的雕花三角钢琴。
这是钟珊玟第一台,也是唯一一台属于自己的三角钢琴。钟珊玟记得自己当初遇到它时,手指滑过琴键的感觉。那种无与伦比的清脆柔和,像加了冰糖块儿的咖啡,又像林中的清泉,带着清新的气息。潺潺流入心田。
可是,此刻这台钢琴发出的声音却不那么动听了。叮叮咚咚的,像刚出生的小狗在琴键上踩过,笨拙而幼稚。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琴声突然停下来了。
钟珊玟来到钢琴前。发现已空无一人,不由摇摇头。伸手向琴下一抓。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孩儿便“哎哟哎哟”地叫着,被她揪着耳朵拎了出来。
“小豆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你动我的钢琴。你这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只进不听?要是这样,我看你要它也没什么用了,干脆揪下来算了。”说着,她扯了扯手里的小耳朵。
被称作“小豆子”的男孩儿大约十一二岁,略显瘦弱,但十分清秀可爱,他虽然咧着嘴一脸痛苦,黑亮的眼珠却叽里咕噜转个不停:“姐姐,轻点儿,轻点儿,我就是担心你晚上弹得不顺手,替你检查一下,看看钢琴坏了没有。”
“是吗?我看钢琴没坏,你倒是要坏了。”
“姐姐是好人,我跟着姐姐,也不会坏的。”小豆子一脸的巴结。
“你要是干活儿和耍嘴皮子一样利落就好了,迟早能升做领班。”钟珊玟放开了他,手指轻柔地在琴键上掠过。
一窜珠玉落盘般的悦耳音符从琴键下流泻而出,又随着她手腕的抬起嘎然而止。
“姐姐,你能不能教我弹琴?”男孩儿抬起头,企盼地望着她。
“为什么要学琴?”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弹得好听,是真的!听你的琴,就像以前睡觉时被我妈妈摸着头,暖心哩。”
钟珊玟摸了摸她的头:“要是现在不是在打仗,我肯定教你。”
“打仗就不能教了?”
“音乐在战争面前是无力的,不像钢铁和大炮,可以改变一个民族的命运。”钟珊玟叹息着说。
“那你又为什么学琴?”
钟珊玟笑了:“和你一样,就是觉得好听。”
“那……等打完了仗,姐姐你教我弹琴!”
“好啊,打完了仗,我要是还活着,我一定教你。”
“姐姐你是好人,一定活得长久!”小豆子一脸的肯定,仿佛作出了理所当然的判决。
钟珊玟开始在琴键上一根根按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发出或高昂。或低沉的鸣音。犹如随拍应和的挚友。
“小豆子,今天和丰升药行的宋经理跳舞的是哪个小姐?你还记得吗?”钟珊玟漫不经心地问。
小豆子瞪大了眼睛看她试音,头也不抬地回答:“是‘小兰香’,她们俩个在一起跳了足足十元的舞哩!”
“小兰香”的真名是路兰香,在上海舞女中是少见的北方女子,身材娇小,容貌艳丽,舞跳得轻快活泼,颇受矮个子舞客们的青睐。仙乐门的舞是一元三跳,十元的舞当然不会有三十跳那么多。以宋良玉的体力,一上午最多也就七、八跳。不过他为人向来大方,想必是特意给得多了。
“那她还跳晚舞吗?”
“还跳哩,她说新买了件旗袍。要早些把这个月的衣裳钱跳出来。”
“是吗?那可真是辛苦她了。”
“她辛苦?高跟鞋子才辛苦哩,被她整天踩来踩去的!”小豆子撇了撇嘴。
钟珊玟哑然失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姐姐,刚才那个键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小豆子突然说。
钟珊玟一愣,手指又落在刚才的琴键上,一边侧耳细听。
果然,这个键的琴音比平时多了一丝颤抖。那颤音是如此的轻微,就像一粒尘埃落在蜘蛛网上带起的波动,细小得不可察觉。
钟珊玟略显诧异地看了小豆子一眼,想不到这孩子的音感竟然这么敏锐。也许。他真的有做钢琴家的天赋。
“是有些问题,看来得调音了。小豆子,去帮我把工具箱拿来,就在更衣室橱柜里,下边第二格,挨着医药箱放着的那个。”
“我知道!”小豆子一阵风似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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