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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第5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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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电话,千言不如一默。”
“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的。”
“小心才能安心,看电影吧。”
屏幕上,警察厅长派人将别人误当做白莲花抓了起来,正在兴高采烈地和属下庆功。这时,白莲花却突然出现了。看着屏幕上警察厅长气急败坏的样子,影院中的观众一片哄笑。
此时,在上海市警察厅,类似的一幕正在上演。
“应该是苏联人干的。”
“如何能够肯定是苏联人干的?”
“这还用问吗?除了受过训练的人。谁能用这么利索的手法杀人?在苏联人的间谍学校里。就专门教过怎么用钢丝勒死人。”
“这个不一定吧,帮会,共布党,德国人,苏联人,日本人,意大利人,凶手可能来自任何一方,这样的结论也未免下得太快了些吧。”
“自从我们特工总部成立,除了苏联人和日本人。还有哪个敢惹到我们头上来?帮会那帮人现在都做了缩头乌龟;共布党?也就是搞搞运动喊喊口号,当年的锄奸队早就灰飞烟灭了;德国人都他娘的快和我们成一家人了……”
“李主任,据我所知,德国人和苏联人在上海的特工里。应该是没有擅长使用冷兵器的吧?”
“据我说知没有。德国人和苏联人都推崇先进武器,训练时着重各种小口径武器和射击,虽然也有刀杀的课程,可那都是些偏重暗杀的技巧。冷兵器这种易学难精的东西,只有江湖人才用得好。”
“江湖人?江湖人也会对钢琴感兴趣吗?”
“你说的在现场的两个人在哪里?”
“就在外边。”
“让他们进来吧,我有些话想问问他们。”
很快,老于和小王便进来了。他低着头,双手按在裤线上,一动不动。
“谁最先发现高处长的尸体的?”
“是我。长官。”老于答道。
“你有去追凶手吗?”
“没有,长官。”
“为什么?”
“从尸体的温度上判断。凶手已经逃走超过半小时了,追之无益。在那种情况下,保护好现场才是最重要的。”
“很好,你见到了凶手吗?”
“没有,长官,凶手开门时,我在车里。”
“这么说来,和凶手说过话的人只有你了。”
小王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是的,长官!”
“那你看清凶手的容貌了吗?”
“他戴了口罩,我……我没看清。”
“戴了口罩……那他是否还戴了眼镜呢?”
“这个……好像没有……”
“嗯?”
“没有。没有戴!长官!”
“既然没有戴眼镜,那你向我描述一下他的眼睛吧。”
小王汗如雨下,吭哧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想问问你们,以你们俩的个人推测,这次凶案真的是苏联人做的吗?”
“我不敢肯定。”老于说道。
“噢。为什么这么说?”
“从手法上看,很像是苏联的人做的案。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现场没有苏联人的味道,太君。”
“味道?”
“是的,长官,苏联人特有的味道。”
“有趣……”
“无论如何,史队长,这件事要尽快落实才行。他们的血不能白流……”
“是。”
“不管是不是,这笔账如今都只能算在苏联人头上了。如今我们的人死了,要是没有尽快做出反应,那舆论界会怎么看?”
“昨天抓回来的那个招了吗?”
“已经招了,他供出了他在上海站的直属上司,还有这个……”
“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什么东西?”
“苏联人在上海秘密电台的频道……”
从电影院出来,钟珊玟一个人来到斜桥弄口的丽华酒家,径自上了二楼,点了道小菜,一壶黄酒,对着窗口一个人自斟自饮。
楼下斜对个约10米处,就是彭大夫诊所的正门。门口两个便衣特务一边顶着北风来回闲逛,一边不住地呵气跺脚。
钟珊玟到这里吃饭,就是想顺便看看中国人的反应。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对方很沉得住气,看来还是有些小看黑衫队这帮人了。钟珊玟皱了皱眉,原本美味的菜肴似乎变得淡而无味了。
高君武掌握了“黑曜石”的线索,不知道他有没有向中国人吐露?应该是没有,否则“黑曜石”就危险了。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像高君武这种投敌的特务轻易是不敢随便攀咬的。中国人究竟掌握了哪些线索?
自己得尽快联络“金刚石”了,如果华军真的打算在不久对日本本土实施登陆作战。那他们势必会急于结束同苏联的战争,不排除中国人和德国人谈判的可能性,如果中德达成秘密协议,中国的攻击对象也会重新从苏联变成日本。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结账,向店外走去。
刚一出店门,她便发现不对,自己似乎被盯上了。不过她没有急于回头观察,而是不紧不慢地在街头闲逛,路过彭大夫诊所时还特意好奇地向那两个特务看了两眼。
身后的人仍像影子一样,缀在后面不放。
自己太过大意了,不过敌人肯定也只是怀疑而已。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打消这种怀疑。
街头上行人川流不息,路边的百货大楼上,十几面大减价的幌子在风中呼啦啦飘摆着,白底黑字,醒目得像爱国标语。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后,钟珊玟径自转身进了一条小巷。
钟珊玟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抬头看着路灯,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过客没什么两样。身后那人似乎有意暴露自己,脚步声很重不说,跟的也越发紧了。
钟珊玟始终没回头,这时她看到对面走过来有两个跟班陪着的公子哥儿时,眼睛一亮,低着头便撞了上去。
公子哥险些被撞倒,正要发作,当他看清了面前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时,脸上的怒气消失了。
“呵呵,这位小姐是去哪里啊?这么着急,也不看着点儿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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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看不见的战争
/ //“我……对不起……”钟珊玟装出一副羞涩害怕的样子『书友上传』
“这位小姐,既然遇见了就证明我们有缘,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公子哥看着她羞窘的样子,不由得大乐,出言挑逗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位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子是谁,我们公子在上海滩那可是大大的有名……”
钟珊玟无心去听公子哥随从的胡吹,她一边和他们周旋,一边偷眼望着身后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跟踪者已经消失了
摆脱了公子哥儿,钟珊玟回到了家里,房东张太太看到她,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说道:“钟小姐,刚才思思小姐给你送来了这个,你不在家,我就给你收着了”她将一个红色的小绸布包交给了钟珊玟
“谢谢,张太太”
回到房间,她坐下来好奇的打开了小布包,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的身子竟然不由得微微一震
那是一卷崭的钢琴弦
和钢琴弦附在一起的,还有一张思思留下的纸条:“白杨先生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钟珊玟回想起白杨那张无法看出年龄的脸,不知怎么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她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感觉到和他似曾相识
她坐在桌前,苦苦地思索着,想得头直发痛
过了良久她还是想不出头绪她索性拨通了思思的电话
“喂?思思吗?哦……对,是我,礼物收到了,谢谢你,也替我谢谢白杨先生什么?他走了?怎么这么急?……他答应带你走?太好了恭喜恭喜他什么时候再来?……对,等他再来,一定要叫我哦,我要当面好好谢谢他……”
放下电话之后,可能是思思的幸福话语给了她异样的感觉,钟珊玟不由得思念起自己的日本丈夫福井正夫来
正夫……你现在还好么?
此时的她突然感到心底丝丝的痛
钟珊玟并没有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别人尽收眼底
在对面很远的一座小楼里,白杨——也就是杨朔铭伸手轻轻将窗帘缝掩好
“让总统大人亲自出马,帮我们反间谍,叫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啊”坐在对面桌子旁的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人苦笑着说道
“是啊,这要是传将出去,国会那帮人还不得闹翻天啊咱们联邦调查局和国土安全局,以后就不用再混了”
“别这么说,我也是歪打正着认出她的”杨朔铭听了他们的调侃,笑着说道
“不过,她竟然没有认出大总统,这眼神儿也是够呛啊”
“大总统现在易了容能认出来的,怕是少之又少啊”
“拜大总统所赐,我们可以借着她这个引子,挖出她后面的整个组织了,呵呵”
“不要急着收网,也许,我们还可以利用一下她,向日本方面传递些东西”杨朔铭想了想,说道
“哦?大总统又有什么主意了?能否透露些许?”
“等我想好了再说,呵呵”
几个人正谈着话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一个人走过去拿起了话筒
“好的,知道了,我马上告诉大总统”
“是公主殿下到了?”有人似乎猜出了电话的内容,问道
“是的”接电话的人面向杨朔铭“公主殿下马上就到,大总统”
“大总统这一次要带她去哪里玩?”有人笑道“不,确切的说,是参观哪里?”
“她最感兴趣的地方”杨朔铭笑了笑,回答道
“那咱们这个‘和平使者’的培养,付出的代价可是有些大啊”有人笑道
“还是物有所值的”杨朔铭说道
“白山”号客机,头等舱
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德国公主伊莲妮,一位中国女军官上前将她的被子轻轻掖好,然后重回到座位上,翻开一个笔记本,记了起来
这位女军官,是中国空军上尉邓诗曼,刚调到北京不久,现在是这位德国公主的护卫兼翻译
“……生活往往象美国人所说的不过是‘偶然的巧合’在这场世界大战爆发前夕,我刚巧在学习德文,八个月之后,由于我当时所处的地点、时间,我完全出于偶然,开始在以后数年中从事一项对战争期间参军的妇女来说是最有趣的工作”
“当时我之所以学习德文也纯粹是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我离开学校后,就决心学习语言我的第一志愿是学习自幼就熟悉的法语,第二志愿是学西班牙语但那时西班牙正处于内战,我想去西班牙旅行的念头很快就被父母打消了以后父母做出决定,我应当攻读德文如果不亲临其境与当地人共同生活一段,就谈不上掌握真实的语感因此,我母亲决定让我到德国生活一段,熟悉德文,为日后在德国大学中读书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1937年,我第一次到了德国,我父母把我安置在一个靠近莱比锡的哈雷安德赛尔的人家里,那儿是汉德尔的家乡这家人的父亲是一位化学医师,并拥有一座大型油墨企业,他也是一个非常谨慎的工业家,绝不会公开地批评政府”
“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使我有机会在晚宴、打猎等社交场合结识一些显赫的德国高层人物我听到的一些谈话使我对当时形势的严重性深信不疑德国人对1914年至1920年大战后停火协定中对他们规定的那些惩罚性条款仍然感到极为懊恼看来对他们的态度不应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慕尼黑危机达白热化时我父母急忙召我回家我从哈雷抵汉堡后,就得知在希特勒和张伯伦会谈未取得任何成果之前,所有德国船只都不许离开港口美国航运公司汉堡办事处里挤满了急于离开德国的人群我同其他许多人一样,不知如何才年返回家园最终,我在一列午夜开往荷兰湾的火车上找到了一席座位这列火车被认为是最后一列离开德国的火车我们进入荷兰境内,看到装备了重机枪的荷兰士兵把守着大桥两端,从荷兰湾至哈里奇的渡船上拥挤着大批不知所措的人们”
“我们学校放暑假后,我盼望秋天能够重返莱比锡大学,但父亲在空军部的朋友告诫他说,他们认为战争即将来临他们是对的世界大战爆发了”
“回到祖国数周后,我加入了空军妇女辅助队北京第九分队我愿为国家民族而尽力我不想让我最亲爱的母亲担忧,故迟迟末向她吐露真情但到九月份,我接到了署名空军妇女辅助队寄给‘志愿兵邓诗曼’的正式文件通知我翌日报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把信交给我时问道我不得不坦白说:‘我已经自愿参军了’”
“母亲非但没象我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反倒露出骄傲的神情‘这才象我的女儿呢’她说,‘如果我在你的年纪,我也会这样做的’”
“最初我被分配在空军档案局,这里与我家同在一条铁路线上,仅隔数站之遥当我初次踏入档案局伤亡统计处时,办公室的准尉军官对我这名入伍的二等兵说道:‘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光荣的空军战士兵,邓小姐工作时间每日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每年五十二周开饭时间是对你的优惠’这就是当年颇为典型的开场白”
“直到1940年5月以前,我一直从事办事员的工作李葆忠少校是我们处的负责人他是一位愉快而又机敏的教授,具有传统的学者风度阅读他的文件和备忘录不失为件乐事表面上我是他的秘书,但由于他发现我曾经是学习语言的,有时也派我去翻阅外国报刊,寻找有关我国空军飞行员在敌方上空被击落的情况”
“伤亡统计处常常向遇难者的父母或妻子发送那些千篇一律、但却令人恐惧的通知书:‘我极为沉痛地通知您,您的儿子或丈夫)、编号______、xxx中士在作战行动中失踪或我们认为是因死亡而失踪)……’每份通知都要经过极为小心谨慎地打印,不得出现任何差误,因为收信者或许会永久地保存它们有多少个夜晚,我留在办公室里迟迟不归,打印着那些令人辛酸的字句,每当我一想到它们将为全国各地许多家庭所带来的悲伤苦楚时泪水便夺眶而出”
“就这样,我度过了军队生涯严酷的开端我在报到几天后,就接受了一项棘手的工作:当时,我国‘升龙’号航空母舰在中太平洋被日本的远洋潜艇击沉,要我们通知遇难者家属他们的儿子、丈夫或是失踪或是死亡我们向遇难者最直系的亲属拍了近一百封电报,随后又发了信我们征集了所有的打字员在陈旧的打字机前一直工作到凌晨,悲哀的心情使大家沉默不语,人人心里都明白这对多的人将意味着什么”
“由于我还年轻,对事物可能过于敏感,这份工作在我的感情上刻下了深深的悲哀当那些年迈的老人亲自找上门来,或在电话中恳求我们提供多情况时,我简直心痛欲碎一位身材矮小、体质虚弱的老年妇女千里迢迢从昆明数次找上门来‘听我说,姑娘,’她总是这样解释,‘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们很晚才生下了他除了他,我们什么也没有了’她的面孔由于悲伤而显得消瘦苍白我还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我的亲人一旦发生不幸,那么,如果真有神明存在,请一定让这一切尽快结束,并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千万别总是使用那些‘失踪’或‘认为死亡而失踪’之类含糊不清的词句”
“上一次世界大战的恐怖仍然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国内到处都发放了防毒面具,无论在哪儿,我们总是把它带在身边民用面具是装在一个精巧的小纸盒里,军用的却十分笨重,放在卡叽布的背囊里设计空军妇女辅助队的军服时,显然没人考虑过妇女的手提包中经常放置些什么物品,或按当年的规定,妇女被禁止带手提包时她们会怎么办自然,名目繁多的女人用品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装有防毒面具的背囊中现地检查或穿戴防毒面具的操练中,常常在姑娘们的背囊中发现成堆的妇女用品从口红、粉盒到卫生纸,应有尽有,使人既惊讶又好笑空军妇女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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