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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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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疯。”阿平罗平静的回应道。“夏人虽然要断你我的根,但却答应只要肯投靠过去,便保留你我的领地,当然,日后也不能叫领地,只能说是庄园?”
武将阿翁多听到这,冷笑的打断道:“光是土地有什么用,没有了奴隶,谁来替我们耕作,难道要让你我的妻儿自己去背水吗?”
“你我可以把土地分租给那些奴隶们,”阿平罗认真的回应道。“收益虽然可能会少一点,但至少不会出现流落河西之后,你我成为他人仆役的一幕。至于家内的伺用人,夏人的权贵家中想必也不会少了,那他们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们也可以一样效仿。”
“你说的再有道理,但如今也晚了。”武将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夏人再有几日便会开到莫诺隆,马上就要打仗了,哪有现在投靠敌人的道理。何况,我们未必就一定会输,输了也可以用老法子拖垮夏人。”
“阿翁多,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现在已经跟去年不同了,不说西原的那帮蛮子会给夏人带路,就是那些奴隶说不定也会临阵造反的。”阿平罗诚恳的请求道。“你我的母亲是亲姊妹,你我也跟亲兄弟一样,我不希望你在必输的战斗中死去,更不想你我的家族彻底被抹去,所以请你务必要听从我的建议。”
阿平罗说得情真意切,阿翁多不得不动容,只是他还是有担心:“只怕来不及联络夏人。”
阿平罗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不必担心,只要你听我的就行?”
武成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赶在农历新年之前,莫诺隆之战开打。夏军五千人携带二寸野战炮四门迎战真腊贵族联军四千二百人和二十五头战象。真腊军兵力不如夏军,火力不如夏军,再加上有内鬼联通夏军,结果一战之后,全军覆灭,除少数贵族成功逃跑外,其余不是殒命沙场就是成了夏军的俘虏,由是上丁、腊塔纳、基里、蒙多、森等真腊东北各省的门户顿开,夏军得以从容用兵、逐一击破。
武成五年正月十一日,南线金兰右翼军重新攻占波萝勉省。在肃清省内真腊权贵势力之后,继续北进,遂于十九日攻占与磅湛省省会磅湛隔河相对的洞里贝城,彻底控制了东磅湛省,至此,湄公河东的局势已经彻底掌握在夏军之手。
而此时,基里省的比芝拉地区领主之一的匿农阿倒戈,不但切断了上丁、腊塔纳各省来援的通道,更宣布南基里省与莫诺隆省、森省一样彻底落入了夏军之手。
随后,左翼军向西进入蒙多省,右翼军向北进入桔井省,两军于是年二月初七会师芝伦城下,金兰大都护府的主要目标已经大部达成,只剩下桔井省的东北部、蒙多省的北部、上丁省的东部、腊塔纳省等少数地区还在真腊权贵们的控制之下。
面对汹涌而来的夏军,东北地区的真腊诸侯、领主们开始彻底慌乱起来,但这些权贵们试图逃过湄公河的企图很快落空了新任真腊王热阿册阿二世(thommoreacheaii)在哲塔四世暗中摆布下派兵封锁了湄公河,凡是西逃的东北权贵一律以违抗王令为由抓拿下狱并贬为奴隶。在这种情况下,真腊东北权贵们除了继续跟夏军奋战到底外,就只剩下主动投靠金兰大都护府一途可选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尤其是权贵这种惯于享乐的极品生物更是如此。在战必败,逃无能的情况下,各地诸侯、领主也顾不得会自己将来的损失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跑到夏军大营里求着投降,夏军来者不拒,于是二月未过,就连斯雷博河以北的东上丁省、腊塔纳省也只有少量权贵还在苦苦支撑着。
武成五年三月初一,金兰军主将田超下令各家投降的真腊贵族以私兵攻击未降者。
三月二十七日,当最后一个坚持不降的真腊权贵战死在曾经的友军手中后,湄公河以东地区的战火终于平静了下来,侥幸生还的大大小小的真腊权贵们开始患得患失的等到着自己最后的命运。
四月十一日,即将离职的金兰大都护顾同山接到华夏朝廷的命令,宣布授予最先投降的阿平罗、阿翁多、匿农阿三人内藩地位,其余各家诸侯、领主交出全部领地、奴隶后根据其投降的先后顺序于易地授予面积不等的庄园,内中不乏有人被改易到西勃泥、北勃泥等地?
华夏朝廷的命令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一些波动,但只有脑子不清醒的才会在这个时候重新反乱,因此命令最终得到完美的执行。随后王进忠、周云隆两藩进驻东北真腊,美兰黄氏、美荻陈氏、定祥李氏也被改封到东真腊地区,当然领地肯定是增加了,而部分伤残的日本浪士、泰西雇佣兵、越南兵也获得了相应的奖励,由此,湄公河以东地区便牢牢的掌握在了华夏的手中华夏五年七月初八,华夏朝廷正式改金兰大都护府为金兰行省?
东真腊之战还有一个余波,那就是热阿册阿二世(thommoreacheaii)封锁湄公河道、抓捕东真腊权贵的事情被有些人宣扬出去,真腊各地权贵身感同受,纷纷谴责。有鉴于此,哲塔四世便顺势将其拉下马,自己重新登台,上演了一出嫁祸于人的好戏。
514。旅顺镇守府
望着眼前坚固的平壤城,崔宪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苦涩。是的,苦涩,两个月前,当华夏朝在镇南浦的驻泊鸿胪使寻上门来的时候,崔宪便知道自己该为在河西之战谎报战功付出代价了。不过崔宪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要付的这个代价也实在太大了,几乎是要把南朝鲜军剩下的精锐都押上了赌桌。然而面对南朝鲜国内的亲夏反崔等多股势力可能的攻击,没有舍己为国勇气的崔宪实在没有力量拒绝华夏朝廷的要求,如此一来,结果便一早注定,那就是南朝鲜军必然会在平壤城下撞得头破血流。
“看来只好围城了。”崔宪喃喃的说着,此刻的崔宪对于华夏朝廷没有强令他一定要拿下平壤忽然庆幸起来。“来人,”崔宪提高了声音。“命令下去,沿着平壤城挖掘壕渠、构筑围墙,本官要饿死城内的鞑子和逆贼。”
由于这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南朝鲜军第三次出现在平壤城下,所以战火的威逼下,大同江北、清川江南这片平安道的精华区已经相当残破了,一众百姓不是逃亡山林深处就是躲进了平壤城内,因此崔宪的围城饿毙战法其实是一招妙棋,即便不能由此攻克平壤,但对北朝鲜的经济将是彻底的破坏。
只是边上的副将提醒道:“大人,围城的话,只怕牡丹峰之敌会前来破坏。”
牡丹峰位于平壤城北,与城内呈掎角之势,又居高临下,能清楚的发现南朝鲜军的一句一动,因此南朝鲜军一旦围城,为了保证自己不陷入孤立,守军一定会疯狂出击的。
对此,崔宪淡淡言到:“就怕他们不来,否则仰攻牡丹峰,我军损失必然巨大。”
副将心悦诚服的赞道:“大人神机妙算。”
听了副将的话,崔宪的苦涩感重又泛起,神机妙算又有什么用,一招错步步错,现在的自己只能在华夏指定的舞台上起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骧军在清川江北横冲直撞劫掠人口?罢了、罢了,眼不见为净,权当这是支付华夏军援的报酬吧!
崔宪不知道的是,华夏突然对朝鲜战事表示出积极的态度,完全是为了应对渤海湾中出现清军盖伦船的危机,只有表现出将战线推进到图们江、鸭绿江一线的势态,才能使清廷再度把重心放到陆地上,进而为夏军下一阶段的战略实施奠定基础。
所以,在崔宪不得已对平壤实施攻击的同时,北国水师所属第一军输船队也在行动中。
“养庵兄,这里就是兴南港了。”第一军输船队参军长、本次运输行动的指挥长时瑶田遥指岸上那座小渔船似的港口向神策军暂编旅分统官曹行介绍道。“别看港口甚小,但这已经是咸镜(永兴)道最大的港口了,该道首治咸兴城便在河口上游。”
“总算是到地头了。”曹行大喜道。“这一路晃的,好,麻烦卓萍兄送我们上岸。”
当下,便有几十名精神状态还好的神策军士兵换乘小舟直扑岸上。说起来,这并不是夏军第一次来到咸镜道,但是与前一次一样,当地的防务极为的松懈,并没有预料中的水师前来阻击,甚至遥遥看见倭人扮相的神策军杀来,守备的军士便一哄而散,就此,这座北道最重要的海港便落到了夏军之手。
港口既然易手,各种物资和人马便源源不断的送抵岸上,至于前锋更是从港口和附近的渔村中抓来数十名来不及逃走的百姓、商贾。
对于这第一批俘虏,曹行自有用处:“着他们帮着砍树建砦?”
宣布完对被抓朝鲜百姓的处置,曹行扭头对石瑶田请求道:“卓萍兄,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统计下来,还有二百七十七名神策军需要静养时日,只是如今陆上堡寨还没建好,所以就只能拜托水师弟兄们帮忙顾拂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石瑶田笑道。“再说,北运一、北运二原本就要在这等你们掠来的人口,顺手照料几日也是应当的。”
“谢还是要谢的。”不管对方怎么说,曹行知道自己还多有仰仗的地方,因此煞是客气。“等陆上的堡寨建好了,我就把他们移过去,绝不多打扰水师的弟兄们。”曹行这话不是客套,因为只是简单的用木头来建棱堡,所以不需要几日就能做好。“另外,若是这帮倭人在船上撒泼的话,尽管丢到海里好了?”
曹行所部神策军号称一个旅,实际两个团一千三百余人,再扣除近三百人的伤病后,不过千人,因此只花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全数上岸了。只是几门三千斤的佛郎机炮比较沉重,运输时花了不少的时间,几匹拖运的曳马也一样比较麻烦,经过一番人喊马嘶之后,才得以上岸。但不管怎么说,在入夜之前,夏军已经悉数布置到了岸上,此时咸兴城内的北朝鲜官府才刚刚获得倭寇来袭的消息。
由于逃跑的士兵、村民对来袭的夏军数目有着从五百到一万的不同的说法,因此咸镜道观察使、咸兴府尹以上文武官员无所适从,只好暂且先关闭城门,以守待便。可是夏军并没有星夜攻来,这就让北朝鲜人产生了怀疑。
一旦判断来袭之敌数量不多,咸镜道兵马节度使和道兵马防御使便胆气大增,一力主张出兵迎战。鉴于西班武官的强烈要求,观察使李文丽便动摇了,遂不顾咸兴府尹尹光文的劝住,同意了出兵计划。于是第三天中午,一支三千人的武装开出咸兴府直扑兴南港。
被朝鲜军看起来人多势众,但其中并无常备军,实质是由本地西班将门子弟指挥的义勇队,内中多半是没有经过操练的百姓,只有少数有过轮戍服役的经历,又如何是经过休整的夏军的对手,甚至一望到对面那日人的装扮和形似日军的旗号,就发生了混乱。
虽然对手已经出现了骚动,但迎战的曹行还是中规中矩的先发炮后迎战。结果炮声一响,北朝军已经崩溃,既然如此,夏军自然顺势而为,只是一仗便斩杀北朝军四百余人、俘获近千,这还是夏军中和裔武官再三约束的结果,若非如此,在朝鲜享受到持强凌弱的快感的日本浪士们绝对会杀光他们所见的一切。
战后曹行分兵二百押解俘虏回兴南港,见到曹行这么快便搞来大批俘虏,石瑶田笑得连嘴都合不拢,当下便先驱使他们帮着抢造兴南木砦,等到木砦建成了,被榨干了剩余价值的朝鲜俘虏又被驱赶上军输船,随后运往南洋、金兰充实当地。
按下港口边的劳作不提,击败了北朝鲜军的曹行立刻以八百兵力虚张声势向咸兴府开进。由于战败士卒的夸张,咸兴府内的北朝鲜官吏们夸大了夏军的力量,于是纷纷弃城逃亡,结果夏军很快兵不血刃的控制了这座咸镜道最大的城市,进而获得城内官仓上万石的米粮储备以及城内近万口来不及逃跑的百姓?
平壤被围的消息和夏军肆孽咸镜道的传闻次第抵达北京城内,对于朝鲜战事的陡然升级,清廷上下极其关注,这不单单是因为朝鲜是关外的屏障,而关外又是清廷起家的老巢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如今关外屯垦的财源是维持清廷存续的关键,是断断不容有失的。
经过一番自以为周密的算计后,在不影响京畿防务的前提下,清廷调动包括两个镇的绿营新营和八旗新军、内外火器营一部在内的二万五千兵马驻防奉天,同时从金州、锦州、熊岳、兴京、盛京、宁古塔、伯都讷、三姓、吉林、阿勒楚喀、拉林、珲春等副都统驻地抽调关外八旗近八千人增援平壤。
只是京畿清军尚未调动,夏军水师突然大举杀入渤海湾,大肆搜索清军水师舰船并炮击沿海烽燧。在辽西走廊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清廷决定北援部队自漠南蒙古开赴东北,然而正是这个决定导致了清廷在辽东的力量出现了致命的空虚,而夏军恰恰抓住了这个空虚,成功实施了辽东登陆作战。
“金州副都统十万火急军报。”信使满头大汗的冲着盛京将军府口的戈什哈大吼一声,吓得对方一个后退,把大门口让了出来,来人也不管不顾,一个劲的冲了进去,口中还喊道。“海逆五万已经在三山(青泥洼、大连)海口上陆,如今正在急攻金州和旅顺?”
突如其来的危机让辽东将军贝子苏努慌了手脚,他不能不担心,夏军登陆辽东半岛只是大反攻的序幕,一旦夏军北进盛京,以目前他手中的力量是根本守不住这座清廷故都的。
于是苏努一方面向吉林、黑龙江方面请求援军,另一方面调回刚刚越过鸭绿江的部队,同时向北京报警,十万火急的敦促经行漠南的京畿清军赶来增援?
515。旅顺镇守府(下)
苏努在盛京城里忐忑不安的等着援军和夏军赛跑,可是夏军在攻克了金州和旅顺等地之后除派出少量游骑封锁辽东消息外,并无北进的企图,这就让苏努觉察出异样来。不过此时的苏努手中无兵,即便是觉得不对,也不敢轻易试探,只是千方百计的派探马打探,试图弄清楚夏军此番做派到底是什么玄虚。
等了十天,吉林和黑龙江的援兵尚未开到,不过越过鸭绿江的驻防八旗已经回转丹东、自漠南急行军而来的京畿清军的前锋也已经开到新民。
见两股援军次第到达,胆气大壮的苏努遂领盛京守军南下,小心翼翼的开至海城一线。
然而盖县以南,夏军探哨活跃,苏努手中的兵力有限不敢轻易与之交手,于是只能裹步不前。好在清军探马终于冒死从夏军的缝隙中钻了进去,并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将消息带了回来,由此苏努才知道半岛根部发生了什么。
“海逆已经在金州之线遍筑堡垒、要塞,并在普兰店等地筑了炮台。”苏努牙酸般吸了口冷气。“这,这是要常驻下来。”要知道当初苏努即便认为夏军有机会攻占沈阳也绝对是无法在清军四面围攻下坚守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更加恶劣,步步为营的夏军显然是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这就抵消了清军在地理上的优势,反而要迫使清军叩击夏军坚固的堡垒。“该死,来人,立刻敦促各部加速来援。”
苏努心急火燎,但他主要依仗的京畿军团还是花了十来天才与其汇合,而此时从吉黑派来的援军才刚刚进入辽东境内,距离会师至少还有十天以上的时间。
不过苏努已经等不下去了,他仔细盘算了一下手中的兵力京畿清军约二万五千人、回援部队八千人、辽东驻防八旗还有三千,总数三万六千人虽然还不如金州方面上报的五万夏军,但根据惯例,夏军的数目至少要打个对折,因此他完全可以不等吉黑清军开到便南下攻打夏军仓促坚持的堡垒线。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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