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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异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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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火灵行事若变了一个人一般,当然要除去野蛮,于大是大非,对啸天是言听计从,如同理所应当,本该如此一般。
“我完成了,我赢了!”水仙叫一声,戏笑七色蚕,而七色蚕也已是封线阶段,一袭一草绿色为主的七彩莲衣就穿在圣女的身上。
圣女业已可以动了,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衣服很舒服,瞧着水仙和和盒子里的蚕宝宝玩的开心,心下慰然,她终于又回复到原来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
正笑着,心中忽然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莫名的心痛,这才想起两截翠绿的断笛正躲在草丛里;不看则罢,一看心中则痛,她真的很羡慕自己的身体,毕竟是正正常常地受到过怜惜;心思飞得正远,冷不防指尖一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引得水仙好一阵心惊肉跳,大喊大叫地立刻跑了过来,然而张大了的嘴再也合不上了,别说水仙,就连圣女自己,都呆住了,一滴圣女血,融入笛子断口中,两截断笛自己接在了一起,完好无损,好似本该如此一般。
再细看一下这支笛子,通体翠绿,温如凉冰,系一坠子,正是一个红线编成的“情”字。
其实她们不知道,这一笛七蚕,本是龙族奇物。
蚕通灵性,感应的是魂魄;笛感情血,连接的是两个人的肉体。圣女的身体本不是她自己的,她本是与龙族无关的一魂,但她有情,对龙族的男人动了情,不管她如何不承认,如何强调自己无情和自己的身份,她的灵魂深处已种下了情根,女子无奈,男人伤情,纵七色蚕也为之心动,它们不能做太多什么,能做的也就是尽量保住她的身体不再受到伤害。
而情笛则不然,它无心,只认血,当年啸天与银鱼于洛阳定情,二人血融情笛发誓白头到老,而后二人存一,情笛断情,再至断笛,原已是无可挽回,不料圣女指破,鲜血滴出,尘封的烙印又醒,洛阳之誓重现,才有这破镜重圆,断笛归一之象,它是在延续旧时的血誓。
第九章 怪异
更新时间2007314 20:09:00 字数:2168
圣女不再避了,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是没有理由的伤心,虽然她一再提醒自己是圣女,她是至高无上的,她必须是纯真的,她不能有情,她……地上一盒子是啸天所遗落,本该未曾见过才对,却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几许依恋。圣女徐徐向前,光洁的赤脚踩在嫩草上,把水仙急急披在身上的她自己的雪白纱衣随风一丢,哭着,一手抚着莫名的痛个不停的心,一手拣那盒子,待捡起时,忽然盒子自行翻开,七道不同颜色的光芒正中其胸,一片抹胸于风中化为乌有。水仙一声惊叫,急奔三步到了圣女近前,两只手举在空中,一时竟似不是自己的,无处可放;刚刚还面无表情的她,竟有了眼泪,却只见得圣女僵硬的身体和七只正在吐丝的毒虫,又无可奈何,火灵妹妹奉命追啸天而去,留下只会魔法的她,而圣女与毒虫连体已无法分断,又不敢胡乱惊动它们,竟是无法解救;只见得圣女大汗冒出,倍受煎熬之状,心中大痛,急得放声大哭,一巴掌狠狠打在自己脸上,兀自骂自己个不停。
‘不要哭啊,不要打,不要骂了,除了不能动,其他的都很好,而且这些虫子与圣书上描述的蚕十分相似,看来有无恶意,又聪明,正在为我织衣服呢!”闻言水仙住手抬头忙看,圣女的胸口转眼已出现一朵七彩莲花,看来这些蚕宝宝真是通灵性,知道圣女喜欢莲花,就在原抹胸上大漠圆月图损去之后,又送一朵世间最美丽的七彩莲花,不禁破涕而笑,这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随手一抚,又把本已横流的泪水和鼻涕弄得满脸,整个一傻里傻气的呆娃娃;嘴巴蹶一蹶要生气,却在也板不回那冷酷的脸,忍不住浅笑,在脸上浮个不停;欣喜之余,又观得圣女姿美,犹如凌波仙子,婷婷玉立,隐隐透出一股气势,一方灵气,圣洁而骄傲,只可远观不可戏言。
圣女心疼,叫水仙于身前,道:“让我摸摸,看伤了多重。”说是说了,只是不动,又忙道:“多可怜,以后千万不能傻了,听到了么?”
水仙呆在那里,见圣女怪异,微微一呆,这才明白,俄而轻笑,取出一纸一笔,倚石而卧,半开玩笑道:“蚕宝宝,我们来比一比,我画圣女你们织衣,看谁快。”七色蚕尾巴轻摇似有答应之意,吐丝之声不觉于耳;水仙不甘示弱,寥寥数笔已有圣女神气。
几家欢喜几家忧,再说啸天,可以说此次的伤害对他而言简直大到了极点,或许但就事情的严重性还不算什么,一代龙主的心境又怎会如此脆弱?但如果是满怀的希望突然间彻底崩溃,那情景可就不一样了!可想而知,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极度期待之中,而接下来一连串误会更是勾起了他无尽的往事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谁曾想突然之间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误会,而自己的期待居然尽是些水中月镜中花,再加上短时间内受到的各种各样的刺激甚至还有异域力量的反扑——要知道,对于任何异域的力量来说,或许最不起眼的生物却可以隐藏着亡族灭种的危机。
心境崩溃的他一霎时完全失误了自我,还管他什么路啊人啊,也不管自己的破破烂烂的衣衫和如此怪异的服饰在异界里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更没有想过在希拉口中这个动不动就要把异教徒进行火焚的地域里会不会发生大规模对自己的围杀,只知道跑,漫无目的的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永不回这个伤心地才好。
“天哪,异教徒!”果不其然,狂热的教徒们已经开始喷发出滔天的怒火。
“真是一个粗鲁的人,我可怜的小宠物,被吓坏了没有?”几乎是路的正中央,一个看似贵族的少妇不停地安抚着自己的小宠物,对着刚刚跑过去那个粗鲁的人不停的抱怨,忽然一惊,一声尖叫,急忙抓住旁边的一个看起来挺强壮的男人叫道,“快追啊,异教徒!”
“妈妈,好可怕!”年轻的平民妈妈毫无功德的异教徒毫无一丝一毫的好感,指着衣衫不整远远离去的张啸天不停地教育自己的孩子,“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对于异教徒,我们要拿出最大的勇气去捍卫神的尊严!”
“那小子跑得真快,而且长得也不错,或许能卖个好价钱。”一个胖乎乎的家伙一边鞭笞着一个高台上几个赤身裸体就像瘦猴一样的几个家伙,一边骂骂咧咧,“卑贱的奴隶,看什么看?如果你们也可以长成那个模样,还用得着站在台子上日晒雨淋都没人要吗?”
轰动,绝对是轰动,没想到一个异教徒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你认为我们桃花镇的村民们感受不到神的光辉与恩赐吗?无数的冲动分子仅仅是一愣,这就要冲上去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去净化那些异教徒的灵魂,却不料一只大耳朵狗抖动着自己的耳朵拦在了众人的面前,这……这不是嗜血蝠猫吗?整个风之国只有一只嗜血蝠猫的存在,它不是……
噢,这个男人真不错,先色诱了他再献给教会,说不定神就会宽恕我堕落的灵魂!一名妖冶的女子使劲把自己的衣服往下面一拉,做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自觉,不够妖冶不够性感不够吸引人怎么能够养家糊口?刚想走出去,公告栏里一张圣教的公告赫然入目,当地的主教大人一段魔法录影正在公告栏里面吆喝地“惊天动地”,把一个准备了老半天的妖冶女子好好地给气了个半死,不由得骂出声来:“主教大人莫非昨天晚上又光顾了其他的某个贱货,居然如此有气无力,这样的公告没有个鹰的耳朵那个能够听得到?”
为什么非要让你们听到呢?命运之手已经张开,果真是没有人可以逃脱得了命运的惩罚,看来还得我亲自动手不可……远远的楼阁上一个将全身都埋在斗篷里面的女子轻笑不已,却没有人看以完完全全看清楚她的表情!
第十章 情思难解
更新时间2007314 20:10:00 字数:2405
叹了一口气,一个女子终于出现在了张啸天的身边,这不是火灵是谁?面前已是一片狼藉,脚下到处是酒瓶酒罐,随便一动呼啦拉地响;放眼一看,柜台上也是一片东倒西歪,还有几许东倒西歪的伙计;走到桌前,面前是成山的盘盏和四溢的美酒,又闻哭唱声响起,见泪水无止滴入,已分不出是泪是酒。此景此情,已绝非一般的伤心了,已是心死;人之悲哀,莫过于心死,心都死了,人不过是行尸走肉,可谓生不如死。
再叹一口气,一遍又一遍听着他不停地念着那两句把人的眼泪都可以听出来的悲伤欲绝的诗词,默默地在啸天面前坐下,细心一看,凌乱之中还余出一杯一筷一碗,杯是雕纹杯,花纹新刻,还有几许鲜血,尚未干透;筷是流纹筷,尚未染尘,纹印朱砂可映红;碗是珠花碗,清米皓银霜,珠钗珍中埋。想来此些事物均是夕人喜欢用或用过的,如今只能睹物思人,却也值得同情。
“其实,你也不必伤心,女神既已安排两个一摸一样的人和你相遇,自然是感动于你用情至深;她是圣女,天人远隔,注定与情无缘,但她又是女人,女人是水做的,情是女人的柔骨,是与生俱来的,不可改变的;或许这是女神在考验你!”或许是张啸天的泪水感动了她,又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时的火灵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在读过圣书之后,便对自己忠贞不二的信仰产生了怀疑,对她这一类女人的命运产生了不甘,好女子一生里最宝贵的莫过于爱上一次、嫁上一次、生个孩子,如今的她却一次都没有经历过,若是没有对圣殿以外自由恋爱的向往,倒是有点假了!
啸天似醉非醉,本已糊糊涂涂,模糊间闻得次一席话,忽如心有明灯起,顿觉豁然。这正是啸天的优点,他有野心,有抱负,有宽容,或摇摆不定,或易被欺骗,但他兼听,优柔又不失果断,出鞘之剑从无空回之理。正是如此,幽州城的花花公子一夜之间由他的权叔一句话而愤然提三尺剑竟纵横天上地下,无人能当;也正因如此,满怀的不畅,一扫而空,抬头看一眼火灵,道一声谢,欲起身却无力,才晓得喝得过猛过多,身子已软,眼又乏,心又空旷,遂笑而入睡,以酒瓶为枕,凳子为被,甚为狂野。火灵看得目瞪口呆,心惊世上居然有如此这人,所为之事确非常人所能为。
晃晃悠悠,昏昏迷迷,但这梦里可就能站得住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有了盼头,怎么也该庆祝一下吧;这现实里喝酒误事,但这梦里再不过把瘾,怎么好对得起自己?伸手一拿,酒瓶还在,喂,着梦也太完美了!啸天喜滋滋猛灌一口,忽由见希拉那半透明的雕像,一滴眼泪还在她的衣衫上闪闪发光。啸天只一愣,旋即大笑,拍手叫好,又指责希拉不知多大了还是小姑娘一样哭个不停,一顿,又胡乱说一些对她的道歉及相思之苦,忽又拍着大腿乱叫,一颠一颠地跑着敬酒,不料脚下长衫一绊,摔了个不亦乐乎,酒瓶都飞了。他长叹一声,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皱着眉头道:“也是怪了,九龙鼎里的火还有什么东西烧不坏?莫说这衣服,钢铁都要蒸发了。可偏偏这身长衫就完好如初,咋回事呢?不想了,喝酒,喝酒!”说着,人往前一趴,把酒瓶拿在手,靠在希拉的雕塑上,你来我往,还像模像样。喝了半醉,话语反多,陈年旧时全都翻了出来,刚讲了兄弟义气,又怪起希拉太过小气,当初只胡乱发了一下脾气,说她跟着宙斯走实在丢人,便怎么也不再理他了。尽是对他的兄弟姐妹光啊,火阿,祝福个不停,还留下啥子个破金钥匙,好看不中用,难道是看龙族很穷吗?还不如留点金银珠宝呢!已近神智不清,倒也知理,和雕像告了别,忽又见三道影子在前,几百道影子在后像流星一样划过视野,不禁不清不楚道:“是你们仨呀,玩捉迷藏?今天不行,累了,睡了!”翻身即倒,齁声大作,如雷在耳。
那三个影子在他倒地的身子前一抱拳,闪身不见了。后面,那女神雕像有了小小的动静,水酒如有了生命般顺着她的嘴入腹,不多不少,正是啸天改敬的容量。末了,那颗本已滴下的眼泪一闪,缓缓地升起来,倏地消失在眼帘,仿佛这世间本无一滴泪一般。
事后,此地便流传有英雄降于世,夜吐天机无数,均闻所未闻,但传闻终是传闻,啸天于那天晚上究竟说了什么,也许只有在他身边的火灵最清楚;同时又是这一晚上,火灵行事若变了一个人一般,当然要除去野蛮,于大是大非,对啸天是言听计从,如同理所应当,本该如此一般。
“我完成了,我赢了!”水仙叫一声,戏笑七色蚕,而七色蚕也已是封线阶段,一袭一草绿色为主的七彩莲衣就穿在圣女的身上。圣女业已可以动了,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衣服很舒服,瞧着水仙和和盒子里的蚕宝宝玩的开心,心下慰然,她终于又回复到原来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正笑着,心中忽然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莫名的心痛,这才想起两截翠绿的断笛正躲在草丛里;不看则罢,一看心中则痛,她真的很羡慕自己的身体,毕竟是正正常常地受到过怜惜;心思飞得正远,冷不防指尖一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引得水仙好一阵心惊肉跳,大喊大叫地立刻跑了过来,然而张大了的嘴再也合不上了,别说水仙,就连圣女自己,都呆住了,一滴圣女血,融入笛子断口中,两截断笛自己接在了一起,完好无损,好似本该如此一般。再细看一下这支笛子,通体翠绿,温如凉冰,系一坠子,正是一个红线编成的“情”字。
其实她们不知道,这一笛七蚕,本是龙族奇物。蚕通灵性,感应的是魂魄;笛感情血,连接的是两个人的肉体。圣女的身体本不是她自己的,她本是与龙族无关的一魂,但她有情,对龙族的男人动了情,不管她如何不承认,如何强调自己无情和自己的身份,她的灵魂深处已种下了情根,女子无奈,男人伤情,纵七色蚕也为之心动,它们不能做太多什么,能做的也就是尽量保住她的身体不再受到伤害;而情笛则不然,它无心,只认血,当年啸天与银鱼于洛阳定情,二人血融情笛发誓白头到老,而后二人存一,情笛断情,再至断笛,原已是无可挽回,不料圣女指破,鲜血滴出,尘封的烙印又醒,洛阳之誓重现,才有这破镜重圆,断笛归一之象,它是在延续旧时的血誓。
第十一章 付账
更新时间2007314 20:14:00 字数:2443
“真的好漂亮,好别致啊!”圣女赞叹道,“可能就是圣书上讲的笛子吧!还说笛声悠扬,清脆动听,可惜没人会吹!”一主一仆唧唧喳喳讨论半天,又几经研究尝试,最后要对着哪一个孔吹都没有搞清出,更有糟糕就是忽然又想起圣书中箫的描述与之相似,二女竟又意见相左,对此物之名起争执,两方争吵不下,索性秉烛夜论,于星空之下荧虫之间高谈阔论,确也别有一番风情——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的。
再说火灵,见天光大亮,出来时间也长,该回了,而对面呓语之人却仍如死猪般大睡不醒,一时不快,大勺子酒罐子尽装了水好一阵人工降雨。可怜啸天不但落汤鸡一般,而且一项自命不凡的他居然发现刀子嘴的小丫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说则罢,火灵他发音不准确,好好一龙啸在天,到了她那儿就成了小麻雀不知道天有多大,岂有此理,不是“小天”哪!伤痛归伤痛,清醒了的啸天脑子可没怀,他马上意识到两个因感情波动而被暂时遗忘却又不得不提出来的问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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