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地球有个约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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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测谎仪？

“不要紧张，就当是普通聊天好了。”女子递给我一杯水，拿出文件夹，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问道，“今年十一月二十六号，就是两个星期前你在做什么？”

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我清楚的知道那天正是我和孙亚茹一起去帝都博物馆参观的日子，我的记忆力让我可以复述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看来他们果然是为了那块古玉。

“那天正好秦始皇陵的文物展览，我和同学去参观了，后来碰到博物馆失窃。”我平静地答道。

“这张照片你有印象么？”

接过照片，那是一张放大的照片，上面正是我在接受检查的景象，那个警察正好把古玉拿出我的口袋，虽然他随即又把古玉放了进去，然而在那一个瞬间，那块古玉完整地出现在这张照片上。

我竟然忘了还有监视器，而且还被查了出来，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那块古玉被我藏在一个严密的地方，我相信如果我的生活不是被二十四小时监视的话就不会被发现，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

“这是那天文物失窃后我被检查的情况，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控制着心脏和脉搏的跳动，冷静地答道。

“在照片中你口袋里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我装作认真地辨认着，“我还真不清楚，那是什么？”

“那是你的东西，你没有印象么？”女子怀疑道。

“抱歉，我印象里没有那个东西，那是一个饰品么？”

“那就是失窃的文物。”

“什么？”我惊声叫道，恰到好处的把心跳提升。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么？”

“确实没有。”我苦笑。

“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子你认识么？”女子又拿来一张照片，上边是一个笑容灿烂的西方女孩。

“认识，我们在学生社团里聊过天。”我描述道，“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对外星人很感兴趣。”

“你为什么加入那个社团？”

“我只是写了一些历史研究材料，是一些大胆的猜想，关于外星人的，然后就被他们邀请参加了一个聚会。”我平静地回答道。

“你对历史很有研究，特别是远古的历史，你的导师对你的评价也很高，能问下你为什么从空间物理专业转到历史系么？”

“这个……说起来很可笑，我觉得空间物理对整个宇宙的描述是错误，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我想从历史中找到一些理论支撑，你知道古代有很多的未解之谜，或许真的是外星人创造了这个世界。”

“金陵大学的一个物理系的研究生认为你的观点是伪科学，他向我们叙述过你对整个科学体系的不认同，你也在网络上发表过类似的看法，你真的觉得爱因斯坦是错的么？”女子好奇地问道。

“科学就是大胆猜想小心求证。”

“据我们了解你曾经去过吉林郊外的陨石坑，你相信外星人确实存在么？”

“这个……”我不由的对国家机器的强大产生了深刻的理解，“我当时参观了吉林市的博物馆，看到了那些陨石，于是就想看看那些陨石的坠落地。”

“你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

“真的没有么？”女子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真没有，除了一些垃圾。”

“你喜欢赌博么？”

“什么？”

“就是在赌场赌钱，你不是赢了很多么？”

“哦，你说那些，我并不喜欢赌博，我仅仅是喜欢钱而已。”

“我们分析过那些赌场的录像，你没有作弊，于是我们推测你能记住所有的牌，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我确实可以做到。”

“你有学过计算机编程技术么？”

“没有。”

“在美国有个叫随意杀毒软件的公司，他们提供了一款杀毒软件，我们顶级的程序专家也没有破译出来。据说他们还将发行一种先进的操作系统……”

“那个公司是我的。”我坦诚道。

事到如今抵赖已经无用，他们应该把我调查的很仔细，可能这具躯体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都在她手里的文件夹里了。

“在今年十月二十二日，有人企图通过网络侵入银行系统，就在他快成功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那是因为有绿坝报警器。”

作为一个外星人，我有些沮丧，我低估了这些地球土著的调查能力，真是太可怕，就是未来的智脑监察系统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吧！

“你承认就好。”成熟女子露出满意的笑容，“过目不忘，超强的编程能力，做出可以媲美微软的操作系统，据说你还想做全息的头盔、时空穿梭机、宇宙飞船……对了，你还是围棋三国争霸赛的冠军获得者，还没有恭喜你呢。”

“呃……你们监控网民的聊天信息？”

“只要是涉及国家安全的我们都可以监控，你还是好好交代你的问题吧！”女子冷冷说道，“这些能力在你上大学之前并没有突出的表现，或者说这些能力是你突然获得的，你是什么时候获得这些能力的？”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天才！”我无奈地说道。“难道你想让我说我被外星人附体了么？还是发现了外星人的科研基地？”

“你参加了黑道大会，想要李家的内功心法，这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个人兴趣而已。”

“不要想着能逃脱罪责，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女子厉声道，“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你就没什么解释么？”

“你看网络小说么？”

“什么？”

“你看了网络小说之后就知道这些问题没什么奇怪的，里面的主角都是这样的。”

……

调查还在继续，我一直用天才来搪塞，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天才的，我就是一个孤僻的全能型的天才。

“哦，我们还是回到开始吧！”我扯回话题，“那个西方女孩还会玩魔术。”

“魔术？”

“是的，她能把一个东西凭空变没有，又或者可以把远处的东西变到自己的手里来。”

“这有什么稀奇的。”

“我是说凭我这样的天才都没办法看出她的魔法手法。”

“你的意思是异能？”

“我想我们要讨论的是文物失窃这个案子，我仔细地想过失窃案发生的那天那个西方女孩也在现场，而且之后我曾找过她，可她刚巧回国了。”我必须把这个陷害我的人拉下水，转移这些国安局调查员的视线。

“你去找她干嘛？”

“哦，她曾经想介绍一个国际性的组织让我加入，我想去答应她。”

“什么组织？目的是什么？”

“世界外星文明调查委员会，他们的目的是……捕获外星人。”

“……”

在国安局吃完晚饭，我透过调查室的玻璃窗看到有两个人在争吵，就是那个审讯员小姐和另一位高个子先生。

还好我懂得唇语。

“不要告诉我测谎仪一切正常，以我十年的审讯经验告诉你里面的那个家伙在撒谎，他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审讯员小姐愤怒道。

“每个人都有秘密。”高个子先生平静地说道，“我们已经证实伊莎贝拉是西方异能协会的成员，这次文物失窃案这个人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那其他事情呢？这么多的疑点。”调查员小姐力争道，“你想让我相信这家伙是被外星人附体了么？”

“不可否认，这个世界是存在天才的。”高个子先生淡然道。

“哼，那你把小李叫来，只要能通过小李那一关，我就不再追究，我可不相信技术科的那些破烂仪器。”成熟女子妥协道。

“异能用在普通人身上是要经过局长批准的，况且对于天才我们要加以保护，他还是围棋冠军，已经算是名人了，而且一个媲美微软的操作系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么？”高个子先生恼火道。

“我不管，只看他把公司设在美国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多的爱国心，只要证实他不是国外间谍就行，这样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好吧，我去请示。等等，他正在看着我们笑，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高个子先生怀疑道。

“不会吧，这家伙懂的唇语么？调查报告上没说啊！”

“……”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面貌普通的小伙子走进调查室，满脸笑容的和我打招呼，聊了一会天气和时事新闻之后，他戴上一副墨镜，拿出一根棒状物体。

这时候我想起了一部美国的科幻片，这是地球上的最新科技么？记忆消除器？

“别紧张，我就是想来问几个问题。”

面目普通的小伙子轻声说道，然后把棒子在桌子上一敲，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我的精神就变得懒洋洋的，这是睡眠前的预兆。

催眠么？

下面这个小伙子问了许多繁复杂乱的问题，包括我几乎所有的事情，其中还掺杂着关于信仰的话题。

可以看得出这家伙很有些恶趣味，包括第一次性体验，有没有恋足癖，是不是同性恋等等。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轻敲一下那根棒子，每次那根棒子一响我就会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幸好我是精神体，只是在没有催眠经验的情况下，我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机械地回答着那些可有可无的问题。

他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入细致，我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然后我强行关闭了和外界的精神通道，让自己昏死了过去。

……

我醒来的时候，是睡在沙发上，孙亚茹的房子里，很熟悉的环境，脑子里乱成一团，于是我只好慢慢整理，就像电脑整理硬盘资料一样。

然后，一些模糊的片段出现了。

“他怎么样？”有人冲了进来，紧张地说道。

“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很高，我没办法突破最后的……”

“……”

“会造成脑损伤么？”

“不知道。”

“……”

“那删除记忆吧！出了事情我负责。”

“只能这样了，派人继续观察。”

“……”

看来昨夜我错过了一些好戏，我躺在沙发上，翻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孙亚茹放学之后，我从背包里把那个高丽男演员的专辑给她，顺便问起我昨夜的事情，她就开始抱怨。

“你喝得醉醺醺的，吐了一地，我光拖地就忙到大半夜，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孙亚茹狡黠道，“听说这次围棋赛的奖金很高，分一半给我好了。”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一个男的，你棋院的同事吧？”孙亚茹不确定地说。

“哦。”

“不许耍赖，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陪我逛街。”

帝都太平洋广场，这里是商场林立的地方，逛街的人也格外的多，我坐在商场内的椅子上休息，孙亚茹不知道在哪里试穿着衣服，然后就看到一个衣着暴露，有着成熟风韵的美女袅娜地走了过来。

“你好！”

“你好！”

“你认得我么？”

“不认识。”

“你不觉得我面熟么？”

“不觉得。”

“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在梦里一样。”

“当然，我经常梦见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小滑头，你演得太过了，一个被删除记忆的人不是这样的反应。”那女子得意地说，“对正常人而言，一个被我这样漂亮的女人搭讪的男孩子你现在的表现太淡漠了一些，应该害羞一点，最好露出色狼的表情，偷偷地扫视我的身体。对，就这样，眼光再放低点。”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一脸恐慌的样子，“我是好学生，你不要骚扰我，我要喊非礼了。”

“非礼你个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衣服叫保安。”女子很彪悍地说道。

“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只想过安静的生活啊！”我第一次知道地球人是这么的难缠。

“哼，就知道是假装的。害我被局长骂，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国安局的调查员小姐恨恨地说道，然后愤然离开。

……

杭州是李家的大本营，这是个风景秀美的江南小城，当然这是以地球人的观点而言，我个人对于这种原始的美感并没有太多感触。

情感一直是阻扰我融入地球生活的最大障碍。

我习惯的生活是在飞船上，科技带来的便利，秩序和整洁，独立的空间，个人的隐私……这些都是地球不具备的。

在我的眼中地球就是一个杂乱无章的原始星球，这里的人就像蚂蚁一样忙碌着，噪杂和混乱。

这次来到李家的举动遭到李家大部分家族成员的反对，好在李如月比较坚持，当然最后的结果还很难预料。

我对地球人这种敝帚自珍的做法理解但不支持，开放和共享才是原始星球进入文明的标志之一，地球现在还处在蒙昧阶段。

围棋少女在李家属于嫡系子孙，在这个没落的皇朝家族里血统论还存在很大的影响力，所以她的地位不低，当然仅仅是不低而已。

在一个寂静的庭院内，我和李如月走进大厅，厅堂内只有几个老人，这些老人锐利的眼光扫过我的全身，就像被冷风吹过一般。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看我们李家的内功心法？”坐在中间的老人温和地问道。

“我就是想研究研究，然后证明我的一个猜想。”我谨慎地叙说，“我是研究历史的，让我感兴趣的是在历史上那些坐化或者飞升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你就为了这个？”老人诧异道，“他们自然是死掉了。”

“呃……”我顿时愕然。

“如今的时代可是科学昌明的时代，老头子当年也是到法国勤工俭学过的，开过枪炮杀过人，这些道理还是懂的，你不要以为我们是几个老古董。”几个老人一起笑了起来。

“呵呵，这个当然。”我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个外星人被地球土著嘲笑是一件很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那么我们可以假设当武功练到极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个瞬间精神摆脱了肉体的束缚，也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这时候那具肉体自然是死了，那么灵魂呢？”

我尽量用地球上通俗易懂的词汇解释着。

“嗯？”几个老人似乎有些诧异，“灵魂自然是消散了，当然那是有灵魂存在的情况下，老话说人死如灯灭，万事皆空，自然什么都剩不下了。”

“你们竟然不相信灵体的存在？”我有些疑惑。

“如月啊，你这朋友不是大学生么？怎么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迷信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不是这儿有问题吧？”老人指了指脑袋，对李如月说道。

我有些出离愤怒了，地球上的科学若是能解决一切，那要我们这些外星人干什么？神啊，救救这些被科学愚昧的人吧！

我发现每当我想和地球人交流一点他们不理解的话题时，他们总是不能以一种开放的心态来接受这些问题，而是用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用他们的经验之谈来回避这些可能可以触及实质的问题。

逃避，特别是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这是地球人的特性之一。

“按照我的理解，武功心法就是对精神和肉体的锻炼，在练到极致的时候，或者说它的最终目的就是使精神摆脱肉体的束缚，这点你们同意么？”我换了一个角度叙说道。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武功练到尽头就是自己找死？”一个老人沉思道。

“呃，你这样理解似乎也没什么不妥。”我回应道，这老人的反应能力不错，“我们要谈论就是一个度的问题，怎么能加快这个过程还能不达到顶点，也就是说怎么能加快武功的进展还能永远不达到极致，这就是一个安全区间。”

“你有可以增加内功的方法？”几个老头顿时站了起来，眼睛放光地看着我。

“目前没有，所以才要研究。”

“武学一道没有终南捷径，一切都要循序渐进。”其中一个老人沉声说道，“年轻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