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情缘赤子心 作者:天地蜉蝣-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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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石点头说：“好，不必多礼，另外代向令师问好。水姑娘，我和嘉伟还有些事情要说，我看你就不比等待他了。”
　　水芙蓉再次向黑石敬礼告辞，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致谢，飘然而去。
　　在水芙蓉走后，黑石对着有些精神恍惚的我笑道：“怎么，小伙子有些舍不得人家啊？”
　　我顿时羞臊得无言以答。黑石微笑说：“瑶琳宫在收徒时就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非姿色异常出众的女孩子不能入宫。其实，这也和她们祖师有些关系。”
　　我讶道：“前辈，什么叫瑶琳宫啊？就是水小姐的那个门派吗？”
　　黑石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却微笑说：“现在我虽然还没有成为你的师傅，但你似乎应该称我一声伯父吧？”
　　我立时意识到他已经正式承认我和小云的关系了，于是连忙感动得呼地站起来，大声叫道：“是，伯父。”
　　黑石微微一笑，说：“既然你已经准备入我门下，那我就将我们门派宗流讲述给你听。嘉伟，你在武侠小说中也看过什么魔教、魔门吧？”
　　我一怔，随即不由笑道：“伯父，您不会想说世间还真有什么魔教魔门什么的吧？那就搞笑了。”
　　黑石不以为忤地微笑说：“我们不是魔教、魔门，但世俗人将我们几乎等同于魔教，甚至有的敌对江湖门派直接就将我们称之为魔门。其实，我们门派的真实名称是大光明圣母真法教，后经过演化称之为明门。而武侠小说中的魔教其实也真实存在过，一般多指的是摩尼教，他们崇拜摩尼光佛，曾经受到过各朝代政权的镇压，多次进行反叛活动，尤其在明代更是由极盛转为极衰，最后在清代完全消亡。”
　　我一怔，问道：“那，我们大光明圣母真法教原先有什么渊源呢？”
　　黑石说：“我们大光明教其实源于西域，拜的是大光明圣母，公元8世纪才开始在长安传教，一直都非常低调行事，所以不像摩尼教那般长期遭受执政者镇压。我教创派祖师名为哈莉兰，她撰有《万佛归元光明智慧经》、《光明密藏教法》等我教圣典文献。之后，传我教至江南并将我教发扬光大者是明时张道基教主，他也著有《光明圣母经》、《光明大法传》等经典。”
　　我问道：“伯父，那我为什么一直就没有听说过大光明教啊？”
　　黑石道：“我们行事非常隐秘低调，这或许既是我们能将自己流派保存至今的一个原因，但也是我们教派一直没有得到大发展的缘故。”
　　随即黑石见到我苦着脸，有些不心甘情愿做这个什么大光明教继承人似的，于是不由失笑说：“其实，到了明代，我们大光明教对教义基本就不怎么钻研了，大家关注点都移到了武学上。尤其在明中，我们大光明教得到了一本名为《万法根源智慧经》的摩尼教遗书。这书倒也不稀奇，是摩尼教七大经典之一。但这本书中却间杂地记载了几样极其厉害的武功，其中就有至今犹流传的就有‘铁衣神功’、‘大风雷掌’、‘血衣神功’等。”
　　黑石顿了顿，微微苦笑说：“因为这部经典，我们大光明教的两位元老最终反目为仇，分别建立了明门北宗和明门南宗。我们就是南宗，掌有‘大风雷掌’、‘血衣神功’两门神功；而北宗所得的‘铁衣神功’也非同小可。”
　　我略微迟疑的说：“‘血衣神功’？不会是什么”
　　黑石微微摇头说：“所谓血衣神功并非你想象的是什么邪门功夫。像这些名字原先《万法根源智慧智慧经》都无记载，是我们教中长老自己所取。像血衣神功也只是因为其简直无法练成，多次导致修炼此功法的长老气冲七窍，血染白衣，故而所名。自我南宗建宗三百多年来，就没有一位宗主或长老能够练成此功者。是故，我们现在所能修炼的都是《大风雷掌》。也正因如此，我们与北宗才势力相当，一直就纠缠了几百年，相互之间都无法征服对方。”
　　我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伯父，难道说现在明门北宗和南宗还处于敌对状态？”
　　黑石点头说：“正是！要不水芙蓉师姐为北宗宗主打伤，却为何来求我？一来固然是因为我们南宗藏有可以医治铁衣神功伤人的灵药，二来是水芙蓉之师与我有旧，另外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我们与北宗有仇。水芙蓉最后那一句话，除了报恩之意外，其实还有一个意思是，如果我们想对付北宗，她们瑶琳宫愿意作为帮手，甚至是马前卒！”
　　我“啊”了一声，完全没有想到水芙蓉就那么一句话竟然还能包含着如此复杂的意思来。
　　黑石微笑说：“至于北宗宗主，你其实也认识。”
　　我忍不住又“啊”了一声，刚才那声“啊”，只是我有些讶异，而此次的“啊”却代表着我无限的惊奇和骇异。
　　黑石笑容忽然凝结了，他极其平静地说：“北宗宗主就是小云的舅舅，你所知道的朝华集团老板秦朝华。”


卷八：古武　第213章　慈父之心
　　黑石笑容忽然凝结了，他淡淡地说：“北宗宗主就是小云的舅舅，你所知道的朝华集团老板秦朝华。”
　　我这下就连“啊”都无法叫出来了，只是瞠目结舌地呆住了。一霎那，恍惚电闪雷鸣般，我忽然记起了秦朝华的种种蛛丝马迹来。
　　在三明洞滑雪时，穿着短袖衬衫的他竟然对零下十来度的气温完全没有反应一般，毫不在意严寒；蓉蓉曾经提醒过我，秦朝华、黑石和另外一个叫韩什么的女人乃是黑道三大巨擘。果然，蓉蓉说得没错，这个秦朝华看来不但也是黑社会头子，同时与黑石一般也是明门的宗主。不过记得沈清云当日也丝毫不畏严寒，莫非她也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惊疑地问道：“伯父，我们开办香水公司时，秦朝华曾经提供了2000万资金，占有我们25％股份。这些不要紧吧？”
　　黑石摇头说：“不要紧。其实秦朝华提供的资金都是小云妈妈留给小云的，只是小云不想你知道那都是她的资金，所以让她舅舅出面罢了。”
　　我大吃一惊，张大嘴巴完全无法说出话来！这个小云，对我简直是痴心到了极点啊！当日她明明知道我有了柳清影，和她绝对没有可能了，但她却苦心积虑的替我将资金筹到。2000万资金完全是她自己的，而香港基金提供的资金也是她去找来的。说到底，在紫芸香水上，我几乎一分钱都没有花，完全是小云提供了全额资金啊！怪不得我当时还惊讶为何像秦朝华这样的精明商人，既提供2000万的资金，又提供公司担保，才要我们25％股份，那样简直便宜死我们了啊！就算他当时要40％股份，我们也唯有答应而已。
　　黑石明显知道我们的事情，他微笑说：“嘉伟，不是我替自己的女儿夸耀。说到为你着想得最周到，最无微不至的，只怕我的女儿要算一个吧？”
　　我心神激荡之际，不由点头道：“是啊，小云对我的好，我完全感到不可思议。我以后一定要加倍对她好，才能补偿她对我爱。”
　　黑石微笑说：“我曾经对你脚踏几只船感到非常恼火，但小云却用最严厉的言语警告我，说如果敢伤你一根汗毛，她就立即自杀谢罪！后来我又找人替你算了几次命，最终只有接受现实。”
　　我苦笑说：“这样说来，我还得谢谢那些算命的师傅啦。”
　　黑石微笑不语。过了一会，他忽然说：“像你这样复杂的重九桃花命格，也实在是罕见。而且你个性温和，对待异性温柔谦让，善良，有扶助妇孺的英雄精神，就这些已经足够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了。何况你这个人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意志力够坚强——这也是我认为你能够成为世界最强者的一个决定性依据。否则就算你服食的奇花再神奇，也不可能为你所用。”
　　我被黑石夸得老脸有些红了起来，只得顾左右而言之说：“伯父，我现在该回去了吧？小云还在等着我呢，我得在香港给她选购一样礼物才是。”
　　黑石点点头，忽然说：“嘉伟，中午就和伯父一起吃饭吧。我嗯，我也为小云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我想以你的名义送给她。”
　　我忽然有些同情起黑石来。其实他对女儿的心绝对不下于世间任何一位慈爱的父亲，但就是因为曾经发生的那样一件残酷的事情，让女儿对他完全反目，以至于就连女儿的生日礼物都不敢以自己的名义送出。
　　黑石家的午餐菜肴非常简单，甚至有些像乡下人餐桌上摆出的：一碟红烧肉，一盘煎鸡蛋，一碗辣白菜，一钵紫菜汤，另加一缸腌辣椒，几个腌蒜头。
　　黑石微笑说：“嘉伟你不会吃不惯吧？我今天还是特意吩咐阿贵多烧了红烧肉和鸡蛋，平日我基本不食荤腥。”
　　我笑笑说：“哪里啊！我是在一个小镇子里长大，小时候也吃过很多苦啦。其实，我对吃的讲究不是很多，不过因为原先读书时自己做饭比较多，也在酒店厨房打过工，所以手艺还不错。小云她们就最喜欢吃我做的菜。嗯，明天小云生日，看来又得我大显身手啦。嘿嘿！”
　　午餐之后，黑石领着我来到自己那个简陋的书房中。书房虽然简陋，但却很大，几乎有几十平米，比客厅都宽敞。而且里面贮藏了非常多的线装古书，看来有些甚至是颇有些年头的孤本、善本。
　　黑石在书房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白金打造的盒子出来，随即珍而重之的取出一串漆黑的珠子来。
　　我有些诧异的问道：“伯父，这珠子怎么是黑色的啊？是黑玉做的吗？”
　　黑石微笑说：“这珠子还是有些来历的。它叫‘昆仑燧玉’，据说是火山口喷发出的熔浆中形成的，也是黑玉的一种，但在黑玉中百万无一。而且它还是一种含有几百种现代科学都无法鉴定的天然微量元素的玉石。在我们古武界中，它就是无价之宝，百年难得一遇。它不但可以明目健身，而且可以改造人的体制，大大增加人体的抵抗力。如果是你送给小云，我想以后她绝对会每天带着舍不得取下。那样的话，长久之后，对她的身体大有裨益。”
　　我点头惊叹说：“这么好啊！不过也是，小云身体虽然没有什么病，但似乎也是娇娇弱弱的。带着这个，以后就会无病无恙了。”
　　黑石露出我所见到的最慈祥的笑容。今天的黑石一直非常和蔼，简直让人无法将他与传说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相提并论。黑石忽然说：“如果小云问你这黑玉从哪里来，你就告诉她，是花大价钱在一个珠宝商手里购买的。”
　　我点头称是，但心底却为他对女儿的苦心而颇有些感动。
　　在告别黑石后，我苦笑了，黑石给女儿整这么一个宝贵的礼物，我该送给小云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呢？小云就如我的守护天使一般，几乎不求回报地默默帮助我，守护着我，就冲这份心意我也得回报不是？
　　忽然我看见一个招牌，诡异地笑笑，钻进了澳门某个小店里。我要带给小云一个她绝对意想不到的礼物。当然，之前我得和某人打个电话，问清楚某些我所需要的细节。
　　下午四点，我终于回到了我们家的别墅。刚刚进门，小雪就扑到我的怀里。我笑道：“小雪，今天才星期四，你怎么就逃学了？”
　　小雪呢喃地说：“哥哥，我都好多天没有看见你了呢。还有啊，云姐姐明天生日，我得送她一个大大的礼物啊！”
　　我笑道：“是吗？什么礼物啊，给哥哥先看看？”
　　小雪娇笑着说：“哥哥，我才不给你看呢。我得明天姐姐切蛋糕的时候才拿出来，肯定让大家吃一惊！嘻嘻。”
　　我笑道：“哟嚯，我的小妹妹还知道给哥哥卖关子啦？不错啊！”
　　随即我打量了一下客厅，问道：“咦，小雪，家里的人都跑哪儿去了？”
　　小雪说：“寿星姐姐和安琪姐姐去买菜了，芷蝶姐姐有事情，晚饭时才回来，柔姐姐还没有下班呢。”
　　我点头说：“哦，那样啊。看来我今晚得大显身手，给妹妹们做菜了？”
　　小雪笑说：“不是。云姐姐说今晚不用你动手，她来犒劳你们这些胜利归来的英雄们！”说着丫头迟疑了一下说：“哥哥，你送我一瓶得过奖的香水吧？我准备拿到网上炫耀一番呢！”
　　我笑道：“好啊。嗯，我们一共有四瓶，春夏秋冬，你要哪一种？”
　　小雪想了想，说：“那我就要冬天的吧！我姓梅，又叫映雪，正合那瓶‘雪瑶霜梅’的含义。哥哥你说呢？”
　　我“嗯”一声，去抽屉取了“雪瑶霜梅”交给小雪，随口问道：“小雪，你的名字很好听啊，雅致得很。谁起的啊？”
　　小雪得意地笑笑，说：“是我过世的爷爷起的啦！哥哥，我的名字真的很好听么？嘻嘻。”
　　我点头说：“是啊，寒梅映雪，多美啊，很有诗情画意哩！”
　　小雪听了，不由欢喜得咯咯直笑，搂着我的胳膊，一双小脚直蹦跳。
　　我去厨房将饭煮了，然后就出来陪着小雪看动画片。是小雪最喜欢的蜡笔小新。虽然我从不看动画片，但其实我也觉得小新挺可爱的，虽然有些带坏孩子的倾向，但他所有举动非常的逗，特可乐。当然，在我觉得可乐的时候，小雪就乐不可支起来，有时竟笑得喘不过气来，扑到我的怀里直打滚。汗！
　　在小云、安琪回来后，我和小云一起进了厨房。小云转头嫣然一笑，说：“伟子，今晚让我露一手吧。一直以来都是你辛苦了，我都很少进厨房了呢。”
　　我笑说：“哪里啊。我每个星期一般才做一餐饭而已，小云你几乎每天都为我们准备早餐吧？比我累多了。不过，我进来可不是想给你帮忙的哦？我还想尝尝你的手艺呢！”
　　小云不由得笑道：“咦，你不给我帮忙跑来干什么啊？难道想姐姐给糖你吃啊？对不起，姐姐今天可没有买糖啊！”
　　我气得轻轻地在小云的小脑袋上敲了一记，说：“臭丫头，当日占我的便宜还不够啊？现在还敢占？赶快叫我几声哥哥来听听，要不哼！”
　　小云缩缩脖子，咯咯直笑，一边就往里面躲着。
　　我们又闹一会，我忽然说：“小云，我和那个人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
　　小云看了我一眼，轻轻地依偎到我的怀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伟子，我能理解。其实，我有时候心里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原谅他。虽然他带给我的伤害很大，但我的伤已经被你给治愈了。伟子你说呢？”
　　我点点头，说：“小云，虽然他曾经因为某些手段而使你受到过很严重的伤害，不过我想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对他将近十年的不理不睬，视若仇人，肯定让他伤心透顶。而且，直到现在他还在将你当作自己平生最大的宝贝，为了你他宁愿违背自己的意愿，背弃自己的一贯作风观念。其实小云，他知道我几乎所有的事情，却并没有对我作出任何惩罚。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小云沉默了一会，说：“不过，我现在还是不想和他见面的。或许等到有一天，他从黑社会彻底脱离出来后，我才会”
　　我忽然想起黑石那奇异的容貌，他的面容依然年青，几乎和秦朝华一般保有着青春，那大约是因为他多年习练古武的缘故吧？但他的头发却已经花白了，以至于从后面看简直就像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这样说来，黑石的头发花白应该与他多年伤心有关吧？要知道秦朝华的头发却黑得几乎发亮啊！
　　想到这里，我不禁也微微叹气起来。对于黑石，我的感情很奇特，一方面我对他的残暴手段有些不屑，一方面又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