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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架下的奴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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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她在外面晃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吃,只买了几瓶矿泉水,全部顶着寒风浇到头上。
下午,她和夏小田说了几句话,然后照常上晚自习。
晚上回到家里,阡稚躺倒在床上,脸红得吓人。来找她做事的李阿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赶紧叫她起床去医院。阡稚坚持不用去医院,央求李阿姨帮她买点药,李阿姨没办法,只好出去给她买药。
整个别墅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郭平和乐遥应邀去参加晚宴,白雅兰因为这几天头疼所以没有去,现在已经躺下睡着了。
阡稚取出那两个瓶子,经过客厅时揣上一个打火机。她站在楼梯前,感觉四周飘动着一层血红的雾气,心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地跳动着。
她的计划已摧毁了她的理智。
就在她将要迈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别墅的门出乎意料地开了。
她急忙拐到楼梯旁边,溜进厨房,顺手把瓶子藏在下面的柜子里。
“先生,请等等,我这就去叫太太。”
李阿姨的声音。从她说的这句话来看,她去而复返,显然是因为在半路遇到了客人。
“不必了。”客人说。
冷淡而又优美的声调,是king。
阡稚身子晃了晃,急忙靠到墙上,停了两秒,她拿起一只水杯放进水池,然后拧开水龙头。
李阿姨进来给客人煮咖啡,看见阡稚顶着一张番茄脸,水杯里的水早冒了出来,她却浑然未觉。李阿姨急忙把水龙头拧紧,责备地说,“水都冒了。”
阡稚回过神,伸出冰冷的手把水杯拿了起来,“我渴了……想喝点水。”
“那也不能喝冷水啊,你还病着呢。你先回去,我给你倒点热的。”
那两个瓶子还在柜子里,阡稚必须想办法带走,可现在并不是时候。
、第八章
她没有象往常那样偷偷去看突然来访的king,他太聪明,她害怕自己的心事会被他识破。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跟了过来。
阡稚从床上欠起身,怔怔地看着king走到自己面前。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烧糊涂了,见到了幻象,于是她躺了回去,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king依然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吃了一惊,慌忙坐起身。
King的目光移到下方,她的目光跟着移了过去,只觉当头挨了一记闷棍。
那两只瓶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床边的地板上。不必问,一定是king从厨房拿到这里的。
“这是汽油。”King轻轻一笑,“你准备干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她却宁愿这一切没有发生。电光火石一般,她忽然想起中午见到的那辆银白色轿车,如果没有弄错,那辆车应该是king的。
她眼神涣散地盯着那两只瓶子,它们在眼前摇动,不断放大,成为她试图谋杀白雅兰的罪证。
她知道非说实话不可了。
“她害死了我妈妈。”她颤抖着说,“我要杀了她。”
按照她的计划,她悄悄进入白雅兰的房间,反锁住门,然后把汽油浇在白雅兰身上,点燃打火机,白雅兰必定会醒过来,那么她就死死地拖住她,和对方同归于尽。
King陷入了沉思。
阡稚绝望地看着他,“先生,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如果你想阻止我,就报警吧。”
“等等。”king说。
阡稚愣住了。
“等一个月,那时再实行你的计划也不迟。”
他没有对阡稚做任何解释,虽然如此,阡稚缘于对他无可动摇的信赖,选择了等待。
半个月之后的一天上午,郭平和白雅兰在公司被警察带走了,紧接着别墅被查封,郭乐遥不知去向。
夏小田听到消息后乐得直打跌,“活该活该,这才叫恶有恶报,成经济犯了吧?最好直接枪崩了他们。”说了一大通,直到发现阡稚脸色不太好,这才想起来郭平再坏也是她爹,总还有血缘亲情。
因为没有地方可去,阡稚暂时住在夏小田家里。然而事不凑巧,夏小田的三姨要在沈阳开个店,夏小田妈妈决定和妹妹合伙干,于是就卖掉这里的房子,带着夏小田去了沈阳。夏小田虽然不乐意,可也没什么办法。
六月份,法院的判决下来了,白雅兰判处死刑,郭平二十年有期徒刑。
阡稚去监狱探视郭平,问他知不知道她妈妈是被陷害的,气急败坏的郭平撕掉了伪君子的表象,彻底暴露出无赖的嘴脸,“实话告诉你吧,白雅兰找人算计你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早就腻味你妈了,正好甩了她……你?我留你是为了分散白雅兰的注意力,省得她一天到晚总盯着我,烦不烦……你哭什么?晦气……好好好,你老子现在做监狱了,你称心如意了吧?以后别再来烦我,能滚多远就滚多远,看见你这个败家玩意老子就倒霉。”
父亲的话将阡稚的心刺得粉碎。
阡稚走出监狱,她象是在想着什么,又象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时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思绪,一时空空荡荡,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她看着路上的行人,目光经常盯在某个人的脸上,被她盯住的人惊诧地看着她,她却茫然不知。
她走过离监狱两公里远的那座吊桥,走到河边,在河边徘徊着。
“我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欺骗了妈妈,眼看着她被逼死……妈妈临去世时还认为爸爸误会了她,希望他能原谅她,所以把我送到那里,嘱咐我一定要留在他身边,一定要孝顺他。”她停下脚步,看着河岸上雪花般凌乱的芦苇出神,“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不希望自己是这样一个人的孩子。”
芦花落在这孩子的衣襟上,抚过她忧郁的伤心的脸颊。
“小的时候,我总是梦想着父亲牵着我的手,带我去出去玩儿,可是他每次来,都离我远远的。妈妈总说那是因为他怕吓到我,后来我明白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脚上一阵冰凉,她发现自己已经淌进河里,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窜进她的脑海中。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呢?就是为了体味这些痛苦么?”
她慢慢向前走着,低下头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如果我继续向前走,是否能摆脱这些痛苦呢?”
这时她看见那个倒影的马尾辫被风吹起来,随着卷起一条与发丝纠缠在一起的雪白的发巾,那是上次她从king那里要来的手帕。
King……是啊,这世上还有那样一个人。他就象恰时升起的一轮暖阳,照亮了她此刻漆黑一团的内心世界。
她猛地停住脚步,刚才那种念头如狂风吹去的乌云般骤然消散了。
“我在干什么?”
她后退了几步,惊慌地跑到岸上。
阡稚办了退学,四处打零工。
她租了一个地下室的床位,同住的还有七、八个年轻女人,多数是附近的发廊妹。
发廊妹里有个叫小欣的,性格很温和,和阡稚比较合得来。
晚上,阡稚在发廊外等小欣,一个身穿透视装的性感女郎与她擦肩而过,那个女郎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走到她身边,嗤笑着说,“奇迹啊,你还没饿死呢?”
原来是郭乐遥。
阡稚看了看她夸张的装束和妆容。
乐遥见阡稚神色诧异,不快地冷哼了一声,“没功夫搭理你,我还要去演出。”转身走入光怪陆离的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简直赶上葛郎台了;他是两眼放光地看着金币;我是两眼放光地看着点击数;评论和收藏数。啥时候俺的收藏数能突破5;评论数能突破1呢?
、第九章
阡稚原本以为现在的这种生活方式能够减缓她心灵上的重压,然而她错了;她依然是那么苦闷。
工作闲暇的时候,她经常去她以前的那个“家”,在“家”的周围徘徊。
自从这里被查封以后,她失去与了king的一切联系。她幻想着king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或者偶然路过这里。
七月的阳光无比炙热,路边的树冠绿得发亮,她坐在树下,穿着一身半旧的运动衣,因为身体太过纤瘦,衣服显得空空荡荡的。她还戴着那副眼镜,其实这只是副平镜,她戴着它是因为它能给她一些安全感,仿佛这层镜片能将她与那些伤害她的人和事分隔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是那个小妹妹么?”
阡稚仰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打着淡红色遮阳伞,身穿乳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女子友善地看着她。
阡稚认得她,她是那个曾在这座别墅里丢失过钻石手链,被乐遥称做“狐狸精”的许嘉茹。
阡稚站起身,向许嘉茹笑了笑。
许嘉茹关切地问,“这里被封了,你现在住在哪儿?”
“我住在别的地方。”
许嘉茹点点头,“有时间去我家里玩吧。”
阡稚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许嘉茹语带含歉意,“上次那件事……我一直很内疚,要不是我把手链弄丢了,白阿姨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阡稚急忙摆摆手,“不,那件事不怪你。”她心里明白。事情的确与许嘉茹无关,依白雅兰和郭乐遥的行事风格,即使没有那条手链,也会有别的东西出现在她房间里。
许嘉茹象想起什么,“啊,对了。”从精致的手袋里取出一张请柬,塞到阡稚手中,“我家下周有个舞会,有时间就来吧,不会太无聊。”
她冲阡稚摆摆手,钻进旁边的车子,“到时候见!”
阡稚看着那辆车走远,瞧了瞧手里的请柬,请柬做得非常精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去做什么呢?还是不去的好。”
正当她打算把这个请柬放进花丛时,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闪过。
“也许在舞会上能见到king。”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把请柬放进了挎包中。
昏暗的地下室里,小欣坐在床上涂着指甲油,因为空间幽闭,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廉价的指甲油有些刺鼻的味道。她举起自己的手对着灯光看了看,“阡稚,你又找了个什么活儿?”
“超市的收银员,下周开始上班。”阡稚一边回答,一边打开自己装衣服的小包,里面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她想不出穿什么去参加舞会。
小欣瞥见阡稚身后微微敞开的挎包,伸手从里面捏出个什么东西,“舞会请柬?谁给你的?”
阡稚回过头,看见她捏着请柬来回晃,便说,“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
“我说你翻来翻去的,在找衣服啊。”
阡稚窘迫地点了点头。
小欣微微一笑,“我去年买了一件,挺好看的,等会儿指甲油干了我帮你找。”她把手在冷水里泡了一气,等指甲油全干了,擦干手,从床低下拖出个箱子。很快,她从里面翻出一条亮光闪闪的裙子,抖了抖,“我在网上买的,五折,二百六十块钱呢!穿上可闪了,试试。”
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阡稚兜里只剩二十快钱,说什么也买不来比这一条更象样点儿的礼服。
“穿这条裙子配你的鞋可不行,来,把这双鞋穿上。还有眼镜得摘下来。”
阡稚摘下眼镜,穿上裙子和一双镶满假钻的高跟凉鞋,在小欣的要求下转了一个圈。
“挺漂亮,到时候我再把你的头发盘起来就行啦。”小欣很满意这身打扮。
阡稚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感觉镜子里面的自己是那么别扭和陌生。
周末晚上,许家宽阔的大厅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她头发卷在头顶,穿着一条过于肥大的亮光闪闪的裙子,下面是一双比她的脚大得多的镶满假钻的高跟凉鞋。这身打扮实在与她的年龄严重不符,造型十分怪异,大概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从进入这个大厅开始这个孤独的少女就独自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忐忑不安,手足无措,时而向四周张望,时而看着窗外发呆。
过了一会儿,一位美若天仙的年轻女子从偏门进入大厅,一边和大家寒暄,一边用目光寻找着什么。她穿过人群,看到角落里的少女,少女也正巧看见了她,急忙站起身,向她笑了笑。
许嘉茹对阡稚的这身打扮同样感到吃惊,不过她并未从脸上流露出来,向阡稚回以一笑,接着转身走到门口,挽住身穿浅色礼服的年轻男人的手臂。
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全场奇迹般地静默了,各种含义不同的目光汇集在他身上,king依旧同平日一样优雅和淡漠,并没有感到丝毫不自在。他表现得非常有绅士风度,倾听对方谈话时十分用心,说话亦极为得体。他有一种魔力——当他用那双美丽至极的黑眸认真地看着他的谈话对象的时候,对方竟会突然产生一种愿为他两肋插刀以博得他信任的想法。
阡稚偷偷地看着他,她的心即是幸福满足的,又是惶惑焦虑的。她想靠近他,又害怕靠近他。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饮料杯,一口也喝不下去,几次想站起来,可始终鼓不起勇气。她不知道舞会是什么开始的,只看见许嘉茹在和king说着什么,king微微低下头,以方便她对他讲话。
阡稚从未见过他那样温和的神情。她低下头,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等她再抬起头时,他们已在跳舞。他如此与众不同,天生具有吸引人的魅力,许嘉茹羞涩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粉色长裙飘飞旋转,如同一朵娇艳的荷花盛开在他的臂弯。
“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说什么呢?‘抱歉,我不想和你跳’,‘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好的’,有没有可能是最后一种呢?”她下意识地摇摇头,丝毫没有信心,“不,不可能,他肯定会拒绝我。不过即使被拒绝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他说句话而已。”
、第十章
很多女子都在等着和king跳一支舞,她们守在那里,个个脸颊发红。
阡稚又坐了很久,一直等到舞会将要结束,知道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她踩着那双过大的高跟鞋艰难地向他走过去,然而因为过分紧张她竟在路过一张桌子时拌倒了。大家惊异地看着她,有些人窃窃私语,有些人干脆笑出声。
她顿时羞窘得满脸通红。
伴随着云雾般的粉色裙裾,一双柔美的手伸到她面前,“小妹妹,快起来。”许嘉茹拉起她,替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
阡稚小声说,“谢谢。”她所有的勇气几乎都已用尽,就快立刻哭出来,但仍拼命忍住。她在众目睽睽下走到king身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磕磕巴巴地说:“先生,能……能和我跳……”
不等她说完,King已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旁边几个女子窃笑着议论: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还敢勾引king?”
“真不要脸!”
“许小姐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阡稚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低着头慢慢走出大厅,她没能走得太远,因为她已无法止住眼泪。她坐在路边的树丛底下,一个人偷偷地哭了许久。
思念的痛苦就象一根装满蜂毒的刺,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狠狠蛰进心窝。然而正如离不开阳光的一株小小的太阳花,虽然阳光无意照耀,阡稚依然身不由己地追随着king的身影。当舞会那天从他身上偷偷得到的温暖渐渐消失时,阴郁和冰凉的气息再度将她牢牢包围住了。
阡稚忍受着强烈的羞耻感去找许嘉茹,请许嘉茹告诉她在哪里能见到king,但是许嘉茹拒绝了她。
“小妹妹,他不是你能得到的。”许嘉茹说道,“别再抱有幻想了,幻想太多,你就会越痛苦。”
“我只是……想看看他。”只是看看而已,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世界还是温暖的,哪怕他耀眼的光芒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许嘉茹摇摇头,歉意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除了更瘦一些,别人在阡稚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和折磨。
8月的一天下午,阡稚在她工作的超市见到了乐遥。
与那天晚上不同,此刻乐遥依然一副大小姐的派头,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戴着墨镜、帽檐压得很低的男子。
阡稚为他们结帐的时候,注意到那个男子一刻不停地摇摆着身体,头一点一点的,仿佛在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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