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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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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来过,”女子怯怯的开口:“舒州府外的一处树林,我知道回去的路。”
“那好,我来驾车,你给指路,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我们再回家。”赵惜若笑着说道。
“谁都不能回去。”李楠瓮声瓮气的开口:“这件事是严如玉和梁宽安排的,估计事情败露了,他们很有可能会孤注一掷,我们回去,凶多吉少。”
“什么事情?”赵惜若有些疑惑。
“你被他们下了药了!”李楠脸有些红:“是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让你迷失心窍…见到谁都想做…想做…那种事的药。”李楠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赵惜若终于明白了,却觉得相当奇怪:“和你做那种事,不需要下药啊,你我是夫妻,这种事,不是经常会做吗?”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让你和其他的女子发生关系,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们…你们就…”李楠忽然间不说了,再说下去她一定会歇斯底里的。
“其他的女子?”赵惜若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子,捂住了嘴。
天哪,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啊?
不会真的对别的人做了那种事了吧?
“我和她…有没有…有没有那个?”赵惜若忽然间害怕起来,若是真的做了那事的话,要如何面对楠,如何继续走下去?
楠可是说过,要是自己和别人做的话,还不如杀了她。
“就差一步了。”李楠的神情更加委屈,赵惜若却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做完就还好。
女子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想发问看见那恶女的眼神没来由的胆怯了,只好抱着胳膊乖乖的坐在一边。
“楠,真是委屈你了。”赵惜若跪在她身边把她的头放在自己怀里:“那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她眼神一凛,却转了话题:“我现在就去教训那两个人。”
“是要教训,但是不是现在。我们不能回去,不过有个地方却必须要去一去了。”
“哪儿?”
“舒州府外驻扎的禁军。”
禁军位于距舒州府五十多里的江边,朝廷主要在这里训练新兵,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马车行到路过的村庄时,李楠找了件男装穿上,女子一直静静地看着两人,虽然一肚子疑问,却还是不敢说话。
禁军守备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见到李楠金牌正面那四个“如朕亲临”的金色大字,瞬间变了脸,想他做了一辈子的芝麻小吏,从来没有接触过能拿着御赐金牌的大官。
“我要你带兵进入舒州,只要是带品轶的官员,不论大小,都给我抓住。”
“这不妥吧。”守备擦了擦满头的冷汗,就算是皇上真在这里,也不敢说出把所有的官员都抓起来的话啊,那样,这舒州让谁来治理,不出三日,就会大乱的啊。
“让你抓你就抓,出了什么事,由我担待。”李楠不耐烦的说道。
“是,属下遵命。”
当晚舒州府的临江仙里,聚满了舒州大小的官员,而他们的师爷在他们被抓的同时被任命暂时接管其公务。正中央坐着两个人,李楠是一副易了容的装扮,两撇小胡子,一颗黑痣,低着头把玩着一个杯子,赵惜若一副侍卫行头,压低了帽子,让人看不出她的面容,静静地坐着,仿佛是个透明的人。两人四周是大宋禁军,隔绝了想要冲上来的官员。
众官员从来的时候就闹哄哄的,他们愤怒、他们不服、他们坚信舒州离了他们转不了。
守备走进来对着李楠耳语了一阵,李楠点点头,守备便站立一旁。
“请问你是哪位大人?有什么权利抓我们?”梁宽率先质疑。
李楠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各位大人搞错了,不是抓,是请。”
“您这是请吗?就差没五花大绑了。”一个官员愤愤的说道。
“是吗?”李楠看着守备:“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您说把这舒州府的大小官员都抓…”抬眼看见李楠不悦的目光,连忙改了口:“…都请来。”
“是吧?你们听到了吧?我说的确实是请来,他们出了差,不能怪我。”李楠一摊手。
“那请问大人’请’我们来有何事?”严如玉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有那么点小事,我怀疑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参与了官卖私盐…”
“请问大人有何证据?”严如玉的心咯噔了一下,却依旧底气十足,除了那本账册,他们不可能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
被打断了话,李楠颇为不悦,环视众官员,无一例外的都看向严如玉,眼神中有惊讶、有疑惑、有害怕、也有愤怒。
李楠弯了弯嘴角:“不需要证据。”
锦衣卫抓人何时有过证据?暗卫就是锦衣卫的前身,区别不过是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罢了。
“大人没有证据,就不能抓我们,我们是朝廷命官,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对,我要向圣上递折子,这位大人请你报上名来,你侮辱朝廷命官,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
反对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愤的人眼看就要冲上前来,却被环绕李楠一圈的禁军手里的大刀所逼退。
李楠眼神一凛:“是谁要写折子告我的?”
众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言语。
“有胆子说,就没胆子承认吗?想写折子的站出来,我给你笔墨纸砚,写完我负责给你送到皇上手里,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
依旧沉默。
“现在知道怕了?官卖私盐的时候怎么就只想着钱,想不到有今日呢?贪污受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们呢?”
“我们行得正、坐得直,绝无大人所说的事情!”
“大人这样诬陷我们,总要说个理由!”
……
李楠嗤笑一声,“写个告示,就说朝廷整顿舒州吏治,全城征集众官员的罪行或者过失,有证据的最好,只要是大家熟知的,没有证据也可以上报。朝廷会认真核实,还大家一个公道。把告示贴满舒州的大街小巷,在每个告示旁边安排一个书记官,记录老百姓的冤情。”
“是,大人。”守备领了命令,出酒楼办事去了。
李楠冷冷的看着众官员,有的人还是假装的镇定,如严如玉、梁宽之流,有的人却已经是如抖糠筛了。
“各位大人放心,既然把你们请来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每日里好吃好喝好睡,不会怠慢大家,大家就放心的留下吧,不要多想,啊?”
李楠给那些人吃了个定心丸,转眼看着旁边的侍卫却又来了一个当头棒喝:“好好的看着他们,有谁胆敢出来,杀无赦!”
众官员张大了嘴巴看着她,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他们中的每个人多多少少的都犯过一些错误,有些无关紧要、有些却足以致命。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李楠想的蛮好,可惜一天后她在临江仙收到的消息却是没人敢报,“没人报?”李楠惊异的抬起头看着那守备,守备低下了头,一脸的惭愧。
而大厅里的众官员听到李楠的话却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严如玉和梁宽更是相视一笑。
李楠扯了扯嘴角,在守备耳边说了几句话,守备点点头便又出去了。
在其中一个告示附近,书记官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旁边聚集了大片的群众,却都只是看热闹,并无一人上前。
有一个青年看了看四周,骂骂咧咧的开了口:“老子不怕,老子就要说,那姓严的儿子逼死了我邻居二大爷家的外孙女,姓严的为了抹平这件事,冤枉二大爷包庇通缉犯,结果一家人都下了大狱,至今生死未卜。”
书记官连忙站起身来:“这位小兄弟,有冤情就来这里上报,朝廷有大官来为你洗脱冤情。”
青年环视众人,慢慢走到桌子边坐下:“姓严的有个儿子,去年三月的时候,二大爷家的外孙女和她的爹娘来舒州探亲,结果被那小子看上了……。”
青年时而愤怒、时而无奈、时而叹气,听的书记官连连摇头,手中的笔也没有停歇,一直专心的记录着。
在场的乡亲听着他的描述,有的回想起自己的经历,渐渐的流出了泪。
青年说完后紧紧的握住书记官的手:“您可一定要为二大爷洗清冤屈啊!”
“你放心吧,朝廷一定会认真核实,还你们一个公道。”
青年走后,围观的老百姓便再也站不住了,先前一直跃跃欲试的人此时更是按捺不住,终于有一个人也站了出来,他之后,诉冤的人便如洪水般淹没了书记官的桌子。
其他的记录地点也如第一个那般经历了疑似“二大爷的外孙女的冤情”之后,敢于出来上报冤屈的就多了起来。不到日落,便搜集了厚厚的几本册子,舒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全部在内,到最后已经没了什么可说的了,连有些官员有多少个姨太太、分别是哪里买来的也说开了,听的书记官是哭笑不得。
当夜,李楠拿出册子念了起来:“知州严如玉纵容其子逼死良家妇女,并且害其一家含冤入狱…”李楠拍案而起,不理会守备着急的眼神:“严如玉,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你真当这舒州是你家吗?”
“启禀大人,下官有三子,长子常年居于扬州、次子还是十岁孩童、幼子尚在襁褓,却不知大人所说的纵容儿子逼死良家妇女,是指的哪个儿子?”
李楠顿时无语,看着守备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手:“你拉我做甚?”
“大人,”守备凑近她的耳朵:“这个冤情是属下找人杜撰的,遵照大人的吩咐,派人前去报的,每个地方的首个冤情都是编的。”
“不早说!”李楠抽回了衣袖,再次坐在位置上。
“梁通判月前大摆筵席,庆祝其父六十大寿,可半年前,他的父亲已经过过一次六十大寿了。”李楠看了看梁宽一眼,继续念了下去:“奚盐道使在家里养了十多条恶犬,每次一出来,就在大街上随便吃,摊位上的菜和肉随意糟蹋,大家是敢怒不敢言。”
“来人,去奚盐道使家搜狗。”李楠对着守备说道,守备使了个眼色,就有一队人走了出去。
李楠接着念:“严知州经常去我二叔的古董店里,只要看中了就拿走,从不留下一分钱,害得我二叔只好离乡背井,到别处谋生去了。”
“拿走的古董有杨贵妃用过的玉簪一枚、唐玄宗用过的洗脚盆一个…”李楠好不容易忍住笑,转过身来看着守备:“这是古董清单,派人去严知州家里找找。”
“是。”守备把清单递给了旁边的禁军。
“等等,”严如玉叫住了将要出去的人,看着李楠:“那些古董全是我买的,这件事纯属污蔑,大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没有付银子,所以你无权抄家。”
“严大人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嘛,就是去找找,本大人我也很想看看杨贵妃的玉簪和唐玄宗的洗脚盆是什么模样的呢。”
“本官可以带大人去看,大人未经我的同意就派人前去,这是私闯民宅。”
“还愣着做甚?严大人同意让我们观赏,快去严府找古董。”李楠对着停下的禁军说道,那些人提刀一溜烟儿跑了。
“你…”严如玉气的青筋暴起:“大人如此不讲道理,他日遇到皇上,休怪我不讲情面!”
“严大人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李楠哈哈笑着,坐在位置上又继续看了起来。
如此,每个官员家里都藏了一些赃物,搜查的禁军一波接一波的去查抄,等到再回来时都是满载而归。
“大人,在严府发现一个密道,里面有四口箱子,装满了金银珠宝。”
“梁府后花园里发现两坛埋在地下的黄金,足足有六千两。在其各房姨太太的房间里也发现了数量可观的金银饰物。”
“奚府东厢房里养了十多只恶犬,被我们制服后,发现这些房间里都是古玩书画,夜明珠、珍珠等也不少。并且在院子里发现了一根骨头,小的们一致认为,是人骨。”
“人骨?”李楠抬眼看向三人,原先的镇定自若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汗如雨下、身如抖糠。
盐道使奚北却还强自争辩:“不是人骨,是猪骨。”
“奚大人当我是傻子么?当我大宋禁军都是没见过猪骨和人骨的么?”李楠接过那士兵手里的骨头,一阵作呕,她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腐烂的尸体都不知见了多少,此时却还是忍不住心寒。
骨头上还连着肉,肉里仍有血丝,估计是新死的,那些狗还来不及消化掉,而这个尺寸确实是人的腿骨。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了一个人活生生的被恶犬吞下肚中的场景。
从来只知道人吃狗肉,却不知道原来有一日还会碰到狗吃人的事情。
如此,人还是人吗?
“来人,把他拉出去喂他的狗!”李楠指着奚北愤怒的说道。
那些士兵也异常愤怒,架起奚北就往外走,奚北大声的喊道:“皇上曾誓碑,不杀士大夫和柴姓子弟,我是建隆二年进士,大人不能杀我!这是违抗皇命!”
“朝廷明文规定,生死予夺大权归皇上,大人无权杀人!”
“是啊,无权杀人!”
……
继奚北之后,各个官员也开始反对。
李楠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耳边一直嗡嗡的反对声也让她愈加烦躁,猛然间她抽出守备的佩刀使出全力对着身旁的桌子狠狠的砍了下去,桌子瞬间两半、轰然倒地,众人看着她的动作,也噤了声。
她狠厉的盯着众人好一会儿,才收回了刀:“凡是搜出赃物的官员,全部押入大牢,我会向圣上递折子,等待裁决。”
一大半的人被押走了,剩下的一小半任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官职,想伸手估计送的人也不多。
“你们回去吧,以后要记住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那些人战战兢兢的道了谢,各自回家了。
“都出去。”李楠对着四周的士兵说道。
屋里只剩下她和赵惜若,她再次举起了刀,对着旁边的桌椅就是一顿乱砍。
赵惜若能感受到她的愤怒,却无法安慰她,只能由着她发泄。
许久之后,筋疲力尽的李楠终于扔了刀,就那样躺在地上,喘着气。
赵惜若跪在她旁边,抚摸着她紧皱的眉头:“楠准备怎么做?”
“一个一个的审吧,一锅老鼠,总有怕死想要往外窜的。贪污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拿到他们贩卖私盐的证据,前者不足以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后者,却能让他们永不能翻身。”
“或许,他们会因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选择三缄其口。”赵惜若发现她无法抚平李楠眼角的皱纹,从何时开始,楠竟然出现老态了呢?
“他们不会永远沉默,总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李楠坐起身子,抱着赵惜若的腰:“我真想一刀砍了那奚北,不管什么时候,人命都不该如此轻贱。他应该不是第一次用人饲狗了,这些冤死的人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奋斗的路上,而是死在了他奚北养的恶犬的脏腑里,他有什么权利如此?”李楠把头埋在赵惜若的胸里:“乾德元年,皇上在太庙立碑,不能杀柴姓子孙、不能杀士大夫和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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