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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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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舟几度欲言,最后只有悻悻闭上嘴,上班去也,到了兵部,看得别人忙碌不休,只有她坐在那儿当木桩,不久后便四处乱逛,正觉无趣间,门口传来叫嚷声,她跑过去凑热闹,没想到门房好似看到救星,一把拉住她对外面的人叫道:“这是羽公主!你不是说认识的吗?”
门外那男子立刻向纭舟扑来,并未感觉到杀气的她没有躲闪,那门人却骇的大叫跑掉,她一边好笑一边听男子说道:“请恕在下无礼,敢问羽公主还记得大齐苗瑄?”
纭舟在脑中过了一遍,道:“不记得。”
那男子表情大急道:“公主和他一起去王巍赴三国十年相聚礼……”
听到王巍二字,纭舟一拍脑袋想了起来——不就是那与她单挑的男子吗?当时对方报过名号,她转眼就忘的一干二净,男子见她面露恍然,喜道:“羽公主是否想起来了?”
纭舟点头,又道:“怎么?”
“羽公主是否方便另寻地方说话……”
纭舟盯着那人眼睛,她已不是初出江湖的雏鸟,美男也见得够多了,一句话便被诓走的事不可能再发生,但那男子却是眼神坚定,清澈如玉,考虑了一会儿,身后传来门房叫喊及脚步声,她一推那人道:“明早在我府巷口等我。”
那人低头一礼,勿勿消失在远处,等门房带着大批警卫出现时,纭舟笑道:“是个想来求我送他儿子进仙门的,走了。”
众人一通马屁安抚,纭舟听的耳朵生茧,急速逃回了家,一进家门,天秋便迎了上来:“太当家叫你一回来就去见她呢。”
这娘亲又是受了乔父什么指示?虽然说如此想有些不地道,但纭舟却难以遏制这念头,进到屋子,天稚笑嘻嘻的迎上来,劈头就道:“舟儿,什么时候给帆儿办认龄礼?”
纭舟一愣,奇道:“她还没到四岁?”
“早过了。”天稚嗔道,“但是我想你参加嘛,本来说捎信让你回来的,谁知道你去北巍那么久,后来,还不等我们捎信,你倒来信叫我们来了。”
娘唉,我要是不回来了,你还不让帆儿认爹了?纭舟心中感动归感动,也觉得这娘亲真是不分轻重,想着纭帆都快五岁了,说道:“那就今天晚上吧。”
“啊?”娘亲脸现怒容,“哪能如此草率!”
纭舟醒悟过来,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一来是不想再让纭帆等,二来现在她这身份,如果传出去要有认龄礼,这城中还不知道要挤来多少人,到时劳累不说,万一得罪了哪路人马,那才真是吃亏,再说这种事,不会是乔父想着沾光的借口吧?
纭舟怀疑的问道:“娘,乔父觉得这件事怎么办?”
“我还没跟他说呢!”天稚的话大出纭舟意料之外,“如果说了,他肯定要说以你为重,不要给你添麻烦,这怎么是添麻烦呢!?”那还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乔父的恶感也稍减,想想给这个家还没做过什么贡献,给纭帆一个隆重的认龄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当下把父亲们集中起来,事儿一说了,姜父第一个赞同。
“可行,就选个吉日办了吧。”
倒是乔父皱起眉头,道:“姜弟,此事还是低调行事的好,舟儿现在根基未稳,我们不要给她多添心事。”
“就是根基不稳才要多多结交朝廷中人。”
姜父是老官油子,甘父和古威一惯不发表意见,最后争论下来,选在三日后,依姜父的想法,准备时间还是短了,在听见纭舟一句“不得通知朝廷中人”后,立时恼了:“这怎么能行!为父也是为了你好!”
纭舟听见这话就觉得抵触,又不好反驳,只能冷淡的道:“舟儿知道,但是舟儿有舟儿的打算,如果姜父一意孤行,只有不参加这认龄礼了。”
“天纭舟,你这是什么态度!”姜父恼羞成怒,在纭舟看来,却只是色荏内厉,她沉默的站在房中,听他训斥,最后还是乔父出声呵止,才了结了这件事。
“就三日后吧,不要过于宣扬,姜弟,你也要体谅舟儿的难处,如果故意大操大办,十七王会怎么想?”
至此,这件事才落下个帷幕,纭舟出来后觉得心身俱疲,接下来几天,为了种种细节,姜父与管理家事玄祥不止一次发生冲突,总是闹到她出面,唯一令她高兴的,倒是那苗瑄。
那天第二日,早上纭舟单骑匹马去上班,远远的巷头蹲着一人,正是与她约好之人,看见她前来,也不冒然上前,见得她眼光看向一处茶楼,不声不响的便去了。
纭舟下了班,变了个装才去,进去后,那人果然还在,她坐上位子,笑道:“你居然还在,也不怕我耍你。”
那人一笑:“瑄说过,羽公主决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既然如此,为何苗瑄不来见我?”
纭舟佯装不悦道,那人也不辩解,说:“如果羽公主信得过我的话,跟我来就可知道原因。”
“我怎知不是个陷井?”纭舟嘴上这样讲,心中却在犹豫,她无法从这寥寥数句话上判断出真假,可是直觉却在告诉她,这人并没有恶意,罢了,我天纭舟赌命之事做的还少么?也不多这一回。
那人在前面走着,纭舟远远缀在后面,不久后,路是越来越糟,周围出没的人也多非良,幸好她打扮成贫民,在这环境里倒也融洽,那人钻进一间草屋,她跟进去就闻得一股子草药味,就着昏暗的光线一看,床上躺着的,赫然便是当时与她对阵的汉子,那高大的男人,现在却面黄肌瘦,躺在床上看起来弱小不堪,右腿上一条长长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散出阵阵臭味。
纭舟看的眉头纠结,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脸上现出踌躇神情,苗瑄听见声音睁开眼睛,见到她就要下床行礼,被男子按在床上,喘了好几气后才嘶着声音道:“冬,你先出去,我与羽公主说些话。”
不知为何,纭舟总觉得这两人互看的眼神有些异样,待得那人出了屋子,苗瑄又沉默了半天,突然道:“不知羽公主是否听说过我大齐风俗?”
苗瑄说的含蓄,纭舟却恍然大悟:“你与那人是……”
“不错,我与他是爱人。”
说出爱人二字时,苗瑄眼中显出紧张,这在生死关头都不曾动容的男人,此时却象个承认错误的孩子,纭舟等了半天不闻下文,问道:“然后呢?你把我喊过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
苗瑄一愣:“羽公主不觉……异常吗?”
纭舟好笑的说道:“你爱你的,与我何干?”
“毕竟,这与常理不符……”
纭舟见苗瑄气短模样,很想告诉他,在某个世界,还有男人想和充气娃娃结婚,你至少爱的还是活物咧!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嘴上应道:“不要讲这些废话!”
“其实,苗某走到这一步,是来投靠于羽公主的,不过现下这个模样,恐怕比废人好不到哪里,只盼羽公主能借我一些银两……”
那苗瑄看着纭舟的眼神,以为她是厌恶于他,越发的说不下去,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乞讨比死亡更可怕,自尊心破碎殆尽,心情忧愤,身体也起了一阵剧烈咳嗽,在外面偷听的男人闯了进来,扶住爱人上半身,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憎恨。
“如果羽公主是来羞辱于我们的话,现在可以回了!”
纭舟平静的回道:“你们有何价值让我特意跑来羞辱你们?”
“你!那你为何刚才要那样说!?”
男人看起来比苗瑄年纪轻上一些,性子也烈了许多,纭舟看了眼他,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叫我来的是你们,来了就告诉我一句你们是来借钱的,我还没说什么,何来羞辱一说?”
“那你刚才又说是废话!”
“不是废话是什么?”纭舟也有些恼了,“你们爱谁去爱好了,关我屁事!如果没事,我不奉陪了!”
说罢起身欲走,喘不过气的苗瑄却挣扎着起身,拖着一条腿跪在阴冷的地上,断断续续的说道:“苗某……咳咳……谢羽公主!”
纭舟急忙把他拖回床上,口中怒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这会儿又谢我什么?”
那汉子抬起头来,居然虎目含泪,道:“从来没有人在知道这件事后,能对苗某说一句你爱谁去爱好了,善意些的,劝我回头,恶意的,斥我是怪人,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尊重我的选择,对我说一句,这是你的事!哈哈,好一句‘关我屁事’,羽公主,苗某果然没看错人!”
纭舟此时却有些后悔,早知道有这效果,刚才就选个帅点的句子了啊!
—拾—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今日两更,晚9点后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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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舟随那小僮去,一路上猜测着领君样子,非常希望是如周渊般的俊美人士,养眼之余心情也好,兜兜转转,走走复走走,出了土楼后,天空中居然飘着小雨,白云碧峰海,空谷绯天蒙,那人独坐在山崖边上,雾湿的细雨打湿了宽阔的后背,手边的酒盏中溶入了雨水,他自在独饮,好一出山水写意图。
小僮早已经退下,纭舟静静的站在崖边,痴看了那人好久,不需言语,那是一种沉淀下来的美,无关男女,无关皮相,仅仅是一种意境,也仅仅在这里能够实现。
那人挥了挥手,示意纭舟过来,她走过去,坐在旁边,才看见他的侧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与柔软悠绵的中国画意味竟是相辅相成。
“你有皇炎女帝的信物?”那人的声音沙哑铁屑般低沉,听的纭舟浑身起鸡皮疙瘩,默默点头,把腰带交过去,他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突然一扬手,腰带在她震骇的眼神中飘入云海,消失不见。
那人饮干手中杯,问:“怎不去追了来?”
“我的命不止一条腰带。”
纭舟咬咬牙,应道,那人细笑了一声,又道:“可是如果没有这条腰带,你早已上了黄泉路。”她无言以对,无论是周渊、骄阳,面对这些立于时代顶点的人物时,她总有沉沉的空虚感,即使穷几千的智慧,却总抓不到与他们相抗的资本。
“历代的领君都在等。”沙哑声音相起,那人看着手中杯接满雨丝,叹道,“等你来,而我,终于等到了。”
“等拿着凤皇炎信物的人来?”
那人望纭舟一笑,点头:“一千年,足足等了一千年,可是没有人来,谁在那个洞穴,都想赶紧逃出去,即使同行的人还在上面,他们却只知生路在下,却不知玄机在上。”
纭舟努力掩饰心中的震骇,说道:“你知道凤皇炎的秘密?”
“当然知道,每一代的领君,都会从上一代的领君那里知道这个秘密。”那人又饮了一杯雨水,再倒酒香,“那些说与外人听的,不过是糊弄些俗人的讹语而已。”
“你们为什么要等?”纭舟听得这些陈史,倒越发好奇了起来,就好象看一卷秘密,总会峰回路转。
“因为你来了,我们就可以让仙门归俗,就可以放下肩上的担子。”晃动手里的酒杯,看点滴化雨,“所有仙门领君都须修习一种武功,名为‘归仙’,‘归仙’会令人生出归隐之志,一般领君修习几年后,便已不耐尘俗,只想觅个清静的地方,从此不问世事,却又是不能,只能在这红尘之中苦苦挣扎,只盼着下一任仙门领君早日成长,把那担子一股儿全扔给他,那上一任的露缘道长,便是这样把仙门扔给了我,自个儿云游天下,倒真是快活。”
纭舟这才明白,为何初见他,便有种诗情画意的感觉,那人虽身在昆仑,心却早已不在这世上,相由心生,心中有仙,气质自然带着仙味。
纭舟等他又喝了数杯,问道:“我出现了之后,仙门难道会交给我?”
“不,你出现之后,便不会再有仙门了。”口中说得这样惊世骇俗的话,那人却面不改色,“你会搅乱天下,打仗哪有不死人,人死光了,自然就没了仙门。”
那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做这种豪放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粗俗之感,唯有仙风道骨的气息,绕在周围,他说道:“这仙门,讲起来是为了修仙,可是在背后却尽做些个俗事,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仙门?散了有散了的好,从此仙与人,断了来往,人也不要去想那些个白日飞升的黄粱美梦。况且,仙门中这些人死,总比让天下人死来的好。”
“你倒是仁心。”纭舟嘲讽,换来那人的笑:“我虽有离世之情,可心中总也有着牵挂,想来是修行不到家,不过来日方长,倒也不急在一时。”
两人又看了半晌云端奇景,与这人在一起,纭舟倒有种沉下心的感觉,视万物如无物,猛的醒过来想着的这些,讶然发现她倒也生出疲倦之心,厌烦争斗,压下心中的波动,她问道:“那你准备怎样助我?”
“我不能予你实物,唯有嫁你,娶得仙门领君,你在骄阳面前、在朝堂之上,必然身价大涨,将来你需兵来助时,我自会带人去助你。”
纭舟有些呆滞,口中又重复一遍:“你嫁我?”
那人点头,又一笑:“当然,只是形式而已,消息散播出去,就行了,我这领君,要嫁你,还不需要骄阳同意吧。”
纭舟沉吟半晌,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比如封我个什么职位之类的。”
“仙门没有外职,如果你想获职,那除非你入仙门,你想当尼姑还是道士?”
身上一寒,纭舟嘴角一抽,答道:“免了,不过,我先说清楚。”
瞥了一眼那人洗耳恭听的模样,默默在心中为他相貌打了个九十分,色心又起:“如果我将来有天对你发花痴,你不可迁怒。”
那人显是没想到纭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愣突然仰天大笑,把她笑了个面红耳赤后,才道:“你这女子,倒是赤条条的色心放在外面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又围着她走了两圈,看个够后才悠悠道:“归仙中,有九劫,其中最难过的一关,情劫,我至今倒还无缘一试,如果你有本事,自管来让我渡劫好了,我自恭候。”
说完,丢下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身影便穿过细雨消失,远远的有歌声传来,悠扬长远中,充满了空灵的气息,说不动心,是假的,这种类型,最最容易拨动纭舟的心神,又或者说,他那种气质,让人有种想把他拉进凡尘的**,破坏总是比建立更能引起快感,不知不觉间,纭舟的性情也发生了变化,当她获得的权力越大,这种变化就越明显。
在崖上吹风,有种发了场大梦的感觉,深叹口气,把那领君埋进脑海深处,收拾好心情后,纭舟转身离开,这次再没有人拦她了,路过的道人,都对她行礼弯腰,面色恭敬,走回土楼门口便看见奚南他们,见到熟悉的亲人,她才舒展了眉头。
“与领君谈的怎么样?”赵谦见得纭舟模样整齐,便不再罗嗦别的,直奔中心。
纭舟淡道:“他要嫁我。”
众人愕然间,妖道三人组从门内出来,不同以往的是,玄祥虽表情麻木,却是一跛一拐,脸上也多了数道伤痕,想来是因为私闯轮回道,被狠狠惩罚了,太清与纭舟视线相对,便立刻激起了火花,两人互不相让的凝视片刻,最终还是那绝色美人服了软:“太清给领君夫人请安。”
玄真倒也是个厉害人物,仍然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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