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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千年,一世倾城bz-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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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聋的音乐和叫喊。
  汗臭味与烟味,还有发酵呕吐后的酒臭,扑面而来。
  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将阿来挡在身后,又顺着楼梯盘旋了一个弯,转过来时,前面的景色豁然开朗:面前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广场,灯光迷离,半醉的、近乎癫狂的人全部聚在中间的高台周围,手里拿着荧光棒、铃铛和装着石头的矿泉水,或者冒着泡泡的啤酒,在拼命地喊着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里黯淡闪烁的光线,站在最末一级台阶上,朝那个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高台望了过去。
  那里正有两人在进行拳击比赛。
  或者说,不能称之为比赛。
  这是最原始最血腥的搏击,没有规则,没有底线,甚至不需要顾及生死。
  两个穿着背心、戴着红色盔帽的人,几乎像殊死搏斗一样,每一拳每一脚,都不留余地,他们的身上早已经斑痕累累,血顺着鼻梁渗了下来,模糊着他们露出来的脸。
  我只扫了一眼,对于这种活动并没有多少兴致。只是,在目光收回时,那个背对着我、刚刚被人打倒在地的人,突然转向了我这边,当然,又很快转了回去。
  那个侧脸,让我心口一悸。
  如此熟悉。
  我正惊疑着,手突然被阿来捏了一下。迎面走来两个泰国本地人,胳膊粗壮,上面刺着青面獠牙的盘龙,他们正凶巴巴地看着我,我哂然一笑,用目光示意阿来。
  阿来很快向他们说明了来意,他们小声地交谈了几句,便带着我们向后台走去。
  走向后台时,免不了又要经过拳击台。
  不过,拳击台已经被围了好几层,站在外围,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况,只听见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越,似乎刚刚被打倒的那个人又站了起来,正在进行最激动人心的反击。阿来拽着我的衣角,吓得瑟瑟发抖,我倒没什么惧意——大概天生就是神经大条的主——只是,在跨进后台,离开拳击大厅时,我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刚好有一些看客正要离开,从他们让开的缝隙里,我看到那个最终的胜利者,刚刚掀开头上的盔帽,汗水淋漓如雨,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在瘦削的脸颊上,唇角乌黑,遍体伤痕,可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脚就像被钉子钉住似的,脑子一片空白。
  林子情。
  唯有林子情,才能在这样灰败的肮脏的地下赌场,还有如此明媚如钻石般的神采。
  可是,子情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四节 子情
  “林子情!”几乎想也未想,我冲着那边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忍不住就要冲过去。
  我的声音很高,会场一时静了片刻,林子情和众人一起,朝我这边看了过来,随即淡淡地移开。他的目光很茫然,似乎不知道我叫的人是谁。
  我怔住,刚刚抬起的脚,又顿在了原地。
  难道只是相似的两个人吗?
  阿来仍然抓着我的袖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在前面带路的两个人,则转头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
  人群重新合拢来,子情兀自走向了台下的另一边,阿来在旁边焦急地催促着,我深吸一口气,将头扭回去,暂且不管这边。
  罢了,他到底是不是林子情,等会儿再来验证。
  可是,真的有点想不通。
  那样一个干净利落的贵公子,本应该端着红酒,站在宴会的角落,唇角噙笑,疏淡地看着众人,他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野蛮残败的地方。
  沦为地下拳师的人,要么是生活极其潦倒之辈,要么是穷凶极恶的恶霸匪徒江洋大盗,他们拼上性命去娱乐众人,在刀尖上赚取微薄的生活费或者观众冷血的欢呼。
  而且,看刚才的样子,林子情还属于最低等的拳师——他固然反败为胜,但为了制造戏剧效果,在前期必须不断地挨打,就像我最开始看到的一样,他要不停地被人打到地上,不能反抗,不能还手。
  这些拳师,是地下赌场的御用“沙包”,与那些亡命的自由拳师不一样,他们是更直接意义的、赤裸裸的工具。
  每天都会受伤,甚至没有时间调养,就这样忍受着,直到再也爬不起来的那一天。
  合上眼睛,我似乎还能清晰地看到,刚才那惊鸿一瞥中,那人身上横七竖八的累累伤痕。
  如果,他确实是林子情,那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我神游,阿来又小声催促了一下,我敛了敛神,终于离开了大厅,随着他们走过地下长而深的甬道。
  到尽头的那个小黑屋时,我终于见到了阿来的小男友,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可是神色过于懦弱猥琐了,见到阿来,便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向阿来哭求着,“阿来,救救我,救救我!”
  我知道他是因为嗜赌而借债的,不由得打心底里鄙视他。
  可是,既然阿来都没嫌弃他,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抱着双臂,冷冷地瞧着那个男人。
  “带钱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泰国人粗着声音,用泰语问。
  阿来连忙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求着“大佬”再宽限几天。
  我冷淡地站在一边,等着双方一言不合时,直接将这里的人全部打翻在地,然后带着阿来和她的小男友跑路。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那“大佬”并没有理会阿来的哭诉,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嘴巴一咧,“中国人?”
  竟是有点潮汕口音的汉语。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
  也算吧。如果我能称为人的话。
  “你留下,他走。”他很颐指气使地宣布道。
  阿来闻言一怔,正要说什么,却被她的男友及时地捂住了嘴。那男人朝“大佬”点头哈腰,一面谄媚地笑言“好的”、“好的”,一面拖着阿来往外走。
  我更鄙视他了。
  阿来身不由己,一双眼睛泪巴巴地望着我,人已经被拖行了几步。
  虽然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值得帮,可是,反正我帮他从来不是为了他本人,只是为了阿来而已。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
  再不值得,我做了,就得做到底。
  所以,迎着阿来近乎乞怜的目光,我只是微微一笑,宽慰地对她说:“没关系,你们先走吧,我能应付。”
  阿来目光更急切,但那男人的力气却也不小,屋里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大佬。
  “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似乎我的走神让他觉得不爽,那大佬绕到我面前,饶有兴致地问。
  我看着那张黝黑有力的脸,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很害怕,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下我?”
  留下我。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你很漂亮。”他直言不讳。
  我愣住,随即展颜,眼睛笑成了月矛形,“谢谢。”
  我确实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主,即便是在这样的景况,被这样的人褒奖,心底还是乐开了花。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
  好吧,看在他有那么一点眼光的分上,等会儿动手,我会尽量轻一点,不让他送命——不然,逼得林丹青不得不下今通缉我,我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头了。
  
  他也一愣,“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怎么样,考虑跟我吧?”
  我突然觉得这位大叔很可爱。
  “嗯,我考虑考虑。”我郑重其事地点头。
  “你倒爽利,也不怕我吃了你。”长相粗横的“大佬”不怀好意地对我笑,好像又没有刚才那么可爱了。
  “嘿嘿,那也等我考虑好再吃呗!”我插科打诨,说得娇俏,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说起来,也差不多是时候教训他一顿了。
  我正摩拳擦掌呢,房门突然又被推开了。只见一个赤着膀子刺了青的小伙子走进来,附在“大佬”耳边小声地汇报了一句什么,“大佬”的脸色一喜,沉声道:“这样一个人才,可千万别让他走了”
  “放心,我不会走。”他的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在了门侧。我欣喜地转过头,果然见到了正迎面走来的林子情。
  林子情已经换下了刚才在台上的衣服,却还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背心,下面是运动短裤,唇边乌青依旧,其他的伤口则简单地涂着红色的药水,有一股淡淡的云南白药味儿。他黑了很多,五官更显深刻,风采洒然,行走时腰杆挺直,标杆一样,只是眉眼间的倦意,却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矜贵。
  仿佛一位滴落民间的贵族,不过,至少不见落魄。
  他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健康野性而又不失内敛。
  “这样最好,你来历不明,除了这个地方,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老实一点对大家都好。”大佬对林子情的态度还算客气。
  不久以后,我知道了他之所以对林子情那么客气的原因。
  林子情刚来的时候,地下赌场正缺“沙包”,大佬本打算由着他自生自灭,还以为他经不起几个回合,就会死翘翘——毕竟,那时的林子情就像一个全然没有练过武术的书生,脸色发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是,林子情活下来了。
  从最初两场惨绝人寰的拳击里,他利用天赋敏捷的躲闪,以及那些惊人的、让人动容侧目的忍耐力,还有动物本能般的技巧与学习力,从那些杀人魔王手中活了下来。
  他没有胜,可是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就这样,一场,又一场,在众多拳师中,观众们终于记住了这个脸色苍白、英俊绝伦、总是在最绝境的时刻,爆发出让人难以想象战斗力的男子。他对时机与角度的算计,那些格斗天赋,在这个野蛮没有法则的世界里,显然是一个奇葩。
  他渐渐开始反击,在每天每天的弱肉强食里成长了起来,也在短短的一月期间,成为了这个地下拳场的人气拳师。
  林子情成了他们的摇钱树,所以,他们也存了一个私心,并不怎么管束他,只要他不逃走不给他们惹麻烦,大多数时候都由着他。
  现在,林子情对他而言,是一个有可塑力,能招揽客人的员工,而且,还是那种不要工资、性情沉稳不惹事的员工。
  他怎么会不礼遇?
  “她是谁?”此刻,林子情他又扫了我一眼,神色还是淡淡的。
  好像真的不认识一样。
  “哦,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今天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大佬”挥挥手,就要让林子情下去。
  “把她给我吧!”林子情未动,站在原地,灼灼地望着我,语调清淡道:“我为你工作那么久,只提出这一个要求,并不算过分。”
  他说得直白,反而让人生不起怀疑的心思。
  “大佬”的双目划过凶光,不满地瞪了林子情一眼,林子情的神情却一如往常地素淡,没有一点波动。
  好像他刚才的提议,再正常不过了,也再寻常不过。
  至于“大佬”答应与否,他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过了一会儿,还是这边的“大佬”率先打破僵局,他遗憾地看了我一眼,爽朗一笑,“既然你看上了,就给你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货色。”
  “谢了。”林子情淡淡地丢下两个字,走过来,拖起我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我眨眼,看着这场绝对诡异的戏码,非常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更何况,在他开口的那一瞬,我已经确定而且肯定了他的身份。
  在我们离开甬道时,后面隐隐有脚步声。看来,那位大叔看着粗鄙,实则是个很心细的人,林子情无端端地开口要我,他也是有怀疑的。
  一路无言,林子情的脚步很快,我也追得很紧,前厅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地传来。可我没有注意听,只觉得子情的手很热,汩汩的热量,濡着汗水,黏稠如那些日子世俗的生活,固然杂乱,可是亲切真实。
  心底突然涌出的喜悦那么浓烈,好像一件极珍惜的东西失而复得。
  “子情。”我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声音压得很低,嘴唇都没动,就是嘟哝一样叫着他的名字。
  他没有理我,还是摆出一副完全不认得我的表情。
  我囧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我有很多办法让你承认自己的身份,譬如再吻你一下?”
  他的面色顿时一囧,仍然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不过,我还是看见了他唇角微微的一勾,还是淡若羽毛的“嗯”字。
  我暗笑,心底却暖暖的。
  真好。
  我找回他了。
  第五节 做戏
  我们没有回大厅,而是在中途一个转弯的地方,径直走向了右边的一个小房间。林子情推开门,把我往屋里一带,随即将门带上,又很快将耳朵贴了上去。
  我被锢在他的双臂间,也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脚步声果然是针对我们的,大概在离房子几步远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
  听声音,大概有三四个人吧!
  我正在琢磨着该怎么做,手心一痒,低头看看,林子情正在我的手心上快速地写字。
  一笔一划,字正方圆。
  “配合一下。做场戏。”
  我一乐,扭头瞧着身边这个人:端正英俊的脸,仿佛一本正经的样子,可唇边却噙着淡淡的笑,笑意溢开,仿佛钻石般璀璨洁白。
  我福至心灵,莫名想起,很久以前似乎就逗弄过他。
  “这么猴急干什么?人家不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吗”我突然出声,然后笑眯眯地瞧着他。
  果不其然,林子情脸红了。
  这个人,一面让别人配合他,一面又经不起挑拨。
  真逗。
  “你也要配合啊!”我继续乱说话,反转过他的手,也在他的手心里迅疾地写上一句。
  林子情咳了一声,顺着我的话勉强说了一句,“别啰嗦,女人。”
  我快要憋出内伤了,别扭了这么半天,就迸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帅哥,先让我看看你的腹肌吧!”我促狭地挤挤眼,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往前一推,人也顺势翻了过来,反将他压到门上。
  笑得又张狂又猥琐。
  手也顺势扒开他的背心。
  他一愣。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不过,此时的他也不需要接话,脱衣服的声音就能说明一切。
  林子情没料到我真的要脱他的衣服,傻在原地,有点哭笑不得。
  他不得不压低声音,凑在我耳边,低声提醒道:“只是做戏,他们很快就走了。”
  “可我没有做戏啊!”我也贴到他的耳根,吹气如兰,笑吟吟地反驳。
  不过,事儿虽然很可乐,心却是疼的。
  疼着他身上的伤疤,新的旧的,琳琅满目的伤疤。
  必须将他扒光,数数他到底有多少处伤痕,亲眼看看它们的深浅,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啊!这样想着,手抓着他的背心下摆,已经拖曳到头顶了。
  他没奈何,只能配合着举起手脱了下来,脸色更是尴尬,“锦夜。”
  我丢开衣服,退开一点,看着此刻的样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成这样,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盯着他,低低地问完,还不等林子情回答,又极快地提高声音,非常花痴地感叹了一句,“哇,身材好好啊!”
  林子情一头黑线,他也知道外面有听墙角的,所以,只能配合地发出一点响动,证明我们已经进入战斗阶段了。
  而他的响动,就是将我扑倒在地。
  林子情之前垂在身侧的手臂突然抱住我的背,将玩得不亦乐乎的我擒住,从门口,一直压到了床边,然后,床腿咯吱一声,我们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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