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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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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磐一愣,继而了然地大笑出声:“能让你动那么大气性的,无非是和帝澜有关。怎么,他伺候帝澜不周,被你关禁闭了?”
游翎一听到琼儿之事,便想起那日一双极尽怨恨的眼神,像极了当时的自己,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连声调都比平时高了些:“本殿说过,与你无关!”
话刚脱口,游翎就察觉到失态,敛了声音:“不是什么大事。”
曳磐耸耸肩,既然事不关己,素来粗线条的狼王自然是懒得多问,只是随口说了句“何必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游翎心里忽然沉了几分,低头念了一遍:“是啊,何必呢……”
“什么?”曳磐没听清,奇怪地反问。
“无事。”游翎摆了摆手,岔开了话题,“本殿倒是想问你呢,这素来鸳鸯帐里当沙场的狼王,怎么连吃个豆腐都要千里迢迢跑到我九曲幽吟宫来,才能吃得安稳?那小东西被调教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刺。”
“嗯,”曳磐说到承跃,眼底露出了些许与以往不一样的神色来,那种神情,游翎读不懂,“只是不想强迫他罢了??那天夜里,第一次打开铜盒、解开他口中的金球,一双灰色的眼睛,在烛火里看起来一点都不畏惧。你猜猜,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他问本王:你是要干‘那事’吗?”
狼王大笑:“哈哈哈??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问本王这种问题!露骨的话本王听多了,羞涩的言语亦是不在少数,可这样怕得要死、却在床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委实有趣得很!你不知道,打开铜盒的时候本王还在猜测,承跃也不过是个娇怯的深宫禁宠吧。可那时第一眼,看着他眼底都是清透,竟是极淳厚的性子!”
“看着他的样子,伶俐,活泼,没有一丁点战争之后的受伤,抑或被新世界染上的污秽??游翎,承跃与我们这种人不一样!我们是双手不知染了多少血、做了多少早该千刀万剐的事的人,而他,干净的就像这隆冬的白雪。于是,本王忍不住地想要欺负他。他要上床,本王偏偏不遂他愿,偏偏要说睡觉来作弄他;另一方面,处于各种私心,本王不想弄坏他??除非他自投罗网,否则本王不愿强迫他。”
“无聊。”曳磐一番言语下来,只得了游翎不冷不热的两个字评价。“一个禁脔而已,怎么让你生出这么多感慨。”
“那也比你们这样冷战强。”
曳磐素来口无遮拦,这话出口好久,却都不听游翎回答,方才觉察自己说得重了。再看游翎,刻意掩藏了心事的眼底,尽是看不透的肃杀。
孽 债 ( 14 )
曳磐连忙道歉:“呸呸呸,是本王说错话了!喂,你别一副这样的表情啊。”
“喂?”曳磐连叫几声,却都不见游翎回答。
“喂!”
“啊?”游翎这才猛地回神。
“想什么呢?”
“只是听着你们的故事,想到了一些往事。”游翎的口气沉了沉,却少了往日的盛气凌人。
当年,他们也曾是这样其乐融融的样子。虽然两个人的辩驳从初始起就没有少过,却半点没有影响他们的关系。
当年,他们就针对神与人的制衡问题有过辩论。在游翎的眼里,只有神族和精灵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人类只是这个世界的附属片,是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别的存在;而帝澜却认为,人类的出现让这个世界更增添了许多可能,这种生物用短暂和脆弱的生命,交换了神和精灵永远不可能的思想和灵性。帝澜说,制衡的得失让人类有着他们不可触及的东西,因此,这是一种与精灵并行的生灵。而这个问题究竟是谁说服了谁,却因为随之而来的天劫之战,一直没有结果。
而他们之间的羁绊亦复如是。
谈话间便到了帝澜居住的别院,仍旧是一色的积雪辉映,帝澜保持着似乎千年不变的样子,端坐在红木的桌前看书。
曳磐本就与帝澜不甚相熟,纵是见过,也是在五千年前遥隔着浓烟翻滚的炼狱和法阵。此番一见,只觉得说不出的丰神俊朗,却意外地沉寂寡言。曳磐远远悄悄用手肘捅了捅游翎,小声问:“我说,你们家的龙怎么这么温顺?一点也不像当年的他。”
“帝澜一直都是这幅样子,别把你当年在沙场上见过的应龙,和眼前的帝澜比较。”游翎好看的凤目瞪了他一眼,先一步走上前去。
曳磐却是改变了主意,拉住游翎:“本王且在这里止步了??本来本王就与他不熟,还没亲厚到要絮家常的地步,过来只是为了看看便罢。而今见也见到了,本王就先走了。”
游翎奇怪地看着狼王:“你这一趟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家那只小喜鹊,找个借口逛逛故居而已。你们先聊,最好晚点回来,本王回去吃豆腐了,若是吃着了,兴许今晚会有好事也说不定。”
“你这是与谁学来的纨绔样?”游翎蹙眉,满是讽刺地看着曳磐。后者冲他挥挥手,转身便走了。
既然人都来了,也没有半路溜走的道理,已经走了一个了,游翎只得自己进去。
帝澜早就听到外面的说话时,依旧保持着阅读的姿势,却在游翎进来的时,开口道:“狼王来探,所为何事?”
“只是看一眼而已。”游翎兀自坐在帝澜身边,看似气定神闲,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生怕又像那日一样,被冷冷拒之门外。
索性这次帝澜并未介意,只是顿了顿,忽然问:“琼儿呢?不见了许多日子。”
游翎一愣,强作不在乎地随口问:“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他不是你派来的人么。”帝澜冷声反问。
“啊,”游翎一时尴尬,连忙遮掩:“这倒是本殿失礼了。琼儿他多少也是千年的精灵,近日本殿让他去山里清修避劫去了??虽说这劫躲不掉,到底寻个静谧的地方,这几日静思闭关,也能准备准备。”
帝澜从书卷里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游翎一眼:“但凡神兽,凭万年神法便可化他,这是何苦。”
游翎听帝澜言语中有些许责怪,心里泛上一阵难过,面上却只能干笑道:“帝澜,你忘了么。我渡了大半神识在封龙晶魄上,前些日子又被众妖围攻,还……未曾调息好,故而有心无力。”
其实,若是要勉强渡他也,不是不可能。游翎不确定,帝澜能否探查到自己的气息和水准。
正在小心猜测帝澜能有几分确信,帝澜却在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开了口:“对不起,这件事算我欠你的。”
孽 债 ( 15 )
“啊?”游翎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帝澜所指的,是帮他找回神识、开启封龙晶魄之事。便凄凄一笑,一双凤目似有千百遗憾和婉转:“你本就不欠我什么,是我自己要弥补。”
“你所指,若是对我,那么没什么需要弥补的;若是对这天下苍生,你亦无可弥补。”
“我知道……”游翎萎了音调,口气中却还是有不甘。半晌,他抬起头,满是期盼地对帝澜轻轻开口,“帝澜,你说真想谢我,就为我做一件吧。”
“嗯?”
游翎深深吸了口气,胸膛因为紧张,起伏的频率似乎快了许多。他极力压抑住紧张的心情,柔声道:“帝澜,吻我。就像五千多年前那样。”
“你这是何苦,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亦没有情分。”
“我知道,”骄傲的鸟儿,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乞求,“可是,我仍想要你一个吻,就当……是祭奠我曾经的错误。”
近乎哀求的请求,不带任何骄傲。游翎主动贴上身来,将唇轻轻靠近帝澜,后者只是杵在那里,冷着脸默许了他的亲密动作。
这件事算我欠你的。
帝澜冰冷的声音在游翎耳中回荡,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凄凉??帝澜,明知道你不推开我,只是因为觉得亏欠。可纵是这样的施舍,我也无法很有尊严的拒绝。
唇瓣打开,游翎吻上了帝澜。只是小小的轻啄一下,既而含住了帝澜带着些冰凉触感的上唇。五千年来,这样的触感被幻想了多少次,如此甘甜的味道,似是炸开在烈火中的凤羽,瞬间将那种绚丽扩散,让游翎忍不住更加深入。
小心翼翼的品尝之后,游翎试探行地完全贴上了帝澜。帝澜依旧是没有挪动分毫,游翎脑中一热,将他推回椅子上坐着,自己跨坐在了帝澜身上。
帝澜被重重推回椅上,眉头皱了皱,却听到游翎贴着自己耳蜗,用皇鸟特有的魅惑声线说:“吻我,就算你欠我的。”
继而,游翎的唇又落回了帝澜唇上。
帝澜皱了皱眉,没有动。时间僵持得似乎无比漫长,就在连游翎都要放弃的时候,帝澜却张开了口。
一个极具侵占性的吻,虽然并非暴戾,却一如帝澜本人一样,不容辩述。原本在帝澜唇瓣上轻咬的游翎,忽然被强行吻住。主导权瞬间交由了对方,游翎任由齿贝一点点被撬开,湿濡的舌头被吮吸、追逐,口中的每一个地方,都被报复性地细细扫过。在这冗长的、近乎侵占的吻中,激烈得连空气都要被剥夺。游翎的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将身子贴得更近。
也许是出于内心的愤怒,帝澜的吻不负当年的温柔,却更具有挑起欲望的激烈。几千年里失落的温存,在这一刻搅得游翎失去了理智。他本能地将身子贴得更加紧密,跨坐的姿势,让两人身下最私密的地方,即使隔着衣料都能彼此感受到。
游翎的身下不自觉地肿大起来,抵住了帝澜的小腹。而帝澜身上的龙涎香,此时成为了最好的催情药剂,让游翎放弃了所有的矜持,忍不住地用那里去摩擦。
“帝澜……抱我……抱我……”
含含糊糊的吻中,淫靡的气氛愈发浓烈。游翎的手慢慢滑向帝澜身下,探入衣摆,寻找着那最炙热熟悉的地方。
就在游翎正要伸入帝澜衣摆之时,手腕却被利落、无情地抓住。一切求欢的动作,便在此时被勒令禁止。
游翎一双红瞳中的欲望还未消散,楚楚望着帝澜,竟显出些许手足无措。
可历经那些往事,帝澜早已不会再为之垂怜。他将游翎推开,起身道:“你若是有需要,后宫多得是禁脔。”
“可我就是想被你……”话出口一半,游翎方觉得自己委实下贱,天生的傲然让他无法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只是哀声道:“帝澜,哪怕一夜的交颈而眠,你都不肯吗?”
“既然没有未来,何必给你虚假的希望。”
“可我不介意!”
“你累了,回去歇歇吧。”没有正面的回答,帝澜的逐客令却显而易见地回答了游翎。
再次碰壁,让方才全部的热情都瞬间熄灭,游翎咬了咬唇,将诸般委屈都吞进肚子里。保持着最后的尊严,游翎拱了拱手,连看都不曾再多看帝澜一眼,径自转身而去。
孽 债 ( 16 )
早便知帝澜恨他,可连游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傲如他,还能这样几番放下尊严、放下身段的去求他。也许,这便是他欠他的吧。
一场万年的情债,他负了他一世承诺,最终是要偿还的吧。得而不珍惜,悔过却不得,一切都是轮回,如最慢性的毒药,一丝丝侵蚀、融入所有的神经。
心里不是苦,而是说不出的空洞。
就像是被剜去了什么,说不出端由,只是没来由地沉下去……
游翎沿着九曲幽吟宫碎玉铺就的甬道,贴着积了厚厚霜雪的灌木,彳亍在空寂无人的宫阁深处。
隆冬的风里满是雪的清凉,游翎怔怔地看着无痕的雪地,久久,吟出当年的誓言:“‘一山,一水,一天下……一生,一世,一倾颜’……帝澜,终是我先转身,迫得你我背向而立,渐行渐远……”
“听这口气,倒像是人间的怨妇。”一个显得过于轻浮的声音蓦地横插进来,将庭院原本的阒静打碎。随着那带着十足嘲弄意味的调笑声,一个青灰锦衣的身影飞快从不知何处闪出,在游翎全无防备之时,从背后将他紧紧桎梏在怀里。
“放开本殿!!”游翎愤怒地挣扎,却无奈于符鸣浑身蛮力,自己又是气虚之时,竟是半点都不能动弹。
符鸣早便算到他无力反抗,更为放肆。他将手臂紧了紧,低下头,唇贴着游翎的耳蜗,舌尖极具挑逗意味地打着圈,说话时将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而后:“啧啧,方才还是一副极尽诱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又变回当年可口的样子了呢。”
“你在找死!”
“那你便来杀死我啊??不过,我更愿意死在你的温柔乡里。美人身旁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
符鸣说话间,手指已经不安分地向上,隔着绵厚的锦缎,隐隐触到了游翎胸前的突起:“呵,我的小皇鸟,你知道我这几日去哪了吗?”
游翎被触到敏感之处,略一沉声,抑制住了五千年前因为被调教而本能脱口而出的声音,咬着牙,狠狠骂道:“刍狗之事,与本殿何干!”
符鸣倒是不闹不怒,反而笑得更加放诞,就当没听见一样,兀自继续道:“我去调查了龙息的情况。你想必也知道吧,现在帝澜龙力尚未全然,若是此时……”
把玩着游翎敏感之处的手指狠狠用力,听到期待中的沉声一哼,符鸣这才满足的继续说:“若是此时下手,取得龙筋龙骨,便可制作出了不得的神器啊!啧啧,真想一睹神器之貌,看看是不是果如传言所说的那么厉害!哈哈哈哈!”
“你不可能得手,你比帝澜差得太远了!”
符鸣索性埋下头,伏在游翎颈间,狠狠咬了一口:“他现在的状况,和一条幼龙又能差多少?”
“唔……”游翎吃痛,闷哼一声。旋即,趁着符鸣没有防备,屈起手肘猛地向后一击。符鸣吃痛,本能地一缩,便被游翎挣脱开来。
游翎飞快躲开牵制,手中祭起六道羽状光芒,满是戒备的瞪着符鸣:“帝澜终归是帝澜,岂容你在神龙座下放肆!你这卑贱的刍狗,怎配??啊!”
话到一半,明明刀芒已经对准了符鸣,谁知他忽然身形一动,快如闪电的动作之下,一匹巨大无比的白虎腾空现形,生生用身子接下了六道刀芒,顺势将游翎扑倒、按在了地上。落地的一瞬间,巨大的异兽变回青灰锦袍、虎皮外袄的男子,却维持着将游翎压在身下的动作。
冰冷的雪地上,以红色为基底的五色华服铺展如同最耀眼的火莲花,刀芒的碎片腾空升起,像是氤氲开的烟气,回归成星星点点的原始光色。有着最锐利、狡黠的虎斑眼的男人,舔了舔方才划伤的唇角,居高临下地审度着身下的男子。符鸣带着绝对的强势和面对猎物的残忍,调笑道:“果然,我喜欢从这个角度看你。”
“放开本殿!”
“放开你?可以,”符鸣眯起眼睛,笑得无比轻薄,“只要你如当年那样,用你堪称完美的身子好好的取悦我,我就放开你,如何?”
“混账!”游翎眼底燃起仇恨的火焰,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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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符鸣却仿佛没有看见,仍是微笑着,仿佛回味着美好的过去一般兀自陈述着那段让游翎不堪回首的历史:
“哼,当初你也是这么恶狠狠的骂我,最终还不是在我身下承欢?呵呵,众人皆知,天劫之战前的一百年,素来恩爱的‘龙凤对’中的皇鸟,突然不见了踪影。应龙帝澜寻他百年??上穷碧落下黄泉,却都不见了爱人的踪影。然而,当蚩尤的部署将兵戈挥向炎黄部落时,皇鸟却突然出现在了恶神阵前,以一袭绯色战袍,成为与应龙帝澜对立的威武前锋。”
符鸣有指背轻轻滑过游翎的唇角,笑得极为轻浮无礼。
“众人只道是皇鸟背叛了帝澜,却无人知道这其中缘由,甚至于这一百年来皇鸟的去向,亦是一个迷。有人猜测,皇鸟是失去了所有记忆,浴火重生再度轮回,这才碧落黄泉都寻他不到??呵呵,愚蠢的众妖,这娇嫩可人的皇鸟,一百年来不是一直都被好好的豢养在纯金的鸟笼里呢么……”
“对吧,”符鸣贴近了游翎,“皇鸟??游翎?”唇几乎要靠上游翎的唇,温热的气息哈在游翎唇上,暧昧非常。加上这个强势地压着的动作,其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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