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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十六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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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小手指着大开的窗户,“那扇窗自你进来便没关上。”
玄雪挽住小乔手,“那你千万别拦我。”
小乔甩开她手,话都懒得说。
玄雪明知再演下去没啥意思,便无事人样重新坐到椅子上,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说那妇人对你笑了一下,不知那笑容是否别有深意?”
“本小姐没看出深意,只觉得并无恶意谨言。”
玄雪点点头,“这么说来,他们并未怀疑你到书院的意图。”
“哼,本小姐本来就没有意图。”小乔撇着小嘴道,说毕话题一转,“我一直在想——那妇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长得如此艳丽,又一身神出鬼没的功夫,为的什么目的出现在书院之中?”
“此女的身份有两种可能,一是白实的师姐,弹的一手好琵琶;二是魔门现任门主,在江湖中是个颇俱传奇和神秘色彩的人物。”
“对,书院中还有一个身份可疑的人,便是那拂月公子。”
“你说的这个人本宫主见过,而且交过手,他和白实的关系很不一般,如果白实确实是青河王的话,此人多半是白实的男宠。”
小乔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道,“虽说青河王和青城王一样喜欢男色,但却远比青城王城腑深,又伪装成儒生的模样,难以找出破绽,令人无从下手。”
“哎哟,”玄雪连连摇头,打趣道,“没想到这世上也有让周大小姐一筹莫展的人啊。”
这个人就是你好吧?
小乔心里嘀咕着,嘴上道,“本小姐要消息了,有请乌鸦宫主从哪里到哪里去!”
玄雪一笑,“后会有期!”身形自窗子跃出。
同一时间,书院,密室。
拂月与那美艳妇人坐在桌旁,见白实走了进来,忙起身行礼,“门主。”
白实点点头,示意二人坐下,之后看向那妇人道,“青月,那周行周公子你是见到了的,以你看来,他是个怎样的人?”
青月开门见山道,“是个姿容绝代的美女。”
“啊哈哈哈,”白实仰天大笑,“不错,这个自称周行的人的确是个女子,本座见她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青月笑道,“那是自然,以门主的功力,任何伪装都无所遁形。”
白实哼了一声,“岂止是周行,便是那日自称长宁公主驸马的苏颢,也是一位少女。”
拂月蹙眉道,“那门主以为‘周行’和‘苏颢’的本来身份是何许人呢?”
白实道,“走月亮那晚,‘周行’曾拉着‘苏颢’说‘苏颢’是其妹妹周小乔,当时‘苏颢’带着面具,我未能看到她容貌,后来在周府见面,我一闻其人身上味道,便认出是那晚的‘周小乔’,其美貌便是当年的大齐第一美男宋小史也难以比肩,若说其是天下第一美女周小乔,本座自然相信。”
青月道,“若‘苏颢’是周小乔,那周立是何人呢?周立的容貌也可称得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拂月道,“‘周立’其实便是周小乔,‘苏颢’便是真的苏颢,坊间早就流传苏颢容貌赛过宋小史的了。”
“亏你想的出来,”青月白拂月一眼,“照你的说法,大齐驸马便是个女子,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啊哈哈哈,大齐驸马是女子,”白实听了笑的前仰后合,“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
青月和拂月正要跟着笑时,忽见白实脸色骤变,目中露出一道红色的杀气,“拂月,以后给我多动动脑子!这种荒谬的推论本座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第一卷 50四九章 琵琶行
“可是;门主;”青月疑惑道;“若那‘苏颢’不是驸马;那她究竟是谁呢?有那般容貌并且时常出府走动,居然没有轰动天下,岂不令人费解吗?”
拂月被白实一番数落;脑子已变得聪明;“大约是驸马的姐姐或妹妹?”
“嗯;这种可能性比较大,”白实点头;“手足相貌相似;比较常见。”
青月想了想道,“门主;属下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实道,“青月只管讲来。”
青月便道,“前几日,青城王派人到承仁避暑山庄刺杀皇太子,虽然失手,但却意外要了太子妃和腹中皇孙的命,搅得承仁山庄人心慌慌,齐明帝虽然表面上故作镇定,内里估计已经失了分寸,现在留在京城的皇亲便只有长宁公主和驸马苏颢,长宁公主一直是齐明帝的心头肉,不如我们在齐明帝后院再放一把火,就近选个好日子到驸马府去‘做客’,顺便核实冒牌‘苏颢’身份。”
拂月道,“师姐的意思,恐怕不只去驸马府喝杯茶这么简单吧?”
白实瞪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拂月再次遭训,一脸不自在地低下头去。
青月见状,不由小心地道,“只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们自己也要暴露了。”
白实摆手,“无防。”背着双手来回走了几步,“其实本王的身份早在走月亮那晚就暴露了,那所谓的‘周行’和‘苏颢’那么会猜灯谜,定然早就猜到了本座的真实姓名,不然也不会有两位不速之客造访书院了,”说到这里停住,笑了笑道,“如果她们猜不出本座的身份,也不配做本座的对手了,”说完看了垂头丧气的拂月一眼,“拂月,你猜猜看,那位白衣‘少侠’有可能是什么人?”
只因白实曾跟拂月私下说过此事,是以拂月知道白实有意给他表现的机会,忙道,“那白衣‘少侠’一身气质仿如秋水寒空,飘逸出尘,善使长剑,与传说中的长宁公主十分相似首长大人;娇妻来袭。”
“不错,”白实点点头,“本座八年前曾与长宁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对长宁公主身上那特有气质印象深刻,五月十五那天晚上,本王就是看到了长宁公主才一路跟随她们四个人的。”
拂月终于争回几分颜面,当下坐直了脊背。
青月道,“既然门主认出了长宁公主,长宁公主也猜到门主的身份,那我们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的了,又且齐明帝移驾承仁避暑山庄,大内圣卫自然随其而去,京城之内已经没有门主的对手,我们去驸马府如入无人之地……”
“说是这样说,但未免太招摇了,”拂月打断青月的话,“青城王一向嚣张,派人刺杀太子也做的极为隐蔽,若非我们有内应,根本就无从得知此事出自青城王之手。所以我觉得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师弟此言差矣,”青月摆手,“我等做为魔门弟子,具有青城王没有的条件,那就是你我琵琶一弹、琴弦一拔,便能控制人的心神,令其失去对整件事的记忆,那知道我等身份的故然知道,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这是青城王做不到的。”
“说的有道理,”白实略加沉吟,“明天晚上,你们两个陪本座去驸马府走一趟。”
青月与拂月同声道,“门主有令,敢不听命!”
白实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颇有几分少年得志的自负之色。
第二天晚上。
弦月当空,繁星满天。
长宁和苏颢沐浴后回到寝房,长宁坐在榻沿,苏颢拿了一块净巾跪在长宁身后的榻上,正在帮长宁搓干墨发上的水份,长宁则手执团扇轻轻扇着,丝丝凉风带着长宁身上特有的清香不停吹向苏颢。
苏颢的秀发也没有干,随意的披着,被徐徐不断的扇风吹着,顿觉整个人如浸在秋水中一般,惬意和幸福的感觉在两弯修长的睫毛扑闪下逸了出来,四散到寝房每个角落。
白实、青月、拂月三人便在此时来到驸马府门前。
因为是夏天,晚上正是纳凉的时候,所以驸马府的角门依然开着,看门的两个门公看到两个文质彬彬的儒生和一个美艳的妇人走上前来,从凳子上站起身问道,“三位有名贴吗?要找我们府上哪位?”
三人答也不答,身形如水一般溢进角门内,直看的两个门公目瞪口呆,傻在原地,及至回过神时三人早已不见了人影,还为自己刚才精神出壳。
一路上不停有家丁训问,三人都是不理不睬,飘然而行。
第三进院中,十来个姆妈侍女众星捧月,围着苏夫人坐在凉席上纳凉,苏夫人正眉飞色舞说着做女儿时的趣事,说的喉咙干了,便从面前食案上拿起一瓣西瓜吃了一口,忽见三人走来,起初还以为是眼花,及至定睛一看,实实是三个真人立在面前,一个手拿玉箫,一个怀抱琵琶,另一个两手托捧着一张瑶琴。
苏夫人站起身,捏着帕子走上前去,“你们三个站住,我们驸马府好像并没有请教坊乐队来演奏,你们哪里来的?”
青月上下打量了苏夫人一眼,看出是当家祖母,嫣然一笑道,“我们是公主殿下请来的。”
苏夫人听了似信非信点了点头,但仍厉色道,“驸马和公主已经沐浴就寝,你们都回去吧,等来日再说。”
“夫人别急,”青月笑道,“且听我抚一曲如何?”
青月说毕不等苏夫人回应,便转轴拔弦弹了起来,其声响彻云霄,众人顿时一脸痴迷,失去神智,呆呆立在原地风云南唐。
声音传入长宁和苏颢的寝房,长宁只觉心神一荡,立时警觉起来,运起内力护住心神,抬眸去看苏颢,见其目有痴色,以为为琵琶声控制,忙唤了一声,“颢儿?!”
却听苏颢轻启一点樱唇吟道,“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意。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疑绝,疑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竟是在细细研听琵琶声中暗含的情愫。
“……”
长宁又是意外又是欣慰,暗暗松了一口气。
颢儿上次没有受到白实箫声影响,今天亦未被琵琶声所控……大约皆是因她心思纯净没有一丝杂念之故……这实在是她天生的福气……
长宁想着,唇角浮出一抹笑意,在苏颢小手上轻轻抚了抚,“颢儿,我出去看看,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出去,听到了吗?”
苏颢长睫扑闪了一下,点点头道,“嗯。”
长宁也点点头,放开苏颢手,更衣后从壁上取下长剑,走了出去。
“这里是驸马府,三位不请自来,不觉得失礼吗?”
长宁走出寝房,身形一闪来到三人面前,冷冷地道。
白实一笑,“古人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先时公主殿下两次到书院做客,今天我等回礼来了。”
长宁见他开门见山,索性挑破窗户纸,“本宫只是好奇,青河王阁下长年不在封地,隐姓埋名到京城开书院是何用意。”
“原来如此,”白实呵呵一笑,避开长宁话中锋芒,“本王今天前来,也是因为好奇,本王在周府见到的驸马是位少女,不敢相信大齐驸马是女子,今天到府上看个究竟。”
长宁一听,脸上立时罩上一层冰霜,目光如冰锥一般刺向青河王,“阁下隐迹京城,居心叵测,今日又到驸马府胡言乱语,既是如此,休怪本宫不客气了!”说毕长剑出鞘,手臂一振,梨花万点,刺向青河王。
青河王轻功提纵术已臻化境,当□形一纵躲开剑锋,身体悬在半空笑道,“公主殿下根本不是本王对手,而且本王此来并无恶意,与其大动干戈,不如令侍女奉茶,双方心平气和坐下来好言相商。”
长宁冷冷地道,“阁下明目张胆夜闯驸马府,与造反何异?本宫与阁下无话可说。”
青河王脸色一暗,“公主殿下两次拜访书院两次中途逃遁,可想而知是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怎么今天如此糊涂?”
“阁下如果以为本宫今日毫无防备,如阁下刀俎之下的鱼肉,那就大错特错了。”
长宁话音刚落,一片带着寒光的针雨由上罩射下来,直奔青河王而去,玄雪的身形出现在房顶之上,再看四面房顶,亦各有十余名黑衣暗卫现身。
青河王一招“手挥五弦”,掌风劲出,将飞针尽数打落在地,转首看向长宁,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些人在本王眼里只能算个摆设。”
便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身形出现在青河王面前,见青河王面露惊异之色,老者捋须笑道,“王爷不要误会,老朽向来不问政事,只是为听这琵琶声而来。”
第一卷 51五十章 受伤
听琵琶来的?谁会在别人剑拔弩张的时候跑来欣赏音乐?
青河王在心里哼了一声;上下看了老者一眼,却见他一脸严肃,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不只青河王,便是长宁也难以判断五指剑真正来意,因此淡淡说了一声;“师傅;你来了。”算做打招呼。
五指剑挥了挥手;“你们继续啊,千万别因为老朽的到来耽搁了正事;那样老朽心里会觉得过意不去的。”说毕咳嗽了一声走到青月身旁;捋着颌下长髯,眯起眼睛;神情十分陶醉。
拂月见状,怒道,“老匹夫,你未免太不把我们魔门放在眼里。”
五指剑闻言睁开一双阔目,看向拂月,目光落到他手中的古琴上,走过去在琴尾断纹上抚摸再三,赞叹道,“此琴十三徽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纹路精美流畅,乃是古桐木精制,外形古朴雅致,琴弦乃是天蚕丝混合精金所制,琴身断纹如梅花,必是百年以上的古琴,实乃千金难易!”
若搁平时,有人称赞自己爱琴,拂月定然眉开眼笑,可是此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心中虽然赞同五指剑的话,但又非常反感他此刻的行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便怒目视他。
不只拂月,便是青月和青河王,也有当头吃了一记闷棍的感觉,就好比一个人在精心织造一匹布,被人突然拿刀将布一刀两断,虽然怒气塞胸,却又无从下手挽救。
青河王很快意识到士气中落是武家大忌,于是运起十层内力,一瞬间身上散发出惟我独尊的滔天之气,将手中赤红的玉箫一指长宁,“既然公主殿下存心要与本王决个鱼死网破,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毕眸中现出血红杀气,一阵长笑,如同枭啼。
不好!这种强大的内力……青河王在魔门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功力竟然已经如此强大,幸好有师傅在,不然今晚必将是一面倒的惨败!
玄月心中暗暗吃了一惊,纵身从房顶跃下,落在长宁身边,“小宫粉,你我合力,天下无敌,有师姐在此,小宫粉不要害怕美人谋律。”
长宁冷冷道,“我何曾怕过什么。”
“你以前确实无所顾忌,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驸马不知要变成谁的男宠呢,”说到这里,牙疼一般“咝”了一声,蹙眉道,“对了,刚才我好像听青河王说,驸马是少女什么的?”
长宁神色越发冷峻,“他信口胡言,你也跟着鹦鹉学舌?”
五指剑摇头,“我说你们两个,马上就要五雷轰顶,还在那里拌嘴,让为师说你们什么好?”话音未落,便见青河王身形带着一股强劲绝伦的劲风扑向长宁和玄雪。
两人心知不能正面相迎,一面运起内力抵受,一面尽全力向后倒纵,之后互相使了个眼色,长宁一剑光寒袭向青河王下盘,玄雪长剑青芒如浪直奔青河王面门。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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