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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十六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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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颢因知道长宁极为挑食,偏爱口味清淡的饭菜,且就那么几道,别的菜做的再好也是不吃的,便在出发前准备了相应的果蔬带上,每到用餐时便用小灶煮了,亲自端来喂食,纵是如此,长宁也只吃几口便摆手不愿吃了,温了酒来,闻了闻,便摇头,不想喝。
到了第三日晚上,竟是寒爇大作,发起烧来,额头烫手,苏颢急的落下泪来,虽然知道长宁心中积郁,但四周都是军士,难保其中没有皇帝的耳目,也不好劝长宁什么,只有静静拥着长宁,希望她能振作起来。
第二天早上,长宁勉强振作精神,吃了一碗白粥,苏颢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驸马……这一仗最好打上三年……越久越好……”
长宁躺在苏颢怀中,喃喃说了一句,便陷入昏睡。
是不想和玄雪师姐太快决出胜负,还是对父皇衔恨,不愿见父皇呢?
苏颢搂紧长宁。殿下,不管何时,你始终有我。
长宁的病时好时坏,吃药也不见起效,直至到了神机营前军驻扎的佩县,仍未痊愈,虽是下车时尚能行走,但玉容清减许多。
江峻早已接报,收拾好了一座干净的宅院供二人临时居住。
苏颢挽着长宁手,走进院门一看,回廊曲折,小有园亭,左右俱有厢房,地极优静,倒也喜欢,当下到了卧房,苏颢亲自收拾了一番,扶长宁躺下。
长宁歉然道,“这些日子倒要你来照顾我。”
苏颢柔声打趣道,“殿下难得让驸马照顾一次,驸马感激不尽。”说的长宁也笑了。
房中的摆设虽然不算简陋,但十分俗气,苏颢知道长宁定然不喜欢,便在心里想着如何改造一下才好。
却听长宁忽地说道,“走的那天,母后已病了多日,我也没去看她修罗武神。”
“母后病了?”苏颢觉得心疼,“你怎么不告诉我,就算你不去,我也要去看看。”
长宁目光悠远,似在回忆,“母后自从得知你遇袭受伤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后来又听父皇说要派你我到前线与楚军交锋,便卧床不起。”
苏颢颇有悔意,“我只顾自己‘昏迷’半个月,也不曾想过母后和皇祖母的感受。”
“那是我的意思,又不是你的错,”长宁收回心神,“再说母后的病并非全因心疼我们,多半还是担心没有你我左右支持,太子会储位不保、王贵妃又出妖蛾子来夺她的正宫之位。”
苏颢笑道,“太子也是母后生的,自然要疼,母后为自己打算,更没有错的了。”
“怪不得母后疼你,”长宁半晌不出声,忽尔悠悠地道,“你这女婿确实值得疼。”
女婿……殿下竟会说这样的话……?
苏颢看向长宁,却见长宁嫣然一笑,苏颢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耳中惺然一响,遂不知有此身矣。
“咳咳,”长宁咳嗽两声,招回苏颢的魂来,一脸正色道,“几天也没说这么多话,一下子累得饿了。”
“我、我,”苏颢结结巴巴道,“我、我这就去让下面准备饭菜。”说完走了出去,仓皇间打落一只梅瓶,发出“哗啦”的声响,窘的一张脸霎时红尽。
“楚军那边动静如何?”
第二天下午苏颢在江峻及众将士的陪同下到黄河岸边察看敌情,回来后长宁问道。
苏颢一边脱下头盔放到桌上一边道,“帐篷连天,军士照常巡逻,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停了停又道,“以前楚军每次试图渡河,齐军便箭羽火铳齐发,楚军伤亡惨重,到了河中心又被迫折回。没有更好的渡河方法之前,他们应该不会再轻易冒险了。”
长宁听了点点头,低眉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苏颢看着长宁,想了想道,“其实在我看来,殿下和玄雪师姐对阵这件事没什么不好。”
长宁闻言抬眉,“怎么说?”
“殿下以前和玄雪师姐每次见面都要吵嘴,每每三句话不说便要拔剑相向,吆吆喝喝,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只不过各自身后多了一众将士,除此之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长宁听了并未说话,只是眉毛动了动,显出感兴趣的样子。
苏颢接着道,“现下楚军和齐军一个在黄河北岸,一个在黄河南岸,一个有十五万大军,一个有十二万大军,一个背后有青州军不时偷袭,一个身后有反王军队随时来攻,一个有殿下亲临,一个有玄雪坐镇,且殿下与玄雪又是同师所出,武功也不相上下,双方不论在优势还是劣势上都可谓势均力敌,这样斗智斗勇起来才叫好看,输了也心甘,赢了也光彩。”
长宁眸底升起亮色,修长的双睫眨了眨,道,“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苏颢看着差不多了,趁机道,“殿下自京城一路病到佩县,一定是担心败给玄雪师姐吧?”
长宁脱口而出道,“本宫怎么可能……”说了一半察觉中了苏颢的激将法,脸上瞬时罩上一层冰霜,眯起眼眸,冷冷道,“驸、马?”
苏颢只觉脊背发凉,忙道,“殿下今天又说这么多话,一定又饿了吧?”说着转身向外走去,“我、我去让厨子准备饭菜长嫂难为。”急走间,“哗啦”又打落一只梅瓶。
等饭菜做好,苏颢亲手摆上食案罩好,端到卧房,进门先伸头看看长宁脸色,见已是雨过天晴,这才昂首走了进来。
长宁胃口极好,以前在京城时也没见她晚饭吃这样多过。
殿下终于振作起来了啊。
苏颢看在眼里,不由长长松了口气。
“如今已是深秋,不是炎夏,碗筷明天再收拾也没关系。”
饭后苏颢站起身欲收拾食案时,长宁一边拿帕子擦拭唇角一边520小说道。
虽然语气并无异常,苏颢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由眨着美目看向长宁,烛光下,长宁由低眉到抬眼,清眸一转的瞬间,说不出的冷艳妩媚,鬓边滑下的一缕青丝本就摇人魂魄,偏她还拿纤指撩了撩。
“……”
苏颢当场看的痴了过去,回过神时人已被长宁拥入纱帐,绣榻颤颤间,不觉月沉烛烬,东方既白。
是日中午。
楚军大营。
黄绫帐篷内,玄雪正在试穿为她量身定做的盔甲,雪滴前后围绕着帮她系带整理。
一旁的叶尊忍不住点头笑道,“原以为长宁公主和驸马亲往迎战殿下会念着同门之情愁眉不展,没想到殿下反倒更有精神。”
叶晴也点首道,“这才是我大楚主君应该有的气势。”
玄雪道,“我和长宁自小打到大,能拿得出手的花样都用尽了,正愁没得打,齐明帝就把长宁派了来,如今双方于黄河两岸各自拥兵十万,这要是较量起来,呵呵,光是想想便觉得有意思的紧。”
叶尊和叶晴并不在意玄雪是以何种心态迎战,只要玄雪不会对长宁手下留情他们便欣慰不已。
“只可惜长宁有苏颢在旁出谋划策,”玄雪怅然若失道,“我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与之媲美的谋士。”
“殿下有我呀,”雪滴伸手在玄雪眼前可劲儿挥了挥道,“雪滴会为殿下运筹帷幄的。”
玄雪尚未出声,叶晴先就忍不住道,“姑姑不求你出什么主意,只希望你不要跟着坏事就好。”
“瞧你说的,”叶尊面露不快,“我看雪滴就聪明的紧,说不定哪天就献上一条锦囊妙计来。”
叶晴正要出言反驳,却见玄雪神色黯然地道,“只可惜隔着黄河不能和小宫粉互丢梅花镖……”
众,“……”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的“浪漫”就一笔带过啦,总不能每次都大动笔墨吧(*^﹏^*)再说这可是小清新文呐。
(众:o(‘′)ooo 吐艳!打飞!小清新什么的,怎么可能对俺们滴胃口?!)
【一如继往地感谢各位殿下的花花】(让花花淹没小苹果吧(*n_n*)
今日之星——【树殿】:
树殿的留言笑的小苹果肚子疼,树殿的喜剧天赋比小苹果还高百倍呐。
(目测树殿慢声慢语,却灰常滴幽默,一位迷人的姐姐o(n_n)o)
第一卷 76七五温馨
是晚月色颇佳;长宁坐在院中竹椅上;仰见飞云过天;变态万状;渐觉风生袖底;俗虑尘怀,爽然顿释,当然;她现在有这般心情;还是多亏苏颢的缘故。
她从小对父皇感情极淡;对他惯用的帝王权术早就看倦;对他冷淡结发之妻不断变换新欢更是失望,对他连她这唯一的女儿也视作棋子甚是寒心;到现在他甚至怀疑她的忠诚;派她亲自监军与玄雪对阵来考验她,令她失去对他的最后一份尊敬和幻想。
这是她途中病倒的根本原因。
也正是这次生病,令她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她在父皇那里失去、或者说从未得到过的宠爱,在苏颢那里得到了,这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已经懂得张开翅膀为她遮风挡雨,给予她心底一直渴望的温暖和爱护。
她忽然很想撒娇,与是也这样做了。
她借病不愿吃饭,要苏颢喂,她躺在苏颢怀里蹙眉,要苏颢的目光一刻也不要离开她……
她有点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但同时也觉得偶尔这样做做也不错——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喜欢逗苏颢,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便觉得不枉此生。
想到这里,长宁唇际浮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转首去看不远处的苏颢。
视察军情时,看到岸边一处山石有苔纹,斑驳可观,苏颢审视半晌道,“以此叠盆山,远较宣州白石更为古致”,便令人运了一些到院中,找来一只长方细胎瓷盆,亲自动手摆饰。
长宁正看着,便听苏颢道,“可别小看了盆景,小景可以入画,大景可以入神,万千世界都可浓缩在一只盆中。”
长宁点点头,将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支腮看着那已渐成匠气的盆山,“驸马准备将它置于何处?”
苏颢道,“放在卧房的窗外凤尾竹前,如此,晨起开窗如临石壁,峻峭无穷,精神定然为之一振。”正说着,长宁面前的风炉上放着的紫砂壶里的水开了,白色蒸气顶着壶盖发出“噗噗”的声响,苏颢忙在水盆洗了手,过去冲了一壶“银舌水芽”放在右手旁的几案上,看了长宁一眼,走进卧房,拿了一方薄衾来,对叠了盖在长宁膝上,“仲秋了,赏月便赏了,还好没透呢,别又着凉了。”
长宁扬了扬眉,“本宫哪有那么娇弱。”从案上果盘里拿起一颗石榴,剥开皮,露出红玛瑙般的籽儿来,掰了几粒举起递到苏颢嘴前,苏颢心里甜甜的刚要张口去吃,长宁却又收回手放进自己口中去了。
苏颢红着脸低眉咽了咽口水,便卷起衣袖接着叠盆山了。
“驸马,吃枣。”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长宁唤她网游重生之邪骑传说。
苏颢转过身去,见长宁纤指捏着一颗红枣,虽是刚刚吃了一次亏,苏颢美目眨了眨,还是经不住诱惑,走了过去,长宁果然故伎重施,在苏颢张开一点樱唇时收回手,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苏颢不由耷拉下嘴角,刚要转身回去,长宁又将吃到只剩半颗的红枣递了回来,苏颢终于如愿以偿,小脸立时笑的花儿一样,“虽是本是的枣儿,却比高丽进贡的还要好吃。”
长宁细细玩味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戏谑地道,“吃不到牙酸吧?”
“……”
苏颢无言以对,默默回去忙了。
摆好盆山,放到凤尾竹前,苏颢站在前面看了看,觉得还少点什么,忽然灵机一动,自院门走了出去。
长宁好想唤她一声,问她去哪里,又张不开口——只有小家子气的小媳妇儿才会这样紧紧盯着相公,她才没有这么小气——至少她沉得住气。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苏颢和江峻抬了一盆雪桂走了进来,江峻道,“物之美者,招摇之桂,将这一簇雪桂放在院中,迎风一舞,细腰回摆,顿时成别样境趣。”
苏颢笑道,“现下这簇桂花尚未盛开,若是经斜阳蒸郁,烂烂漫漫绽放来,清香逸远,那才是不负‘仙友’的美名了。”
江峻点头笑道,“正是,正是。”
两人说着,按苏颢的意思,将雪桂放于盆山之后,放好后,两人站在盆山前细细端详,此时正是玉盘悬空,但见月光之下,一枝花朵雪白的桂花自山石后娉娉探出,横亘于绿竹之前,与整幅山竹画中画龙点睛,当真是说不出的清雅别致。
江峻不由赞叹道,“江某自认长年隐居深山,梅妻鹤子,超凡脱俗,今日方知论起高洁清雅,不及驸马远也。”
苏颢笑道,“这全因殿下在此,若是我一人居住,倒也没心摆弄。”
江峻爽朗笑道,“驸马真是有心人。”
苏颢听了但笑不语,江峻欲告辞,苏颢道,“你我别后重逢,尚未一述离情,今晚月色极佳,江主簿若不嫌弃,便请在院中一坐,做品茗雅会如何?”
江峻道,“怎好打扰驸马和公主……”
长宁的声音传过来,“驸马视江主簿为忘年挚友,江主簿不必见外。”
江峻深为感动,当下到长宁面前行礼。
长宁道,“请坐。”
江峻遂与下手落座。
长宁初到那日,江峻虽是亲往迎接,但因其是皇家公主,始终不敢抬头,此时在月光下看了一眼,只见长宁衣着素洁淡雅,面容清丽冷俏,目光流转,仿佛清泉沁入人心,就这样随便坐着,却说不出的雍荣高贵,令人一见不由心升敬重之情。
江峻心中不由赞叹,驸马容貌才学都是天下无二,公主又生的这般雅致出尘,驸马与公主当真是珠联璧合神仙美眷!
苏颢斟了一杯茶递给江峻,江峻欠身接在手中,连声道谢。
长宁淡淡地道,“楚军恐惧我军火铳威力不敢渡河,我军为何不先行渡河?”
江峻道,“两军对峙的河岸相聚二十里,中流湍急,实难横渡,楚军虽无火铳,便以弓弩射击,我军也难以登陆。为臣曾下令军士分别尝试搭建浮桥及以当地人土法——乘牛皮筏渡河,多次努力均以失败告终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
长宁道,“难道河岸并无窄处?齐军一定要在此地渡河?”
江峻道,“有倒是有,但往往这样地方,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就是过了河去,上岸也是难比登天,且楚军在此,我军若移彼地,楚军若趁机渡河,实是防不胜防。”
长宁道,“可留一部分军力在此,移一部分兵力往彼,这样便可两不耽误。”
江峻道,“驸马和公主未来之时,我方军力只有十万,对方是十二万,本来就不占优势,若再分做两处,且又要再划成日夜两班执岗,只怕难以抵敌对方突击。”
长宁道,“难道河水没有浅的地方?”
江峻道,“往年是有,但今年北方雨水不断,河水暴涨……”
长宁打断江峻,“那不是只能等寒冬河水结冰了吗?”又道,“楚军难道一直驻在此地,没有移过师?”
“怪就怪在这里,”江峻道,“楚军一直按兵不动,为臣曾派当地人渡河探查,回报说,楚军在等德贤公主主持大局,而这位公主自幼生长于江湖之中,消遥惯了,受不了拘束,一直不曾在军中现身,为臣难以判断是否可信。”
长宁点点头,不再说话。
苏颢又与江峻说了些布防之事,江峻见时间已晚,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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