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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陵飘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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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好,帮帮他们!

哪怕是沈涯走进来,要将他们姐弟二人立刻斩草除根,只要他能够在动手之前请个大夫来,让他从这满身的病痛时恢复,不要再受这种折磨,她都同样感激他。

他们住进这个牢房已经三天了。

回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幕,叶薰还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第十五章 大赦

从候门贵阀到皇宫内院,从皇宫内院到山林逃亡,从山林逃亡到落魄市井,再到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到大周京畿重镇到衙门,并最终被扔到牢记,叶薰禁不住感叹,虽然她没有吟诗唱歌,没有开店赚钱,也没有造火药,建工厂,但她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所经历的巨大的起伏沉落,恐怕远远超过了一干穿越前辈们了。

最开始被指认为杀人凶手的时候,僵硬地站在客栈的门口,叶薰的大脑几乎停止转动。那个老鸨死了?怎么可能?谁干的,难道是……

她实在难以相信萧若宸会这么干,虽然她亲眼见到过干净利落的杀人,但那时是在身不由已,性命攸关的情况下,迫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他只是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子啊。

然而来不及转头询问,衙役们已经一拥而上围住他们,然后将两人推搡着到了县衙。

县太爷是一个双眼混浊,声音嘶哑的中年男子,模样虽然木讷,案子却断地飞快,实际上,这桩案子也没有任何让他犹豫的必要。

两人随身包袱里的“贼脏“,还有群芳阁里独独缺少了一张的那摞身契,再加上妓院仆役的证词……一切的证据都清晰地指明了凶手是谁。

纵然叶薰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在那样短暂的时间之内找到客栈里去的,也不愿意相信萧若宸会动手杀人这个事实,但所有呈现在眼前的证据却让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

“姐,你在想什么?”怀里地萧若宸忽然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问道。

“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了?”叶薰回过神来,连忙低头问道。

“姐。你是不是很生气?因为我杀了那个老鸨。“萧若宸看着叶薰低垂的侧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生气。“叶薰轻声说道。

“可是那天你进了衙门之后,就一直不愿意正眼看我。”萧若宸轻声说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栖息在他地眼角的蝴蝶。正疲倦地收拢起翅膀。

叶薰沉默地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这个孩子有时候出奇的敏感,她心里确实是有一丝地介意,她不是第一次知道萧若宸杀人了,甚至他第一次杀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那一次所杀的是一个威胁着他们生命地杀手。而不像这一次,那个老鸨并没有威胁他们的生命,甚至可以说她被是两人欺骗的受害者。

“姐,是我不好,我被她发现了,只好……”萧若宸低柔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地无奈,打破了叶薰的思绪,“对不起,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还惹你生气……都是因为我功夫不好,才会惊动人……还连累你……”萧若宸喃喃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生你的气。”叶薰伸手把萧若宸额头上散碎的发丝掠开,柔声安慰道:“就算我是在介意,在生气,我也只是在气我自己,我气我自己不自量力,想出这种骗钱讨巧的法子来,结果害得你遇到危险,又不得不杀人。”

她说的是真心话,对于萧若宸杀死那个老鸨的行为,她介意的时间不过持续了短短的一小会儿,实际上,早在三天前,当前眼看着他被那些如狼似此的衙役们按在地上,一棍子一棍子地行刑逼供的时候,对他杀人的些微介意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她全部的心神都被深深的心疼和愤恨占据。

当自己重要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会有时间去顾虑别人的痛苦。

也许那个鸨不该死,也许她索然索然无辜丧命是天大的冤屈,但是眼前之人是她的弟弟,而且他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生存而去冒险,相比之下,对于老鸨的同情根本不值一提。也许是她太自私,她的心没有那么高谈广阔的空间,无关之人的性命她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她唯一的亲人。

而且,叶薰抱紧了怀里的萧若宸,这几天她被前押在牢记里,也曾经思索着为何群芳阁的人能够知道两人的落脚点,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是那个老鸨派人暗中跟随着自己,而她这么做的目地何在?也许是自己的心地太险恶,叶薰嘲讽地一笑,她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善良方面的理由。是想把两人一网打尽?还是舍不得那一百两银子?亦或者两者皆有……

这时候的她才发现,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险恶了解的太浅薄,是她的不成熟和自以为是把两人害到了这种地步。

萧若宸发烧已经三天了。

那一天,高高坐在台上的县太爷甚至没有给姐弟一个辩解的机会。对杀人凶犯例行的五十大板杀威棒和仓促的刑迅审问之后,两人就被衙役拖着扔进了这座棺材一样的监牢,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行刑。

整整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再加上大堂上严酷的刑迅逼供,还有这些天紧张到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奔波逃亡……这一切的一切,终于把这个坚定慧黠的少年压垮了。

当天晚上,萧若宸就发起烧来。

惊慌的叶薰高声呼唤来衙役牢头,却只是被冷冷地嘲讽辱骂了一顿。

两姐弟就这么被扔在了牢里,只有每天中午的时候有人过来将一顿难以下咽的剩饭送进来。没有人理会这个牢房里是否有人生病,病情是否会痊愈,对于他们来说,这对举目无亲的姐弟活着和病死没有丝毫的差别。病死了,一了百了,没有病死,也不过等到秋后一并处死而已。

没有足够的医药,没有卫生的饱食水源,对一个病人就是致命地折磨。

难道两人最终的归宿就是这间牢房,像这些人一样慢慢等死,叶薰的目光投向牢房地另一角,那里零星蜷缩着一些晦暗的身影,如果不仔细看,只怕要以为那只是一些无生命地石块了。

这些人都是等待秋后处斩的罪犯,他们早已经被磨去了最后一线希望,每天只有在衙役进来发放食物的时候才会有些微地动弹,其余时候简直就是一群死人,蜷缩在阴影里等待着最后命运的到来,僵硬地身影似乎已经与身后地岩石融为一体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分,距离秋后行刑的日子也不过只有十几天了。

难道。两人拼死拼活地从营地里逃出来,最后的命运是以杀人犯的罪名处死在刑场上?这个下场实在是太过滑稽,滑稽到已经让叶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也许,他们甚至连这样地下场都等不到,怀时的躯体一天比一天灼热,高烧正在快速地吞噬着他单薄地体力。这样下去,根本不用等十几天之后的斩首,只怕不用两三天……

想到这个令人绝望的可能,叶薰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心脏骤然收缩的剧痛持续蔓延着,眼角有什么压抑了整整三天的东西涌出来。她转过头,不希望被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姐,你怎么了?你哭了?”怀时的萧若宸虽然闭着眼睛,却敏锐地感受到了她的动作,轻声问道。

“我没有哭。”叶薰竭力压抑住眼角的酸涩,回头勉强笑道。

“你是担心我吗?”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一个人。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去的……”叶薰握住他无力的手。低头在他耳边斩钉截铁地说道。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表露一份执着的决心。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出去的。”萧若宸的嘴角浮现出如做梦般的微笑,他紧紧擤住叶薰的衣袖,仰望着她的侧脸,眼神却逐渐涣散,声音如梦呓般喃喃说道:“所以,姐,你不要哭,等我们出去了,我去把所有欺负我们的人……全部杀光……统统杀光……他们……”

他一边说着,声音却逐渐变得衰弱无力,意识也开始逐渐涣散。

看着他的手软软地松开自己的衣袖,然后凋零的树叶一般失力地垂下,叶薰刹那之间跌入了数九寒冬的冰窖。



“小宸,小宸……”

她的心跳几乎停止,颤抖地呼唤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低下头贴近他的胸口和嘴唇……

还有呼吸!!!他只是因为衰弱昏迷了过去。

谢天谢地。

她的心脏终于开始慢慢搏动。

可是,那呼吸却一次比一次更微弱,而且每一次都会交他身体里残留不多的生命力耗减地更低更弱。

她不能再等了。

每一下细微的呼吸都像是鼓槌重重敲击在她的胸口,叶薰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恨和不甘像是突如其来的雷霆在她的脑海中猛地爆裂来开,什么都无法挽回的无力感几乎把她逼入疯狂,刹那之间她似乎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余下眼前苍白憔悴的脸孔,在她眼中不断放大,她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猛得跑到牢门前,恨恨的敲击着锈迹斑斑的栏杆。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凄厉的喊叫声在狭长的过道时迂回传开,撞击着石壁发出呜咽迷蒙的回声,像是冬日里最凄冷凛冽的寒风。

栏杆被敲击的“锉锵“作响,原本就有睦松弛的铁柱被这实如其来的巨大打击地几乎变形,剧烈的振动使得暗红色的铁绣顺着栏杆洒落下来,像是红色的雪片纷纷扬扬。

叶薰的手已经因为过度的打击而变得红肿发紫,但好感觉不到丝毫的痛疼,心脏快要裂开的剧痛早已经让她的身体迟钝麻木了,那种近乎绝望的痛楚像是毒蛇腥红冰冷的信子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

就在叶薰几乎绝望的时候,“哐啷……“从过道尽头传来一声清晰的响动,那是监牢大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怒骂响起:“这个疯女人,喊什么喊,那个小崽子死了就死了,再喊老子把你剁成十八块,让你陪他一起下地狱!“

叶薰机械式地停止了对栏杆的打击,怔怔地看着来人。

领头的是这几天经常见面的两衙役,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牢房,而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蓝衣花布打扮的中年妇人,生的下巴尖削,个子高瘦,像是一只挂着蓝布裙的竹竿,只是眉目颇有风尘之色。

一进牢房,她就满脸厌恶地捂住鼻子,尖细地眼睛四下量着。当她的眼神落到伏在栏杆前的叶董身上的时候,连接上下扫了几遍,目光瞬间亮了起来。

当先那个满脸胡子的衙役已经快步走近了牢门,朝着时董就一脚踢过去,“臭丫头,敲什么敲,三天两头闹腾,不想活了早说。今天大爷我就成全你……”

“哎。哎,周大爷且慢,”他身后的妇人连忙冲前一步拦下来,赔笑道:“周大爷这么大的火气干嘛?我看这位姑娘生的颇为文静秀气,何必为难呢?”

“怎么,王大娘是看中人了?”姓周的衙役愤愤地收回了脚,说道:“别说我们不告诉你啊,这个死丫头每天拼命的打闹叫唤,跟疯子哭丧似地一点也不老实,只怕不是个听话的主儿啊。”

“奴家知道了,多谢提醒。”王大娘笑道,眼神却在叶董的身上转个不停,之后才将目光投向她身后晦暗牢房里面。

麻木的意识还没有开始感受到惊讶,另一个衙役已经上前跨了一步,用手中的刀柄恨恨的敲击着铁栏杆,一边高声叫唤道:“都起来,别装死,妈的,立刻给老子起来。你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马上就能出去了?

对这个牢房里的人来说,马上就能出去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马上就要行刑了。

牢里蜷缩着的身影开始蠕动起来,难道定在秋后的处斩提前了?

“算你们好运气,一为上应天象,向天祈福,二为恭贺皇后娘娘册立之喜,朝延已经颂了诏书,大赦天下。”那个衙役继续说道:“都赶紧起来让王大娘看看,看中了是你们的福气。”

大赦天下?这个词语雷电一般窜过叶董的脑海,给她干枯绝望的心神带来一线生机。

“真的是大赦天下?“牢里有人不敢置信地问道,声音颤抖虚弱。

“当然是大赦,老子用得着骗你们吗?呸,也不知道你们积了几辈子的福分,竟然赶上了这种好时候……”

死气沉沉的牢房里开始骚动起来,原本只能够等死的人却遇到了意料不到的生机。

“都老老实实地给老大站好了,别乱动。“衙役继续向着牢房里喊道,然后转头向身后的王大娘说道:“您老就挨个仔细看吧,看中了,就掏银子,我们也好尽快向上面交差。”


第十六章 长路遥

身下的车子不停的晃动着,叶董被颠簸地有点头晕。她向后依靠着车壁放松身体,窗户缝隙里渗进的寒风却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还是向里一些吧,小心着了凉。”旁边一个温婉的声音体贴地叮嘱道,“何况你弟弟又病着。”一边说着,声音的主人起身将车门悬着的帘子向旁边扯了扯,希望能够堵住车门的缝隙。

待她坐回车里,叶董感激的向她笑了笑。

坐在她身边的这个女孩名叫雁秋,是王大娘路上买进的孩子之一。

十几天前,当今圣上正式册立了沈贵妃为皇后,使其成为了大周开国以来头一个非姓萧的皇后。为昭显圣上仁德爱民之心,也为恭贺皇后娘娘册立之喜,朝廷颂下了大赦天下的旨意。

大郝天下是皇帝在登基祈福等攸关皇权的重要时刻显示自己仁德的手段,当今皇上只有在十几年前登基继位的时候大赦过天下,甚至前几年太后病情不善,朝中有大臣上表请求大赦,以向上天祈福积恩,都被皇帝以不扰民为借口否决了,这一次沈贵妃晋位,竟然为了她专门大赦天下,可算是本朝开国以来头一次了。其恩宠之威,可见一斑,何况这一次沈贵妃册立皇后不过是继后,并非皇帝大婚。

大赦并不是将犯人完全名免罪,只不过是减免刑罚而已。

像叶董他们这些女子和十六岁之下的男子被减免之后的结果就是由官方出面发卖为奴,卖得地银子充入国库,增加财政收入。也算是他们这些“恶行累累”的罪人对国家的赎罪。但也并不是所有地死刑犯都会有这样轻松赎罪的好运气,毕竟,死刑犯里面有不少都是个性顽固不化或者模样歪瓜裂枣地“刁民”。肯定不会有冤大头喜欢花银子给自己买个麻烦回去。而没有被人贩子买的那些人和十六岁以上的男丁一概发配边关为奴,去蛮荒之地做一辈子苦役。对他们来说,能够留着一条性命,已经天大地幸运了。

那天进来牢里的王大娘就是镇上有名的地牙婆子,长年跑京城到北方各城市这一段路线生意地,在本地颇吃得开。手下带着几个小厮和四辆大车,也算是人牙子里头的成功人士了。

整个过程细想起来实在是有些讽刺,他们兄妹二人是因为沈家的阴谋而变沦落到这种地步,却又是因为沈家的成功,因为沈皇后身上光辉璀璨地恩宠,而意外捡回了性命。

终于出了那座牢笼,搭乘在王大娘的马车上一路向北,走了十几天,时节已接近寒冬,天气日益寒冷。一路上过村镇城市。车队里不时会买进或者卖出人口。车里地人时而增多,时而减少着。

如今叶董所在的这辆车子统共坐了六个女孩再加上萧若宸一个男孩,本来买来的男孩都是安排在最后面的两辆车里头,但叶董对王大娘苦苦哀求让她亲自照料弟弟,而王大娘也不想多分出人手来照顾这个病人,就答应了叶董,将萧若宸安排在这辆车上。

“小宸病情还好吧?今天风这么大,小心再着了凉。”雁秋低头看着依然在昏睡中的萧若宸,关切地问道。

雁秋是王大娘从路上一处小乡村里买来的女孩子,她本来是个老秀才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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