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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难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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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强大的屏障也没有了,断了一条路,梦言重新开始思考这个局势。指望女皇派兵来救已经是天方夜谭,要救命还得靠自己,耍小聪明也行,能保暂时平安,往下总会有办法的。
梦言抿着嘴不再接这些话,只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拼命转动脑子。
女人站起身,嫌脏似的拍拍手,继续低叹:“真不知……哎,也罢!女皇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只为庆贺你生辰,做到如此地步,会因你失措遇袭也该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可惜啊,可惜。”
等等!这话是怎么个情况?
这女人到底是谁?
女人站直之后,挽起长枪耍了个简单的花式,缨络随之舞动,飘向水池的方向。然后枪头朝下,对准梦言的肩膀:“如花的年纪,就被你虐杀抛尸在此。你可知……普天之下,最令我厌烦的人,唯独你——言公主!”
字句咬在牙齿间,全是恨意。
这个公主到底做了什么孽!被人记恨到这种地步!
寒凉的枪头逼近,未及皮肉都能感受到冷飕飕的风。梦言坠入黑暗,闭紧了眼来麻痹自己。
我还没想好对策!这次要来真的!逃不掉了!
梦言差点咬破自己的下唇,耳边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险些刺破耳膜。
女人一击被格挡开,爆出惊诧的低呼声,随即压在喉咙间,不想暴露身份的样子。也就是电光火花的刹那,周身的空气急速流动,有冷兵器追击,打在长枪的枪身上,碰撞出木头断裂的败势。
梦言睁开眼。
冷风携杀意袭来。
面前人仍着乌青明光甲,却不再是泪痣点缀的艳丽面孔。来者长身玉立,单一乏味的黑色皮靴包裹着小腿,线条明朗清晰。剧烈的动作带动乌黑长发,在站定之后慢半拍的落回肩膀,露出飒爽英朗的面容。
居高临下,眸中寒意森然。
而更让人心惊的,是堪堪停在脖间的长剑,只要再送出去半分,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第八章
衣摆在转动中间猎猎作响,梦言胸前的一缕长发飘飘悠悠落了下来,浸入身下那滩水中。
长枪断裂,落于地。
那个艳丽的女人掩面逃奔,带起木门“吱呀——”响。院落内有短暂的厮杀,不多久那个女人就突破重围,不知道逃去哪里了。
室内谁都没有动。
空气落定之后就变得僵持,时间静止下来。烛火爆裂,“啪!”短促的一声。湿漉漉的衣服贴在手腕上,凝聚出一颗水珠,沿着皮肤蜿蜿蜒蜒地滑落。
同样没入水渍中间。
梦言眼睛斜到下方看明晃晃的长剑,血染刀刃,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女人没有动。
梦言把眼珠子转回来,一动一卡壳的掀起眼皮,慢慢挪动视线去看面前的人,女人还是没动。
梦言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想往旁边撤一些,却不能动。
女人嘴角绷得很紧,极力克制自己的什么情绪,以至于眉眼间的狠煞都添许多压抑,随时都会以百倍、千倍的程度爆发出来。但她却是凛然正义的模样,半分阴沉、残虐的意思都没有。
这又是被公主伤害过的……正义之兵?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但木门摇晃还未停止,身上的水滴也就滑下去一次。
女人忽然垂下眼睑,并不是要看什么,只是单纯敛住眸中的情绪。她的表情开始有变化,肃杀气息消失,压抑感深到极致,整个人越发僵硬。
她反手收剑,单膝下跪,头埋得很深,卑躬姿态做了十成十,与先前凌肃之气截然不同。
“谢又安护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谢又安?谢?
这就是初云说的谢统领?
不是满脸络腮胡、虎背熊腰的糙汉子?
好吧,既然皇帝能是女人,统领由女人来当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适才那个用长枪的女人还自带三份魅惑,这个谢又安却是真正的飒爽英挺,气势丝毫不输给男人,绝对当得起这个差事。
但初云口中能救命的人,上来就凶神恶煞地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恨不得立马砍死自己,这合适么?说是打斗中误伤也能理解,毕竟自己现在是小宫女打扮,她可能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剑一甩就上来了还算正常。
那她那副肃杀、仇恨的神情总不会错。梦言自小看人眼色过活,对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
这该如何解释?
是初云信错了人,还是……相同的招数不同人用,要把刚刚的剧情再演一遍?
梦言还是僵在地上,戒备地看着这个自称“谢又安”的女人,手已经伸进胸襟里,去摸匕首。
谢又安等不到回应,抬头撞上梦言湿雾弥漫的大眼。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受了惊吓和折磨之后脸色苍白,瞪着一双眼露出胆怯,像某种瞳仁黑亮的小动物。衣服也是湿的,勾勒出少女刚刚开始绽放的线条,后腰凹进去,更显出盈盈一握的纤细。
看起来是无辜、可怜的小姑娘,但她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
念及此,再单纯的表情放在谢又安眼前都成了戏耍他人的手段,全是装出来的,激不起半分怜悯。
谢又安定下心神,把长剑抛到身后,双膝跪地叩首,一字一顿地开口:“谢又安以下犯上,惊陛下御驾,该当死罪!”
这副说辞让梦言想到晚烟。不同于谢又安的英朗,那个柔软似水的姑娘也说过这样的话,请罚,请罪,求饶恕。但晚烟当真把命给自己了,一次又一次,她谢又安敢用命来证实么?
这半天的阴谋、状况时时要戳破自己的毫无防备,又因为卡在脖间那一刀带来的冲击太大了,无论谢又安表现出什么样子,梦言都没办法再去相信她。
或者说不相信任何人。
梦言终于摸出匕首,刀出鞘“噌”的一声,惊起谢又安抬头,也使得她的僵硬化开,露出一丝疑惑。梦言甩开沉重的刀鞘就砸了过去。谢又安一脸诧异,迅速倾斜身体避开攻击。
只能趁现在,趁着她兵器脱手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
梦言双手握着匕首向前刺,没有技巧,就用尽全力。
匕首的寒光刺激人的自保本能,谢又安以掌为刀,从斜下方挥出来,在接近梦言的手腕时意识到这人的身份,硬生生变了方向,擦着梦言的胳膊划过去。梦言去势微顿,皱起眉继续向前时就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两个人相距不远,不足两臂的距离,梦言没想到谢又安反应能这么快,出击反搏的同时还能侧过身体来避开这一刀。浑身的力道全在匕首之上,一击落空人就开始失控,凭着惯性向前栽去。
两个人就这么交错着掠过。
梦言惊恐地回头,正对上谢又安茫然的眼,眉星目朗,是女子间少见的光明磊落。呼吸绞缠在一起,略微有些停顿,便错开了。
梦言撞到谢又安肩膀上,隔着湿漉漉的衣服和冷硬的肩甲,身体上的柔和突兀地显现出来,和着温度一起,萦绕在自己胸前。
梦言脑子里“轰——”地炸开了,根本不敢想这一击没成功,被激怒的谢又安该把自己砍成多少段。梦言紧盯着地上的长剑,唯恐它下一秒就招呼到自己身上。
果然谢又安被雷劈了似的,短暂停顿后,抖了一下,立马起身后退。梦言别别扭扭地趴在她身上,一时失了支撑,整个人就朝地上趴去。好在余光看到谢又安的步子迈反了,离她的佩剑越来越远,梦言才稍微放松一点。
还好还好,多活了几秒。
这边梦言还在感慨,谢又安突然单膝下跪,垂首抱拳,做出请命姿态:“臣自知罪不可赦,但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待平定宫内叛乱,臣自当引咎谢罪!”
……
这是要……继续打表面和平的牌路?这人的包容性也太强大了,自己都动手了她还能继续装……也好,你现在不撕破脸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梦言先把匕首捡回来,宝贝似的塞进怀里,寻思着自己该说点什么。
谢又安换双膝下跪,伏地叩了个头:“先皇遗体已迎回祺祥宫,现在六宫无主,人人惶惶,谢又安请陛下移驾祺祥宫主持大局!”
祺祥宫?诏书是在祺祥宫来着。现在……
陛下!?对,她一直叫自己陛下!
也就是说女皇仙逝她也是知道的!?只有反派知道的事情她居然也知道!还装什么忠心啊!
梦言心里翻江倒海,强耐着表情不变,扶着地板想站起来。起身时她膝盖打软,没防住又跌了回去。
谢又安抬头看她,目光中的敌视竟然缓和了一些,虽说不情不愿,却还是低沉难掩悲伤地说一句:“先皇仙逝乃是那些乱臣贼子所为,与陛下……无,甚关联,陛下切莫太过自责。”
我只是力竭站不稳罢了,一点没觉得自责。反倒是你这一句话断三段,说得如此违心不甘愿。难道说其实是你觉得我该自责?
泪痣女也说女皇因公主丧命,难道是因为这个,谢又安才一上来就想砍了自己?
梦言扶着膝盖站起来,摆出高深莫测地表情:“行,但是在去之前,你先去找找刚刚那个女人。她好像知道什么秘密,你去抓她回来。”
谢又安仍旧垂首:“内廷寅字队已经去了。”
……
梦言试探着问:“那个人好像挺厉害的,你不亲自去能行么?”
“寅字队以搜寻跟踪为长,其实力远在臣之上。”
一字一句,刻板固执,是要跟定我了!
梦言无奈,点点头:“那行——去祺祥宫是吧?走吧。”
☆、第九章
门外列了一队侍卫,个个头发散乱,兵甲残破不全,浑身都是已经拼杀许久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倒也挺精神,强耐着疲倦,在梦言现身时齐齐下跪,气势恢宏,吓得梦言倒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谢又安在她身后,垂首解释:“情况危急,不能对陛下行大礼,望陛下赎罪。”
都跪下来了还不叫大礼?那大礼是什么?五体投地趴下去匍匐前进?还是干脆一脑袋扎进土里倒着生长?
出门见着风,身上的衣服更凉,梦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谢又安看过来一眼,也只是听见动静本能地给一个眼神,什么表情都没有,更别提关心。梦言脑子转了转,站定回头,刻意抬高下巴好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气势:“去给我找套干衣服!”
谢又安似乎觉得这个时候提这种要求很蛮横,抿了下嘴,还是那副强压情绪,隐忍不发的表情。她没让梦言等太久,看起来只是在思考,而后掀起眼皮回道:“这,涵听苑中应当是备有……”
梦言点点头,转身又进去了:“去给我找一套。”
谢又安慢半拍地跟上来,迈进殿中,又回头下令:“守好此处,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
身后没有回声,只是列成方队的侍卫散开,脚步踢踢踏踏朝不同方向而去,显出训练有素的样子。梦言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要堵死自己所有退路啊!
这个女人看起来温淡如水,原来防备心这么强,肚子里全是弯弯肠子!
梦言穿过珠帘,尽量避开那个池子,贴着墙往里走。谢又安不明所以,隔几步就点亮一盏烛灯,使室内的光线充足一些。梦言借着灯光才发现,池子后方还有个入口,像是浴室的更衣间,但设在里边又有点不合理。
谢又安脚步迟疑,顿了一下才走进去。梦言跟着,险些被眼前的明亮清透晃瞎眼。
这是间小的寝室,但东西不多,一张床占据了大半的面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包括那床在内,以及角落的箱柜、四面的墙壁,居然通通用了桃红的琉璃石来打造,掺杂些真金白银的点缀,被烛光一照,明晃晃地刺激着人的视觉。
寝室搞成这样还怎么休息?根本只会让人亢奋起来吧!
梦言微微眯起眼睛,伸手在墙壁上摸了一把。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常年水气潆绕,又不通风,这里的石头都很水润,色泽光亮,触手也温软。指尖在墙壁上摩挲两下,梦言吸吸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味道厚重,沉甸甸的,似乎是从墙壁里边散发出来的。
梦言忍不住,趴到近处去嗅了嗅。不同于视觉上的刺激,这香气令人愉悦,使半天亡命逃奔的紧张和疲乏也稍微减退了些似的。
紧绷的大脑被弥了神,人就有点恍惚。
身边“砰!”的一声巨响把梦言拉了回来,像是做梦时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惊醒。梦言心跳加速,茫然地环顾四周,见谢又安双手压在琉璃箱盖上,刚刚那一声巨响该是她合上盖子的声音,用力太大,这会儿箱子上已经裂了缝了。
梦言晃晃脑袋,疑惑地问:“怎么了?”
谢又安却不回头,只是僵在原地,换身戒备,像是箱子里有猛兽会跳出来咬人似的。从侧面看她脸颊泛红,一路到耳朵下都是粉嫩的,被桃红的琉璃映照着,越发嫣然起来。
梦言眨眨眼,不明白刚刚自己失神那会儿功夫发生了什么。
谢又安定下心神,目光始终不往梦言这边瞟,也小心谨慎地避开身前的琉璃箱。她往另一侧挪了一步,隔过另一个箱子,站到柜橱前。
她在那边酝酿情绪,梦言好奇地去掀那个箱子。琉璃石外壁,内里打了一层黄金,入目的一瞬间晃的人眼前全是花斑,什么都没看清。
“陛下!”
谢又安在旁边高呼一声,梦言回头看过去,她想了想,转身打开柜橱,指着里边道:“衣物都在这里!”
说完她才转头去确认,看到里边真的有衣服整齐叠着,才松口气。
搞什么?这人真的精分?
梦言走过去,谢又安就往旁边撤了几步,把位置空出来。倒不是谦卑,是另一种……对猛兽的避之不及?
该害怕的是我好么!你手上有功夫,还带着一队兵,要取我的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梦言弯腰去取衣服,余光瞟见谢又安准备出去,梦言叫住她:“等等!”
谢又安以肉眼可见的僵硬停了下来,却没动。
满柜子色泽艳丽的衣服,大眼一瞧花花绿绿的,特别惹眼。梦言一边翻找一边说:“来帮我穿衣服。”
……
很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梦言胡乱拼出稍微素雅些的一套,谢又安才说一字停三秒,挣扎着开口:“陛下……此时,当以大局为重……”
梦言摆弄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心里寻思着,难道她发现自己的意图了?
换衣服是随口说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后来想起来晚烟给自己换衣服时的场景,才福至心灵地发现这是个很好的偷袭机会。
离得这么近,就算自己力量、速度都不行,但她出手防备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这态度倒说不上恼怒,反倒是窘迫更多一点。梦言猜不准她是不是意识到了,心思转了转,干脆抬起手臂,挑起眼睛等谢又安上来。
颇有点挑衅的味道。
要不然就是她上来帮自己换衣服,自己给她一刀子。不然就是她察觉自己的意图,提前撕破脸,不再有现在表面的善待。
结果谢又安突然跪下,话说得都语无伦次起来:“臣随父亲驻守边疆多年,风餐露宿,这许多年早失了女儿的柔和。臣,臣唯恐扫陛下兴致,臣不敢上前!”
什么?她在说什么玩意儿……
不过刚好……
梦言佯作怒意,挥下手臂,湿漉漉的衣服没能弹起来,一点王者风范都没有了。
“那你出去吧!在这人碍眼!”
谢又安迟疑了下,随即松了口气,如获大赦般:“臣谢陛下!”
然后谢又安就真地出去了……
梦言看着她疾步退至门边,然后转个身就闪了出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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