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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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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菁菁默默无语,从腰间拿出几锭银子全塞到唐莘手里道:“姐姐……我知道我伤你太多……这些东西不能补偿你万分……不过现在正是你需用的时刻,你就不妨拿去吧。”
  唐莘瞟了那几锭银子一眼,嘴里一声苦笑,将银子都推回道:“这些一定都是她庄里的吧?我拿过一次……不想再拿第二次,也不敢再拿第二次。唐门的事唐门的人自己会解决,不需要外人插手,你还是请回吧。”
  “姐姐……”菁菁还想要说些什么,谁想唐莘已经叫进门虎奴送客,菁菁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唐莘,心头忍不住一阵揪痛,她深深叹了口气,只得出门回了庄去。
  唐莘听见马蹄声越行越远,直到声响已经消失不见,眼中那隐忍已久的泪水才又止不住都落了出来,她抱住虎奴抽泣了良久,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抹去泪痕,拉住虎奴的手道:“小弟……从今以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唐门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能给人饭吃、给人衣穿,我们的身边不止有爹要养活……还多了两个刚出世的小侄子……这次我们跟殷枫离的梁子已经结定了,她这人的心性我最清楚不过,虽然她答应放过了唐门之人,但决计不会让我们在江湖中好过,唐门上下一向只会些施毒、练毒的伎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以糊口的本事,而祖传的长江漕运也已经被人夺去,我们只能另想办法才能活命……”
  听了她的话,虎奴并没像以前那样跟着掉泪,他声音低低地开口道:“姐姐……三姑奶奶她们早就已经走了,他们说……义父无能,唐家几百年的祖业都已败在了他的手上,再跟着他……唐家人早晚只有死路一条,临走时……她们还将刚生下的女儿抛给了我们,说是迟早都养不活……”
  听到这里,唐莘止不住又是一阵哽咽,憋了好大一口气,总算说道:“行了,别再说了,我都知道了,爹现在在哪里?”
  “义父正在偏屋里休息,小侄女也正和他一起睡觉,还没取名字呐。”
  “行,快去把那女孩儿抱来给我看看。”
  虎奴应声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抱进一个粉嘟嘟、胖乎乎的小婴儿进来,孩子还不满月大,吮吸着白嫩的小指,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唐莘将孩子揽在怀里,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轻声对虎奴道:“你看她,长得这么乖巧,以后一定又是唐家的小美人。对了……还没给她起名字……”唐莘轻轻搂着孩子,想了想道:“看着你娘的心也安静了不少……不如……就叫你心宁吧,心宁……宁儿……反正今后我也不会再嫁人,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你娘,呵呵……宁儿,娘一定不会让你受苦受累,我一定会亲手将你养大……”
  “姐姐,你笑了。”虎奴趴在床边双手托腮似笑非笑的说。
  “要你管!”唐莘一撇嘴,娇嗔道。
  “知道骂我那就是病已经全好了。那我去睡觉咯。”虎奴笑着弹起来道。
  “去吧,明天我们就收拾回四川,”看看周遭熟悉的一切,唐莘又止不住叹了口气:“来了这里这么久……想不到就这么回去了……”想起当年温玉替温玉凝收尸回家时的那番情形,唐莘的心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其实……我也算走了好运……”脑袋又渐渐埋了下去,搂住怀里沉睡的孩子再不吭声,虎奴深深看了她一眼,带上房门轻轻步了出去……

  第 14 章

  ……》
  深秋的清晨透着冬日般的寒意,橘红的晨日透过厚厚的云层,不情愿的将一丝亮光洒在地面,才不过卯时时分,街上还不见一个人影,忆枫绣庄的门却已经大打开,虎奴背上昨夜整理好的包袱,小心翼翼地将唐震扶了出来,时不时提醒他当心脚下的门槛和石阶,唐震随着虎奴的声音小心的迈着步伐,他在地牢里足足被关了一个多月,刚一回到地面双眼便被透亮的阳光刺伤,直到昨晚虎奴都没跟唐莘提起,担心她的身子会雪上加霜。看着父亲那双空洞无色的眼神,唐莘止不住心头又涌起阵悲哀,她紧了紧怀里孩子身上的薄袄,低头紧随着父亲出了大门。回头看向木门上方那块烫金的“忆枫绣庄”牌匾,千丝万缕的苦楚又不由踞上心头,她狠了狠心,对虎奴道:“小弟,这块匾我们已经用不上了,你替我将它取下来劈成块,路上我们可以当柴禾使。”虎奴什么也不问,随即纵身跃起一拳将那牌匾打个粉碎,惊得唐莘慌忙搂紧了孩子,生怕她被吵醒,呵斥虎奴道:“小弟!你跟这匾有仇么?”虎奴沉声道:“姐姐,我是望你的心真的就如这匾一样,将那‘忆枫’二字忘得一干二净。”唐莘闻言身子一震,口里再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腰间那串铜匙交给虎奴说:“……去将这钥匙还给那位师爷吧,我和爹在城门口等你。”虎奴点了点头,将包袱交给唐莘后接过钥匙快步往府衙方向跑了过去,唐莘看向他跑远了去的背影,良久后才搂着孩子、搀着父亲向城门步了过去。
  三人很快在城门外会合,虎奴从新接过包袱背在背后掂了掂,低头闷闷地扶住义父。唐震眼睛虽然已经看不见,但心里却估摸着两人的心事,忍不住边走边开口道:“虎儿,你心里是有话想对我说吗?”虎奴见他问起,踌躇了片刻,只得开口道:“义父,我知道从小是你将我从树林里抱出,抚养我长大,只是……我心里有件事一直想问个清楚。”
  “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那个铁盒子虽说我自小就不离身,但是却一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直到那晚姐姐差点命丧邪魔之手后才发现那东西根本就是样邪物,我想知道……那盒子究竟跟我有些什么渊源?”
  唐震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虎奴和唐莘都不由看向了他,期盼他能给出答案。唐震顿了片刻,又迈步向前,面无表情地边走边道:“既然现在所有的风浪都已经过去,让你知道也无不可,虎儿,那个盒子……其实是你爹留给你的唯一一件东西。”
  虎奴闻言两眼顿时不由睁得老大:“爹……义父……你认识我爹?”
  唐震停下脚步,捏了捏虎奴的手,忍不住叹口气继续往前赶路说:“你爹其实就是镇西镖局大当家徐坤林,十几年前镇西镖局一夜之间所有的人死于非命,只剩你一个不满两岁的婴孩,被母虎所救叼出了那块是非之地,当我赶到时你已在母虎身边度过了些日子,身上沾惹了野兽的性气,而镇西镖局因为上次事故已经化为了一块死地,当年我壮上胆子搜遍了镇西镖局,却只发现那个铁盒,于是我将它当成你爹的遗物交回到你身边,要你好好保管……谁知道,那东西竟然就是引起那场祸端的根由……”
  “爹……当年你们为何要盗走殷枫离母女的宝物?”一直默然无语的唐莘开了口,将唐震问得又不由一愣,他顿了一下,依然往前行着,许久也不答话,三人默默赶路,直到前方出现一个茶僚,唐莘吩咐虎奴到那处去歇一歇脚。
  唐震坐下后喝了口茶,用袖口揩了揩嘴角,忽然开口道:“那场事已经过去太久,我本来不愿再提起,但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无妨。”
  唐震继续喝了口茶说下去道:“十余年前,有一个在月华山上以砍柴为生的年轻人,有一天他不小心被恶狼所伤,摔下了山谷,但是他却大难不死,摔进了山下一波泉水中,只是脚踝处受了点伤。当他醒来时正是月华山上最美的时刻,白净的月光照进那波清泉,就似一段银色丝绸罩在了四周,就在这时,一个宛似梦中仙人般的女子如风一般飘进了泉水中,脱下身上衣物,就着泉水清洗身子,梳理着又黑又长的头发。年轻人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痴痴呆呆,忘记了脚上的伤痛、忘记了身处谷底的险境,直到那仙人般的女子发现了他,一根金丝线猛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差点将他勒断气。年轻人苦苦哀求女子原谅自己,发誓不将自己所看见的一切透露出去,那女子当时还正年幼,她见那男人脚踝上正在流血,脸上又惊又怕,心上一软,放过了那男子,随后还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为他指点了回家的道路,从此以后,月华山上神女玉靖的名字一下间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江湖,许许多多名闻天下的男人们不顾生死争先恐后往月华山上赶去,男人们在山上四处搜索,寻遍了月华山上的花花草草、树木松葩,但是却连神女玉靖一个影子都没看见,正在他们灰心丧气的时候,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上山寻找神女踪迹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突然死去,有的是被松枝贯穿身体而死、有的是失足落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有的是在深潭中被活活溺死,不到三天时间已经有六十七个男子丢了性命,余下的人吓得纷纷逃走,都说是玉靖发怒,夺走了这些想要亵渎她的人的性命,再也不敢靠近月华山半步,可是,当中却有个叫徐坤林的少年英雄偏不信这个邪,非要留在月华山上一睹神女尊容不可。他独自在月华山顶守候了一个多月,一日午后,他碰巧来到一棵古树下,忽然眼前红光一闪,本来还在自己前方的一名男子忽然倒地,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碰上了杀害这么多条人命的凶手,他眼疾身快,跟住那道红影也来到了山下那块谷地中,看清了眼前的红衣人。”
  “那个人就是殷枫离的母亲,殷夫人是吗?”虎奴问说。
  唐震摇了摇头,喝口水接下去道:“那个人不是玉靖,而是她同门修行的师妹璇枫,璇枫和她师姐玉靖一般年纪,两人虽是师姐妹相称,但是璇枫却少年老成许多,她平素喜欢一身红衣而行,性格孤僻不爱言语,模样和本事比上玉靖有过之而无不及,徐坤林在第一眼看见她时便已神魂颠倒,不能自拔,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娶她为妻。说来当时也不知道徐坤林同璇枫讲了些什么,璇枫居然没有立即要他的性命,还答应同他订下婚约,待来年开春时便过门,一时间,镇西镖局攀上仙家的传闻又是轰动天下的一件大事。”
  虎奴忍不住大声问道:“说了这么多,我爹到底同玉靖还有璇枫是什么渊源?为什么我家竟会落得个灭门的下场?” 双手捏成了拳头。
  “其实,所有的祸事都是从璇枫随师父月华仙翁登仙而悔婚那一刻开始,玉靖因为向仙翁承认了自己杀害六十八条人命的事,被月华仙翁逐出月华山,再也不能前往登仙之境,璇枫却出人意料地答应了随仙翁而去,只留下玉靖孤身一人流落凡尘,但是,徐坤林却不知从何处得知玉靖身上留有三件宝物,凭着这三件东西凡人也可以去到仙境见到璇枫,于是,他仗着镇西镖局当年在武林中的权势,威逼我和他一起寻到玉靖的下落,趁玉靖遭受重创之后将她身边的三件宝物盗了出来,从此以后江湖上风波不断,唐门屡遭打击,我因为要避祸,所以从那以后都不许莘儿踏出房门半步,不想让玉靖发现当年盗宝的蛛丝马迹,谁知道……人算总不如天算……当年我和玉靖只有过一面之缘,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就是枫林庄的殷夫人……”
  唐莘轻轻摇着已经醒来的孩子,看着醒来后眼睛滴溜溜直转的孩子脸上流出抹笑意,故作满不在乎地安慰唐震道:“算了吧爹,那些都已经是过往云烟,该还的我们都已经还清,不再欠她殷家人什么了,从此以后我们好好打算,将宁儿好生抚养长大才是……”
  唐震沉默片刻,轻声问道:“莘儿……其实有件事……爹一直不知道到底该问还是不该问。”
  “有什么事爹尽管问吧。”
  “你虽然曾经嫁给过殷枫离,但她只是个女人,你现在……应该还没破身吧?”
  唐莘闻言身子顿时颤了一下,慌忙稳住心神,勉强笑了笑道:“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已经打算以后不再嫁人了……”
  “胡说!”唐震猛地拍了下桌子,将唐莘吓了一跳:“哪有女孩儿家的不嫁人的话!身边有个男人照顾才不会被人随便欺负,爹知道你在枫林庄里受了许多委屈,但那都是些荒唐事,爹再替你找户好人家,以后就再也不会受任何委屈了……”
  唐莘听他说起这趟事,眼眶止不住又红了一圈,慌忙道:“行了,爹,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我们还得赶路。”说完,抱起宁儿起身就要上路。
  唐震摇了摇头,扶住虎奴的手也跟着起身,三人刚往前行了几步,却见前方来了个背着箩筐跑得气喘吁吁的农夫,那人快步走进茶僚,赶紧朝茶老板陪笑道:“李老哥,刚成品的上好绿茶,您要多少?”
  茶老板看了那箩筐一眼,哼一声,嗤笑道:“你们这些种茶的今年是怎么了?我这儿已经够多茶叶了,去卖给别家去吧。”将手上毛巾一甩,背转过身去。
  农夫急了,用袖子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差点跪下来求茶老板道:“李老哥,今年茶山上家家户户都有好收成,这茶价一压再压,要的地方是一少再少,虽说今年碰上了好收成,但茶农却都换不到银子,家里的孩子饿得直哭,您就行行好,就当帮帮我的忙,要了这些茶叶吧,价钱我们还有得商……”话没说完,茶老板却将他往外赶,嘴里斥道:“走走走走走!”
  茶农叹了口气,将背上的箩筐放在地上,用袖子往面上扇着风。唐莘见这老农憨厚老实,满面的愁容不像会骗人的模样,忍不住上前同这茶农说起了话:“老伯,你这是要去城里贩茶叶吗?”
  茶农见她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低下头心不在焉地道:“今年茶山收成好,茶价被些茶商豪贩一压再压,山上的茶叶还是卖不出去,家里人都等着换些银子回去过活呢,这可怎么办……”
  唐莘将他那箩筐盖掀开,只见这箩筐里竟装着块诺大的石灰缸,缸里有块红绸子遮住的纸包,她请老农打开纸包后用手捏了把茶叶放在手心细细打量,又放到鼻前闻了一下,忍不住吃惊道:“这可是上好的黄竹白毫!居然也没人肯要吗?”
  茶农坐在地上,闷闷地不愿再答话。
  唐莘思了片刻,回头叫来虎奴,从包袱里拿出剩下的几匹刺绣,对茶农说道:“老伯,这些刺绣你拿去看看,我用这个换你今年所有的茶叶。”老农接过刺绣,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片刻,喃喃地道:“……这是……蜀绣吗?真是不错,这东西肯定能卖好价钱,既然姑娘愿意用蜀绣换我的茶叶,那我们现在就谈好价钱,然后你们跟我回去拿余下的茶叶。”
  唐莘转了转眼珠,笑吟吟地道:“慢,我不止要你种的茶叶,我还要这周围所有茶农的茶叶,如果老伯你信得过我的话请将已经成品的黄竹白毫交给我带回四川去,一月过后,我会用蜀绣或是银两将余钱结清。”
  老农闻言先是摆了摆手,不愿接这赊帐的生意,唐莘见他有些不大情愿,只好将宁儿交给虎奴抱住,继续同老农软磨硬泡,直到快磨破了嘴皮,老农才肯松口道:“行了行了,我服了你这丫头了,即使你要赊帐,也得用些抵押的物品才行吧,白白将我所有的茶叶拉走我可不干这趟买卖。”
  唐莘摸遍了全身上下,自己已经身无分文,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可抵押的呢?正在万般无奈下,身旁却走来一个红衣女子,头上戴着斗篷,看不见她的脸面,走了过来拿出块红玉递到老农面前道:“这个应该可以做抵押了吧?”唐莘吃了一惊,以为是殷枫离乔装打扮追上了自己,再仔细看这女子,却见她的身形比殷枫离消瘦一些,声音也比殷枫离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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